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品酒
宗門小比早已結束,全宗上下都在籌備著新一輪的招新考核,宗門外的山上山下,附近的城中、郊區,隨處可見參加考核的修士。 這個時候廬城的四個學院已經全部竣工,統一取名同仁求道學院,分東西南北四個校區,等到內外一應布置齊全,就可以開始宣傳了。 剛開始,很多人抱著半信半疑的好奇心前來詢問,但真正報名去廬城聽課體驗的沒幾個。 一聽是免費,多數人下意識的認為肯定是騙人的,再者加入進了宗門后,每月都能有豐富的月例,不比在外面朝不保夕的闖蕩舒服? 沒多少人沒事,姚杏杏一點也不急,他們進宗門是她的人,進學院也是她的人,先讓弟子繼續宣傳,等考核結束,沒有去路的人自然會考慮去學院。 學院周邊的店鋪也早早備上相關的材料,最基本的就是筆墨紙硯,這些不用姚杏杏來cao心,店鋪的管事從商多年,市場嗅覺最為靈敏,什么東西最好賣,什么東西可以嘗試賣,他們比誰都清楚。 學院的開課的安排,杏杏直接采用現代的部分規則,既簡單也省力。 目前來聽課的人比較少,又是實驗期,所以定的課程并不多,每天上下午各授課一個時辰,每七天為一輪,六天休一天,下周所有課程會在周一發出來。 因為上課不是強制X的,授課的宗門弟子也不可能完全固定,所以也沒有作業一說,比現代的學生黨不知道輕松多少。 隨著宗門招新活動落幕,附近的修士走的走,留的留,求道院的學員時多時少,但也慢慢走上正軌。 不過這不代表沒有需要她cao心的地方,人一多就容易發生矛盾,散修又是一群無組織無紀律的散人,最容易一言不合打起來。 為了維持秩序,姚杏杏必須要時不時在廬城巡查,同時還要抽時間選人,培育一批專門的城衛救急,等這批人手開始運作,需要她上場的地方就不多了。 之前涂山晉摘過的那片向日葵,后來真被他賣了下來,在某日送給了姚杏杏。 后者在花海邊上建了一座兩層的小樓,在盯梢廬城的時候,便會來這里住住。 屋子旁邊移栽了一棵很大的花楹,樹冠高過樓頂許多,因為陣法而常開的紫色花朵,被風吹落后稀稀落落的鋪在地面上,層層相疊的瓦片和二樓的陽臺上也少不了它們的身影。 下午坐在陽臺上休憩,一人面前一盞清茶,姚杏杏指著眼前的金色花海和涂山晉暢談,“等向日葵成熟了,就找人把它們收割起來,炒成不同口味的瓜子賣出去。” 瓜子不值幾個錢,重在不能浪費糧食。 “都聽你的。”涂山晉沒有任何意見的附和。 他端起茶杯淺抿,目光始終不曾離開對面看著花海入神的姚杏杏,片刻后提議說:“明光果釀的酒已經好了,要不先嘗嘗是否合口味。” 靠著欄桿的姚杏杏聞聲轉頭,思考一瞬,“試試吧。” 誰又能拒絕美容養顏幾個字呢。 大半籃子明光果也釀不了多少酒,滿打滿算也就巴掌大的一小壇。 姚杏杏給一人倒了一杯,杯子小裝的量也不大,剛好夠品個味兒。 率先跟涂山晉碰了個杯,把儀式感拉滿,隨后試著淺嘗了下。 液體的顏色微深,有著很明顯的果子清香,附帶些許酒氣,味微甜,不辣口,和一般的果酒相似。 涂山晉見她喝著,問道:“味道如何?知你不怎么喝酒,我沒敢選太烈的酒來釀。” 姚杏杏下意識的舔了舔唇,回味片刻,“還不錯啊,你也試試。” 對面的人輕輕搖頭,“這酒不適合男子喝。” “因為味道太淡了?”姚杏杏把杯中剩下的一口喝完。 “非也。”涂山晉解釋,“涂山綰說這些酒對女子更好,一壇本就不多,我便不跟你搶了。” “這有什么,喝完了就喝完了唄,有福同享我還是懂的,更何況這是你釀的酒,哪有我一個人喝的道理。”姚杏杏把那杯酒又往他面前推了推,催促他趕緊喝。 涂山晉猶豫片刻,抬起手按住酒杯,食指指腹擦過光滑的邊緣,抬眼凝視姚杏杏微粉的臉頰片刻,“你是不是醉了。” 后者聞言摸了摸有點熱的臉,不以為意道:“酒精上臉了而已。” “看來后勁兒有些大,你平時喝一杯便夠了。”涂山晉舉杯喝完,隨后把剩下的一整壇收好,等她下次喝。 夏日的陽光透過葉縫S下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姚杏杏微醺的撐著下巴,依靠在柵欄邊上,一副快要睡著的模樣。 涂山晉見狀,起身過來拍了她的肩膀,“回屋去躺一會兒。” 他倒是沒想到她酒量這么淺。 “就這樣吧,我不想動。”姚杏杏懶洋洋的回應。 忙的時候把自己當陀螺不停的轉,一懶下來卻好比石頭生了根,一步都不想挪動。 涂山晉搖了搖頭,彎下身把人一把抱在懷里,轉身走回屋里。 她的臉緊靠在他xue口,不出意外的聽到一片有力的心跳聲,手臂像是有自我意識的往上攀,一左一右環繞,牢牢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懷里人的確有些暈了,居然開始說起胡話,“你會不會趁人之危。” 涂山晉腳步猛然一頓,低頭看她,殷紅的嘴唇微張,隱約可見藏在里面的粉色舌尖,霞色染面,怎樣一副惹人憐愛的嬌花模樣。 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渾身莫名燥熱起來,他及時深呼吸一瞬,穩住心神回答,“你不愿意,就不會。” 不會,不代表不想,她現在要是再對他gg手指頭,他可就不打算當圣人了。 然遺憾的是姚杏杏完全沒了動靜,剛剛那句話,或許也是擔心他會趁她意識模糊欺負她才問的。 涂山綰只說這酒可以滋Y養顏,怎么姚杏杏一喝就醉,自己也有一股沖動,總不會是她又耍了什么小心眼。 怕自己待久了把持不住,涂山晉把姚杏杏放在床上,匆匆蓋了被子就走,沒想到他剛剛起身,忽然被人一把拉住了手。 身形一僵,克制的回握姚杏杏溫熱的手指,柔若無骨,手感極佳,他緩緩回頭看著她,被蠱惑般的看去她此時不算清醒的臉上。 手掌握緊又松開,松了又收緊,如此反復幾次,涂山晉沉沉吐了口濁氣,態度堅決的把她拉著自己的手放回被子下。 “我多希望你是在清醒的時候讓我留下。” 類似的事以前發生過很多次,現在他不想行錯一步,更不想他們之間的回憶和歡愉,只能用勉強和稀里糊涂來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