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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動物兇猛 字數:20萬 *** *** ?。?/br> 楔子。迷貓 那是什麼? 一團黑色的小rou球? 我皺著眉,滿腹狐疑的盯著草叢里的那團神秘物體。如果不是剛才它蠕動了 一下,我或許會將它當作亂線團無視掉。 輕輕碰了碰──好軟,還有體溫。因為我的「侵犯」,它扭動著翻過身來, 露出一雙金色的小眼睛。 「爸,這是什麼?」 我終於忍不住好奇叫了起來。 老爸走過來,跟我蹲在草叢邊,觀察了好久才不確定的說:「貓?」 就像是證實他的話似的,小rou團蠕動蠕動著,便露出了兩只小小尖尖的耳朵。 原始的雨林里會有貓? 我不禁懷疑著。 我的父親是名考古學家,埃及古墓、墨西哥金字塔、印加古城里都留有他的 足跡。而我自幼耳濡目染也對未知事物充滿了好奇心。當我長到4歲足以照顧 自己的時候,我終於央求父親帶我一起探險。 研究神秘的阿斯坦波曼族是父親的課題。這個民族曾經統治過整個中美洲, 在印加文明誕生以前就創造了驚人的歷史。不過這個民族一夜之間神秘消失了, 比沈睡在大西洋底的「姆大陸」更加不可思議,此後的史學家也紛紛否認這個民 族的存在。唯有我那固執的老爸堅信:印加文明不過也是阿斯坦波曼族的翻, 在這片神秘的大陸上一定還留有他們存在過的印記。 只是我次踏上神秘而陌生的土地,比起老爸的專業性來,對路邊毛茸茸 而可愛的野生小動物倒是興趣更大一點。我禁不住伸手要摸摸它光滑的皮毛,但 它倏的倒立起毛發,沖著我齜起牙齒,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嗚鳴。 我嚇了一跳,連忙後退,直直盯著它。沒過多久,它便氣勢減弱萎靡了起來, 小小的黑色腦袋也耷拉在一邊,嗚嗚的低鳴著。 我定睛一看,小家夥後腿黑色的皮毛上黏著烏黑的血跡,血已經凝固,依稀 可見已經腐壞的傷口。 「好可憐,很疼的吧。」 我心痛的瞅著這個小生命,要去給它包扎傷口??墒撬鼘θ祟悜延袕娏业木?/br> 惕性,齜著利齒沖我瞪眼睛。 「好啦、好啦……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一邊安撫它,一邊小心翼翼的抬 起它受傷的腿?!赴パ?!你咬我??!」 這個可惡的家夥,竟然低頭對著我的手指便是一口。幸好它還是個幼崽,牙 齒不尖銳,不然我的手指非報廢了不可?!付鲗⒊饒蟮募意贰⌒奈野涯銦趿?/br> 吃了~」 我也沖它咬牙切齒,威脅道。要知道,在叢林里生活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起碼我已經很多天沒有吃到葷腥的食物。當然我不過是嚇嚇這個小東西而已,被 咬了也還是忙不迭的給它清洗傷口,敷上藥,又細細的包扎起來。 似乎發覺我沒有傷害它的意思,腿上的疼痛也減輕了,它便收起了爪子和牙 齒,安安靜靜任我擺布,甚至,還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把腦袋埋在了前爪上瞇起 了眼睛。 金色的眼睛變成了細細的一道月牙,鑲嵌在黑色的底紋上,竟然意外的好看。 這麼瘦瘦小小的身子,真是惹人憐愛呢。 「說不定是只呵叻貓。」 老爸在一邊觀察了好久說道,然後又馬上自我嘲笑道:「這里可是美洲大陸 呢。況且它毛發這麼柔順,應該是有人給它打理,或許是附近部落里的家養寵物, 至於為何會受傷嘛……」 他站起來環顧了四周,忽然發現了什麼走到樹蔭下,彎腰拾起了一個捕獸夾。 鐵銹上還沾染著干涸了的血跡。 「沒什麼經驗的小動物跑了出來,被捕獸夾逮住,拼命掙脫了出來,結果腿 受傷無法走遠──大概就是這樣的吧?!?/br> 他一副福爾摩斯的模樣,舉著捕獸夾推理道。 我抱著已經對我放下警惕的小家夥,絲毫不去理會老爸那自信滿滿的推理。 「我要把它帶回去?!?/br> 「不行。」 老爸立即一口否決。「考古學家的原則之一:不可以帶走大自然的任何東西?!?/br> 「那只是你自己的原則吧?!?/br> 我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話。 「說不定長大了之後會變成野獸。而且它是這片土地上神的子民,我們不能 隨意帶走。」 他又說。 我低著頭,看著懷里的小家夥──雖然我連它是什麼都不知道,可還是好想 養它。 但是老爸的話也有道理。 見我猶豫不決,他於是使出殺手!,「這樣的野生生物,你覺得海關會平安 放行嗎?」 這真是現實中的大問題。我只好放棄收養它的念頭。 我解下背包上的小掛飾,系在它的脖子上,拍拍它的小腦袋傷感的說:「小 家夥,要保重哦,別再亂跑掉進陷阱里了。小心遇上的人不是我這麼好心,真的 會把你燉了吃掉的。去找你的主人吧?!谷会岱潘降厣?。 小家夥似乎聽懂了我的話,伸出舌頭舔著我的手背,像在告別一樣。它瘸著 一條腿,一拐一拐的隱進了草叢中,在快要消失了的時候,它又回頭瞅了我一眼, 才消失了黑色的身影…… …… 三天前,我接到了大使館的電話,告訴我老爸在南美腹地失蹤了。 他深入雨林已經一個多月,GPS信號全部中斷,雖然生死未卜,恐怕也兇 多吉少。 此時我正在學校趕我的論文。受到老爸的影響,我報考了考古系,主攻方向 便是美洲消失的歷史。自從6年前我陪他去秘魯探險一無所獲之後,老爸對阿斯 坦波曼族的熱情反而更加高漲起來。四個月前,他興致勃勃的對我說,在秘魯境 內發現了古跡,有可能比印加帝國的歷史更加久遠。 「極有可能是阿斯坦波曼族的遺跡,所以我這次一定要去!」 他如此說道。 其實,如果我不是為了畢業論文的話,也會隨他一同前往。自從6年前踏上 那片陌生而神秘的大陸之後,我覺得自己骨子里也流著喜好冒險的熱血,但這次 我卻只能目送老爸離去。當接到大使館的電話後,我立即向學校請了假,收拾行 李準備飛去秘魯。 「你該不是要去上演萬里尋父記吧?」 我的男朋友程昱問道?!覆灰_玩笑了!那種熱帶雨林怎麼會是你這樣的小 姑娘能探尋的?!」 程昱人不錯,就是骨子里固執了一點。尤其是對我喜好探險、又熱衷於未知 事物這種事微詞頗多。不過除去這些,他實在是個好男友,假如我跟老爸這次能 平安回來,我就跟他結婚。當然話還是要說的圓滑一點,於是我對他道:「是大 使館那邊通知,還有一些老爸留下來的資料和物品。我想,即使他真的已經發生 意外了,也要將他的研究心血親自帶回來才不辜負了他?!挂贿呎f著我還一邊抹 眼淚,見此情景,他終於心軟,答應我前去,不過約定拿走物品後要立即回來。 我可是抱著一定要將老爸找回來的念頭才動身的,雖然欺騙了程昱於心不忍, 但比起老爸的安危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只是以我豐富的想象力也沒有料到,未來的秘魯之旅將會改變我的一生。 野獸王子 秘魯,在這片土地上孕育了印加文明,也是亞馬孫河的發源地。熱帶雨林里 有數不清的神秘,足以引發我腎上腺素激增,只是很可惜,身後那冒著nongnong黑煙 的飛機打消了我全部的激情。 或許程昱說的對,這片雨林不是我一個小姑娘就可以探尋的。 事情要從一個星期之前說起。在成功騙過程昱飛來秘魯之後,我便馬不停蹄 的開始了尋父之旅。大使館好心的大叔勸我安心等待救援隊的消息,但天生冒險 的熱情占據了上風。我找來一架小型飛機,雇來當地的向導,沿著父親失蹤前留 下的GPS信號進入了雨林中。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我與向導全部掛在樹枝上,身後拖著降落傘,幾十米之 外飛機冒著濃煙徹底報廢了。 不幸中之大幸,便是厚重的樹冠救了我們的命,鎮定了一下後,我們便順著 樹干滑了下去。 踏上結結實實的大地之後,我開始審視目前的狀況。舉目都是漫過天際的參 天大樹,遮住了視線,完全望不到盡頭。我只能依靠向導,他拍著胸脯對我說: 「不用擔心,飛機失事一定會引起注意,何況這里還不是雨林深處,跟著我走一 定會安然出去?!?/br> 我信了他的話,從飛機中翻出必要的物品後便跟在他後面開始了叢林探險。 GPS在正常工作,每前進一兩公里我便會重新定位我們的位置──好在到 目前為止沒有出現任何差錯。 眼前的景色也在不斷變換。 被郁郁蔥蔥樹冠遮住陽光的叢林是個潮濕而昏暗的世界,漸漸地,眼前呈現 了其它的顏色,綠色的,起先是翠綠的,而後又與深綠的、還有墨綠的景物交相 輝映──一片熱帶雨林的景致──參天的大樹和彎彎曲曲的小河流,構成了這里 獨特的環境。 大樹頂部高高的分杈上,蹲著一只小猴子,它正用毛茸茸的小爪子猛地抓撓 自己的頭部。過了一會兒,它好像聽到了什麼響動,警惕地向下望望,然後便蹬 著枝頭,躥了出去。 它從一棵大樹跳向另一棵,然後又抓住蜿蜒的菟絲子,向下直滑落到自己認 為安全的地方。危險似乎遠去了,小猴子看到樹干中央一小片嫩綠的枝芽。它向 著它爬過去,準備美餐一頓。 正當我準備拍照的時候,一只小小的弩箭射中了它的腰部。它「吱喳」著發 出幾聲慘叫,就從樹上落了下來。 「啊!」 我驚叫了一聲,隨後便聽到雨林深處傳來的腳步聲。前面的向導也停下腳步, 起先臉色很是疑惑,但是當他看到小猴子身上的弩箭時,忽然臉色大變。 他不斷的喃喃著,「怎麼會走到這里?」 在我還詫異之際,他轉身飛奔起來,向著我們來時的方向跑去,嘴里還說著 我完全聽不懂的語言。 叢林里出現幾個土著人,泛著古銅色光芒的肌膚上繪著鮮豔的油彩,他們手 里拿著長矛與弩箭。其中一個彎腰撿起小猴子,余下的人則看到了我。 「跑!跑!」 見我還呆立在原地,向導終於用英文對我喊道。但在我行動之前,對面的土 著人便更快的行動起來。 所幸他們與我距離尚遠,足夠我及時反應過來。我不知道逃命的原因,然而 卻也聽說過不要與當地土著作過多的交往,當然最重要的是,一旦跑起來,現在 即使我想停下來也來不及了。 向導的嘴里一直喃喃著我聽不懂的語言,但從他的神情看來,不是一個令人 感到愉快的詞匯。 墨綠色景色連成一片在我眼旁飛馳而過,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可以跑的這樣快。 然而身後的土著也在慢慢拉近與我的距離,我不得不對向導說:「為什麼不可以 停下來好好談談?我希望你能給他們翻譯:我不是來傷害他們的……」 向導回頭看我的眼神不啻於在看怪獸,或許他認為我的提議荒誕無比。 「跟他們談?不,他們不會理解的……」 我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只聽忽的一聲掠過什麼東西,我伸手一摸,在腰部 摸到了一支小小的弩箭…… 野獸王子2 是麻藥還是可以致命的毒藥,我不知道,弩箭上的藥劑可以殺死一只猴子, 可對於我這樣的成年人來說,致命的分量或許還不夠。這也是我到現在還能活著 的原因吧。 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悶熱的叢林中,而是小而昏暗的空間。我仔細辨別 了很久才發覺是在帳篷里,充當門簾的獸皮將外面的光線遮掩的嚴嚴實實,只有 丁點的光源滲透出來,迷迷糊糊能讓我看清周圍的環境。 我躺在地上,下面似乎鋪著快要腐爛掉的植物葉子,臟兮兮散發著奇怪的味 道;身體還很麻,輕輕扯動沒有任何知覺,連大腦運轉都停滯了下來。慢慢的, 全身的知覺開始恢復,我試著翻了個身,卻發現手腕被折在身後牢牢綁住。 與我同樣命運的還有向導。他就倒在不遠處,雙手雙腳同樣被束縛著,一動 不動,似乎還沒有醒來。 我張嘴喊了他一聲,沒有回應,便挪動身體踹踹他。許久他才睜開眼睛,看 見我後吃驚的一愣,發現自己的模樣後立即哭喪起臉。 他的表情似乎在說:我們不如就此死在弩箭之下還比較好。 「這里是哪里?」 我問道。 他發出一個古怪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