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卻入歹人之手,初至永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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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城,地處仙界東南邊陲,再往南去就是妖族的地盤,與魔界距離了將近大半個仙界。 因此,哪怕那頭魔尊步步逼近,血洗十城,永安城內(nèi)外還是一片河清海晏,歌舞升平。 管轄鎮(zhèn)守永安城的,是仙界五大門派之一,相思門。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 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永安城看似逍遙在外不受魔軍影響,實則幾個月以來進出城的檢查都越發(fā)嚴(yán)格。相思門掌門傳令城主——來者不管是無修為傍身的平民百姓,還是元嬰高手、化神大能,都得一個一個接受搜身。 相思門掌門敢這樣下令,自然是有底氣的。 相思門座下八位仙子修為皆已臻至煉虛,掌門葉望淮更是大乘期圣尊,放眼修真界,能修煉到大乘期的修士屈指可數(shù)。連號稱仙界第一門派的遠清門,其掌門聞修嵐也只修至合體期后期,且已然停滯不前了兩百年。 夜幕既降,濃云如蓋。 永安城本無夜禁,只是近來暗潮涌流,夜晚城中巡衛(wèi)將近翻了一倍。酉時之后便禁止出入城。 可是——劉浩仰頭看著面前騎在白馬上的少年,一時犯難。 這少年身披墨色鎏金紋大氅,腳踩高幫鹿皮靴,金冠束發(fā),手持長鞭,一身矜驕傲慢之氣質(zhì),正居高臨下地看向他。 “玉京宮少主遠道而來拜訪相思門掌門,爾等竟敢將我們攔在城外?” 冷笑著開口的是少年身后騎褐馬的侍衛(wèi),說著還將懷中令牌示出,那令牌上是一只展翅鳳凰的圖騰。劉浩不過一個練體中期的普通人,何時見過這等場面。他先是使了個眼色讓手下去請守城統(tǒng)領(lǐng),而后諂笑著道:“小的自然不敢的,只是城主下令,不管什么人進城,都得一一搜身……” 劉浩目光在少年身上滑過——他可從來沒見過這樣好看的人,雖然對方地位高高在上,但他搜身時揩幾把,應(yīng)該也…… 色心剛起,便覺眼前風(fēng)至——那一鞭破開夜色殺氣騰騰,劉浩只來得及慘叫一聲,就直直被劈出十來米遠出,身體抽搐了一下,不動了。 站在劉浩身后的小士卒嚇得腿軟癱坐在地上,臉側(cè)一道細(xì)長傷痕流下血來。 “我乃葉望淮以千年龍皮鞭求娶的道侶,你們算什么東西,也敢搜我的身?” 小士卒真當(dāng)不知還有這樣一回事,此刻也顧不上驚訝,只跪在地上不??念^:“大……大人……是小的冒犯大人了……小的萬萬不、不敢啊!大人饒命啊……” “吵什么,閉嘴!”少年不耐道,“還不放我們進去!” 這一回倒沒有直接一鞭子甩下來,小士卒死里逃生,忙不迭起來往里頭送信號開結(jié)界。少年一行人皆是修者,能感受到透明結(jié)界的消失。嗤笑一聲,少年駕馬欲行,偏此時,那結(jié)界又忽然地重新展開,且恰恰止于馬前一寸之處,削下白馬飄起的一撮鬢毛。馬兒受到了驚嚇,往后退了幾步。 “誰!”少年氣急,穩(wěn)住馬匹后,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長鞭在空中甩了甩,一張俊俏的臉因猙獰的神情而有些扭曲。 一陣靈氣散開,如春風(fēng)拂面,墻上火燭躍動,整個城門通道都亮堂了起來。 來者有張芙蓉面,唇若點朱,鳳眼無情。秀發(fā)披落垂肩,只在發(fā)尾用淺藍絲帶束起打了個結(jié)。一襲煙紫色曳地裙,一雙玉足未裹在鞋中,一路走來卻沒沾上分毫塵土,仔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這人竟是凌空而行。 其高深修為,可見一斑。 少年顯然也察覺到了,面色變了變,終是拉不下臉拱手行禮,只是將鞭子收回了。那侍從適時上前貼著他耳朵告知,來者正是八位仙子之一的芍藥仙子。 “永安城的規(guī)矩,便是你白玉宮宮主親自上門,也得遵守?!?/br> 芍藥仙子面色不變,話音卻是鏗鏘,絲毫不留情面。 “你!……”少年火氣上來,差點要甩開鞭子上前,所幸被侍從及時攔下了——這芍藥仙子擺明了是個不會手下留情的人物,又何必自取其辱當(dāng)眾出丑。 “搜身就搜身!我還能帶什么東西來陷害葉望淮不成?”少年推開侍從,理智算是回來了,可又總覺咽不下這口氣,于是一抬手,“還不快把那幾個鼎爐帶下來!” 他手下的人動作利落,很快就從后邊的馬車?yán)锵聛砹艘槐姶┝税滓碌拿廊?。這些個美人有男有女,美得也是各有千秋。這突然地被拉下車來,眾人皆是面色惶惶,有幾個膽子小的竟是泫然欲泣了,可惜,只招來幾個色膽包天的士卒垂涎的目光。 倒是最后一個到場的人,讓芍藥仙子都目光一凝。 那人與其他幾個美人不同,竟是被關(guān)外一個鐵籠子中,身上也沒穿白衣服,而是蓋著件墨綠外袍,露出了截藕白的手臂。 他雙目緊閉俯臥在籠中,幾縷發(fā)絲散落,描繪出一張,精致得好像是名家耗盡一生雕刻出的臉龐。 “還請各位,給這些個鼎爐,好、好、搜、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