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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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五月末,正是百花爭奇斗艷的時候,無論是夾道、公園還是小區一眼望去姹紫嫣紅,空氣里全是芬芳馥郁的味道,穿梭其中,幽幽香氣沾染一身。雁思歸正走著,忽聽見一陣汪汪的犬吠聲,還沒來得及看清,那玩意快得跟一陣風似的轉眼把他撲了個趔趄,身后跟得不遠不近的幾個人見狀上前要將狗撕開,雁思歸頭都沒回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任由傻狗抱著他又舔又叫。他鼻子突然有點發酸,這是他唯一的家人。雁思歸雖然冷淡如常,但這狗通人性似的,察覺到主人好像很難過,抱著他哼哼唧唧不肯松手。 雁思歸瞟了一眼他的項圈,想問為什么劉阿姨沒拴緊它的韁繩,一個男生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見到他,驚喜道:“雁先生???!”還沒等雁思歸回答,他急急忙忙地解釋:“我媽和您在手機上講了,但您一直沒回復,我就擅自代班了……” 雁思歸點點頭,把狗從身上拽下來往家里走,道:“謝謝,下次記得把繩子拴緊就行了。” 劉嘯執走在他身邊,道:“它一早就知道您回來了,拽都拽不住,下次不會這樣了。”他走了幾步察覺不對勁,回頭看到幾個高高壯壯的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一直在跟著他們,而雁思歸的手腕上還纏著繃帶,瞬間緊張起來,腦內警匪片和討債片瞬間過了幾百部,看雁思歸一臉冰霜,冷靜淡然不像是被人追殺或討債的樣子,修長纖細的身板也不像是警察的樣子,瞬間仿佛明白了什么,四下探查找攝像機,低聲道:“雁先生,你們是在拍電影還是在拍電視劇???我是不是闖進鏡頭里了?”他又左顧右盼始終找不到攝影機:“雁先生?” 雁思歸按下電梯,道:“想太多。”說罷,走進了電梯,劉嘯執急急忙忙跟進去。 兩個人獨處,姑且算兩個人獨處的密閉空間,讓劉嘯執的心跳和電梯樓層一樣快速攀升,他通過光滑的電梯墻面偷偷斜覷雁思歸,好像清減了許多,看起來眼睛更大更深邃了,穿著件簡單清爽的半袖,露出來的皮膚白的晃眼。突然,他的視線與雁思歸在墻面中相撞,立刻慌亂地收回了視線。尷尬地想出口解釋兩句,電梯剛好到了,把他從尷尬中解救出來,雁思歸站在門邊,一動不動,看著他。 他的臉由薄紅變得緋紅,手足無措,“額,我……我……” “鑰匙?!毖闼細w道。 “嗷嗷嗷??!鑰匙在這鑰匙在這!”他趕忙從口袋里掏出鑰匙,這才注意到雁思歸兩手空空,什么東西都沒拿。不禁感到有些詫異,如果今天不是恰巧遇到他的話,他豈不是要被關在門外?瞬間有些沾沾自喜,心想這是不是就是緣分就是天意。 正當他竊喜著,突然聽見雁思歸問道:“我很像女人么?” “啊?” 雁思歸仰靠在沙發上,閉著眼道:“我很像女人么。” 劉嘯執以為他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意,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道:“啊,不是,您是很好看,但是我沒有把您當女人看,真的沒有……”他緊張地在褲子上搓了搓自己手心里的汗,“您不是女人,我知道,我只是——” “不用緊張,只是隨便問問而已。”雁思歸疲憊道?!皫臀医o它洗個澡吧,臟了。” 劉嘯執聞言,忐忑不安地領了命拽著狗去浴室了。 雁思歸收拾了東西回到所里,辦公室里零零星星坐著幾個人,見了他打完招呼,問了才知道第二批旅游的人已經走了,有的出差去了,現在就他們幾個。Blunt見他回來,宛如雛鳥見到了親娘,嗷嗷直叫,又是揉肩又是捶腿,問他有沒有給自己帶什么禮物。雁思歸抖掉他作亂的雞爪,道:“看你工作表現再決定給不給你。”Blunt嗷嗚一聲趴在桌上假意嚎啕。兩人溝通了最近的一些工作,其實也沒什么好忙的,正是淡季的時候。 他拿出上次在沈峰地產伺機獲取的項目資料和財務資料開始細細盤查。 如果直接證明沈鐸存在非法侵占公司資產的行為很困難,那么這條線可以先放一放。證明沈峰在經營中存在重大違法危害社會的行為也是一樣的。只不過這要三分努力七分天意,盤查一遍還是徒勞無功的情況是可能存在的。 雁思歸一直在辦公室里磨磨蹭蹭到晚上九點,但還是被沈鐸一個電話直接打到辦公室叫他下來。 剛出電梯就看見幾個人守在大樓門口,領頭的一個人走過來和他頗為恭敬地說沈鐸在車上等著他,雁思歸看了停在路邊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賓利,面無表情地走到副駕駛前,沒打開。 后座的車窗慢慢下滑,雁思歸認命只好打開走到后面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沈鐸瞧見他在車前的那些小動作,覺得真是好笑又可愛,伸手將他的手攏進掌心,笑道:“一開始坐后面來不就行了么?!毖凵袷疽馑緳C開車。 “不是你強迫的話,我連前面也不想坐。”雁思歸冷冷道。 “可惜,你只能乖乖坐到我身邊”,沈鐸與他十指交叉,低頭親了親,看到他中指上的戒指,伸手就摘下來看也不看丟出去,“戒指這種東西,還是等我給你比較好?!?/br> 雁思歸神色冷漠,被扔了戒指也沒什么反應。 密閉狹小的空間,雁思歸甫一進來,身上的香氣就在這里蔓延開來,侵入沈鐸的神經末梢,沈鐸看著他半邊瑩潤的臉龐,白皙的脖頸斂進緊系的衣領,讓他情不自禁想起掩在那之下的精致纖細的鎖骨,沈鐸伸手將他從離自己隔了快一個人的地方攏到身邊來,幾乎半個身子都到了他懷里,溫香軟玉,隔了十多天不見,他早就心猿意馬。還是裝得風度翩翩道:“還沒吃飯吧?我訂了餐廳,很有名的法國料理?!?/br> 雁思歸覺得可笑,“這算是嫖資么。” 沈鐸揉捏著他溫軟的身體,笑道:“這么便宜的話,我可以嫖你一輩子了。” 雁思歸不理他故意曲解,抿著嘴不再說話。 偶然地,雁思歸在沈鐸身上聞到一縷香水味,屬于女性的那種。他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Tyler上個月和他哭訴說買了一瓶什么香水花了一年的工資,一個勁湊在他身前問好不好聞,說這是什么斬男香,見他沒反應還道被騙了。 這香水的名字提點了他。 沈鐸見誰,和什么女人睡他不關心,但舍得用種香水并且能和沈鐸見得上面的應該不是什么夜店里的小姑娘。如果,兩個人在交往就好了,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就更好了。 沈鐸不覺察他的心思,只覺得今晚的雁思歸異常乖順,窩在他懷里,舒心極了。不張牙舞爪的時候,給他的感覺,沒想到,也很好。 燈光,美酒,音樂,美食。 一切適合談情說愛滋長曖昧氛圍的事物,也是傳統的用來追求女孩的事物。 此時,這樣的空間里卻坐了兩個他們這樣的人。 一個窮兇惡極,一個恨之入骨。 “嘗嘗這個奶汁菠蘿,我特意點的?!鄙蜩I道。 雁思歸突然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他。黑發如墨,輪廓深邃,劍眉星目,一雙薄唇,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嚴格的家教、多年的貴族教育以及上流社會成功人士的包裝,給這幅本就出色的皮囊增添了貴族般的風度和氣質,讓人無論如何也看不透這幅皮囊之下的腐敗景象。 燭光跳動,雁思歸的一雙眼看起來柔軟多情。沈鐸翹起唇角,“怎么了,突然對我心動了?” 雁思歸放下刀叉,“沈鐸,一定要這樣嗎?”他深深地看著坐在對面的那個男人,“我不是同性戀,就算我是,我也不可能喜歡你。” 沈鐸的嘴角慢慢僵硬下去,臉色也變得陰沉。 雁思歸看在眼里,仍然直白道:“你不是清楚么,我恨你,我永遠不會喜歡上你。” 沈鐸晃著桌面上的紅酒杯,早知道是這樣,聽他當面說出來心里還是惱火,陰沉道:“你恨我又如何,不恨我又如何,反正還不是逃不出我的掌控。”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溫和優雅的小提琴和輕盈的鋼琴曲都變得嘔啞嘲哳,燭光跳動的兩側一方是冰一方是火。 半晌,沈鐸突然伸手越過餐桌將雁思歸餐盤里的半塊干煎鰨目魚放到了自己的餐盤里,對著雁思歸目瞪口呆咬牙切齒的表情慢條斯理地吃進自己肚子里。勾著唇笑得惡劣:“有來有往,一比一,這才公平?!鄙蜩I知道,雁思歸護食,極其護食,進了他碗里的東西不管喜不喜歡別人絕對不能拿走。沈鐸從小到大欺負雁思歸無數次,但雁思歸往往都冷漠置之,幾乎從沒跟他鬧得赤急白臉,僅有的一次,就是因為沈鐸把雁思歸碗里的章魚香腸放進了自己嘴里,然后雁思歸當場就和他大打出手,雁橋霜拽著兩人說還有還有都攔不住,還是沈征將兩人撕開關了一天的禁閉。 雁思歸氣得滿臉通紅,手指幾乎要將桌子摳出五個坑來,忍了半天抬腳從桌子底下踹過去,沈鐸反應飛快,直接夾住了他的那條腿叫雁思歸不得動彈。沈鐸笑容愈加燦爛:“雁雁,我不介意和你打情罵俏,但是,再晚了,你盤子里剩下的東西可就都被我拿走了?!?/br> 雁思歸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黑,難得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道:“卑鄙?!比缓缶蛺烆^吃飯了。 沈鐸被他含嗔帶怨小鉤子般的眼神一勾,心神蕩漾,盯著他寫滿憤懣的頭頂低笑了兩聲。 但他不知道,在他覺得好笑的事情背后是多悲慘的往事。 忍饑挨餓的經歷得是有多刻骨銘心,才能讓一個人護食護到這種地步。這些,沈鐸不曾深思不曾探究。 吃完飯,兩人上了車,沈鐸準備帶著雁思歸去K市臨江的那套別墅,一上車,雁思歸攤開手道:“東西給我。” 沈鐸裝傻,“什么東西?!?/br> “我的證件和手機,還有我的行李,你說了還給我?!?/br> 沈鐸攬著他,湊近他的耳畔,曖昧道:“那我也不能白給啊。” 幾口紅酒,熱意烘得雁思歸面如桃花,香氣仿佛是從他身體里蒸騰出來,甜蜜清冽的味道裹了沈鐸滿身,本來就是精力旺盛血氣方剛的年紀,沈鐸早就被勾得心癢難耐,再加上一遇上雁思歸他就不能自控,能忍到現在全是看在雁思歸瘦得可憐的份上。 隔板升了起來。 封閉的空間,兩個人。 沈鐸要干什么簡直不言自明。半邊身子都壓在了雁思歸身上,漆黑的瞳仁深不可測,盯著他的樣子像是看到了垂涎已久的獵物。他的手順著下擺探進了雁思歸的衣襟,毫無阻隔地觸摸到光滑細膩綢緞般的肌膚。 雁思歸渾身僵硬得厲害。他的手顫抖著控制不住想緊緊扼住眼前這個男人的咽喉狠狠扭斷他的脖子。可他不能。掙扎只是徒勞,會引來他對他身邊人更加血腥的報復和鎮壓。 最終,雁思歸只是抖著唇道:“別在這里。” 沈鐸哪里肯答應,埋在他胸前,鼻梁戳在他柔軟的腹部,啃咬著一塊軟rou含糊道:“不會有人?!?/br> 雁思歸閉上了眼,知道在劫難逃。一次和許多次有什么差別呢?!氨茉刑住!彼П凵w在自己雙眼上,道。 沈鐸聞言,動作一頓,輕笑道:“怎么,雁雁還怕懷孕?” 雁思歸本想說是怕得病,但是這個關頭也不會自找苦吃,只好道:“不好清理?!?/br> “那就不清理。”說完,沈鐸就撞了進去。狹小的空間,兩個成年男性根本伸展不開,沈鐸只好緊緊地壓著雁思歸,不留一絲縫隙。他將雁思歸蓋在臉上的手臂拿開,看到他眼尾的薄紅,睫毛和他的身體一樣細細地顫抖著,那里也同樣是細細地顫抖著緊緊纏繞著他,他將雁思歸的雙臂搭到自己頸后,讓他同樣以擁抱的姿勢纏繞著他。 這是沈鐸想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后第一次和雁思歸交纏,以前他只顧自己暢快,從未考慮過雁思歸的體驗。突然地,他想看到這張臉因為他冰雪消融,因為他染上nongnong情欲,因為他迷失沉淪。他伸出手一邊在雁思歸前面揉弄撫摸,一邊在雁思歸體內變換著角度,觀察他的神色和反應,雁思歸整個人緊繃得如一把拉到極致的彎弓,突然在他撞到某個地方時,雁思歸緊抿的唇泄出了一絲黏膩不堪的嗚咽,身下也驟然咬得死緊,差點將他絞射,沈鐸爽的頭皮發麻,心理和生理雙重快感逼得他雙眼通紅,叫他發狠地照著那個地方肆意沖撞。 雁思歸緩緩睜開眼來,眼眸是一如他16歲那晚的勾魂攝魄,沈鐸再一次為他這樣的眼神陷入瘋狂和癡迷,巨大的滿足感和成就感順著沸騰的血液流淌進四肢百骸,這樣的眼神,9年前是因為藥,9年后因為他。 雁思歸不堪承受,一邊是疼痛的酷刑,一邊是陌生的快感,他仿佛是掉進巖漿里的一塊冰,融化成水汽后會很輕盈,可烈火灼燒的過程卻讓他蝕骨般疼痛?!拜p點。”雁思歸強繃著弦,聲音氣游若絲。 沈鐸不覺雁思歸這是在“恃寵而驕”,反而因為第一次在zuoai的過程里得到雁思歸的回應,而更加興奮激動,他看著他,“雁雁?!贝诡^,侵入他柔軟香甜的口腔,將他的求饒封印在綿長的吻里。 沈鐸抱起他來讓他面對面坐到自己腿上,進入到更深的地方,雁思歸像朵綿軟的棉花糖,軟軟地依偎在他懷里,心臟相貼,心跳相貼,仿佛這樣兩個人的心同樣連在一起,沈鐸摟緊了他,叫他更緊密地貼向自己,讓彼此沾染上對方的氣息。 沈鐸抱著他在車里做了兩次,回到別墅在窗前壓著做了一次,到浴室里沒忍住又做了一次。不過,終究還是幫他清理干凈上了藥,抱著睡去了。 雁思歸醒來以后,想動一動坐起身來,卻發現身下還被塞得滿滿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磨磨蹭蹭地往外鉆,沈鐸早醒了,在他背后看雁思歸的小動作,在他即將成功離開的時候,長臂收緊,直接重新撞了回去,雁思歸不防備,發出一聲又驚又黏的嬌喘,被塞了一晚上的身體敏感得要命,雁思歸極力忍著也顫抖得如蝴蝶翅膀一般簌簌扇動。 沈鐸埋在他的頸窩吮咬,勾著頭細細啃咬雁思歸的鎖骨,開始在他體內再度發狠地沖撞起來,海藻般的長發搔撓在沈鐸的胸膛上,泛著酥酥麻麻的癢意,手在雁思歸身上每一寸皮膚撫摸游走,每一處都是他的敏感點,每一下都能帶起他的戰栗,極佳的觸感和敏感的反應讓沈鐸愛不釋手,在他的胸口、細腰和雪臀上輕攏慢捻,湊在雁思歸頸窩聽他被壓抑在喉間時高時低的吟哦嗚咽。天光已經大亮,盡管這里沒有別人,但雁思歸仍舊覺得羞恥不已,再加上心中惱恨,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被生理反應強行牽著鼻子走,愈加感覺猶如在上酷刑,鞭笞和撻伐讓他持續不斷地戰栗。沈鐸覺得他咬得越來越緊,興致愈發亢奮昂揚,將人緊緊摟著肆意在他身體里征討。最后將雁思歸翻過來,面對面壓在身下,雁思歸閉上眼偏過頭去,卻將纖細脆弱的脖頸暴露給對方,沈鐸湊上前去深深嗅他身上的香氣,身下的動作一下比一下蠻橫而激烈地撞在雁思歸那里,雁思歸仿佛一腳踏上了云端,飄飄蕩蕩,頭暈目眩,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上彈起,無意間將脖頸和胸口送給對方,白嫩的腳趾都蜷縮起來,手無力地在床單上抓撓,沈鐸癡迷又瘋狂地看著他的反應,手卻惡劣地向下探去堵住了他。不得發泄,快感一波比一波強烈,積累,雁思歸的身體仿佛越來越重,在云端時高時低,搖搖晃晃,跌跌撞撞,眼前模糊一片。沈鐸湊在他耳邊蠱惑道:“看我?!毖闼細w神志不清,緩緩睜開眼看向他,波光流轉,水光瀲滟,沈鐸呼吸一窒,近乎兇狠地撞在雁思歸那個地方,松開了他,攀上頂峰的同時看到雁思歸終于被他逼出了淚水,星星點點地掛在纖長的睫毛上,落在緋紅的眼尾,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驀地,沈鐸伸手在那個泥濘不堪的地方摸了一把,擦在了雁思歸瑩潤嫣紅的唇角和臉頰,潮濕的眼尾和鬢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吻落在他的唇瓣上,“雁雁。” 雁思歸呼吸急促而不穩,仍然被余韻裹挾得戰栗不已。沈鐸抱著他去浴室清理,雁思歸閉著眼忍著恥意和惱怒任他盯著那里手指在里面勾纏,沈鐸看著他隱忍不發又滿面潮紅的模樣再度心猿意馬,清理著清理著手上的動作就變了味道,雁思歸察覺,咬牙道:“知道這么麻煩,為什么還不帶套!”沈鐸親了親他的眼皮,道:“我不喜歡。” 雁思歸手無力地搭在他手腕上阻止他繼續動作,“我還要上班,我很累了?!?/br> 沈鐸無賴道:“我早就給你請好假了”,呼吸粗重地湊在他耳邊道:“你又不用動彈。” 雁思歸忍無可忍怒道:“只會發情的禽獸!” 沈鐸撞進去,“嗯,我在?!?/br> 沈鐸終究是心滿意足地做了個夠。雁思歸再度化成一灘爛泥,醫生再度戰戰兢兢告訴沈鐸要節制,沈鐸直接讓他開了大補的藥品,叫人送來一堆人參鹿茸保養品。心道,這種事總得調教鍛煉出來,總不能吃一次就叫他清心寡欲一個月吧。 沈鐸還在這里神清氣爽地咂摸回味的時候,收到了四個信。一個是莊可可正在派人跟蹤他,另一個是沈征叫他回家一趟,有事要談,再一個是林婷婷約他一起去參加一個酒會,最后一個是詩韻的一部分債權人突然宣稱要對詩韻進行債轉股進行資產重組,不準備起訴詩韻要求強制破產。 沈鐸瞟了一眼安靜睡著面頰酡紅的雁思歸,走到了樓下。問周行舟莊可可現在在哪兒,周行舟說就在別墅外邊偷偷守著,要不要抓她上來,沈鐸唇角上翹,眼底是不懷好意的笑意,讓他繼續跟著不用動手。 然后撥通了沈征的電話。冷淡道:“什么事。” 沈征吞了兩片藥,靠在床頭,提了提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精神一些,知道只是徒勞還是忍不住道:“你就不能回家來看看么?!?/br> 沈鐸淡淡道:“怎么,你現在就要咽氣了?” 沈征氣得臉色更加難看,擺了擺手示意人不用管,頹然道:“我是有些事想讓你幫忙。”他拿遠了話筒掩口悶咳兩聲,才道:“思歸那孩子的母親,阿雁,上次我和你提過的,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她和橋霜住的那個孤兒院太偏僻了,文件檔案之類的資料毀得毀,丟的丟,院長和其他護工早就老得記不得事了,說得模模糊糊,失蹤人口檔案里也沒有找到她,后來——”沈征再度拿遠了手機,咳得氣管都要破裂,平靜半晌后道:“院長說,他們收養的孩子都是有先天疾病的,橋霜他是先天性心臟病,思歸他母親——”沈征頓住了,猶豫吞吐。 沈鐸等了半天,不耐煩道:“有什么!” 沈征咬了咬牙,道:“……染色體異常,SRY基因突變……也就是所謂的,雙性人。” 沈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滯了仿佛一個世紀那么久,才不可思議道:“真的存在這種人?” “只是醫學上很罕見而已,是真的?!鄙蛘鞯?,“你幫我查一查45-55年前全國各家醫院嬰兒的出生記錄,雙性人在全國的病例不多,順著這個方向,應該咳,能找到她母親的一些資料,如果有基因記錄的話,再利用這個派人去找……18年過去了,沒有一張照片,誰也不知道她變成了什么樣,這樣咳咳,才不容易漏掉。” 沈鐸看著風平浪靜的江面,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隱隱約約聽見沈征的咳嗽聲,清楚他可能有心無力了。半晌,道:“雙性人,會遺傳么?!?/br> 沈征喘息片刻,道:“不知道。這也需要做基因測定才能知道。有的人是假兩性,有的人是真兩性,有的偏男,有的偏女,很復雜,基因方面的問題……還有,暫時不要告訴思歸,他不一定能接受,就算接受了,如果找不到,叫他空歡喜一場?!?/br> 沈鐸眸色幽深,指尖在窗上輕點,沈征靜靜等著他的答復,良久,沈鐸道:“知道了,資料發給何晟。” 沈鐸掛完電話,直接上樓走到床頭,蹲在他身邊,握住雁思歸白玉一般的手,撥了撥他擋在臉前的碎發,靜靜地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