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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這樣的辦法是否也適用於豹子身上。 除了是個考古癡,我的聲音也可以拿的出手。想當初程昱可就是被我給如此 「拿下」的~於是我像對待朋友那樣對Z說:「好了,Z,我知道你最近心 情不好,所以特地優待你聽我唱歌好了。我曾經也被稱呼為卡拉OK之花的 哦~」 對一只豹子說這些是毫無意義的吧,可是Z竟然很乖的趴了下來,像觀眾 一樣。 「k,現在有一名觀眾了。」我清清嗓子,面對這位世間少有的觀眾開始 思考決定唱什麼好。 哼哼,號稱治愈系的我,對自己的聲音有著相當的自信哦。而且因為好久沒 有唱歌的關系,心理也是很企盼的說,於是我便張口清唱起來:「山顛,月圓, 在海之彼方──」浮出水面,沐浴月光──「天空啊天空啊,讓我飛翔──」遠 方啊遠方啊,讓我奔跑──「大地啊大地啊,讓我沈睡──」母親啊母親啊,讓 我入夢──「 似乎是真的很有效的樣子,Z已經安靜下來,金色的眼睛凝視著我──莫 非是我太自戀,那完全是入迷的目光嘛。 動物果然要比人類要坦率多了。 見到Z這副樣子,我也終於可以放心了。可是難以想象久久都未出現的薩 巴竟然回來了,并且還聽到我唱歌。 看到他站在門口鼓掌,我立即窘迫的停了下來。 「咿,為什麼要停止?沒想到你的聲音也這麼好聽。」 他無聲而輕快地以優雅的舞蹈步伐跳著走進來,好像要一把把我抱住似的。 以前不安的記憶一下子涌上來,我急忙後退。 「嘻嘻,好純潔的巫女啊。好啦,我暫時不靠近你就是了。」 什麼叫「暫時」啊?我心里犯著嘀咕,但薩巴真的在安全范圍外找地方坐下, 不單如此,他還抱著Z不讓它動彈。 這時我才發現Z的樣子有些奇怪,明明剛才還恢復了安靜,但現在卻嗚嗚 哼叫著,眼睛低垂,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Z,你怎麼了?」 我剛想靠近去看看,卻被他攔住。 「沒關系,你先站在那邊好了。」 我雖然很疑惑,但看到薩巴一副對此很了解的樣子,便乖乖站住不動。 「你剛才唱的是什麼?外世界的歌曲嗎?」 他不告訴我Z為什麼變成這樣,反而問起我來。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又像是自顧自地說道:「不過你的聲音還真是意外 地好聽呢。」 「嗯……」 「說話也就算了,唱起歌來真是讓人心神蕩漾。」 「哎?」 「這讓我又驚喜又開心呢。」 他露出了讓我覺得jian詐的笑容。剛才還覺得有些偏向嚴肅的話題一下子就滑 向不正經的深淵了。 「請問Z怎麼了?」 我不得不打斷他的話。 「你很擔心它麼?」 「那是當然的了!」 「因為喜歡Z的關系嗎?」 真是奇怪的問題──擔心當然是因為喜歡了。於是我很用力地點點頭,說: 「是!」 他凝視著我,露出奇怪的表情,不過在下一秒他又變成了我熟悉的那個花花 公子,笑嘻嘻的靠過來。 「難道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他懷中的Z立即咬了他一口。 「哎呀!Z,你真是忘恩負義的家夥,立即就忘記了剛才是誰幫了你──」 他大叫。 我也管不了許多,上前撥開薩巴,心疼得摸著它。 「Z,你沒事吧?會不會覺得哪里不舒服?」 黑色的豹子在我的懷中嗚嗚叫著,一個勁兒的往我身上蹭,好像很痛苦。我 就搔著它的肚子,捋順它的皮毛。Z最喜歡我這樣對它,果然它立刻就變成了 乖寶寶,伸出舌頭舔著我的下巴。 薩巴在我們身後哼哼笑著:「你這家夥,還真是好對付呢。」 這大概是在說Z吧。不過他下一句便是對我說的。 「日後你可不能單獨和Z在一起的時候給它唱歌哦。不用管它,過一陣子 就會好啦。」 真是莫名其妙的話。 我這才想起來他來這里干什麼,於是問他。 「我嗎,是來通知你賜名儀式的時間的。」 「已經確定下來了嗎?」 「哦?」他瞇起眼睛。我正在低頭跟玩,沒注意到他的目光。「原來你 這麼急切的想成為巫女。」 「才不是。反正早晚都得如此,何況,我對你們的儀式很感興趣。」 「好奇殺死貓。」他忽然說道,玩鬧的語氣嚴肅了起來。 「嗯?」我不禁抬頭瞅著他。 他卻笑笑:「你們的世界,是不是有這樣的諺語?」 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從諺語本身的含義給轉移走了。 「為什麼你會知道?」 他擺出一副了不起的模樣,「說過了吧,我的學識并不比法埃差。」 「這麼說,你也曾經去過外面的世界?」 他找了個椅子坐下來,手臂支著下巴端詳著我,似乎是要長談的樣子。 我被他看的心虛,便垂頭給整理皮毛。 「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你們一個個都神神秘秘的,說話都留有余地。」 「那是法埃。而有些事情,的確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的。」 「你們真的對我隱瞞了什麼?」 我立即問道。 他的視線卻透過窗外,看向了更加遼闊的世界。 幽幻的聲音響起:「我們這一族是受到詛咒的一族,能夠存活到至今,靠得 便是傳承。有些事情,在你們看來是沒法用科學來解答的,但它確確實實存在。 以人類的智慧,想要登到無法企及的高度會摔得很慘。拒絕、不知道,有時候這 也是一種生存方式。」 是跟法埃一樣的話,在嘲笑我不自量力嗎? 好奇殺死貓──難怪他剛才會對我這麼說。 「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走到我面前,用食指輕輕點著我的額頭,寵溺 似的笑:「我知道宋小姐的好奇心太過旺盛,越是不告訴你的,你便越是想打探 ──有些棘手呢。」 「可我將是你們的巫女呢。」 我說道,「這樣是不是就有資格知曉一切?」 他的笑容無奈起來,像是看著不聽話孩子苦笑的父親。 「你真的那麼想成為巫女?」 我聳聳肩,據實以告。「沒有辦法,是外面的奇穆人將我選做巫女,竟然還 得了的喜歡。我也不希望留在這里,但是法埃說,我根本就無法從這里出去。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根本就沒有來過這里,不知道這里就是我一直追尋的 阿斯坦波曼族的部落也可以。結果現在,我連家都回不去了。」 說著說著,我竟然想哭。落難到雨林里那麼久我都沒哭過,現在想到了家, 想到了還在遙遠的國度等待我的程昱,我就忍不住想哭了。 Z最先發現我落淚,它抬起頭,伸出舌頭拭去了我的淚珠,陪著我一起嗚 嗚低鳴,好像在安慰我說「別哭了」。 薩巴注視了我好久,終於說:「如果我幫你出去呢?」 「什麼?」我猛然一抬頭,此時的薩巴再也不是之前那個「會走路的傷風敗 俗」,臉上沒有玩笑的色彩,有的只是淡淡的哀愁以及我看不懂的深情。一瞬間 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他,以前那個喜歡吃我豆腐、沒個正經兒、講話夸張的薩巴 不過是個假象。 然而我還是不相信的問他:「真的嗎?還是你一個惡劣的玩笑,最後要我以 身相許?」 他沒有回答,視線卻久久注視在的身上,神情嚴肅。我再低頭看, 它露出利牙、全身弓起,什麼時候做出攻擊的姿態了? 「!」 我趕緊叫道。這個時候的氣氛可不像他們之前玩鬧時的樣子,危險到一觸即 發。 「算了。」 薩巴忽然說道,收斂了剛才的氣勢。「剛才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不過, 比起成為的巫女,你不肯選擇我嗎?」 說這句話時,他又變成那個痞里痞氣的花心情圣,我後悔死剛才一瞬間竟然 對他印象改觀。 於是我抹抹眼淚,狠狠瞪著他:「是!好歹我的只對我一個人專情呢!」 說著還示威似的摟過的脖子,挑釁似的盯著他。 他笑笑,沒說話離開了。 野獸王子 不久之後,是法埃來通知我賜名儀式的事。我告訴他剛剛薩巴已經來過時, 他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問著「是嗎?」 臨走之前,他又轉身問我:「薩巴是否說了奇怪的話?」 我低頭做沈思狀,其實在考慮是否要將薩巴說的話告訴法埃。剛才薩巴的確 很奇怪,也說了莫名其妙的話,不過我倒更傾向於徹底無視。總覺得要是說出來 的話,會使兩個人之間變得更糟糕。 法埃也看出我在猶豫中,卻沒有對此追問到底,他輕輕摸著我的頭,安慰著 我:「不管薩巴對你說了什麼,你都不要去在意。明天是個重要的日子,你會很 辛苦,今晚好好休息吧。」 法埃走後,我看時間不早,便洗漱一番上床休息去了。明天便是我正式成為 巫女的重要日子,又想起法埃的話,說不定身為主角的我真的會很辛苦。可一想 起自己能親身參與到一個神秘民族的重要儀式中去,便激動的睡不著。 似乎知道明天也是自己重要的日子,連都跟我一起早早休息下。同我一 樣,它也沒有睡著,黑色腦袋耷拉在前爪上直溜溜的看著我。 我翻了個身,攬過它的脖子。 「我真奇怪,你怎麼偏偏看中我這麼不起眼的人做你的巫女?雖然我對奇穆 人的審美觀抱有懷疑,可是不可能一個好女人也找不到給你吧?」 說完這句話我就呵呵笑起來,「不過像我這樣只身闖雨林的笨蛋也是很少見 的吧?」 也不知道它是否聽懂我的話,重重的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不管明天是個多麼重要的日子,我還是得保有體力才行。Z不來sao擾我, 我也就輕易的睡了過去。半夜時分,因為緊張還處在淺睡狀態中的我醒了過來, 原本打算接著睡的,卻發現應該在我身邊的不見了。 大事件!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好歹它也是明天的主角之一,豹神沒有 了,還要我這個巫女做什麼? 我靜靜躺在床上,以為不過出去溜達一圈就會回來,可是久久不見它的 身影讓我不安了起來。於是我披了衣服出門,沿著偏殿一直走到神殿──里面有 幽幽的燈光,搖曳交織著幾個人影。按捺不住好奇,我蹲在墻角,依稀聽見里面 的人在說話。 「你又在多事,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的機會不多了嗎?」 是法埃的聲音。此時他沒了平日里的儒雅,聲音里透著一絲尖銳,似乎正在 指責某人。 被指責的某人開口說道:「你還擔心什麼?過了明天,你想要的一切都會成 真。」 竟然是薩巴! 我緊緊貼在墻邊,差點就忍不住探頭進去瞧了。 他的聲音跟本人一樣還是有點玩世不恭,但為何我會聽出一點無奈在其中。 似乎有人嘆了一口氣,接著響起我從未聽過的陌生聲音:「我可以理解你的 心情,但是想要阻撓的話,你應該可以預見到是什麼下場。」 非常低沈的聲音,在如此的黑夜中竟然給了我汗毛聳立的感覺。假如我要我 猜測他的相貌,只是聲音便如此不俗,想必外貌也一定不輸給法埃或者薩巴。 就在我如此幻想的時候,法埃的聲音又響起:「我們等待了那麼久,終於求 來All,這次只能成功不許失敗。假如因為你而使得一切都泡湯了話, 你該知道這是多麼大的責任。我想,你承擔不起。」 最後一句話用被刻意壓低的嗓音說出來,暗透著的寒意令我背脊發涼,而聽 他的語氣,似乎是跟那個神秘的第三人一起在責備薩巴。果然,片刻的沈默之後, 薩巴低低的回答道:「我知道那多麼重要,我也──誰?!」 我嚇了一跳,剛剛因為好奇里面還有誰在便忍不住攀上高墻,結果一腳踩空 落了下來。 等我從地上慌忙爬起時,法埃跟薩巴已經沖出屋外,我們三個人便尷尬的互 瞪著。 顯然他們也沒有料到我會出現在這里,一瞬間也陷入了訝異,還是薩巴 時間反應過來,急急的問道:「怎麼會是你?剛才你聽到了什麼?」 看他似乎要發怒的樣子,我嚇得連忙否認:「我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