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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自己洗澡了,根本就不用我幫忙。法埃是什麼居 心我還是看的出來的。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變成人類的對我的威脅才 大呢。 「好,完了,你要再游一會兒嗎?」 Z噗噗甩了一下身上的水珠,然後又一頭跳進了浴池。看來它還打算再玩 一陣子。 我蹲坐在池邊開始發呆。薩巴的話還回響在我耳邊。他也是厭惡人類的阿斯 坦波曼族人,但從一開始,他便與其他人不同。至少,他比法埃值得信任。 每次他看我的眼神都有某種痛楚在其中,令人也不禁跟著一起心碎。 還有法埃,他跟這個民族的秘密都太多太復雜了,一個還沒有解開,另一個 又出現,搞得我一頭兩個大。最為重要的是,為了自己的安危我根本就無暇顧及 這些。如果我可以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觀察他們該有多好?只是恐怕我在錯綜 復雜的事件中扮演錯了角色,妄自尊大成為了主要演員,逐漸偏離了軌道。 原本應該在水里玩耍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上了岸。它輕手輕腳繞到我 的身後,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子撲過來。 「哇!!」 我穿著衣服直撲撲的掉進了水中。幸好浴池的水不深,能坐在里面。但是我 的衣服全部都濕了,頭發都濕漉漉的。 Z卻好像是陰謀達成了一樣,跟著也跳了進來,歡快的游過來把頭枕到了 我的肩膀上,好像要讓我抱它一樣。 我被它這樣的舉動嚇壞了,僵硬了身子。與其讓我去抱它,不如說是它自己 展開四肢摟住了我。 「……」 濃烈的野獸氣息噴進我的鼻子里,連我的牙齒都開始打顫──我們全是濕淋 淋的緊貼在一起,會對我做什麼? 「小雨……」 它廝磨在我耳邊,壓抑著聲音喚著我的名字。發覺到我的僵硬後,它用一副 怎麼了的表情望著我。 我不說話,只是愣愣的看著它。其實我生怕自己什麼不適的舉止會激發到 ,於是干脆選擇什麼都不做。 「小雨,別在意法埃的話。」它埋首在我胸口,安慰我說:「我不在乎你是 我阿斯坦波曼族人還是人類,我只喜歡你。如果你覺得被畏懼是件很難接受的事, 那麼我便下令不準他們日後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不、不用了。」 我趕緊說道──這個樣子,我跟歷史上那些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又有什麼區 別。我不否認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女人的魅力,卻也沒自信到可以迷惑人心的程 度。 現在的時機還不錯,我忍受著在我身上曖昧的磨蹭,問道:「為什麼… …你們會厭惡人類?」 Z抬起頭,一雙大大圓圓的金色眸子!轆了一圈,淡淡的說:「我們被背 叛過。」 我身子一硬,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野獸王子37 Z抬起頭,一雙大大圓圓的金色眸子!轆了一圈,淡淡的說:「我們被背 叛過。」 我身子一硬,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說的印加人在繼承了我們的文明後將我們趕到這個偏僻的谷地。雖然我 們擁有強大的力量,可并不想殺戮,於是安心的生活在這里。就像印加人驅逐了 我們,西班牙人則在他們身上重復了歷史。」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比當初我知道他們是阿斯坦波曼族還要令我 震驚! 如果歷史真的是這個樣子,也難怪法埃對人類會充滿不信任的厭惡感了。 「當然我也知道不能一概而論,人類中也有想小雨你這樣善良的人,所以我 喜歡你。」 我卻疑惑起來──我只能說對不兇而已,實在不知道他對我「善良」的 印象是從何得來。 「那麼All呢?她是人類嗎?」 「不一定。很久以前我們部落還有很多女性的時候,All都是從中選 出來的。我們不希望血液中混有其他的血脈。但是女性成員越來越少,為了維持 生存,不得已開始用人類來充當All。但不得不承認,初始All是 人類,我們與你也是同根同源的。」 我失聲啞然,的話顯然震動了我。原本我將自己當作唯一的受害者,如 今看來,他們也同樣是可憐的被害者,長久而孤獨的生活在不為人知的角落,根 本就沒有得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有一種消失是為了自我保護。 曾經在夢中聽到的這句話如今我終於明白了。 眼眶不禁有些濕潤,看到後奇怪的問道:「你為什麼哭?」 我哭了? 當他們被自己以客人之道迎進門來的人類所驅趕時,他們是否後悔當初的決 定?再看看現在吧,又有誰記得他們的存在? 我同情他們的遭遇,引發了情感上的共鳴。我為他們流下眼淚,祭奠他們的 命運──一個被詛咒了的部落的命運。 「你……你為我們哭嗎?」 Z有些不相信的問道。我不言語的點點頭,淚水就順著兩腮滑落了下來, 滴落到它的臉上。 黑色的容顏有了一絲震動,連金色的眸子都明亮起來。 「小雨!」 野獸急促的叫了一聲,緊貼我的身軀火熱起來。我有不好的預感,低頭一看 ──果然,正糾結眉頭,強忍難耐。 「……」 我驚懼的叫道。 它啊嗚了一聲,身子向上一跳,將我壓倒在水池邊。我試圖叫讓開,但 用力推了幾次,也只能發出一個「唔唔」的音節。舌頭已經失去了說話的功能, 徹底淪為豹子嘴邊的食物,被不停糾纏吸咬著,力氣之大讓我的掙扎顯得無力而 可笑。 「!」 我顧不得許多,不死心的拼命反抗──剛才我們還很正常的在說話,為什麼 忽然一下子它又動情了? 被我呵斥一聲之後,迷離的眼中漸漸恢復了一點理性,它喘著粗氣,掙扎了 好久才開口說道:「我忽視了……溫熱的地方會引發你的體香……」 是的,我們正在熱水中!雖然我自己嗅不到那股甜香,但對來說,不啻 於最厲害的媚藥! 被一只巨大的野獸撲到在池邊,腰部磕在池沿上讓我疼痛不已,失神的剎那 感覺的動作熾熱又不失溫柔,rou團團的爪子還趁著我發愣的間隙摸摸我的臉 頰,喃喃著:「小雨,我喜歡你……」 見我因說不出話而急得漲紅了臉,放過我微微紅脹的嘴唇,舌尖順著喉 嚨舔下,輕輕啃咬著我的脖子。同時,一只爪子順著我的腰部摸了上去,一路摸 到胸口。 當乳尖被碰觸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急忙掙扎道:「不要!,你干什麼?」 它愣住了,看清了我眼中明白無誤的恐懼,金色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來,戚 戚的凝視著我。 「小雨……」 它的身體抽搐著,甚至連站都站不穩,仿佛下一刻就會傾倒在我身上。 「……走……快走……」 黑色的野獸啞著嗓音,松開了我的四肢轉身慢慢隱入水中,它在用這種方法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離我遠一點!」 看見我還愣在池邊,沈悶的聲音伴著一圈氣泡浮出水面。我嚇得一個激靈, 慌不擇路的跑出了浴室。 出門時遇見了法埃,他似乎早已知曉剛剛我們在里面發生了什麼。見我一副 慌張的模樣,搖搖頭不滿的說:「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宋小姐。」 聲音之冷酷令我不寒而栗。 「不,是……」 「你想說是它放過了你嗎?」 他強硬的打斷我的話。「我早就跟他說過,不應該對你這麼心軟!結果為了 不引發你的恐懼,它一直都以豹子的模樣與你相處。野獸的自制力又怎麼能比得 上人類?真是愚蠢。」他還想再抱怨幾句,但浴室里傳來野獸沈悶的嘶吼與水花 翻涌的聲音,他搖搖頭,瞪了我一眼後趕了進去。 野獸王子3 當天晚上沒有回來,我惶恐不安的度過了一夜。次日清晨,天空剛剛泛 起魚肚白,法埃便急三火四的趕了進來,搖醒根本就沒有睡熟的我。 「快點!跟我去看看!」 我迷迷糊糊被他拖到神殿里,看見不單是薩巴,部落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 到齊。在他們圍站的中央,一只黑色的野獸奄奄一息。 「這、這是怎麼了……?」 我竟然嚇得心臟幾乎戰栗,我在害怕會出什麼事情! 俯身蹲在身邊的人站了起來──我認得他,他是部落里的巫醫──靠到 法埃身邊耳語了一番,之後神情嚴肅的搖搖頭。我被他這樣的動作嚇了一跳,死 死盯著法埃的反應。 法埃陰下臉,眼角余光瞥瞥我道:「果然還是這樣嗎?」 他使了個眼色,其他人悉數安靜的離開。薩巴沒有走,他留在了我身邊。 「發生了什麼事?」 薩巴代我問出我最想知道的事。法埃嘆口氣,沒好氣的回答他:「還能怎麼 樣?違背自然的意志,下場就是如此。」 我來不及去理會他的意思,連忙趕到身邊。這只巨大的黑色野獸在顫抖 著,仿佛所處極寒之地一般,一對金色的眸子因為疲倦而顯得無神。 「?」 我試著叫了一聲,那團巨大的黑影「嗚嗚」的回應了我的呼喊。 Z緩緩的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無力的叫了一聲,表情是欣喜也是痛苦的。 我伸手撫摸著。原本那麼光滑的黑毛,現在已經亂成一團打了結──就 像是忍耐著什麼而不斷在地上翻滾。 明明我昨天離開的時候它還好好的,為什麼現在變成了這樣? 「我說過的,人類有人類的欲望,動物有動物的欲望,但將人類的欲望禁錮 在野獸的身體里,難免會產生不適。Z在成功變身之後應該長時間的維持人類 姿態來鞏固他的力量,但它卻為了你而選擇繼續當一頭豹子……」說到這里,法 埃輕聲哼笑了一下,根本就不認同的做法。「為了你那毫無意義的恐懼……」 「夠了!」 薩巴沈聲打斷了法埃的話,他看到我臉色逐漸蒼白。 是的,聽了法埃的話,我對此感到了內疚。 我也曾經奇怪在祭祀成功之後為什麼還要保持黑豹的姿態,同時我也明 白相對於人類的他,豹子的我更容易接受。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凡 是與我在一起,他都再也沒有恢復成人類。 它為了我而選擇犧牲自己。 想到這里,胸腔里有什麼東西正洶涌而出,最後化為眼淚滴落了下來。 我跪到它身邊,輕輕搖著那龐大的身軀,無法自已的哭訴:「……沒事 吧……別嚇我……」 它疲倦的睜開眼,又無力的閉上。 「你真是喜歡哭呢……」 「……」 它不說話了,看起來像在沈睡,然而卻引發了我的恐懼。我回頭向法埃求助, 可不單是他,連薩巴也露出了無能為力的表情。 「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剛才巫醫說了,想要緩解的痛苦只能令它再 次變身為人類。但目前沒有這個意圖,身體又虛弱,恐怕……」 說到這里,法埃頓了頓,看了身旁的薩巴一眼,接著對我道:「該怎麼做你 應該很清楚。」 我咬著下唇不言語,心理卻進退維谷。我明白法埃的意思,無非是要將祭祀 重演,甚至於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我還懷疑這一切都不過是引我入甕的圈套。但看 到顫巍巍的身體與緊閉的雙眼,我打消了這個念頭。黑色身體的顫抖與灼熱 透過雙手傳達給了我──它有多麼痛苦我都感同身受。 「具體……要怎麼做……」 我低聲問道,害怕自己話一出口就會翻悔,卻還是強迫自己下定決心。 「很簡單,讓變身。用你對它而言獨一無二的吸引力。」 他話說的簡單,可要我怎麼施行?干脆什麼都不要管就此離開算了,但一看 到可憐痛苦的模樣我的腳就跟黏在它身邊似的,動也動不了。 「讓、讓我跟單獨在一起……」 我結結巴巴的說。法埃露出欣慰的笑,似乎覺得我這樣的要求根本就是多此 一舉。 趁著他不注意,薩巴閃身到我身邊,憂心忡忡的說:「小雨,你可以拒絕的。」 我明白他在擔心什麼,剛才我對的關心明顯到連我自己都吃驚──原來 其實我在乎它,它若是表現出一點點的脆弱,我便會心軟。薩巴擔心這樣下去, 真到離別的時候我會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