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后常常想，我從他那里不光學到了最新的知識，也學到了對人的寬厚和無私。他是個好老頭。

    九月底，有三個公司表示對我的研究有興趣，希望我去面談。我的第一選擇是西海岸的一個大公司。這個公司不僅有力量雄厚的科研部門，而且所在的州允許墮胎。這個條件很重要。萬一胎兒有缺陷，我希望mama有選擇的馀地。

    面談的結果比我預期的還要好。主管科研的副總裁曾經是我的導師的同學，毫不含混地說我一拿到博士學位就可以到他的公司工作。我提出轉換移民身份的事，他也一口答應。此行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回到家里，我再也按納不住心里的興奮，抱起mama在客聽里轉了兩個圈。

    “快放下我！甚么事讓你這么高興？”mama笑著問。

    “媽，我年底就能畢業，而且已經有個公司要雇用我，還答應給我辦移民！”

    我一口氣說完，發現mama呆呆地看著我，根本沒有聽懂。我這才想起，mama既不知道我的整體計劃，也不知道我這次外出的具體目的。

    我拉她坐到沙發上，說∶“媽，我只要留在美國，你就可以長期住下去，也就可以放心大膽地生孩子，不用擔心回國后的閑言碎語。我現在工作有了著落，你馬上就可以懷孕啦！”

    mama一言不發地看了我一會，忽然眼圈紅了∶“小磊，你這個夏天沒死沒活地做課題，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見我點頭，她嘆口氣，喃喃地說∶“要是早知道我那一句話能把你累成這樣，我就不┅┅”沒說完眼淚就落下來。

    我把mama攬在懷里，說∶“媽，早畢業還早掙錢呢，也不是壞事。再說，我當了二十一年的兒子，也想嘗嘗當爸爸的滋味了！”

    “不要臉！”mama破啼為笑，臉上浮起紅云。她看我一眼問∶“如果孩子先天有病怎么辦？”

    我把幾個月來收集到的信息說了，然后抱著mama用撒嬌的口吻說∶“媽，我能做的都做了，你也該有一點貢獻了。”

    mama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這不是個小事。你讓我再想想?！?/br>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mama已經把早飯做好了。吃到中途，mama突然眼睛盯著稀飯說∶

    “我還沒有想好，但是我想到醫院做一次婦科檢查?！?/br>
    mama已經動心了！我跳到mama身邊，沒頭沒臉地吻她幾下，說∶“沒問題！我馬上給你打電話預約?！?/br>
    “你能做的都做了。這件事就不用你cao心了。”mama半挖苦半玩笑地說。

    我知道她的英語已經能進行日常的簡單對話，但仍舊不放心∶“媽，你得跟醫生說清楚，不是常規檢查，是為了懷孕┅┅”

    mama笑著打斷我，“你cao心也不怕長白頭發！快滾到實驗室去吧！”

    一個星期之后的晚上，我一手托著jiba正要插進mama的身體，她突然要我等一下，然后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包避孕套∶

    “醫生說現在的避孕藥劑量小，停藥后可以馬上懷孕。不過我想停上十天，更保險一些。十天后，也正好是排卵期?！?/br>
    mama終于同意了！她停了一下，接著說∶“你這幾天也少幾次。到時候可以增加懷孕的機會。”

    我把帶上避孕套的jiba塞進她的陰戶，然后舉起右手，像宣誓一樣說∶“我保證，用完這三個避孕套就開始養精蓄銳。”說完俯身吻了mama一下，笑著說∶“mama，你還記得嗎？一年前我說了句sao，你就生氣了。瞧你現在說起臟話來多么自然！”

    mama掃我一眼，突然拉下臉說∶“小磊，你把性病傳泄給我了。”

    我不知這話從何說起，但心還是不由自主地一沉。我知道凱麗對這種事特別小心，可我們畢竟和別人有過接觸，不能完全排除得性病的可能性。我如果有性病是件挺窩心的事，把病傳泄給mama更是罪大惡極。

    mama大概看出我害怕了，摟住我說∶“你滿嘴臟話，又整天沒上沒下地親我。

    現在我也滿嘴臟話。這不是從你那里傳xiele性病是甚么？”說完格格笑起來。

    十月二十三號，星期五，是另一個永遠忘不掉的日子。吃完晚飯，mama提議跳舞。隨著我們的身體越貼越近，我的jiba又像往常一樣硬起來。mama用小腹在rou棍上輕輕揉了幾下，瞇起眼睛問∶“想傳宗接代啦？”

    我掀起她的裙子，把手伸近內褲，發現她的陰戶已經水汪汪的了，就笑著說∶“看來你比我還急?！?/br>
    mama的臉一紅，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叫你進去再進去。”說完快步走進臥室。

    幾分鐘之后，我推開臥室的門，看到一幅無比煽情的景像。mama一絲不掛的跪在床沿上，兩腿呈九十度角分開，上身低伏在床上，使豐滿的屁股成為全身最突出的部位。從我站的位置，她的生殖器一覽無馀∶在雪白的大腿和屁股中間，長滿黑毛的大yinchun構成一個雪茄葉形的圖案，環繞著像花瓣一樣朝兩旁分開的小yinchun，粉紅的yindao口半張著，yin液在燈光下閃著濕潤的光。

    我像中了魔一樣走到床前跪下，想也不想就把大半個陰戶吸到嘴里。mama擺擺屁股，說∶“好啦，地已經澆得夠濕了，該下種子了?！?/br>
    我站起身，脫掉衣服，把漲得要爆炸的jiba插進滑潤的yindao。

    用這個姿勢zuoai，對我是家常便飯。但是這次給我的感覺不同?？粗趛indao口進進出出的jiba，我好像第一次懂得了性交的根本功能是繁延后代。我想到電視節目里的烏賊魚，千里迢迢游到產卵地，在完成使命后成千上萬地死在海床上。對它們來說，生命的意義就是繁延后代。它們在那關鍵的一刻也有快感嗎？我又想到二十一年前，是這個吞吐著我的jiba的陰戶把我帶到世界上，現在我又在同一個器官里制造新的生命。還有甚么能比這一刻更確切地表現出生命的周而復始嗎？又一轉念，我發覺在zuoai的時候思考哲學問題很滑稽，裂嘴一笑，把注意力集中在jiba上面，大幅度地抽插起來。

    幾分鐘后，我把小腹貼緊mama的屁股，將jingye深深射進她的體內。

    我抽出變軟的jiba，躺到mama身旁，見她仍舊跪伏在床上，臉上紅紅的，布滿細小的汗珠，呼吸也不很均勻。

    “媽，你怎么了？”我問。

    她吸了一口氣，小聲說∶“你剛才插得真深。我的里邊像錯了位一樣。”

    我這才想起，平時用這個姿勢zuoai，mama不能完全容納我。我后悔一時走神，忘了照顧她。

    “對不起，我忘了。可你為甚么要選這個姿勢呢？”我隨口問。

    “我結婚前，寨子里的阿嬸說這個姿勢最容易懷孕。是不是管用我也不知道，不過總沒有壞處吧?！眒ama說。

    “那我剛才插得太深，你也可以告訴我呀?！蔽艺f。

    mama欲言又止，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然后岔開話題說∶“我有點累了。時間也不早了。睡覺吧?！边呎f邊偎到我身旁，伸手把燈關上。

    第二年七月下旬的一個深夜，我坐在醫院產房外的沙發上，假裝鎮靜地看著雜志，心里卻焦急地想知道mama在產房里的情況。這九個月過的真快！mama停服避孕藥的第一個月就懷孕了。接著是我的論文答辯和畢業典禮，這期間還要跟公司辦理錄用的手續，然后是舉家搬遷到西海岸?，F在回想起來，一切都像在霧里一樣，只有一件事格外清晰∶畢業典禮結束后，是學位獲得者和家屬的宴會（party）。我穿著博士服向mama走去，發現她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我，眼神里既有對兒子的慈愛和自豪，也有對情人的滿意和愛戀。別人也許看不懂她的眼神，但是我看懂了。在那一瞬間，我想，如果這時候給mama照一張相片，注上「為人妻母」的標題，一定能在攝影大賽上獲獎。

    我們搬到西岸后，在遠離公司的市郊租了一所高級公寓，鄰居大都是在高科技產業工作的“雅皮”們（yuppies）。這是凱麗的主意。她早我半年畢業，在加拿大的一所大學里做助理教授。據她說，雅皮們一般沒有心思管別人的事，而且很多人是工作狂，經常早出晚歸，可以免去我們的很多麻煩。

    事實證明她說得不錯。我們已經在這里住了半年多了，跟對門的小伙子總共只見過四次，都是在電梯門口，而且總是打個招呼就各走各的路。搬來不久，我曾經撫摸著mama那微微鼓起的小腹，建議去賭城結婚，反正這里也沒人知道我們的母子關系。mama搖搖頭說∶

    “你現在工作了，一旦結婚有很多場合要帶上太太。你不帶我去不合這里的習慣，長了不是辦法。帶我去難保不會遇到以前的同學和朋友。咱們像現在這樣就很好，安安靜靜的，也沒人打擾?！?/br>
    我聽她說的有道理，就不再提結婚的事。懷孕的第二十周，mama去做超聲波檢查，證明胎兒沒有明顯的缺陷。醫生問她想不想知道孩子的性別，她說不想知道，只要孩子健康就足夠了。

    產期越來越近。這天后半夜一點鐘，mama把我叫醒，說該去醫院了?，F在已經是三點多，mama的情況怎么樣了？會不會難產？孩子真沒有缺陷嗎？是男是女？我毫無頭緒地想著，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先生，你想進去看你母親嗎？”護士的聲音把我驚醒。

    看看表，剛過六點。我跟著護士走進產房，見mama頭發零亂地躺在床上，胸前抱著一個粉紅色的小東西。她看到我，有氣無力地笑笑，把那個小rou團舉起來說∶“是個女孩。一點毛病都沒有。”

    我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要不是護士在場，我恨不得抱住mama親個夠。因為母女都健康，醫院第二天就讓她們回家了。

    當天晚上，我清理完廚房，走進臥室，見mama正在喂奶。她看看我，笑咪咪地說∶“磊，給孩子起個甚么名字呢？”

    我把想了一天的結果說出來∶“叫‘曉雨’可以嗎？拂曉的曉，下雨的雨。她出生的時候是清晨，外面正在下雨。而且，”我頓一下，“曉也暗合你名字里的晨字?！?/br>
    mama點點頭，說∶“這個名字挺素凈的，就叫曉雨吧?！?/br>
    我接著說∶“這個女兒你想了二十年，就讓她隨你的姓吧?！?/br>
    mama的目光從曉雨的臉上抬起，深情地看著我說∶“不，她是你的女兒，該隨你的姓。┅┅不過，既然她管我叫mama，你就委屈一點，做她的哥哥吧?！?/br>
    這聽起來順理成章，我點點頭。

    我本來以為小雨的到來會影響我們的生活節奏，可是mama把一切都安排得有條不紊，小雨的睡眠習慣也和我們同步。所以除了她偶爾半夜驚醒以外，生活對我來說一切如常。mama的奶水很多，小雨一人吃不完，我當然樂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