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綁架
這是我跟著饕餮的第一千二百八十二個年頭。 那年他將剛化人形的我從戰場中撿起,張著血盆大口要吃我,滿地的白骨嚇得我瑟瑟發抖 。 他見狀搖了搖頭,他說, “太瘦了,多養幾日,養的肥肥胖胖的吃起來才香。” 他捆了個繩子,將我綁起,扔到山洞的角落,而他吃飽喝足,抱著箱子睡在草堆上。見他熟睡,我啃咬著繩子,磨了許久,終是咬開,掙脫出來,悄悄從他身旁溜走。 可再跨出山洞的一瞬間,我被彈了回來,設了結界。他瞇著眼,使了法術,將試圖逃跑的我又捆了起來,他走來將我夾在腋下,扔回了剛剛的角落,換了鐵鏈捆起。 “可不能讓我的備用糧跑了。”他貼近我,“等我哪天餓了,就把你吃掉。” 我自知逃不出,便安分了許多。他也似乎真的把我當做寵物養起,還幫我找了些干草鋪上,每日還會定時解綁,他說, “綁久了rou質就不鮮美了。” 他嫌我臟,就從外面搞來個大木盆,又從水缸里打水出來,讓我洗凈,我有些扭捏,讓他轉過身去,他卻直接將我扔進水里,他說, “快些洗,洗的白白凈凈的。” 他每天會吃很多,但從來不會胖,他說,他不知什么是飽,只是一直會想吃。 他每天會帶回很多吃食,有酒有菜有rou,但不知他從哪里弄來的rou,想到這點我就會惡心,想吐。 我不吃rou,他叫我一起吃,我也只是夾蔬菜吃,可他總是把rou往我碗里夾。 “多吃點才長的快。” 可他又愣住。 “但羊好像是素食動物。” 他哀嘆的把rou夾回自己碗里,又將素菜推到我面前,讓我多吃。 他每天強迫我給他梳頭,他長發烏黑,青絲垂地,每次梳起來都要花很多功夫,所以把這個差事交給了我,每次看著他纖細的脖子,我都有上手的沖動,卻因為膽怯,從未動過手。 不知道是不是日子太舒適,再加上不運動,我竟然真的胖了許多,我驚覺不能再吃,不然他真的有一天會吃了我。 我開始拒絕進食,縮在角落里,一天兩天,他并未多管,只是每日會給我留半碗飯,但我從不吃。 直到半旬的時候,我意識昏迷,他才意識到我的虛弱,端著碗強迫我吃,我已經沒有力氣,連抬眼看他一下都是困難。 他皺著眉頭,將飯在嘴里嚼碎,嘴對嘴喂給我,我極力反抗,但沒有力氣是反抗也是徒勞。 第二天我的狀態就好多了,起碼能坐起。他有些生氣,他說, “如果再不好好吃飯,我馬上就把你吃掉。” 他似乎對我放心多了,也不再捆著我,每日的生活都很枯燥。每天早上幫他梳完頭他就會出去,我就收拾收拾山洞,收拾完就縮在角落里。中午的時候他會帶很多吃食回來。下午的時候他就會開始數他箱子里的寶物,一件一件的。傍晚的時候他還會出去一趟帶吃食回來吃。天黑了也就入睡了。 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我只覺得自己的干草堆變得厚了些, 他終于帶我出了山洞,八月十五的夜里,月亮很圓,無聲的照亮著人間。 我走在久違的市井的街道上,聽著商販的叫賣聲,他開心極了,拉著我到處走,看花燈,坐游船,還買了糖人給我吃。 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意識到這是逃跑的好機會,煙花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空中炸開漂亮的花朵。 可我顧不上那些,奔跑在人海中。朝著山林奔去。 我扣開山門,師兄弟見了我很驚訝,沒想到我竟然還活著。我扯著師傅痛哭,聽了我說,師傅眉頭皺起,但終是沒說什么。 我以為我逃離了他的魔掌,可以為,終是我以為。 他很快就追了來,落在院子里,幾個看門的弟子被他撕成碎片,他頭發和衣服全都散開飛起,嘴角還沾著血跡。空中有烏云聚集,混著雷聲陣陣,似是有下雨的前兆。 “把她交出來!不然我就吃了這一山人。” 我還記得師兄的眼神,那是憤怒,混著恐懼和憐憫。他們說我是災星。 我被捆起扔到他面前,一眾師兄弟站在門前看我,為首的是師傅。 “造孽,造孽,災星下凡,你早已不是我的門徒弟,莫要再踏進這山門。” 天降大雨,我被澆了一身,我含著淚看向他們,他們卻別過臉去,不忍看我。 我對上他猩紅的眸子,淚水止不住流出。 “吃了我....” 我嘴唇微張,聲音有些沙啞。 他低頭看我,目光兇狠,變了條鐵鏈將我栓起,卷了股風,把我帶回來山洞。 他暴躁的將我的干草踹散,他扯掉我的衣服,將我摁在墻上,咬上我的肩膀。 終于要吃掉我了嗎? 他將自己的衣裳解下,腿間炙熱的性器已經勃起,他扯開我的大腿,粗暴的將性器插進,痛覺刺激著我的神經,可我卻忍著痛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托起我的屁股,迎合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撞擊。 我的腦海里一直在回想起山門的情景,師傅和師兄師弟的臉,一個又一個浮現在我眼前。 不知他做了多久,終是xiele精,他將我重重的摔在地上。雖然疼痛,可我仍忍著。 他撿起衣裳,就去入浴,留我在角落里。 第二天我就發起了高燒,暈暈乎乎的喘著氣。本來坐在鏡子前梳頭的他將梳子一摔,朝我走來, 他探著我的額頭,眉頭皺起,出了山洞。 回來的時候手上提著藥,還帶回來一床被褥。 他將被褥鋪在自己的干草上,將我解綁,安置在上后,便提著藥出山洞煎藥。 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身子越發難受,朦朧之際我仿佛聽他說, “你只能被我吃掉,不許你偷著死掉。” 他端藥坐在旁邊,將藥吹涼,送到我嘴邊,可藥卻順著嘴角流了下去。 他便又含了藥對嘴喂我服下。 不知為何,這藥喝的時間格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