第二百零七沄城局勢 42щɡs.м
找住處的事自然由范柯這個社交強人來解決,而事情商量妥當后,姚杏杏也沒有繼續留一樓待的必要,且已臨近午時,床上的病患也該吃飯了。 她起身走人,身后的范柯瞧著她漸漸遠去的纖細背影,忍不住心頭有些蕩漾。 妙曼身姿慢慢消失在視野中,范柯以扇撐頭,癡漢似的望著那個方向笑著,“你們覺不覺得姚掌門很可愛。” 另外兩人不約而同的看過來,眼神不一,范柯還保持撐頭的姿勢,繼續暢想說:“我怎么也算個玉樹臨風的美男子,你們說我有沒有機會。” 他回正身體,換著姿勢耍帥,金自樂倒是很捧場的認真端詳了他兩眼,然后不客氣的開口,“范兄弟,你聽過癩蛤蟆想吃天鵝rou這句話沒?” 范柯表情頓時一僵,氣惱的瞪向金自樂,“有你這么說話的么,再說我哪里很差了,論天資論相貌我也萬里挑一的好兒郎,怎能把癩蛤蟆跟我相提并論。” 金自樂不屑的切了一聲,偏開臉喝茶,懶得搭理他臭美的樣子,好不委屈的范柯轉過頭,想從孟呈找到認同感。 “孟兄,你來評評理,大家可是過命的兄弟,有他這么損人的么。” 后者掀起眼皮,雙目冷冷看他片刻,然后無情丟出幾個字,“如果不會說話,就閉上嘴。” 語罷,孟呈起身拿上靠在墻上的巨劍,往柜臺去訂房間,辦好入住后,徑自往樓上走了去。 留在身后的范柯傻了眼,指著他基本消失的背影,跟金自樂訴苦,“他罵我還自己生氣的走了,這像話嘛!” “再吵吵,我都想打你了。” 他們三人中就范柯話多又鬧騰,孟呈這種喜愛安靜的人跟他一路,簡直時刻都在受折磨。 說完,金自樂也起身離開,去柜臺取下另外兩張房間號,要走時回頭見范柯還坐在角落里思考人生,大聲喊了一句,“你還不走,等上菜呢!” 小二將午飯送到了二樓門口,聽到敲門聲的姚杏杏開門去取,才接過東西時,便看見了上樓來找房間的孟呈。 她瞥了眼他手里的房間號,沒看具T,隨口一問:“你房間是在哪里。” 孟呈不答,目光從她端著的清粥和湯藥上掃過,隨后看進她身后的屋內。 “你屋里有人。”還是傷患。 她身上沒有傷,不需要喝藥,非特殊情況下她也不會只喝清粥。 有傷患這事沒有瞞著的必要,而且他們遲早也會知道的,所以姚杏杏點頭,解釋自己從亂葬崗偶然把人撿回來。 她端著東西進屋,也沒有關門,意思是允許孟呈進來,后者視著屋中的場景,立在原地片刻,才緩步而入。 姚杏杏此時正坐在床邊,慢慢的喂少年湯藥,聽到腳步聲便側過頭來,望見孟呈直挺挺的站在路中央,肢T隱隱有種僵硬,似是不習慣在別人房中一般。 “你隨意便好,這是他的房間,我不住這里。”姚杏杏不免招呼一下,緩解他可能產生的某種不適。 說完她重新回頭,把空了的湯碗放下,端起旁邊冒熱氣的清粥慢慢攪動散熱。 孟呈下意識的收起手指,在話音落下許久,才又往里走了兩步,抬頭遠遠凝視她攪著粥的手一眼。 “這種瑣事,可以交給別人做。”這話他其實沒必要說,但想說也就說了。 “順手而已,早晚時分還要換藥,那會兒就是客棧的伙計來做了。” 少年身上的傷還沒愈合,不能輕易挪動,只能稍微墊著后背坐起來,方便進食。 外面傳來腳步聲和對話聲,路過門口的范金二人偶然往里面瞟了一眼,發現孟呈居然在屋里面,訝異的紛紛停下腳步,堵在了門口。 “孟兄,你怎在這里。”范柯說著視線在屋里轉了一圈,隨之看到了床邊的姚杏杏。“姚掌門也在,這是你的房間?” 兩人前后進了屋,躺在床上的少年最是明顯,于是又詢問他的來歷,得知他從木字軍手中僥幸逃生,一時有些唏噓。 而姚杏杏為何執著要對付木字軍,此刻原因似乎也更清晰了幾分。 人數一多,大小合適的屋子就沒那么好找了,更何況還要避開木字軍的耳目,難度又升了一個度。 不過有難度,不代表辦不到,有錢能使鬼推磨在哪里都適用,兩日不到,他們就悄無聲息的換了新落腳點。 新地方的房間有點不夠,滿足不了一人一間,范柯迫不得已只能先和金自樂擠一間。 確認環境足夠隱蔽安全,四人再次坐下來,將這兩天收集的信息進行匯總,分析討論城中的局勢和突破點。 木字軍確實掌管著沄城,但仍然存在一些不大不小的組織,在狹小的縫隙里頑強生長,其中一支叫閻家幫的勢力,已經勉強大到能與之分庭抗禮的地步。 因自身整T實力差木字軍一頭,木字軍又是正統且積威已久,所以長期以來閻家幫只能屈居第二,無法取代他們成為沄城最強勢力。 外有強敵,內有憂患。 木字軍內部也非鐵板一塊,首領座下有兩大得力g將,都掌握實權,軍中威望頗高,可又彼此看對方不順眼,明爭暗斗個不休。 整個木字軍以他們為首分為兩派,從上到下整日針鋒相對,唇槍舌戰,發生肢T沖突也都是常有的事。 以上兩個矛盾顯然就是他們可以利用的地方,只要謀略得當,讓這些人自相殘殺,斗的兩敗俱傷,最后即使死了很多人,在外人看來只不過是正常的黨派之爭,成功隱下了他們幾個外人的影子。 最后再推出合適的人重新接管沄城,徐徐圖之,就能慢慢改變沄城是天堂也是地獄的現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