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看著老師自慰時發現室友出境)
鞠翼銘挺起胸膛告訴劉煬,我十六歲! 劉煬擦著濕頭發,將信將疑。 你?十六?你吃什么長大的? 鞠翼銘看見劉煬下半身浴袍若隱若現的屁股又硬了。他惱怒的拍了把不知疲倦的yinjing,房間里仿佛突然出現一道聚光燈,伴隨著舞臺劇的夸張音效聚焦到了青春期男生蓬勃的生命力上。 咋的,你羨慕我了?鞠翼銘說。 劉煬頭上披著毛巾,頭發垂下來遮住臉。覺得鞠翼銘的屁話太荒唐,隨即無語,哼哼著笑了。 為啥我一看見你就硬呢?鞠翼銘低著頭,盯自己的下體看。為啥? 鞠翼銘抬頭,劉煬已經背對著他打開了電腦聽歌。凈是些他平常很少聽的重型音樂,鞠翼銘愛聽的是隔壁老樊,林俊杰,薛之謙。沒事兒就哼兩句。 重型、他偶爾練鼓會打幾首重型。 那重擊下來的鼓點,失真的電吉他聲,就像一輛殺人機器在雨中濺起泥巴雨。轟隆隆,粗曠到讓鞠翼銘感覺自己正全身赤裸的置身田地中,前方緩緩開來一臺橘黃色的挖土機,司機臉上還套了一個用紅色筆寫著“愛”的紙袋。 愛欲圖用刨鏟抹殺他,因為他愛上了一個妓女。 好吧,也不算妓女,劉煬雖然長的嬌憨有些女相,但確實是個男的,畢竟他和劉煬zuoai只能肛交的。劉煬zuoai前會找部片子助興,畫面里一男一女糾纏不清,鞠翼銘不想看,他把頭埋進劉煬的后背或是劉煬的頭發里,聞著劉煬頭發的香味,聽著av里女生叫床,就莫名覺得生氣。 他總是會想宣泄什么,所以他打架子鼓,打架,打球,噼里啪啦、鮮血淋漓的發泄他那些連自己都摸不著頭腦的躁動。 但鞠翼銘知道最近脾氣暴就是因為自己喜歡上劉煬了,不不不,愛上劉煬了。他甚至都想認真練鼓和劉煬組個樂隊、留個和劉煬一樣的長頭發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有時劉煬總是醉醺醺的,鞠翼銘不喜歡,但是劉煬不會聽他的,喝醉了之后只會傻乎乎的笑,在幻想中他掐住了面目可憎的劉煬的脖子,但現實里劉煬一笑他就跟著笑。 鞠翼銘覺得自己愛上劉煬,就是因為劉煬傻乎乎的朝他笑。鞠翼銘懟他也笑,鞠翼銘cao他也笑,鞠翼銘給他錢也笑,鞠翼銘要劉煬留個聯系方式也笑的不可開交。 鞠翼銘第一次主動找別人要聯系方式,他說,你加我的QQ吧!要不手機號也行,微信號也行! 劉煬還是笑,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鞠翼銘才上高一,劉煬只是覺得有個長得挺好看、懂音樂、個子高jiba還大的瓶起子在身邊挺好的,而且人傻錢多,傻到劉煬有時候都撿回了良心、不忍騙他,也就半推半就地給了。 熟了之后,他發現鞠翼銘有點暴力,小孩子力氣大、又控制不好自己的力氣,老是在高潮前把劉煬捏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還總扯他的頭發,打他屁股,身上沒一塊好地方。 劉煬不是什么受虐狂,他疼的時候一點不覺得爽,他也不知道鞠翼銘小小年紀,這些鬼招都是在哪兒學的。 他想發脾氣的,劉煬不常發脾氣,他想了很久,怎么說才能讓鞠翼銘明白自己對sm之類的沒感覺呢?但當鞠翼銘皺著張委屈的圓臉蛋,從書包里掏出皺巴巴的幾百塊錢遞給他尋求他的諒解時,紅艷艷的鈔票擺在面前,劉煬也就不想計較什么了,他也沒說討厭sm,以前他還不喜歡吃蔬菜呢,人變得很快的。說不定他還能借此經歷寫首新歌,畢竟不是誰都能遇見一個暴力型高中小孩。 但是世界上傻子很多,高中生很多,有錢人也很多。 劉煬這兩天勾搭上了個富二代,就是楊潤澤沉迷網聊的那兩天。對方是雙性戀,劉煬自己也是,被男的cao完又cao女的,對兩性關系沒那么敏感,所以不用像對待鞠翼銘那么小心翼翼。 他還是個DJ,劉煬一直想學,沒錢學。他被富二代cao完,躺在床上汗津津的說你能教我擰鈕兒么?在富二代穿好了名牌衣服,抽著煙踏出房門的前一秒。 哦,你后天去商場對面那酒吧找我。擺著張臭臉。 劉煬穿了自己最愛的搖滾t恤,黑白格vans,戴了雕花的扳指。一坐下,就要了瓶酒。還沒開,朱一涵走過來,給劉煬換了瓶更貴的,放到平時他有幸品上一口就美的沒邊恨不得直接脫衣服泡進舞池里的那種。劉煬的腦海有些抽象,但毫不留情的接過了酒保飛過來的玻璃杯。 “這是安雨,這是安雨朋友,”朱一涵湊到安雨耳邊,“他叫啥來著?” “小智,”安雨拍了拍旁邊穿白色羽絨服的男人,“他是小智,他玩貝斯的。” “你好你好,我是小智。” “我叫劉煬,經常聽說你,今天終于見著了。” “是嗎,哈哈。” 劉煬和安雨聊起來,邊聊邊喝,也沒聊什么有用的,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亂扯皮,聊的雙方都有點心累。好在朱一涵后半場終于上去打碟,背靠著巨大的五顏六色的顯示屏,叼著煙,拽的二五八萬。劉煬于是捏著酒杯專心看著他,安雨又和小智聊了起來。 劉煬回頭放下酒杯,才注意到小智不喝酒,一杯突兀的果汁放在吧臺上。他莫名盯住了小智。玩貝斯的,嗎?小智穿著襯衫,松開了上面兩顆扣子,下擺整齊的掖進褲腰里。小智和劉煬認識的貝斯手都不太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他也說不清。也許光憑他給自己取名叫小智就夠獨特的了。 小智也抬頭看了眼他,臥蠶下面繞了幾圈紋,瞳孔漆黑的,籠在忽明忽暗的霓虹燈球下,叫人有些不自覺腿軟了。 之后小智很快又移開了目光。 劉煬又倒了杯酒,坐在小智旁邊,問:智哥不喝酒啊? 小智笑起來眼睛瞇瞇的,笑聲也很爽朗,倒沒之前撇過來的一眼給人感覺那么冰冷。 不喝啊,早就戒啦。他摸了摸自己下嘴唇,看著劉煬。 疼嗎這個? 劉煬湊近了些,舔了舔嘴唇內側另一端的鋼珠。用手指扒開下嘴唇,露出里面粉色的rou和牙齦,認真的給小智展示了一下唇釘。包不住的口水黏在手指頭上,亮盈盈的。 還行我覺得,沒有拆臟辮疼。 這酒有那么燒臉嗎?小智的語氣調侃,又不輕浮,像真的在笑話劉煬。 一旦人類品嘗過美味的東西,就拼命去回味心悸,是所謂高級動物的懦弱本性。而楊潤澤的yin亂和貪心,則是自己和自己的狂歡。 他好像上癮了,對于那種隨時隨地可以感受到的快感有些舍不得,就干脆從擁擠的八人宿舍搬進了劉煬家,劉煬心軟,耐不住楊潤澤興致沖沖請他看live,還抱著胳膊說煬煬求求了…勉強從本來就蝸居的房子里給他騰出了個小小的空間,大概也就和宿舍的廁所差不多大,擺進一張床就已經沒剩下多少空地,他又在旁邊堆了些紙箱子,都是草莓寄來的快遞或者自己買的零食,衣服什么的都放在了客廳,劉煬不在家時,他就偷偷穿上草莓買的衣服,拿著根女用按摩棒自慰,在密閉空間里再怎么放肆、再怎么yin賤,也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楊潤澤時常懷疑草莓有戀童癖,他除了愛叫他“女兒”,送的那些衣服的款式一看也不是給成年人穿的,幼稚、窄平極了,可大小又正正好好,讓人特別不爽。他只是習慣自慰的時候穿上女裝了,隨手摸了件黑裙子,后背鏤空的設計,幾根脆弱的絲帶打成蝴蝶結,還要在脖子上繞一圈,系太緊不舒服,系太松的話動作大一點都可能會散開,琢磨半天,憋了一肚子悶火,干脆隨隨便便套在身上。 他背靠著墻,對著手機屏幕上李奕諄的裸體扳開雙腿,用按摩棒懟到陰蒂上密密麻麻的神經,不言而喻的快樂著,就沒空分神去管這件衣服多么怪異了。衣服布料有些粗糙,刺刺麻麻的,隨著動作在guitou上來回摩擦卻意外舒服的要死。 他上下一起玩,大功率的吮吸口震得陰蒂又爽又痛。緊盯著的電影,背景是個曖昧的情趣酒店。李奕諄抱著女人干的很兇,兇到屏幕外的楊潤澤跟著哆嗦,可李奕諄又笑著的,老是露出些意味不明的笑,他把長相可愛的女孩抱在大腿上,抬起手,一巴掌一巴掌打到豐潤的屁股上,沒一會兒就扇的通紅了,那痛覺仿佛也傳遞到了楊潤澤的身體上,他想到如果李奕諄要這么打自己,自己是絕不會同意的。 草莓今晚沒有給他發任何消息,也許在忙,他也不知道,但幸好劉煬又出去喝酒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著李奕諄自慰。 窗戶外面緩緩地有月光呈放射狀掃過,楊潤澤揉著皺巴巴的裙擺,閉上眼睛,把按摩棒另一端的震動頭慢慢蹭進已經濕答答的xiaoxue,他不會玩這個長相奇特的雙頭玩具,也沒看過說明書,突然不知道碰到哪個開關,震動頭在xue里自動抽插起來。 他想找到那個開關趕緊關掉,可耳機里的呻吟聲和叫床聲一起打亂了震動的頻率,楊潤澤的腳趾摳起,床單在身下扭成一團,大腿根痙攣了,整個下半身都抽搐著,隨后眼淚和失禁一樣不受控制的潮吹同步降臨,伴隨冷淡的月光、狹窄的手機屏里李奕諄滿是性欲的臉,緩慢凌遲著高潮過后的空虛。 他狠狠眨了下眼睛又松開,兩只手還抖著,摸了把濕透的腿間,手掌心全是晶瑩的透明液體,在月亮下不知羞恥,折射出刺眼的星斑。 楊潤澤皺了皺眉,湊近嗅了下手心,也沒什么味道,他分不清那類似失禁的快感究竟屬于人類的哪一種情緒呢?抽了紙巾擦干手,他關掉了窗口,回到了李奕諄的主頁,網絡自動刷新了下,作品目錄出現了一個新視頻,并且就發在兩分鐘前。 一想到自己在看著李奕諄自慰的時候李奕諄也正在和別人zuoai,楊潤澤莫名覺得有些失落。又好丟臉。 他把裙子從身上粗暴的拽掉,扔在地上,一絲不掛的躺在小床,還是憋著一腔悶火點開了視頻。 第一幀的畫面就嚇了他一跳,黑漆漆的畫面中突然冒出只手捂住了鏡頭。 “…你在拍嗎?” “嗯,這是布置的任務。” 這是楊潤澤第一次在視頻里聽見他這么近的說話聲。就像緊緊貼在了耳邊,廝磨著連呼吸都一起曖昧的擠進了大腦似的…另一個人的聲音有些不清楚,說了些什么他沒聽太清,所以又把耳機音量調大了些。 “任務?升級那種?” “差不多吧,滿級了你就能從樂手進化成女優。” 應該是脫衣服時摩擦過布料的聲音,還有內褲邊在皮膚上狠彈一聲的脆響。 “我很喜歡你剛剛貝斯的那個音。” 好熟悉,好熟悉的聲音,楊潤澤搓著眼睛,聽著無聊的對話微微走神了,半放空著大腦回憶,是誰來著?是誰的聲音來著? “明天我給你錄個采樣,”李奕諄哼笑著,和跟他說話的語氣完全不一樣,總覺得陌生。“金錢的力量嘛。” “你誤會了吧智哥,我沒說我今天要賣。” 畫面忽然抖動起來,攝像機在什么地方上磕磕碰碰的,好吵,遮住了說話聲。幾秒后逐漸有光源漫進來,忍受了將近五分鐘 的黑暗,他終于看清了李奕諄的臉——還有鏡頭翻轉過來后露著裸背,慢慢轉過頭來的長頭發的,男生嗎?哦,是劉煬啊。劉煬對著鏡頭笑,臉上又紅了,紅的好顯眼,被鏡頭捕捉著無限放大了,他的脖子上戴了一條條黑色的粗項圈,還掛著顆金鈴鐺,他動一下就響一聲,表情有些為難的說:“智哥,你喜歡玩這個?” 楊潤澤抱著膝蓋,把手機放在腳背上,低頭聽著他們講話,看著他們zuoai,脖子彎的有些痛,貼在上面的濕頭發也漸漸風干了。 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他捂著臉,忽然覺得肚子有點餓,想站起來的時候突然低血糖,他習慣了天旋地轉的壓迫感,可還沒習慣苦澀的味道呢,眼前黑了,腳底一軟,直愣愣往前栽,栽到了一個冰涼的懷里。冷漠的金屬鐵鏈貼著他的皮膚,楊潤澤全身都那樣冷,卻還是憑著本能往另一個更加低溫的身體里鉆去。他聞到淡淡的酒味和煙味,劉煬的頭發搔著他的肩膀,癢癢的。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別再感冒了?” “…劉煬你走開。” “我怎么了?” 劉煬攥著楊潤澤的后背,從床上夠了條毯子,抓到手里總覺得有些濕。他瞇眼才看見床邊堆著好幾團紙巾,咳嗽了聲,把臟毯子丟掉了,脫下外套披給楊潤澤。 楊潤澤卻忽然抬起胳膊來,剛剛搭好的外套順勢滑下去,他抱住了劉煬的脖子和后背,濕淋淋的臉頰也貼上去,還有溫熱的口腔,高潮過的疲憊身體。 可他用力舔也舔不開劉煬的嘴,因此連和李奕諄間接接吻的機會也失去。 楊潤澤看見劉煬脖子上淺淺的紅色淤痕,伸出食指摸了摸。隨后感覺站著都好累,就蹲在了劉煬腳邊。 他細瘦的干癟的模樣在月亮的普愛里蜷縮成一只絕望的蝦米,才發現自己順風順水高枕無憂的生活并不會永遠都被造物主眷顧,十七歲第一次遇見所謂的弱小,上帝難道還愛跟他講爛梗冷笑話嗎?他愛慕的,他的愛麗絲,怎么就成了別人手中那么隨便的一次射精呢。楊潤澤從蹲改成了跪坐。他用力抹了抹眼睛,眼睛下面變得和劉煬一樣紅,他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拆開劉煬的褲腰帶,扒開劉煬繁瑣的裝飾品和四角褲,握住了劉煬的yinjing,之后張開嘴巴閉上眼睛,又不想讓自己顯得怯懦,把眼睛重新睜開了。他干脆豁出去,和劉煬做一次愛,四舍五入也等同于和李奕諄做了愛吧?反正病菌會通過體液傳播的,愛在一開一合中存在著,是和誰、在哪里又有什么不同呢?他張著嘴,張到嘴都酸了、張到舌頭在空氣中發干、張到含不住的口水在口腔積滿,莫大的落空,心里悶悶的,連眼淚都擠不出來,被劉煬輕輕點了點額頭推開了。 你看著好傷感。就和那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