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搬回后山吧
場面靜了幾息,男人兀的對花容失色的兩個女弟子笑出來。 “手滑了一下,驚擾兩位了。”周緒長把鞭子收回來,習慣性的在腕間繞上幾圈,纏起來,唇邊帶笑,卻沒什么溫度在里面。 兩個女子接連搖頭,沒敢追究他剛剛那一鞭子是有意還是無意,而周緒長將整齊纏在一起的鞭子收起,無害般的開口,“兩位第一次來我太和不認識路,容易走岔了去,不如我?guī)銈內(nèi)フ宜齻儼伞!?/br> 在兩人故意落在后面嚼舌根的時間,姚杏杏早領(lǐng)著其余幾個消失在了湖周圍的樹木假山中。 說完也不等她們回答,周緒長輕巧的跳到地面,徑自往不遠處的亭臺樓閣走去。 極遠的某處位置,兩個身影眺望此處發(fā)生,皆若有所思。 魏霖川定定看著周緒長待過的地方,眼瞳顏色變的極深,如無盡深海般,涌動著兇煞的戾氣,仿若有一頭殺意凌然的巨獸隨時可能從中沖出來。 “這周家小公子看著變了不少。”戚長平未察覺異常,摸著下巴緩緩說道。 耳邊的聲音喚回了魏霖川的理智,很快收斂外露的異色,微瞇眼看向戚長平,不動聲色的問:“如何變了。” 戚長平:“看起來心思深沉了許多,二十年前我在秦宿見過他,性子急躁,行事囂張跋扈,要是換以前,指不定是一鞭子抽在那兩個女弟子身上去了。” 頓了頓,又道:“不過也許是成年了,性子自然沉穩(wěn)了起來。” 魏霖川不置可否,神色不明的收回視線,想起了剛剛周緒長收鞭子的動作,十指死死收緊,手背青筋畢露。 這世上真會有兩個人的習慣如此相似? 灰暗的記憶中,天空中也是一片昏暗,綿長的細雨凄凄瀝瀝的飄灑下來,潤濕了空地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男人一身玄黑色錦袍,染血的長鞭繞在手腕,他Y鷙的目光冷冷瞧著對面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年。 “東西是你帶給她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濃烈的殺意。 面前的少年身上掛著五六道皮開rou綻的鞭傷,淺青色的衣衫被鮮血浸染的斑駁,精致的面龐呈現(xiàn)脆弱的蒼白之色。 瘦小的身體在雨中細微的顫抖,他咬牙支撐,抬頭無畏無懼的迎著男人的視線,“她既然要,我便給。” 啪! 男人怒極甩了一鞭,帶著厲風疾來的鞭子在少年臉上開了一條極長的血口,鮮血淋漓,紅色液體順著濕潤的臉滑到下巴處,聚集,很快又滴落在地。 “你真該死!”男人赤紅著眼,捏著鞭子的手背青筋暴起,很快第二鞭第三鞭落在少年身上,力道大的恨不得生生將其抽死。 不知落下了多少鞭,少年身上多處被打到血rou模糊,瘦小的身體早已站不住的倒在地上,流出的血液染紅了地板。 眼見他奄奄一息,暴怒的男人終于找回一絲理智的停手,沉著臉收回帶著rou沫的長鞭,習慣性在腕間繞了幾圈,纏起來。 “若非她在意你,我暫殺不得你,便是將你抽筋扒皮也難消我心頭之恨。”男人盯著少年的目光異常兇狠,似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趴在地上的少年顫著快要合上的眼皮,輕動嘴巴,無聲的說著什么,只是男人無法看見,收起來鞭子轉(zhuǎn)身走開。 眼前的湖名三艷湖,湖中之水絕大部分來自最近的玉藏峰,湖面十分寬闊,遠處的湖中還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島嶼,上面建筑林立,屋頂與屋頂之間夾著枝繁葉茂的樹冠,沉重的黑灰錯落有致的分布在一片生機盎然的綠布中。 說是帶她們前去找人,實則周緒長從頭到尾只顧自己往走,一點也不關(guān)心兩個女弟子跟沒跟上來。 兩個女弟子被他之前一嚇,輕易不敢開口喊他,遠遠墜在后邊,安靜的不得了。 四周亭臺頗多,茂密的觀賞植被和無數(shù)假山遮擋視野,半天沒找到姚杏杏的周緒長逐漸有些煩了,偶然回身瞥見還有人還跟著自己,隨口一句打發(fā)她們,又挑了條小道走進去。 且說姚杏杏把人帶入花園中,讓她們可以隨意觀賞,隨后當起來甩手掌柜的穿梭在假山中游玩。 島的面積很大,中間建設(shè)的花園也不小,許是弟子們早已逛膩了這里,姚杏杏在里面轉(zhuǎn)了好一會兒,愣是也沒碰到第二個人。 她走著神穿過一條狹窄的小道,斜后方徒然伸出來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將人一把拽了過去。 姚杏杏尚未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情況,就被人鉗著雙手抵在冰涼的石璧上,一張寬大的手掌嚴實的捂住她的眼睛,令她無法看到眼前的畫面。 高大的身體壓制著她,強烈的男性氣息嚴嚴實實將她籠罩,對方呼吸噴灑在她唇上,姚杏杏微覺不適的偏了偏頭。 微定下神,開口道:“小師叔,是你吧,我都猜出來,快放開。” 沒一會兒,眼前的手掌拿了開,待姚杏杏看清魏霖川的臉時,對方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怎么猜出來的。” 姚杏杏笑了笑,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氣味,你的氣味獨一無二,我聞出來了。” 魏霖川嘴角含笑,眼中一片柔情,“你要不要猜猜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怎么找到的。”這里假山密密麻麻的跟迷宮似的,要不用神識找到一個人確實不容易。 魏霖川學著她之前的樣子,也湊到她耳邊,熱氣吐到她耳廊中,“也是氣味,你身上有屬于我的氣息。” 姚杏杏臉上不由一紅,想起和好這幾日來兩人沒日沒夜的胡鬧,跟著也想歪了他的話,覺得魏霖川在調(diào)戲自己。 “說什么呢,快放開我。” 魏霖川順勢放開她的手,隨后卻是將手掌附在她腰間,微一用力,纖細的腰肢便和他緊緊貼在一起。 “不想放。”他輕蹭著她的臉頰,只有摟著人才有一種找到歸屬般的踏實和安心。 姚杏杏覺得魏霖川越來越粘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吵架后的后遺癥,不過她也喜歡和他親近,一般也由著他。 “好了,回去抱,在這里被人看見了怎么辦。”兩人現(xiàn)在在一處假山建的狹小洞中,旁邊門口長著青翠的綠植,不走剛剛姚杏杏走的小道,一般看不見洞里的畫面。 姚杏杏還惦記著四散的幾個女客,晚點還要把人帶回去,也不好一直在這里談情說愛。 她推了下魏霖川沒能推開,抬眼間話還未說出來,就被魏霖川堵住了微張的嘴,舌尖在唇上輕掃,過一會兒又探到口中攪動。 這突襲有些措不及防,姚杏杏反應(yīng)了一瞬,也開始回應(yīng)魏霖川,但她才張開嘴巴,忽然聽到外邊有腳步聲在靠近。 她心里不免一驚,畢竟還沒臉皮厚到能當著別人的面接吻,當下便要往后撤,不想她越退魏霖川就越進,活動空間一再縮小,直到動彈不得。 “有人來了。”她躲著魏霖川的掠奪,含糊不清的提醒。 “他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魏霖川將她的臉抬起來,方便進一步深入,同時手掌順著她的曲線摸索,隔著衣服捏著她胸前的柔軟。 “嗯……別。”姚杏杏趕忙按住他放在xue口的手,阻止他越來越過分的舉動。 魏霖川呼吸有些亂了,放開她微腫的紅唇,熱吻落在她的下巴上,又順著坡度吻在頸間,“我想就在這里。” 在這里?! 姚杏杏被他吻的迷離的眼睛瞬間清醒,忙抱住他愈加往下,親著鎖骨的頭,“這種事回去做。” 她可沒有打野戰(zhàn)的想法。 魏霖川抬起她一條腿,架在手臂上,用著已經(jīng)勃起的地方緊緊貼著她的身體,“已經(jīng)這樣了,叫我如何忍。” 腳步聲越來越近,姚杏杏甚至覺得來人已經(jīng)到了假山外,她心慌的一把捂住魏霖川的嘴,“不要亂說話,有人在呢。” 魏霖川帶著幾分委屈的看著她,下體在她身上摩擦,緩解無處發(fā)泄的欲望。 對上他討食般眼巴巴的眼神,姚杏杏心口軟了一片,卻還是不愿意松口同意他繼續(xù)下去,仍輕聲道:“回去了再做。” “這家伙跑哪里去了。”腳步聲在外面停了下來,自言自語的念叨了句。 熟悉的聲音令姚杏杏一怔,隨后羞惱的捶了魏霖川一拳,外面的人是周緒長,可就是她聽出他聲音時,魏霖川的手指居然探進了裙中,隔著褲子摸上了敏感的花核。 她身體軟的站不穩(wěn),一半靠著石璧一半依在魏霖川身上,臉頰緋紅,一副任他為所欲為的嬌羞模樣。 但實際上姚杏杏是被氣紅了臉,有人在還作弄她,當真越來越?jīng)]臉沒皮了。 好在周緒長說了一句話后好像就走了,之后再也沒有聽到其他聲音,可魏霖川的動作并沒有停,反而得寸進尺的來回按壓xue口,很快貼著洞口的布料便浸染了濕氣。 “小師叔!這是在外面,隨時可能有人過來。”姚杏杏有些生氣的瞪著他,她可不想成為桃色新聞女主。 不知為何魏霖川臉色也微沉,他一只手勾起姚杏杏的下巴,望著她沉聲問:“怕被別人看見,還是怕被周緒長看見。” “有區(qū)別嗎?!”姚杏杏就不解了,都是有眼睛的外人,被誰看到都不好吧。 “有。”魏霖川放下她的腿,按在她空蕩蕩的脖子上,曾經(jīng)戴在這里的暖玉,如今已經(jīng)不在了,“你讓他抱了你。” 姚杏杏一時啞口無言,他肯定是看到周緒長結(jié)嬰后沖過來抱了她,可那也非她的意愿。 “你看見了?我當時是沒反應(yīng)過來……” 魏霖川放開手,側(cè)過身去生悶氣,不理她。 雖然不是她的主觀原因,但確實是她這方的不是,又想起之前兩人為何差點分手,也理解他會這么在意。 “不生氣嘛,我可以道歉。”她挽住魏霖川的手臂,“以后我見到他就跑,行不行?” “真的?”魏霖川聞言余光瞥過來。 見姚杏杏肯定的連連點頭,他才勉強回過身,認真的看著她,“我并非是想限制你的交友自由,但周緒長不行,最好是跟他沒有任何牽扯。” 頓了頓,又補充,“還有一個涂山晉。” 姚杏杏先還在想為何單獨提周緒長,緊接著聽到涂山晉的名字,才知道他是話沒說完而已。 腦海中閃過一瞬無靈崖底自己主動抱涂山晉的畫面,姚杏杏垂眼摟住魏霖川的脖子,把頭埋在他胸膛上,輕輕嗯了聲。 “跟我回后山住吧。”魏霖川突然說。 姚杏杏微怔,“為什么。” “小蒼山不安全,藏不住你。”魏霖川悶悶的道,小蒼山?jīng)]有后山的結(jié)界,周緒長涂山晉他們可以來去自由,這點讓他十分不滿。 “好啊。”姚杏杏被他的說法逗笑了,隨后也一口答應(yīng)下來,也怪她爛桃花突然爆發(fā),讓他沒有安全感。 見她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魏霖川終于是滿意了,也不再板著臉說話,從懷中摸出一塊玉玨,放到姚杏杏跟前。 “你丟的暖玉,我找回來了。” 望見他手中的暖玉,姚杏杏驚訝極了,她找翻了天都沒找的東西,竟然是在魏霖川這里,她忙問:“你什么時候找到的,在哪里找到的。” 魏霖川幫她重新戴上玉,緩緩開口,“從妖族回來的時候。” 姚杏杏摸著xue口熟悉的玉,感嘆不已,“怪不得我怎么也找不到。” 玉一直在魏霖川手中她當然找不到了,也怪之前不敢跟他聯(lián)系,自然無從得知玉已經(jīng)回到了他那里。 “以后要看好,別再弄丟了。” 姚杏杏抬眼看著注視著自己的魏霖川,覺得他話中似乎有些深意,吊著玉的繩索明顯是被割開的,他撿到玉時肯定也發(fā)現(xiàn)這點。 是猜到暖玉丟失是周緒長在搗鬼,所以才特地提醒她遠離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