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年上攻X年下小狼狗受
“哎,雷子,今天先散了,明天再聚。”顧雷聽著自己好友的道別,英俊帥氣的臉上洋溢著爽朗的笑容,“潘子,明天繼續,再一起打籃球!” 與李潘告別后,顧雷慢斯條理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還時不時撩起球衣來擦拭自己臉上的汗珠,漏出結實的六塊腹肌。夕陽西下,汗水順著少年蜜色的的脖頸蜿蜒而下,勾勒出一道曖昧的水痕,在陽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隨著太陽劃入地平線,顧雷的臉色一點點凝重,他真的不想回家面對那個笑面虎,尤其是那種隱藏在眼底深處、似乎想要把人吞噬的欲望,像一個深海漩渦,只會讓人溺斃,無法逃脫。可偏偏那人自認為自己隱藏的很好,認為自己跟個傻白甜一樣沒有看出來,真是搞笑。顧雷看著黃昏的太陽,踏上回家之路。 擠上人滿為患的電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顧雷放空了自己。想起自己第一次跟那個笑面虎見面是的場景,那時,顧雷十二歲,他跟許多孩子一樣,擁有一個不完美但很幸福的家庭。直到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奪走了雙親的生命,顧雷成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 父母的葬禮發生在一個陰雨綿綿的日子里,顧雷看著墓碑上父母的容顏,聽著親戚推諉的說辭,闔家歡樂如過往云煙,一起都沒了,什么都沒了。正當顧雷無助時,聽到一個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養這個小孩子,我養他。”這句話如驚雷般在顧雷耳邊響起,顧雷抬起自己的頭,眼神呆滯的看著一個16、7歲穿白襯衫的少年打著黑色雨傘從細雨中走來。 清俊的臉蛋,纖細的身材,顧雷一瞬間感覺自己看到了天使,能拯救自己的人。少年走到顧雷身邊半蹲下,伸出手問“我叫顧言,是你mama弟弟的兒子,你可能并不認識我,但你愿意跟我走嗎?”顧雷并不知道mama還有個弟弟,但看著面前這只白皙的手,神使鬼差的點了點頭。他以為自己走出了深淵,殊不知,他只是在深淵中兜圈而已。 隨后他知道顧言也是孤身一人,但手中有一筆不小的財富,夠顧言一輩子吃穿不愁。但顧言的爸爸跟自己mama為什么切斷聯系,他一直不知道。 下了電車,熟悉的建筑物出現在眼前,冰冷的高樓聳立在夜幕之中,像一只深淵猛獸張開血盆大口迎接歸人。顧雷站在門前,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臉上帶上健氣的笑容,仿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緩緩打開房門,顧言正坐在飯桌前,昏暗的燈光下表情晦澀不明,“雷雷,回來了,快坐下吃飯,我做了一大桌子菜呢。”說罷,便微微一笑,說是笑靨如花也不為過。看到這張場景,顧雷有一瞬間的恍惚,多么溫馨的家庭畫面,如果對面不是個叫著自己名字自慰的變態。 顧雷也迎合了一聲,“言哥,我回來了,這么多好吃的呀。”然后,兩人相顧無言的吃完一頓飯。吃完后,顧雷說“言哥,我刷碗吧,今天真是辛苦了。”顧言卻搖搖頭拒絕了,“當初,我說好了要照顧你,這是應該的。”說罷,便伸出手把顧雷臉上的飯粒擦掉,顧雷的臉“唰”得一下全紅了,狼狽地落荒而逃。回到自己的房間,顧雷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想,再等一等,等到自己成年,有能力養活自己的時候就出去自立門戶,一定要還清顧言的人情。 可是,他沒有看見,門外的顧言舔掉自己手指上的飯粒,眼里閃著狂熱的光芒,喃喃自語,“我的小雷,快快長大。” 顧雷暢想著自己未來美好的生活,卻完全沒有料到日后的顧言會采取那么極端且瘋狂的措施把他留下。 就像麥兜所說,食物最美味是在入口前的那一刻。而生活就是這么現實,在你將要升入天堂之時,把你拉入地獄,人生的大起與大落不可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