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吉他自慰)
從性保健商店到合租的居民樓要走路三十分鐘,途經百貨大樓和城鎮中最繁茂的一條商業街,沒有公交車也沒有停車場。社區很老舊,左鄰右舍都是異地來打工的,一個個窮得叮當響,就算黑社會來都收不上幾個子兒。梁雨澤就在這牛皮癬一樣擁擠的地方長大。他攢了些零花錢,買了一顆rou粉色的跳蛋,破了處之后的整個人神清氣爽、精神抖擻,在回家的小路上走,恨不得跳起來。 這個世界令梁雨澤感到沒有任何的挑戰性,他想要的一切都來得那么簡單,從小的時候,爸媽為了彌補他身體的缺陷而滿足他所有不合理的心愿開始,他就像是被慣壞了的小寵物似的張牙舞爪。 陳尋也只不過是他想要的禮物的其中之一。他路過陳尋家的窗口,看見陳尋柱在陽臺上抽煙,便把手中跳蛋的包裝盒舉起來沖他笑。 “哎!”梁雨澤用力揮手,原地蹦了一下,陳尋終于是肯看他一眼了,只不過他的臉龐被嘴唇中噴出的煙霧籠罩,看不清表情。他總是不知道看著遠方的什么發呆,就像總是很惆悵一樣。陳尋沖他笑了一下,梁雨澤的心跳便像看見紅布的公牛那樣橫沖直撞起來,這一刻他真想向全世界宣布他桃粉色的喜訊,告訴所有人類他在十六歲這年擁有了喜歡的人。 喜歡便要想法設法得到。 mama做了晚飯,可是他一點都不餓,回身鎖上了門便用力栽進剛剛晾好的嶄新床鋪里。聞見洗衣液的花香,還有陽光的陳舊味道,卻沒有陳尋被單上的體香誘人。屋子里有些燥熱,梁雨澤打開了風扇,涼爽的人造風吹刮在赤裸的大腿上。他用腳背蹭掉褲子,趴在床上去拆那個粉色的包裝,里面是一個全新的小巧的情趣玩具,梁雨澤抓在手里細細把玩,充電線搭卷在手腕上。另一只手拿起扔在一旁的手機,點開了微信里陳尋的聊天框。上一句消息還是昨天他欲蓋彌彰發來的“怎么了”。 梁雨澤不免想起昨晚漫長的旖旎,陳尋彈吉他的手指關節有些凸起和粗糙,輕輕磨過陰蒂便叫他顫栗到久久不能平靜。陳尋的眼睛很黑,又疲倦又凌厲,他的卷發把他的大腿搔得好癢,他不僅手指那樣厲害舌頭也那么靈活,一定沒少給別人做口活。梁雨澤閉上眼睛,回想著陳尋的舌頭舔進他身體的觸感,悄悄摁開了跳蛋的開關,隨著更深入的想象,將白色的內褲褪到了腿彎,用捏在指間震動得皮膚都發麻的跳蛋輕輕壓在陰蒂上。性器官周圍密密麻麻的神經被挑撥著,明明吹著風扇卻還是出了一身的汗,他像一個懷春的少女對成年男人的性幻想感到難以自持那樣自慰。 敏感的陰阜很快就濕潤了,梁雨澤很熟練,一手握著yinjing擼動,一手緩慢地抓著跳蛋在逼縫之間揉搓,精水和yin液弄濕了桃皮絨毛一般的淺色陰毛。可是再怎么像平時那樣盡力取悅自己,都像還差點什么那樣無法高潮,他回憶著陳尋手心溫暖又干燥的撫摸,發現冰涼的跳蛋根本無法將其取而代之。梁雨澤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只能將跳蛋的檔度撥到最大,然后強行塞進了吐出稀薄粘液的xiaoxue,好疼,被不講道理的用力撐開那樣疼,一點都不舒服。 梁雨澤覺得挫敗,把弄臟的跳蛋撇到一邊,之后突然看見靠在寫字桌邊的木吉他,有一個詭異的想法在心中發酵。漂亮琴箱在夕陽的余韻里折射著白金色的光,他把吉他抱在了懷里,像試探那樣,張開纖細的兩腿夾住了琴箱,皮膚磕到琴弦,發出難聽的響聲。他卻無暇顧及,一心只想像昨晚那樣爽快的高潮,摟著琴頸,撥開尚還濡濕的陰阜,用兩片脆弱的、肥厚的yinchun包住了吉他圓潤的棱角。奇怪的異物感很強烈,可他抱著吉他就像在和陳尋zuoai,興奮到毛孔微張,每晃動起胯骨蹭著吉他自慰一下大腿就會因為顫抖而撥動琴弦,透明的yindao分泌物慢慢在吉他邊緣涂抹起來,他閉上眼睛呻吟,就像陳尋在用手指cao他那樣囁嚅著呻吟,甚至刻意舉起手機,錄下了一段抱著吉他自慰的視頻發給了陳尋。 梁雨澤開始期待他幼稚的惡作劇會取到怎樣的回憶,陳尋會生氣嗎?會硬嗎?會不會像他想被他cao那樣想cao他?還是會再次用惱人的大人口吻教育他呢?他大汗淋漓的暢想著,隨著越來越用力的刮蹭高潮了,jingye,yin水,到處都是一塌糊涂的濕,guitou跳動著吐精,潮吹后的陰蒂更加敏感,在大腿中間不停哆嗦著,他像剛洗過一次熱水澡,迷迷糊糊地想,待會兒怎么悄悄地收拾才能不被mama察覺。 陳尋的一天很簡單。單線條的進程,起床,吃飯,練琴,拍照,發呆。這是一個足以令他放松到失去思考的地方,小鎮的生活平淡無味,這仿佛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又仿佛不是。梁雨澤是他既定的世界中的意外。陳尋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小的時候那個愛哭鼻子的笨小孩,有些不合群但是很愛笑,羨慕他的自行車羨慕他家的游戲廳,吃到棒棒糖還會流口水。怎么也無法將昨天那個問他要不要zuoai的奇怪孩子重合在一起。他想他確實離開這里太久了,居民樓變得老舊,奶奶已經直不起腰,樓下賣奶黃包的早點鋪子幾年前就已經出兌給了五金商店,青春期的梁雨澤也長高了不少。所有人都在拼命向前奔跑,好像只有他停了下來,還在回頭眷戀以前的景色。 他正在修照片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常年無人聯絡的微信最近突然活躍起來,全都得歸功于梁雨澤的不懈努力。陳尋撓撓眉毛,想看看梁雨澤又蹦出了什么恨不得昭告天下的稀奇古怪的點子,視頻加載成功后,就看見自己已經借出去三天的木吉他正被男孩恬不知恥的夾在大腿中間自慰,太陽xue突突的跳了起來。陳尋感覺自己本就脆弱的神經早晚要被這小屁孩搞成應激障礙性衰弱,他硬著頭皮看下去,白色的大腿和木色的琴箱交疊在一起,強烈的飽和度對比,聽筒里傳出微弱的琴弦音和喘息,撲到手腕上直燙得人發麻,rou紅色的陰蒂時不時隨著剮蹭的動作冒出個小尖,這具身體既色情又純情,陳尋可恥地發現自己已經有了勃起的跡象,只得及時止損刪掉了視頻。 他撥通了梁雨澤的語音通話。 “趕緊的,把吉他擦干凈給我送回來。”陳尋捏著眉角,說話時竟不知是該嘆氣還是該生氣。 梁雨澤的聲音很脆,因為口音,低聲說話時嘴巴黏糊糊的,像含著口水一樣。他嗤笑一聲,說:“憑什么,你自己來拿,一直跑腿的都是我好不好。” “自己借的東西自己還,不知道啊?”陳尋xiele一口氣,又改口道:“算了算了,我現在去取。” “你別來!”梁雨澤突然捏著嗓子叫了一聲,接著又恢復正常,“我還沒用完呢,用完再還你。” “用你自己買的跳蛋。” “壞了,用不了了。” “剛買就壞了?” “嗯,剛買就壞了,”梁雨澤笑個沒完,“進水了。” 陳尋無語凝噎,沉默了,接著又是一聲長嘆。梁雨澤對自己得逞的惡作劇感到莫名愉快,陳尋吃癟的表情他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想象得到,有些可愛有些搞笑,他的腳跟不安分地將床單踢皺,剛剛洗干凈的xiaoxue忍不住又收縮了起來。青春期的男孩總是會被過度的無法抑制的性欲望所影響,十六歲的生命中,世界的每一個部分都是由下半身組成的,看見一個洞就想插一插,偏偏梁雨澤下面長了個像怪物的玩意,總想找點什么把這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兒的多余縫隙填滿,于是能想象到的填充物除了陳尋就是陳尋,陳尋的手指,陳尋的舌頭或是陳尋的jiba,反正只要是陳尋都可以。他發現自己對陳尋的渴求已經大過了背著mama自慰時隱秘又刺激的快感,他想要與人分享,分享自己下面這個潮濕的洞,想要分享的對象只有像是海水一樣包容的陳尋。 梁雨澤自己都說不清為什么會這樣執著。也許有時候愛就是這么不講道理、蠻橫地出現。 他們一起沉默著,各懷鬼胎。在陳尋回過神終于想起掛電話之前,梁雨澤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制止了他。 “你現在過來吧,我媽不在家,打麻將去了。我把吉他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