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剖腹產(chǎn)
11 城前回蕩著魔尊那句話:魔族永不為奴。被所有魔族傳唱,魔族高歌魔尊的名字猛進(jìn),勢如劈竹切開仙族的軍勢。 只有一人聽不到看不到,他的眼里只有心上之人。 仙尊感到懷里的軀體逐漸冰冷,心都涼了,他所構(gòu)筑的美好未來,一家三口的畫面上面有兩個人變灰。 旁邊的部下焦急的催促都沒顧及,若仙尊再不助戰(zhàn),城怕是要破,但仙尊已為了美人經(jīng)顧不上江山,扯了幾個軍醫(yī)幫魔尊急救,魔尊大出血讓醫(yī)官束手無策。仙尊一咬牙御劍直飛仙宮,拼著功力耗盡內(nèi)傷也不停歇,一線飛劍穿越幾百里又扭了幾個彎在仙宮轟然跌落,接連砸破了三層樓板。 眾人驚呼圍上來,看到了煙塵中的兩人,一個抱著一人,一個昏死,一個內(nèi)傷,腳下的血已經(jīng)匯成了水洼,倒影出兩個地獄歸來的亡魂。 仙尊噴出一口暗紅的血大喊:“快叫醫(yī)官!遲了就要你們陪葬!” 眾人簇?fù)碇t(yī)官跑來,仙尊看著醫(yī)官和侍者忙進(jìn)忙出,臉上一絲茫然,藥童看到仙尊傷重要給他治療,被拒絕了,仙尊不想浪費(fèi)救魔尊的人手,催著人去救魔尊。 反正也治不好,仙尊知道他的修為已經(jīng)下跌了一個境界,決絕的魔尊,不屈的自裁,令他恨透了,也愛慘了。 動心就意味著功破,他想趟入魔尊這條河流又不想濕鞋,那有那么美的事,想把魔尊當(dāng)普通男寵一樣圈禁起來玩弄,又被性烈如火的魔尊迷得不可救藥,魔尊失去了rou體的自由和尊嚴(yán),被千錘百揉都不折腰,仿佛被狂風(fēng)吹拂的火焰爆燃成了燎原火,仙尊飛蛾撲火,無怨無悔。 他不敢去看塌上的魔尊,怕看一眼他就死了。不敢面對這個結(jié)果。 日落月升,也不知過了多久,醫(yī)官舒了一口氣,可總算不用給仙尊的小祖宗陪葬了。 仙尊似乎沒聽到,醫(yī)官又大聲說了一遍:“救回來了!” “雖然孩子有點(diǎn)可惜。”一行人露出惋惜的神色,心想仙尊和魔尊的孩子得有多么驚為天人,不論是外貌還是根骨都會成為三界翹楚。 只可惜…哎。 仙尊人晃了晃,栽倒在地。 魔尊只覺得做了個很長的夢,身體很沉很虛,但是他卻還活著,醒來的他有點(diǎn)不能接受沒死這個事實(shí)。 陌生的天花板,比他的房間豪華不知道多少,床也更軟,透著清冷的暗香。這種味道,還有瓶中插的悶sao的白梅花,這里應(yīng)該是仙尊那廝的寢殿, 魔尊抽動了幾下手指這才發(fā)先有人捏著他的手,一個腦袋壓在他手臂上,那該不會是—— “仙尊?你怎么變這幅鬼樣子了,你是人還是鬼?” 仙尊緩緩抬起頭仿佛是某個錄像帶里的女鬼,眼睛布滿血絲,眼下青黑一片,臉色煞白如紙人。他抱住了魔尊,良久才放開。 “以后不要再做這種傻事,有話好好說。”他淡淡地說。 但是你的表情可不是這樣的,魔尊被嚇到了:“是你逼我的。不會說話的人是你。” 魔尊感到下腹一陣劇痛,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腹上一條嶄新丑陋的大疤,直皺眉。 “怎么,你都不怕死了,還怕丑?”仙尊譏諷道,“孩子沒了,四胎無法生出來你就會死,我們只有剖開你的肚子把他取出。” “他真的死了?” “拿出來的時候還熱乎著,可惜被你扎中了心臟,無力回天。”仙尊臉上看不出悲傷,那令魔尊感到更不安。 畢竟在他肚子里相處了十個月,說一點(diǎn)不心疼是假的。但是為了魔族,他必須死。 “魔軍呢?你是怎么把我?guī)Щ貋淼模课宜藥滋欤俊蹦ё鹉闹老勺痣[瞞了他另一件大事,十多年后的孽債會讓他rou償。 “魔尊,我有時候懷疑你才是修煉無情道的那人,你不僅對自己的骨rou無情,對自己更無情。” 仙尊告訴魔尊他的身體因此元起大傷,一年內(nèi)不能修煉,三年內(nèi)不能再懷孕。 “不能懷孕?” “不要露出那種惡心的笑容,你很得意?” 魔尊邪魅一笑:“那不是更好?” 仙尊起了殺心,剛?cè)计鸬淖飷焊信c柔情雨打風(fēng)吹去,多情自古空余恨,他為他失去了十幾座城池,為他損了修為,換來的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風(fēng)涼話。 他沖出自己的寢殿,已經(jīng)有人倚在廊柱前等他,妖尊笑得仿佛就在說:我早就告訴過你。 “我改主意了,就像你說的,我要把他的傲骨折斷。”仙尊冷冷地說。 妖尊興奮地?cái)堊∠勺鸬募绨颍骸昂冒『冒。删蝗孀涌山蹋規(guī)湍惆玖似邆€日夜打造的美人箱總算不用堆灰了!” 仙尊彈開了他的手,像彈落一只蒼蠅。 妖尊露出受傷的表情,追在仙尊屁股后面撒嬌。 仙族邊境,魔族叛軍占領(lǐng)了最新的一座城,插上了旗幟,站在城墻最高處的魔將脫下了染滿敵人血污的頭盔,露出一張清俊的臉,他看著仙宮的方向:“我來接你了,主上。” 床上正在醞釀回籠覺的魔尊打了個噴嚏,他突然想起忘了問仙尊妖尊滾回他的老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