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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儒道至黃在線閱讀 - 2、九年義務教務,舍我其誰!

2、九年義務教務,舍我其誰!

    終是菀娘識得大體,饒了不著調的小相公,才讓黃十三得以換下家居服赴宴,沒有丟丑。

    此去設宴的游船,若是開十一路,少說得走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坐車能縮短成半個小時。黃家家貧,沒有車,更養不起馬,裴浩瀚來接,就是讓黃十三蹭車的。

    黃十三坐了許多次,爬上馬車還是感慨:“裴家果是財大氣粗?!?/br>
    裴浩瀚懶得搭理這沒什么誠意的夸獎,只擺手,示意馬夫:“走吧!”

    馬鞭一揚,車輪便轆轆地轉起來,壓著平整的青石板街道,逐漸飛馳。

    馬車到了江邊,天已見了暗,最后一點火燒云的霞光映著江流的粼粼波光,顯得江邊迎客的崔子然一張笑臉越發的人逢喜事精神爽,黃十三怎么看怎么膈應得慌。

    “嘖嘖嘖,你看崔子然那小人得志的嘴臉,怎么的偏就叫他做了達府的詩文?”黃十三瞧不上崔子然顯擺的勁,車窗邊撩起一點窗簾偷偷打量,連車都不肯下。

    裴浩瀚肅容:“子然如今有了功名,是整個崔家的顏面,你背后說說也就罷了,可別當面給他難看。”

    黃十三雖然不愛出門,卻也聽聞了崔子然近日的風頭:“得一童生,也好意思稱功名?他一個十九,好嘛,連首案的名兒都壓過去了,也不怕命輕八字賤,受不住這份厚福?!?/br>
    裴浩瀚聽得黃十三滿嘴里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醋意,不禁失笑:“你眼紅啊?眼紅便該認真應考,不該糊弄行事,得了名次,便能設宴,我從私房里與你撥些添頭,保管叫你做得比崔二還要鋪張?!?/br>
    裴浩瀚本是打趣,在他看來,黃十三能寫出那樣的妙筆,童生試自是不在話下的。

    黃十三卻一下子就懨了:“你說得是,我與崔子然一道參考,我榜上無名,他卻考出個十九來。他確有真才實學,不似我,一手狗爬的字,寫一些低俗的rou,連老婆都養得費勁?!?/br>
    裴浩瀚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黃十三仍是懨懨的:“只是我與崔子然素來不合,他如今春風得意,席間必然要耍弄我。你卻是個左右逢源的,不曾與崔二交惡,到時候幫我兜著點,切莫叫場面弄得太過難看?!?/br>
    裴浩瀚聽黃十三越說越頹唐,忙道:“他們哪里是看我的面子,是看周主編的面子,看的面子,說到底,還是看你的面子,你若是肯認下……”

    耳聽著裴浩瀚又是重提認下筆者的舊事,黃十三似是不耐,擺擺手,率先下車:“說那些無用的作甚?下車,上船,吃垮崔子然丫的?!?/br>
    “十三,你想吃垮子然,怕是費勁,”黃十三此時已距江邊極近,說的話叫人聽得一清二楚。站在崔子然旁邊的杜若飛也是相識,聽見黃十三的“豪言壯語”不禁嘴角一挑,“我們子然本就家大業大的,不日便是崔老乘龍快婿,家底豐厚,怕是你這窮酸見都沒見過?!?/br>
    這杜若飛生得肥壯,平日就與崔子然焦不離孟,連體嬰似的,這幾日崔子然得了風頭,跟進跟出,文會席面吃得滿嘴流油,更是長胖許多。陡然見了,肥頭大耳,倒襯得旁邊的崔子然越發斯文雋秀風度翩翩。

    崔子然即將迎娶崔家長房嫡女也是近日的大新聞,雖然那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但也是唯一的姑娘,還沒有兄弟,崔子然娶了她,便是將整個崔家長房的家宅田地鋪面統統娶進了門。

    同姓結親,又是少夫老妻,多少有些不體面,旁人背后議論都要避諱,杜若飛卻當著當事人肆無忌憚地說出來,真不愧生得豬一樣肥頭大耳,人也是豬一樣蠢笨無知。

    但黃十三看旁邊崔子然得意洋洋的臉,竟是真的自得毫不勉強,不由得感慨果然是物以類聚。

    “是,”崔子然風頭正健,黃十三也不想正面抑其鋒芒,“恭喜恭喜,恭喜子然兄喜得佳人。”

    崔子然沒想到黃十三今日竟這般好說話,又自恃童生身份,矜持點頭:“多謝十三,請進,船上坐?!?/br>
    裴浩瀚見黃十三沒有鬧將開來,很是松了一口氣,也與崔子然說了兩句客套話,便上了甲板。

    黃十三與裴浩瀚剛一轉身,便聽見崔子然旁邊的嘍啰低聲取笑:“以子然如今的身價,別說一個瘦猴似的黃十三,便是連帶著他那便宜媳婦一道來也是不懼。說起來,黃十三那便宜媳婦好看是好看,有胸有屁股,卻比他足足大了九歲,聽說打小給他當娘,還換尿片呢!晚上這被窩里,mama兒子的……”

    裴浩瀚一聽這話便知道要糟,菀娘對黃十三體貼入微,拿菀娘說這些下作話簡直是觸了黃十三逆鱗。

    卻不等黃十三發作,那嘍啰突然慘叫一聲,直接摔進了江里。

    “是……”裴浩瀚湊在黃十三耳邊想說話。

    黃十三略一擺手,阻了裴浩瀚出聲。他看得清楚,那嘍啰不是自己腳滑,卻是被人踹的,踹他的也不是別人,正是旁邊招呼著救人的崔子然。黃十三略一想也就明白了,崔子然馬上要娶比他大了許多歲的老姑娘,嘍啰取笑黃十三有個娘媳婦,卻不想,也踩中了崔子然的痛腳。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這新鮮上任風頭正盛的童生崔也不是順風順水。

    這樣一想,黃十三頓時心情大好:“走走走,我們上船,都聞到味美佳招牌獅子頭的香味了?!?/br>
    這是一件讓黃十三高興的事情,但整個晚上,也只這一件讓黃十三高興的事情。

    之后的席面果然全是對崔子然的歌功頌德,聽得黃十三耳朵起了繭子。

    因著在場的都是讀書人,也興了詩詞,卻是些文墨初通的平庸之作。

    偶有幾句浮出靈光,卻靈光稀疏,連出縣的水準都遠遠達不到。而號稱做了達府詩文的新晉童生崔子然也作了詩文,卻多半是酒喝得昏沉了,竟連一句有靈光的都沒有。

    偏就這樣,崔子然還叫黃十三也作幾首詩來聽聽。

    面對這樣的挑釁,黃十三是不屑的,他覺得崔子然驕傲得毫無資本,不像他,滿腹的九年義務教育的語文課本,也不逢人就顯擺遇人就說道。這樣一想,黃十三越發透出大師球看青銅鈍器的不屑來。

    “我文章疏陋,作不成詩,自然是比不上崔童生的,便不獻丑了,”黃十三潦草告罪,“我喝多兩杯,頭昏腦漲,去甲板上散散酒氣,你們慢用?!?/br>
    “什么散散酒氣,怕是吃多了撐的,一個人便吃了一副半的席面,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餓死鬼。”

    黃十三轉身出門,身后傳來小聲嘟囔,之后便是哄堂的笑,他也不惱。廢話,若非看上味美佳廚子做的席面,要來吃個夠本,這崔子然的宴,他才不會來赴呢!

    裴浩瀚本想陪黃十三一道出來走走,但跟沒人待見的黃十三不同,裴浩瀚雖很是受人歡迎,許多人圍著他問的下一期什么時候刊印出售。黃十三便將裴浩瀚壓回蒲團,獨自出了門。

    黃十三在甲板上走了走,望著緩緩流淌的江水,越望越心緒激蕩。

    這激蕩,被船艙里傳出的少年的調笑聲抨擊著,在嘲諷中搏殺,在奚落中撞得頭破血流,最后叫上頭的酒氣一沖,只化作三個字——九年義務教育,舍我其誰!

    黃十三當下大手一揮,張嘴就來:“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天上本沒有云,星空是鈷藍的,既高且闊地掛著圓月和群星。

    圓月下,黑沉的江水靜謐,靜載著燈火通明的游船,如同一幅靜極的畫。

    黃十三一出聲,天色突然變了。圓月依舊既高且亮,甚至更高更亮了。本來死潭般波瀾不驚的江水卻突然晃動起來,開始是極小的漣漪,漣漪漸大,一邊向東奔騰,一邊粼粼的波光交錯出翻卷的浪濤,那浪翻得大了,啪啪地拍打著兩岸,竟真是一副“東去淘盡千古風流”的架勢。

    黃十三還沒完:“……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浪濤越發地大了,崔子然花了大價錢,這游船租得碩大,船身吃重極深,只是微微晃動。游船旁邊的獨舟沒有這般大的自重,浪濤之下左搖右擺,就如過激浪險灘了。

    不禁江水變急,天色也變了。晴空起云,群星暗淡,不知名的風,卷起螺旋風圈。

    風卷殘云,越發顯得正被激浪拍擊的西岸,透出說不清的蕭索。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黃十三說到這句,空中當真出了許多的石子,嗖嗖穿空,許多都被船身擋住,只砸得浸過桐油的船木哐哐作響,卻有一些漏網的,砸在船窗上,砸破了窗戶紙,飛進了船艙。

    “啪!”“啊!”“哪個孫子丟石頭砸老子?!”

    一聲喝問,中氣十足,黃十三一下子被嚇醒了。

    他怎么忘了,這不是他原來的世界,而是一個文能破軍滅地,殺人誅心的奇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