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誰才是C足的人
將人放在床上后,魏霖川起身去架子上尋面盆和帕子,期間不經意的察覺屋子里的布置和記憶中有些差異。 視線掠過曾經放著東西,此刻卻空了的位置,他仿若未覺的拿起帕子,換了熱水打濕,回到床邊幫姚杏杏擦拭。 喝醉的姚杏杏他在記憶中并不陌生,她酒量一直淺,前世應酬之下不得不喝,因此醉了好幾次。 別人醉了會大耍酒瘋,而她則像只貪睡的貓兒,一動不動的臥在某處睡覺,旁人要是來動她,還會不開心哼聲,揮手趕旁人走。 魏霖川幫姚杏杏脫下外套,動靜有些大,驚醒了她。 對方勉強睜著眼睛,眼神迷茫,費力的分辨他的樣子,片刻后打開他的手,嗚嗚的委屈說:“我不要你,你都找別的女人了。” “我差點摔倒也不知道扶我,你肯定是不喜歡我了。”姚杏杏自顧自的宣泄情緒,未想過魏霖川人真在自己面前,也沒深思分明是她提的分手。 魏霖川捉回她亂動的手放好,幽深的眼定定瞧著她,語氣平緩的溫聲言:“準你親別人,就不允許我找其他人。” “我沒有親!”姚杏杏不滿的反駁,說完又覺得好像不對的垂眼思索,喃喃自語:“不對,好像親了,我親了誰?” “喔我想起來了!”姚杏杏剛要喊出周緒長的名字,下一秒嘴巴被魏霖川手里的帕子按住,她委屈的發出嗚咽聲,淚汪汪的控訴著魏霖川。 “不要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的名字。”魏霖川嘴角微抿,神色不虞。“僅是這樣我也會嫉妒。” 然而姚杏杏不言不語的和他對視片刻,下一秒毫無征兆的閉上眼睛,呼呼大睡起來。 見她這般不清醒的模樣,魏霖川無奈的沉沉嘆了一口氣,拉上被子幫她蓋好,離開去煮醒酒湯。 許久沒收到姚杏杏回信的涂山晉找來了,見門開著便徑直進了去,入了房間。 “你喝酒了?”一進門就聞到了她身上明顯的酒氣,涂山晉掃過搭在旁邊的外套,開始猜測之前是誰在這里。 隨后在床邊坐下,輕輕掀起被子一角看了眼,里面的衣裳還好好穿著,應該沒被別人占便宜。 這時姚杏杏突然說話了。 “我想喝水。”她半睜著眼睛,也辨不清旁邊的人是誰,抓住對方的袖子晃蕩。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吐詞也有些模糊,涂山晉湊近聽了一會兒才明白她的意思。 很快,他倒了一杯熱水過來,扶人坐起來,喂她喝下。 “夠了嗎?”涂山晉問。 姚杏杏緊緊抓住他前襟,聞言搖了好一會兒的頭,遲鈍的回答,“不要了。” “你真的要找其他女人嗎?”姚杏杏的意識還停留在魏霖川在的時候。 涂山晉乍一下被她這么一問,不解其意的反問:“我什么時候找其他女人了?” 姚杏杏根本沒聽進去他的話,趴在他懷里,勾住他的脖子自顧自含糊不清的接,“以后我不親別人,你也別找其他人好不好。” 涂山晉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她是把自己認作了誰在說胡話,不由唇角輕牽,笑容嘲弄。 外面氣息靠近,他心中微動,順勢往床上一倒,趴在他身上的姚杏杏跟著壓下,她沒有防備,嘴巴還磕在了他下巴邊上。 姚杏杏還未來得及發出疼痛的嗚咽,就被涂山晉勾起下巴,一口堵住微張的紅唇。 她姿勢不好受,嘴上又被啃了一口,不適的趕緊從涂山晉身上退開。 “輕點咬,咬破皮了怎么辦。”涂山晉有意制造曖昧的加了句。 姚杏杏擦了擦被咬的嘴唇,不明所以的望著他,片刻后似有察覺的轉過身,發現了站在門口的魏霖川。 她愣了愣,回頭按住涂山晉來回看,不明白魏霖川的臉怎么會出現在門口。 隨后坐在膝蓋上懷疑起了人生。 此時涂山晉坐起身,攬著她的腰若無旁人的打趣,“我剛來你就這么熱情。” 而后一副才發現魏霖川在的樣子,微驚訝的說:“小師叔,你怎么在這里。” 魏霖川端著醒酒湯進屋,不緊不慢的放去一邊,才抬眼看涂山晉,“這話該我問你。” 目光在瓷碗上定了一瞬,涂山晉已經明白之前照顧姚杏杏的人是誰了。 見他不語,魏霖川泛涼的視線落在他搭在姚杏杏腰間的手臂上,不悅的開口,“松手,她多少算你半個師叔嬸,豈容你隨意惦記褻瀆。” 說著便帶走姚杏杏。 涂山晉靠在床頭,望了眼在他懷中的人,視線往上和魏霖川對視,啟唇冷笑:“師叔嬸?我可沒有會和我上床的師叔嬸。” 若非姚杏杏要拜師,因此和他在后山獨處幾年,自己又怎會和她分離如此之久。 魏霖川目光驟冷,凌厲的眼神S向涂山晉,后者不甘示弱,繼續道:“臨川換靈根之行要我細說?到底是誰先惦記,誰做這個插進來的外人,你比我清楚。” 魏霖川沉著臉沒有反駁,他清楚當時三人發生著怎樣的糾葛,卻不能去阻止,因為他一旦出手改變,誰也不知姚杏杏最后能否換成靈根。 他賭不起。 空氣中蔓延著冷肅的對峙,姚杏杏不安的回抱攬著自己的人,熟悉的氣息叫她感覺心安,親昵的蹭著他的肩膀呢語,“小師叔。” 因她的動靜,魏霖川低頭看了她片刻,找回底氣般的回了涂山晉,“她現在選擇的是我。” “馬上分手了。”涂山晉嗤笑。 分了他就有機會了是么,魏霖川完全冷下臉,一字一句的道:“只要我不同意,便不會分。” 涂山晉目光厲了一瞬,很快恢復輕笑,“你竟也想胡攪蠻纏?她與我抱在一起時可不像還記得你。” 氣氛頓時更加緊繃,空氣中似乎彌漫了殺氣,兩個男人的視線相交碰撞,仿佛下一秒就會打起來。 這時姚杏杏忽然放開魏霖川,趴在床邊不斷反嘔,她胃里不舒服的想嘔吐,卻也不經意間緩和了緊張的氣氛。 魏霖川輕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涂山晉g看了一會,不甘冷落的過去把他夠不到的醒酒湯端了來。 接過碗時的對視,又是一陣火花四起。 等姚杏杏喝完醒酒湯,魏霖川扶著她睡下,掖著被子冷冷瞥了眼旁邊的涂山晉。 “你可以走了。” 涂山晉挑眉不快,“你又非主人,憑何下這逐客令。” 曾經魏霖川會理所當然的以主人自居,如今看著沒有留自己任何痕跡的房間,他晃神了一瞬。 不過在涂山晉面前,他仍神態自若的道:“你又怎知我不是這屋子的主人,總不會這等閨房話她也同你說起。” 想起他們在一起幾年,魏霖川就是住進這里也不奇怪,涂山晉頓時有些失語。 片刻后他輕哼一聲,“走又如何,往后我多的是時間和她相處。” 就憑他知道她身后有個同仁宗,以及妖族的陣法這個秘密,為了穩住自己,姚杏杏絕不會排斥他靠近。 來日方長,他不信魏霖川能一直霸占住她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