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的武俠世界(11-15)4F4F4F.C0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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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年9月27日 第十一章 我是在靖哥哥的懷里醒來的。 我醒來的時候,他正看著我,表情很復雜,驚嘆、懊悔、猶豫、自責都寫在 他的臉上。 「靖哥哥,我……我在哪?我睡了多久?」 「好久,有兩三個時辰了,幸好沒有人進來。」 睡了那么久,應該是背上的迷藥發作了。 我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懷里,看著他剛毅的面龐,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帥 啊……而且待人真誠、溫柔…… 「青……季姑娘,我……」 「我說了,叫我青兒……」 「……青兒,我……你和我回蒙古吧,我會向大汗提出取消和華箏的婚約, 然后讓我娘去向你師父提親。」!!! 我萬萬沒想到靖哥哥居然會說出這句話,我以為世上哪怕再有擔當的男人, 這種情況下最多也就會說:「我會對你負責。」這種籠統的話。 靖哥哥確實和別的男人不同,這樣的男人……如果真的能屬于我,那該有多 好…… 我摟住他:「靖哥哥,說你愛我……」 「我……」 他的猶豫,已經讓我明白了他的心意,我抬起頭,帶著哭腔對他說:「求求 你了,哪怕就這一刻,說你愛我……」 「……我愛你,青兒……」 太好了,他說了!他說他愛我了!我正躺在我最愛的人懷里,而他也愛著我 ……時間啊,就停在這一刻吧…… 靖哥哥沉默了一會兒,又說,「對不起,青兒,我不能騙你,也許以后我會 慢慢喜歡上你,但現在,我喜歡的只是蓉兒……但你放心,我一定會娶你,我也 一定會學著去喜歡你,只要你給我時間……」 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誠實!哪怕只騙我一天! 一晚上!一個時辰!為什么不行呢?!為什么要那么快告訴我實話!!!」 他愣愣地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么而哭。 而我,只能無力地捶著他的胸膛,什么都做不了…… 也許,也并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至少,我要爭取一次,哪怕只嘗試一次! 我抹掉眼淚,戀戀不舍地離開他的懷抱,下了床。 「靖哥哥,你先休息一下,喝杯茶,我理好了行囊,我們就回去找蓉兒和七 公。」 我給他倒了一杯茶,里面加入了一份量的忘憂散,然后端到他面前,服侍他 喝下。 他不疑有它,喝了茶說:「怎么能讓你理行囊呢,我來吧。」 雖然我內心無比苦澀,但還是要裝出甜蜜的語氣:「還是我來吧,我也要學 著怎么做一個賢惠的娘子呢。」 當我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和裝備,然后把他的衣服理好,捧到他面前時,他的 目光已經開始呆滯了。 我用我能想到的最溫柔的方式伺候他穿好衣褲,哪怕在這片刻之間能假裝自 己是他妻子的樣子,我已經很滿足了。 「靖哥哥,看著我的手指。」 「……」 …… 「當下一次,你再聽到我說喜歡青兒的靖哥哥,你就會再次進入這么放 松的狀態。」 「喜歡青兒的靖哥哥……我會放松……」 之后,我再次擦干眼淚,喚醒了他。 屋里那個原本的妓女被我們用很重的手法點了睡xue,恐怕還要再過幾個時辰 才會醒來—— 一路上,我挽著靖哥哥的手,心里默默祈求上蒼,如果一會兒黃蓉如果能答 應我的請求,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可理智卻一再告訴我,不可能…… 我們就這樣,回到了揚州城南的草廬,我多么希望揚州城能大一點,我們能 同行得再久一點,但是不行,只要是路,總有走完的時候。 看到了我們的姿勢,七公用一種過來人的表情看著我,黃蓉則皺起了眉頭, 靖哥哥時間沖過去,結結巴巴地向她解釋:「蓉,蓉兒……」 我打斷了他們:「黃蓉,你和我來一下,靖哥哥,你先什么都別說。」 我拉著黃蓉走到一邊的小樹林中,深呼吸,鄭重地說:「黃jiejie,我只有一 個問題。」 「?」黃蓉似乎很奇怪我為什么這么叫她,我想不論她多聰明,都猜不出我 要問什么。 我:「……如果我們一起嫁給靖哥哥,但是我愿意做小,你能接受嗎?」 「!!!」黃蓉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她也許不能理解,因為她太幸運了,幸運的讓人嫉妒。但是這樣的幸運,我 并不擁有。 因為黃蓉是真的愛靖哥哥,而我只是因為中了王斌的催眠術,我不是真的愛 他,我沒有資格和黃蓉搶他…… 靖哥哥是那么真誠的大男孩,而我,并不真誠,我配不上他…… 意識到這一點,讓我痛不欲生,我沒有資格陪在他身邊。 我好恨王斌,為什么動作這么慢,如果他能快一些,讓我忘掉我是被洗腦的, 讓我以為自己真的愛郭靖,一切都會不一樣…… 我不知道他的催眠術效力會持續多久,也許一年?也許半年?也許三個月? 那以后,我可能就會不再愛靖哥哥了,而黃蓉呢?會永遠,永遠愛著他。 而且更重要的是,靖哥哥也愛她。他們確實是天造地設的,而我,只是個插 足的第三者。 靖哥哥愿意娶我,是他想對我負責,但他不知道,是我主動勾引的他,我也 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他不用對我負任何責任。我沒告訴他這一點,已經是不誠, 為了我一年半載的歡愉,就要他放棄一生摯愛,就更加自私。 唯一,讓我和他都能幸福的機會,就是黃蓉同意我們兩女共侍一夫。 我已經想好了,只要黃蓉點頭,我立刻就去天意城下單,把自己洗腦成終身 愛奴送給靖哥哥。 然而黃蓉沒有正面回答我,她只是說:「靖哥哥不會答應的。」 「我要的是你的回答,靖哥哥那里……我自有辦法。請你告訴我,你最真實 的想法。」 「我說過,只要你真的對他好,我可以退出,離開他,這是我真實的想法, 我不是說說的。」 「黃jiejie……」 黃蓉打斷了我:「季姑娘,你現在這么求我,我已經全都明白了,你很愛他, 我想你會對他好的,我會走。」 「可是他喜歡的只有你,你走了他不會幸福的!」 黃蓉很堅決:「我還是那句話,我可以退出,但是我決不答應什么做大做小, 哪怕是你做小,都不行!」 她的話對于我,成了一個絕望的悖論,我愛靖哥哥,我想讓他幸福,可是要 讓他幸福,只能留下黃蓉,留下黃蓉,則意味著我走。 這恐怖的邏輯,像陰霾一樣將我罩住,只有痛苦,無法掙脫的痛苦枷鎖,我 窒息著,掙扎著,做著最后的努力。 我朝黃蓉跪下,我想說話,可是淚水無法抑制,我用沙啞的嗓音懇求她: 「不管是小妻,小妾,丫鬟侍女奴婢,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答應讓我留在靖哥哥 身邊!」 我用乞求對的眼神看著她,希望她能點頭,哪怕說半個「好」字,哪怕讓我 知道她心里還在猶豫,那都能讓我喘過氣來。 可是,回答我的只有堅定:「我不答應。只有兩個選擇,要么你走,要么 ……我走。」 霎時間,氣血翻涌,無法呼吸,生不如死,胸中生出無盡的苦楚…… 我再也抑制不住,「哇!」地一口鮮血吐在地上。 「季姑娘,你……」 我擦干凈眼淚和嘴角的血,我掙扎著站起來:「別說了,黃jiejie,我走。」 快步走到靖哥哥面前,我說:「郭靖,你和我來!七公,黃姑娘,我有些話 要單獨和郭靖說。」 說著我將他領進了草廬。 「青……你怎么了?」 我流著淚,說出了那句話:「喜歡……喜歡青兒的靖哥哥。」 「……」 我根本不敢看他,我怕我一看他,就會忍不住將他洗腦成只愛著我,可那不 行,他是那么好那么好的男人,理應擁有真正的幸福。 「郭靖,你會忘……你會忘記你救了我后在麗春院發生的一切……」 「忘記……救你后的一切……」 「永遠忘記……」 「永遠……忘記……」 痛苦塞住了我的喉嚨,好難受,根本說不下去…… 我捂住嘴巴,強忍著自己不哭出來,將無數的哽咽壓回了身體里,終于能張 開嘴了:「……你只會記得,我右肩受了很重的傷,所以我花了三個時辰療傷, 你一直在給我護法……」 「受傷……護法……」 「重復一遍,你救了我以后發生了什么?」 「你受了重傷……我幫你護法……」 可以了,我聚起混元功,一掌打在自己的右肩。 痛,好痛,可更痛的,是我的心,像被破玉拳砸碎了那么痛。 「現在,醒來吧。」 他醒來后看到我滿口鮮血,急切地問:「季姑娘,你肩上傷還沒好嗎?」 我苦澀地笑了:「還沒,只養了三個時辰,沒那么容易好的。」 「我,我去找七公!」—— 洪七公為我療傷后,提出他要離開,靖哥……郭靖的武功已經教完了,揚州 的幫務他也整頓的差不多了,他該走了。接下來他會去臨安,我也提出同行,我 只想離開,離得越遠越好。 我想,也許過個一年半載,王斌的催眠術失效了,我就不會那么難受了,在 這之前,我不想再見到他們。 一路上,七公都沒有說話,直到進了臨安地界,他才發問,個問題,就 讓我措不及防:「青丫頭,那天你和靖兒進城,你是不是失身于他了?」 一想到郭靖,悲苦就如潮水一樣翻上來,眼淚奪眶而出。 七公說:「唉,我也是過來人了,你之前口口聲聲說不喜歡靖兒,回來后卻 和蓉兒鬧成這樣,能讓一個女子一夜之間變化這么大的,只有失了身子。」說著 他拍拍我,安慰道:「斬斷情絲,也不全是壞事,起碼可以將精力灌注于武學之 道。」 可是,如果能陪在他身邊,我寧愿武功盡失…… 「我希望你不要一蹶不振,習武之人,必須會調節自己的心緒。」 「……」 到了臨安,七公前往丐幫分舵,我則沒有停留,因為到了臨安,我突然意識 到這里離桃花島很近,我想避開一切和郭靖黃蓉有關的事物,所以我轉道向西, 沿著官道到處瞎逛,一直走到了衡陽。 兩千多里路,我走了十幾天,心中的悲傷卻依然不減,我快要受不了了,如 果再不想辦法,恐怕哪天我會忍不住回過頭去找郭靖。 其實七公說得對,我對郭靖的愛是假的,是人造出來的,或許,也能用人為 的力量消除。 剛進入衡陽城,懷里的金書卷軸久違地發光了,我了無興致地打開它,這一 次,居然不是接著上一句「習降龍神掌,斗白駝少主。」往下顯示,而是隔了好 遠,顯出一句「金盆洗手會,笑傲傳曲譜。」 呵,原來這主線劇情還能跳著做? 但是我對主線沒有任何興趣,我要去天意城,我要去找解除王斌催眠術的辦 法,如果找不到,哪怕碰到王斌本人都好,讓他催眠我,讓我愛上他——起碼比 愛一個不能愛的人要好。 甚至,把我洗腦賣給隨便誰zuoai奴,也許都比現在更幸福…… 所以我不介意自投羅網,只是簡單換了身男裝,我就前往了衡陽城最大的青 樓——群玉院。 果然,這里也是天意城的據點,我拿出了牌子,立馬有掌柜出來招待我。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我的牌子居然還能用,我還以為這個「丙庚」賬號已經 被注銷了呢,甚至我都做好了一進天意城的地盤就被抓起來的準備。 這一次,我只沖著催眠術而來,天意城統稱它們為「迷魂術」,這是一個大 類,我翻開服務單,在最貴的幾種迷魂術中找到了王斌用的「攝魂術」。 兩千兩,不算便宜。 然后,我翻找起破解迷魂術的秘籍或者服務項目,但并沒有找到。 哈哈,天意城是管殺不管埋的嗎,洗腦業務品類繁多,奴隸還分什么「姬奴 愛奴欲奴」,還各分一到七等,結果「反洗腦」業務完全不提供的嗎? 我數了數懷里的銀票,買下了。 找一個信得過的,或者信不過的,給我洗個腦,起碼,讓我忘掉郭靖。 遺憾的是,我和王斌并沒有想象的那么有緣,這次我并沒有遇到他。 踏出天意城沒幾步,突然一道白影向我襲來,近了我才看清,襲來的是一只 砂鍋大的拳頭。 「yin賊,拿命來!」 我呆在原地沒有避讓——這么快的速度我也避不過——被拳頭重重地打在了 肩上,劇痛讓我清醒了一點,但我還是不想反抗,就這么被打死了,還算是一種 解脫。 他一把抽出我懷里的:「攝魂術?看來還不是一般的yin賊,是個 修到了攝魂術的大yin賊,若不是今日被我撞上,不知又有多少無辜女子淪為 你的禁臠!」 話音一落,他的掌法化出千萬幻影,隨便哪掌都超過了洪七公的力道,我連 中四掌,慘叫四聲,被直接打飛,撞毀街邊的一面泥墻后才落地。 肋骨被撞裂了,內臟被好像要被打碎了,鮮血如泉水一般從口中涌出,好痛 ……我要死了嗎…… 迷迷糊糊地,我看見那白影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女人?」 黑暗終于降臨…… —————————————— 靖哥哥,不要走,不要拋下我…… 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不要告訴我對不起!為什么你不要我…… 因為我只愛蓉兒一個。 我可以為妾,為婢,為奴,為什么都可以!我不會妨礙你和黃jiejie的生活, 只要能陪著你…… 不,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蓉兒也不會同意的…… 黃蓉!黃蓉!!黃蓉她有什么好的!她有我武功高嗎?她相貌有我美嗎?她 爹不過是個島主,我師父還是金蛇王呢!她的rufang有我的好看嗎?她的yindao有我 的cao起來舒服嗎?她有我的八方風雨xue嗎?靖哥哥,你知道的,你…… 你不是處女,你不是真的愛我,而且蓉兒是女主角,是的女 主角…… 我不是處女……我不是真的愛……我不是主角…… 呵呵,你以為靖哥哥會喜歡你嗎?你這個賤女人,為了男人連自尊都不要了! 你以為靖哥哥會喜歡你這樣毫無自我的人嗎?! 黃蓉!我恨你!為什么,你要霸占著靖哥哥,一點都不分給我?!?!我要 殺了你!!!我你去死!!! 你竟然殺了蓉兒,我永遠不會再見你了! 靖哥哥,靖哥哥…… ———————————— ……我的意識慢慢從虛空中浮現,剛才那些,是夢嗎? 首先傳入我腦中的感覺,是藥香。 然后,是微光,是聲音:「姑娘,你醒了嗎?」 我顫動著干燥的嘴唇:「我……水……」 然后,我感受到有冰涼甘甜的液體流入口中。 這感覺讓我確定,我還活著。 「姑娘,你終于醒了?」 我睜開眼,視力漸漸恢復,能夠聚焦。 然后,我看到了一個白衣人,從衣著上看,就是那個打傷我的人。 然后,我看清了他的臉。 呵呵,居然是你,神經病…… 我還以為上次你只是喝醉了酒,沒想到你還真是神經病啊…… 這個把我打成重傷,現在又在照顧著我的人,就是那個奪走我處女的人—— 即便當時是我主動,但起碼這是一個客觀事實——那個神經病…… 你也算是我的炮友了,沒想到第二次見你,居然被胖揍了一頓…… 「姑娘,在下墨塵……姑娘,你醒了嗎?能說話嗎?」 呵呵,根據我的經驗,能把「墨」字擺在名字里的,一般都沒什么文化。 倒是身上沒那么痛,讓我有點驚訝,不知道我躺了幾天,那么重的傷都能好 嗎?我不會是癱瘓了吧?稍稍用力之后,傳來讓我安心的疼痛感,起碼說明我沒 癱。 「姑娘別動,你傷的很重。」 那還不是你打的? 我往身上看去,此時的我并沒有穿衣服——倒也不算裸著——因為上半身貼 滿了各種各樣的膏藥,還插著許多金針銀針。 他臉紅著說:「姑娘受傷極重,在下身邊也沒有女伴,事急從權,所以在下 就擅自……」 擅自把我脫光了是吧? 「萬幸我與姑娘本就有些淵源……」 所謂的淵源就是打過一炮唄? 「所以只能自行給姑娘療傷,不過還好,我師門之藥藥效神奇,外敷內服僅 僅五天,姑娘已經轉醒。」 嘿,嘿!這位兄臺,您要點臉行嗎? 「是在下魯莽,看到姑娘男裝從天意城出來,還拿著害人的秘籍,就以為姑 娘是劫擄女子的yin賊……」 嗯,是,你連我面都沒看清就拿你那比北丐還厲害的掌法打了我一頓。 「不過,姑娘,即便你覬覦男色,也不能應與天意城同流合污,姑娘天生麗 質,若是看上了哪家公子,大可以……莫非是因在下之故,姑娘失了處子之身, 所以被心上人所不容?」 不是,墨兄,你怎么不去寫小黃文呢? 「姑娘你到底聽不聽得到啊?剛才你明明說話了啊?」 我不耐煩地說:「聽到了聽到了,神經病。」 「姑娘既然醒了,那就喝藥吧。」說著他端過一碗藥,碗邊還搭著一根葦管, 他把葦管伸到我的嘴里,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前兩天你是怎么喂我吃藥的? 剛才你是怎么喂我水的。」 他有點尷尬:「以葦管吸之,再滴入姑娘口中,姑娘,實非在下輕薄,是 ……」 「好好好,那時候我昏迷著,我沒意見,只不過現在……」我盯著那根明顯 用過很多次的葦管,「能不能換一根?」 「……」 喝完藥后,墨塵讓我睡下,可我才剛剛睡醒,完全睡不著。 他看我沒有睡意,就問:「我現在還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 「季青。」 「季青……」他知道了我的名字,好像放下了什么心事,然后換了個話題: 「其實,我還是想問清楚,季姑娘為什么會有天意令,為什么會從天意城出來, 又為什么要買呢?」 這……這么長的故事,怎么說呢。 一想到攝魂術,我就想到了王斌,想到了郭靖,郭靖他……不知道他現在在 哪里,過得怎么樣?黃蓉當然不會欺負他,可是黃蓉的老爸就不一定了。歐陽克 娘化了,歐陽鋒會不會下山來?劇情發展會不會因此和原著不同?如果真的出了 偏差,恐怕還是會對郭靖不利,原著里他可是險象環生,隨便出點什么別的事, 比如歐陽鋒提早遇到了郭靖,遇到的時候洪七公不在場,或者上了桃花島沒遇到 周伯通,都有可能導致郭靖陷入危險,導致劇情進行不下去。 不管是為了郭靖,還是為了完成卷軸回家,我都要把劇情做完,「斗白駝少 主」,說的就是歐陽克,歐陽克的去向,只有天意城知道。 不行,我還是得去天意城。 「季姑娘?」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急道:「我還要多久才能好?」 「起碼三天。」 「能不能快一點?我內功還不錯,可以自行療傷,我可以只治好八成,另外 兩成留著路上邊走邊治。」 「你很急著走嗎?」 「很急!很急很急!」 墨塵沉默片刻,拿出一支綠簫:「季姑娘可有心情聽我一曲?」 我直接拒絕:「沒心情。」 「你就算不聽,也不可能立即下床,我這簫聲可以助姑娘平復心情,冷靜下 來或許能想出更好的辦法。」 「……好吧好吧,你吹吧。」 墨塵緩緩走到窗前,將綠簫放到嘴邊,動聽的簫聲從他的簫中悠悠傳出。 還不錯啊,這個神經病不是沒文化啊! 漸漸地,簫聲變大,然后趨緩,變得娓娓動人。 墨塵演奏的曲子,曲調宛轉悠揚,沁人心脾,搭配上他那支簫獨特的音色, 仿佛天籟之音,聽之讓人心境平和,思慮通透。 如果說那些催眠術迷魂術的效果,往往是讓人難以思考的話,這簫聲,竟似 乎給我的大腦滴入了潤滑劑,思考變得更輕松了。 自從揚州城和郭黃分手后,我的內心從沒有這么通明過——不,甚至更早, 我的思路好久沒有這么清晰過了。 那天那個叫「子封」的已經透露了非常多有用的信息,起碼從我進入他們分 部開始,就有人在默默關注我了——這也很正常,對他們來說,我的女扮男裝等 于沒有,甚至連我下面是「名器」都能一眼看出來,肯定引人注目——然后就被 王斌發現了,再之后我想從那三個女奴的腳步聲中聽出關押她們的位置,其實就 已經中招了,不然以我當時正常的功力,對付王斌是不會輸的。 王斌對我設下了和誰交合就愛上誰的指令,但沒來得及消掉設置指令的記憶, 其實這是個很大的破綻,我當時大可以找郭靖黃蓉甚至洪七公幫我解除這個指令 ——丐幫會催眠術的有一籮筐,就算解不開也能給點建議。 原著里黃蓉學移魂大法是秒會,說明她在這方面是有天賦的,我只要把《迷 心大法》教給她,十有八九她也能幫我解開,但是我居然完全沒想過這個方案。 愛郭靖這個事情……怎么都不像是我會做出來的事情,雖然郭靖比陸人渣好 一點,但……我的最終目的不是回家嗎?就算我是因為被施了術,那也應該等到 射雕劇情結束后再考慮挖黃蓉的墻角啊?畢竟這樣才能完成卷軸嘛。 不對!還有問題!我…… 就在這時,簫聲停了。 「怎么樣?季姑娘,我這簫聲還行吧?是否讓你平靜下來了?」 我,我剛才想到哪了?好像有什么不對,有什么呢……天啊,這簫聲一停, 我居然腦子有一種完全轉不動的感覺…… 「別停,繼續!」 「呃,好……」 簫聲繼續,似乎我又可以接著剛才的想下去了,我……是什么時候,把「回 家」當成唯一目標的呢? 是,我是想回到現實世界,但,那不叫「回家」,確切來說,我根本沒 有家,第二,那也不是唯一的目標,最多只是首要目標,就像在拿到金書卷軸之 前,我也一直在練功,并沒有那么急迫想回去。 其實已經到了這個世界八九年了,我已經逐漸習慣了,能回去固然好,不能 回去,也不是活不下去。 之所以我突然變得這么急切,是因為當時我被彭有敬催眠以后,那個救我的 人——我現在也想起來了,那人就是黃藥師——臨走前對我說了一句命令,讓我 「醒來后回家」。 所以,在之后,除非我又被別人施加了催眠術,不然「回家」就成了我的最 高指導原則——比如說,在被王斌攝魂以前,我滿腦子想的就是完成卷軸,可是 被他命令愛上郭靖之后,這個命令就把「回家」給覆蓋了,自那以后,我又幾乎 忘了卷軸的事情,滿腦子想的只有郭靖。 ……太可怕,也太可悲了…… 「墨塵。」 「嗯?」 「教我,教我奏簫。」 「可以,但我想先問一個問題。」 「什么?」 「靖哥哥,是誰?」 「?」 「你夢里叫的一個名字,是你的心上人嗎?」 我笑笑:「不是,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你想聽嗎?」 他:「反正你現在既動不了也睡不著,為什么不說說呢?。」 「好吧……」 我從丐幫的人口販賣開始講,到我身中攝魂術,最后講到了我來到衡陽。 「講完了,你對這個故事還滿意嗎?」 他笑道:「真是有意思,我還是次遇到身中攝魂術而自知的人,一般能 學到攝魂術的高手,都會注意在事后消除掉中術者的記憶。」 「對我這個中術者來說,這也是很奇特的體驗……」 「你還真是幸運,一般的女人,一旦接觸到天意城就相當于永墮地獄,你和 他們打了幾次交道,居然還能好端端的?」 「是啊,至今為止我受最重的傷就是你干的。」 「……」 「你好像很了解天意城?」 「算是吧,我希望你能聽我一句勸。」 「什么?」 「遠離天意城,那可不是什么尋常幫派,里面水深得很。」 「那你自己呢?見了天意城的顧客都要打?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仇怨。」 「我與你不同,消滅他們是我的宿命。」 我沉默片刻:「因為那個雨柔?」 這個名字似乎勾起了墨塵無限的回憶,他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也不全 是因為她。」 「我不明白,不過如果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沒事,師傅師兄都說讓我多和人聊聊這件事,聊得多了,也就看淡了… …雨柔她……已經死了。」 我不太確定是否應該繼續談論這個話題,雖然我很想知道,所以試探著問: 「怎么死的?」 「自殺。」 「……因為被侮辱了?」和天意城有關,我首先想到了這個答案。 「不全是。」墨塵神色復雜地看看我,「她被天意城城主強暴了。」 「……所以她覺得對不起你?」 墨塵的聲音開始變得苦澀:「她也許這么覺得,但我不介意,她也知道我不 介意。yin皇武功那么高,她能活下來,我已經很知足了,我又怎么會在意其它 ……」 我沒有回應,看得出墨塵很愛那個雨柔,他們之間感情很深,一對這樣的情 侶,哪怕經歷了女方被強暴這種事,應該也會選擇共同面對的。 墨塵繼續說:「她自殺的真正原因,她只告訴了師姐。我也是過了很多年才 知道的。」 「……」 「天意城城主,自稱yin皇,但凡被他侮辱過的女子,情欲都會不斷高漲,任 何方法都無法緩解,最終的結局只有兩個:被燒成一個白癡,或是死亡……我們 和天意城斗了很多年,偶爾也會遇到一些腦子被燒壞的女子,雨柔,她不想變成 那樣的下場,她才……她才……」 說到這里,他居然趴在我的床頭哭了起來。 ……我沒有任何辦法安慰他,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告訴我這些,是希望我 不要再和天意城接觸了。 也許他說的對,不過,起碼我還要再去一次天意城,我要去打聽歐陽克的下 落。 等他心境平復之后,我再次提起他教我吹簫,他告訴我,真正解除我的「攝 魂術」的,是簫聲中暗含的普渡清心咒,他的師門研究了很多這樣的心法以抗衡 迷魂術,他將「釋身咒」和「清心咒」傳給了我。 這個時候,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但我還想繼續向他學音律,因為接下來可能會進入笑傲江湖的劇情,也許會 用的。 我打算先寫完卷軸上笑傲江湖的部分,再考慮射雕的事情,我現在還不想回 去見郭黃。 他覺得很奇怪,我為什么會有「不愿意見郭靖」這樣的想法,因為攝魂術已 經解除了,郭靖對我來說應該就是個普通人了。 「你是白癡嗎?我當然不想見他!」我剛和一個女人搶他搶輸了唉?現在見 面得多尷尬啊? 墨塵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搖搖頭:「……不對,你身上還有問題。」 說罷他將真氣導入我體內,隨著我自身的真氣開始運轉,最終在我的中極xue 處發現了問題。 「這里有一團奇怪的阻塞,雖然已經很微弱了,你感覺到了嗎?」 經他提醒,我也有所察覺:「確實,這是什么呢……」 「……應該是某個入了你身的男子留下的……」 「除了郭靖就只有你……」 「……」墨塵對我的回答有點無語,「你真的不像尋常女子,說這種話怎么 不害臊呢?」 我聳聳肩:「看你的表情,不是你干的吧?」 「當然!我和你那點事都是幾個月以前了!肯定是郭靖的問題……這個小子 不是天意城的人吧?」 我連忙否認:「怎么可能!」郭靖哎,那是主角哎! 墨塵解釋道:「嗯……怎么說呢,這是天意城的一門邪功,男子經由射入女 子體內的陽精對女子產生影響。當然,這種影響會慢慢減弱,現在你體內殘存的 已經很少了,所以我也看不出效果是什么,但是如果這個郭靖不是天意城的,怎 么會這種功夫呢?」 「唔……對了,他喝過一條蛇的蛇血!那是一條yin蛇,是以女子陰精喂養的。」 墨塵恍然:「那就難怪了,不行,我要去廢了他,這種功夫太害人了。」 我拉住他:「別,郭靖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有這種能力應該也不會拿來濫 用的,倒是你,趕快教教我怎么把那些殘余的東西清除出去,留在身體里略惡心 ……」 「……好吧,你聽好了。」他又傳了我一套「仙云凈體術」,用以逼出入體 的迷藥、yin藥、毒藥等等,當然,效果也只是比一般的內功好一點,不可能因此 就百毒不侵。 我學會之后,就將中極xue里的東西順著xiaoxue往外排……有點像大姨媽,又有 點像憋尿的感覺…… 說來也怪,排出那奇怪的東西后,我覺得靈臺變得愈發清明了,再想起郭靖, 就像是想到一個p的感覺,內心不再有任何波動,難道說,喝下蛇血后,他 能讓被他內射的人愛上他? 靠,這能力也太變態了,要是其他人有這能力,還不得yin虐江湖啊? 至于郭靖……按照他的人設,問題應該不大吧? 第十二章 之后,我向墨塵學習音律,出乎意料的,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學。 對于習武者來說,演奏并不是什么太難的事情,畢竟這只是肢體的動作,只 要反應夠快、指法得當就行——武功比彈琴吹簫要難得多——唯一的問題是怎么 彈,對音樂的造詣取決于能否演奏出好聽的樂曲。 然而,這對我來說同樣不是什么問題——這對任何一個現代人來說都不是大 問題。古時候音樂是稀缺的,因為沒有任何的留聲、錄音設備,要聽曲子只有到 樂師那里,哪像現代社會,吃個飯,喝個茶,看個電視劇,上個網,都能聽到大 把大把的g,任何一個成年的現代人,其實都比古代的音樂大家聽過更 好聽的樂曲。 我只是把現代社會記得的那些調子哼出來,已經讓墨塵贊嘆不已,當然,八 年過去了,我記得的也不多,但隨著回憶不斷涌現,半個月下來,我也幫他譜出 了不少的曲子。 墨塵拿著手里的曲譜說:「季姑娘于音律之道的天才當真讓人驚艷,這些曲 音段落雖然多不完整,但拿給閣中的那些音癡,他們肯定能把它們擴寫成名曲, 季姑娘,你如此天賦,被埋沒了實在可惜啊!」他一面贊嘆著我的「天賦」,一 面邀請我,「未知季姑娘有沒有興趣加入聞仙閣?」 聞仙閣?金庸原著里沒有這個地方吧? 這門派聽名字就是練武功兼職練音樂的,我可不是真有天賦,這些天我也算 知道了些,墨塵雖然會吹簫,但也不是什么大音樂家,我這點把戲騙得過他,恐 怕騙不過真正的行家,還是不要去獻丑了。 他看我沒有答應的意思,又勸道:「聞仙閣的生活和現在差不多,每天寫寫 歌,練練武,唯一的正事就是對付天意城,其它的什么也不用管。」 我還是拒絕了他:「算了吧,那樣的生活不適合我。」 其實,我說的也不全是實話、這半月我過得的還算愉快,一天到晚只是和他 研究怎么寫歌,寫得出來是驚喜,寫不出來也無所謂,沒有壓力,也不用管其它, 一度我都差點把金書的事情忘了。 真是難得的輕松愜意啊,如果不是要完成卷軸,我還真想就這么生活下去。 也沒事,等到卷軸完成以后,回地球之前我也許真的可以去那個什么聞仙閣 坐坐,或者最后發現回不去了,過這種什么都不用cao心日子也不錯。 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我對墨塵說:「其實,我還有自己的事,也該告辭了。」 「你還要去找天意城的麻煩?」 「……」我點頭說,「我會盡量避開那些高手的。」 「你找他們到底要做什么,我幫你去,起碼我武功更高一些。」 「我要去找一個人。」 「誰?你還有好友落入他們手中了嗎?」 有點為難,如果墨塵能幫我尋找歐陽克的下落就好了,可問題在于我不能把 金書的事情告訴他——怎么說?告訴他我是個魂穿來的嗎? 他坐下說:「季姑娘,如果你有什么難言之隱,我不強求,不過,如果你要 找什么人,多一個人幫你留心總是好的。」 「嗯,我要找的人叫歐陽珂,你若是有他的下落,就把消息帶到太湖歸云莊。」 墨塵點頭:「你真的要離開?」 「我已經在這個院子里待了快二十天了,我還有自己的私事要處理,該走了。」 「我可以幫你。」 「……」其實他武功那么高,如果能和我同行當然好,但是金書卷軸還是只 能我自己去完成,「不了,我的私事,自己一個人去做更方便一些。如果有困難 我會回來找你。」 「這里只是我的住所之一,我平時很少來在衡陽,」墨塵沉思片刻,「如果 你任何事要我幫忙,去姑蘇……算了,還是我去找你吧!」 姑蘇?他難不成和那個慕容復還有關系? 臨分別前,墨塵最后提醒我:「季姑娘,以你的武功,江湖上大多地方可去 得,但唯有天意城的人,你一定要避開。」 「知道了。」你都說了八百遍了。 他看我答的敷衍,又說:「先前你說的那個王斌,我也聽說過,在天意城不 過是個跑腿的小角色,就算你武功上能勝過他,但是天意城還有很多遠超過王斌 的高手……好吧,就算將來你遇到什么事,必須要和他們接觸,起碼有四個人, 你絕對不能碰,聽到名字,轉身就走!」 這話倒是讓我來了興趣:「哦?你說說看?」 「除了天意城城主yin皇外,藥王、捕頭、幻神,這三個人乃是yin皇座下三位 大將,絕不是你可以敵得過的。」他看我敷衍著點頭,說話越來越直接,「你可 別心不在焉,江湖上什么南慕容、北喬峰,什么五絕之流根本算不上了不起,世 上不出世的高手眾多,只是各有所好,不喜出名而已。何況你的功力還未至五絕。」 其實我哪有心不在焉,他說的我都聽著呢,但是不然能怎么辦?最多,我先 完成笑傲的部分,看看他能不能幫我找到歐陽克,真的找不到我再自己出馬—— 之所以選擇今天離開,是因為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今天就要開始了,我換 上男裝,來到劉府門前,卻被看門的攔了下來,因為我拿不出請柬。 五岳劍派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到了,都聚集在客廳中,雖然我沒有請柬,但是 「墻」存在的意義就是告訴來訪者:「如果你能翻進來,就不需要帶請柬」。 當然,不走正門有一個壞處,就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翻到了哪里,我剛一落 地,就聽到一個丫頭的聲音:「小姐,老爺今天金盆洗手,咱可要好好梳妝一番, 不能給衡山派丟了面子!」 原來我翻進了后院女眷的臥房。 「既然金盆洗手,那就不能算衡山派了呢。」 咦?這個「小姐」聲音還挺好聽,劉正風還有女兒的嗎?看原著的時候我倒 是沒注意過這個細節。 「也是,老爺捐了個參將,那小姐就成了官家大小姐了。」 「話可別說這么早,我最近這心里總是不踏實,只盼爹爹金盆洗手能夠順利。」 哇擦,這聲音也太好聽了,和百靈鳥一樣,我真的忍不住看看它的主人長啥 樣。 我從窗口的縫隙看進去,看到了那女孩的側臉…… 嘶…… 膚若玉凝脂,眼若轉星眸,眉若絮柳葉,口若櫻朱紅……這是側臉,如果臉 寬合格,那必然是個超級大美女啊! 不是,我記得原著里劉正風全家都死得很慘吧?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嵩山派 下得去手? 絕逼要救! 怎么救呢?現在把她搶下來?還是等到大會上再救? 如果在大會上救她,那就肯定要把劉正風全家都救下,但那樣肯定會影響劇 情,如果只救她,應該影響不了,畢竟這是個我都不記得她存在的角色。 所以現在就要想辦法動手。 等到她梳妝完畢,轉過頭來,我真的是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美貌勝似天人啊!幾乎比黃蓉還漂亮!! 黃蓉畢竟還不怎么打扮,這妹子,完美無缺的五官,配上淡雅恬靜的妝容, 完全夠得上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的評價。 兩人走入院子,我正想著是不是該動手的時候,一陣笑聲從屋頂傳來:「嘎 嘎嘎!沒想到劉正風的女兒還是個大美人呢!這次賺到了!」 說話間一個灰影躥下來,兩指點住了她們,一把抓起女孩,背上就跑,臨走 還留下一句:「五岳劍派名氣不小本事不大!今日擄走劉正風愛女的,乃是區區 在下云中鶴!」這話一音傳數里,在內力的加持下,傳入客廳中每一個人的耳中。 很快前廳就傳來了sao動,陸續有幾個人奔向了后院,但我不關心這個,起身 朝云中鶴追去。 追了一段路,我大概估摸出了他的輕功,并沒有想象的高,反正我要追上應 該不難。 但我并不著急,回頭看了看,背后并沒有人五岳劍派的人能跟上,看來笑傲 的整體武力值還是要低一些。 我一直跟著云中鶴,直到出了衡陽城,他絕逼知道我在他后面,但是完全沒 有回頭和我一戰的意思,相反,他把劉正風的女兒背在背上,應該是防止我發暗 器。 看來他對自己的估計很正確啊,如果最擅長的輕功都甩不掉我,正面肯定是 打不過的。 看來差不多了,我腳下發力,神行百變增幅之下,速度變得更快,迅速搶到 了他之前。 他發現自己逃不掉,把劉正風的女兒整個朝我砸來,然后悄悄發出幾枚毒鏢 緊隨其后。 我知道,他是指望我接住女孩后大意,就有可能被毒鏢打中,策略是對的。 但是兄弟,咱們實力差距有點大,你這點小伎倆有啥用啊,跪地求饒靠譜點。 我隨腳踢起幾塊石頭,把毒鏢打落,然后左手抱住懷里的美人,右手一招 「亢龍有悔」拍過去——左擁嬌蘿,右降龍虎,我覺得這個動作真的是帥呆了, 上次看郭靖這么耍過一次,這次我也學著他的樣子,要點就一個詞:「瀟灑」。 至于這招亢龍有悔,可不是什么高仿,我躺在郭靖的懷里助他打了一掌, 已經清楚了這招的運功路線,有看他和洪七公打了這么多次,怎么都學會了。 降龍十八掌確實比混元掌威力大,僅僅是掌風,就把云中鶴壓在地上動都動 不了,「少俠饒命!!」 哈哈,這個yin賊都沒看出我的真實性別,我變裝的功力見長啊! 「你想死想活?」 「想,想活。」 「想活就滾,別再讓我見到你!」 云中鶴似乎沒想到我能放過他,屁滾尿流地跑了。 我也想替天行道來著,可云中鶴是天龍的重要角色,我真怕再出個歐陽克那 樣的事。 懷中的少女,正用五分崇拜,三分仰慕,兩分警惕的表情看著我,一汪美目 含秋水,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我心都醉了。 解開她的xue道,她嬌羞著從我懷中掙脫,盈盈拜謝:「小女劉菁多謝少俠救 命之恩。」 我挺感激云中鶴的,本來我要當綁匪的,現在反而變成她的救命恩人了: 「在下季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等正道應該做的。」 劉菁:「不知少俠為何要放走那yin賊?」 「……姑娘如此天生麗質,我想任誰見了都會動歪心思,他一時糊涂,我想 罪不至死……」 她眼珠子一轉,又問:「這個云中鶴是從我房門口抓的我,少俠當時又為何 在那里?」 哇,姑娘我是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傻,你就算覺得我可疑也不能現在說啊, 你不怕我當場弄死你? 「此間原因繁復,不如我們先回劉府,我再向姑娘解釋?」 劉菁:「少俠輕功卓絕,不如少俠先行,不必等我,我認得路,慢慢逛回去 就行了。」 「姑娘如此美貌,我怕云中鶴色心不死,去而復返,我們還是同行吧。」 劉菁偷偷掏出一個簪子握在手里:「好。」 我有點無語:「……你當我瞎嗎?」 她突然舉起簪子對準我,然后又對準自己的喉嚨:「我知道你武功高,但是 你若敢碰我,也只能碰到我的尸體,你可以試試!我是五岳劍派的弟子,說得出 做得到!」 「……你要不要這么夸張?」我正了正衣衫,再次自我介紹,「在下華山派 季青,見過劉師妹。」 「胡說!華山派的門人當時都在前廳,而且岳掌門號稱君子劍,門下怎么會 有鬼祟的弟子闖入我家女眷居住的后院!」 「我雖是華山弟子,卻不是岳不群座下,我乃華山劍宗弟子。」我說這話其 實沒說謊,按照這個扯淡世界的設定,袁承志的師父穆人清就是華山劍宗的。 在知道這件事時,我是完全無法理解的,這個世界的劍宗那么牛逼,華山當 為什么還是氣宗當家。 「我師門與氣宗不和,以前有過一場內斗,早已和他們分道揚鑣,你們不知 華山內辛,寫請柬只寄給了岳不群,我們沒有收到,只能翻墻而入了。」 我這話編的有鼻子有眼的,劉菁基本相信了:「……是我們疏忽了,但是不 告而入,畢竟不妥……」 我裝出生氣的樣子:「你信不過在下,在下不得不說出本派的秘密,這事更 是不妥。」 「對,對不起……」 「無妨的,姑娘,剛才姑娘說自己是衡山弟子?可我看姑娘似乎沒有武功 ……」 「我爹是衡山派掌門人的師弟,我當然也算衡山弟子,而且我可是對衡山師 祖行過師禮的。衡山派有兩大絕學,雖然……我沒學過衡山武功,但對衡山另一 道有些心得。」 「另一道?是什么?」 「音道。」 「噗!!」不是,大妹子,你能不能換個詞? 她看我哭笑不得的表情:「怎么了?你不信啊?」 「不不不,我信,我信。」 「我看你就是不信嘛!」她左看右看,跑到一旁摘下一片竹葉,含在嘴里直 接吹了起來。 哎呦?還真的有點厲害啊,宮商角徵羽,五個音都吹得出?而且,這曲調還 真挺好聽的。 更奇的是,這仿若笛聲的小調,和她此刻穿的一襲黃杉真是絕配。 青絲伴輕揚,仙憐挽霓裳,她就像從畫里走出來的精靈,幽幽地站在林間, 美目微垂,玉指推動著翠綠的葉片,被風吹動的長裙好像是被她的玲音拂起的, 仙子入凡塵啊! 這畫面也太美了吧,美得讓人心醉,天哪,誰能給我一部手機,我要把這畫 面錄下來! 看到我癡漢一般的表情,她停下了吹奏,羞芷如蘭:「少俠,你在看什么啊? 我這小曲好聽嗎?」 我擦擦嘴角,幸運地發現哈喇子并沒有流出來:「好,好聽。」 「噗嗤!你和那個云中鶴表情真像!」 我也很直接:「美景如畫佳人如虹,又有誰能無動于衷呢。」 「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今天是爹爹的金盆洗手大會,出了這么大的波折, 不知道怎么和各大門派的人交待呢!」 「……」 「季少俠,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糾結啊!! 這么一個毓秀佳人,轉眼就要逢家毀人亡之災,我糾結啊!如果我出手,有 八成把握救下劉正風一家,然后呢?笑傲江湖曲到不了令狐沖手里,令狐沖人生 觀都會和原著不一樣,也見不到任盈盈,天知道會發生多少變數。 但是看看眼前的可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