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酒后糊涂
象灰色的墻面,小面積的氛圍燈,暗調的原木家飾,杜溱的公寓內裝有種高級的冷感,跟他的人一樣,毫無煙火氣。 然而此刻的他,卻站在自家的廚房里,一絲不茍地料理著食材,游刃有余地洗手作羹湯。案臺上響著咔嚓咔嚓的砍瓜切菜聲,牛油塊在guntang的平底鍋里融化,噼里啪啦地飄溢著濃香,在油煙的熏染下,那挺拔的背影搖身一變成了居家好男人。 時央坐在中島臺另一側的高腳凳上,一邊嚼著剛剛端上桌的煙熏三文魚和烤番茄培根鼠尾草apes,一邊小酌著黑皮諾偷偷心動。 “好吃嗎?”好男人轉身拿黑胡椒的時候,正好對上了時央如有實質的視線。 后者慌忙錯開目光,慢一拍地頷首,又掩耳盜鈴地舉杯輕抿了一口酒。 杜溱清淺一笑,曲起食指刮了刮他鼻尖,說主菜還有幾分鐘就好。 七分熟的rib eye韌嫩酥香、咬勁十足,rou醬意面色鮮味美、rou香四溢,口腹之欲轉眼就被徹底滿足。 時央剛剛有點貪杯,飯飽酒足后,醉意漸濃,他目光渙散地伏在中島臺上,動作遲緩地用小叉子戳沙拉碗里的小番茄,但沒什么準頭,小番茄總是轱轆轱轆地溜走。 杜溱握住他的手戳了個又鮮又紅的給喂到嘴邊,看他用柔軟的雙唇含住,小口地咬,汁水潤濕了唇瓣,莫名有點口干舌燥。 仰頭把高腳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他傾身撫上那張酡紅的臉,低聲問:“想睡了?” 時央吞咽了一下,軟綿綿地蹭他溫暖的掌心,癡癡地抬起半闔的眼皮,老老實實地“嗯”了一聲。 擱他臉上的指尖輕輕跳了跳,那道聲音越發低沉:“那上床睡覺好不好?” 聽著沒什么不好,時央迷迷瞪瞪地點頭,下一秒就陷進了杜溱的懷里。 唇上一燙,唇瓣被攫住吸吮,撕扯到嘴角,時央吃痛地張開一點嘴,帶著葡萄酒香的濕熱舌頭見縫插針地闖了進來。 葡萄酒和小番茄兩相融合,詭異地和諧,舌尖交纏,燥熱又難耐,時央被親得混混沌沌,七分酒醉三分缺氧,意識朦朦朧朧,身體搖搖欲墜,由著杜溱一邊吻他一邊脫他身上的衣服,直到被推倒在柔軟的床上,才拾回一絲清醒。 “不、不是說睡覺嗎?”時央輕輕推著杜溱的肩膀,在他身下期期艾艾。 “噓——”杜溱吸著他白凈的脖子,哄著人道:“乖,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嗚嗚……” guntang的嘴唇一直在身上游走,吻至鎖骨,胸口,rutou,啄了幾啄,又含住,吸吸吮吮,弄出嘖嘖的水聲,舌尖靈活地頂弄著柔嫩的乳珠,將軟rou挑起又撂倒,沿著乳暈翻來覆去地畫圈,玩得時央止不住地挺胸。 “比上次還滑,這里也用了磨砂膏?”杜溱吸著一邊奶頭,手指擰著另一邊問。 “啊、啊……”乳尖被嘬得又熱又癢,刺刺的,加上被酒精醺得飄飄然,時央比平時都要敏感,摟著杜溱嗲嗲地叫。 雙膝被分開,杜溱的大腿卡進他股間,擠壓著要緊處,淺淺地磨,搔得人鉆心的癢,時央夾住他大腿挺腰上下滑動,手自覺地伸向某人那根雄偉的roubang。 “怎么這么乖?”杜溱語氣促狹,捉住他的手親身示范怎么擼才舒服,爾后又繼續調戲那對高高挺立的粉嫩乳尖。 兩人磨磨蹭蹭,杜溱的大腿被磨得濕漉漉一片,油光水滑,泛著腥甜。之前在車上只草草清理過,時央xue口干涸的精斑如今又被sao水重新打濕,混在一起,異常yin靡。 杜溱見他這么喜歡磨豆腐,一個翻身,讓人騎到自己身上,扶著他的腰磨自己的下身。時央心領神會,暈乎乎地撐著杜溱緊實的腹肌,坐在他碩大的roubang上,滑軌一樣前后擺腰。水光淋淋的兩瓣柔軟蚌rou夾著roubang摩擦,擠壓出咕啾咕啾的黏膩水音,xue口越磨越癢,時央后仰著調整角度,往自己最舒服的地方蹭,將早就漲得通紅的花蒂反復地蹭擦著飽滿的guitou,擠出層層白沫。 “啊、啊、啊!”時央顫著身子yin叫,快要把自己玩出高潮,杜溱也被磨得yuhuo焚身,性器雄赳赳地挺著,硬得快炸。但比起單純的物理摩擦,他更喜歡逗時央。于是一把把人拽回身上,箍著他不給繼續磨。 時央難受得哼哼唧唧,扭來扭去,拱他脖子拱他的臉,悶哼著發脾氣。 杜溱真是愛慘了這種折磨人的感覺,他咬著下唇拼命繃住了笑意,乘人之危道:“央央先答應我的要求。” 喝醉后的時央坦率得要死,想也不想就點頭,看向他的目光又癡又恨。 杜溱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時央一下子羞紅了臉,但很快又自暴自棄地點頭,任由杜溱對他為所欲為。 …… 淺駝色的窗簾布被風吹得卷起了浪,流金的陽光灑進了臥室,照著時央光裸的后背。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紅腫的雙眼,宿醉讓他頭痛欲裂,渾身肌rou撕裂一樣酸痛,后xue涌起陣陣有口難言的違和感。 破碎的記憶在腦內逐塊拼湊,他隱約記得自己后面的第一次給了杜溱,還被狗東西拍了兩人的性愛錄像。 啊,酒精害人,杜溱害人。 他扭頭看了一下身旁的床單,又是空蕩蕩的。怒意瞬間飆升,心里痛罵杜溱這條拔rou無情的狗。 時央忍痛下了床,步履蹣跚,不小心踩到了昨晚玩過的鈴鐺,不齒的回憶潮水般涌現,他撒氣地踢到一邊,恨得牙癢。 環顧臥室四周,一件正經的衣物也沒有,他只好打開杜溱的衣柜,隨手扯了件第一眼看到的T恤套上,恰恰到大腿根,遮蓋住大部分青青紫紫的痕跡。 時央扶著墻走出臥室,身上雖然酸痛,但還算干爽。他啞著嗓子喊杜溱,但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應,一下子委屈得要死,后悔自己怎么就跟了他回家。 客廳另一頭的房間里傳出爭執的聲音,杜溱似乎對著誰在生氣,但時央比他更生氣,搖搖晃晃地走到那扇門前,想也不想就推門而入。 爭吵被打斷,屋里的兩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他,時央以為杜溱在打電話,沒想到另外有人,嚇了一跳,匆匆退了出去。 “母帶我下午回錄音棚再調后制,你先回去,催一下Vanessa的進度,跟婉姐說我們工作室以后不會再接這個藝人的邀曲!”杜溱交代完身邊的人,扯下耳機就往外走。 意識到自己剛剛打擾了杜溱的工作,還被他的同事看到,時央不知所措地退到一邊的角落,一時不知道該回臥室還是繼續站著,坐立不安。 但杜溱很快就出來,看到他不安的表情,二話不說就把人摟住。 “有人吶……”時央自己先尷尬起來,不讓他抱。 “他馬上就回去。”杜溱沒當一回事,接著問:“洗漱了嗎?我做了早餐,放廚房了,以為你還睡就沒叫你。” 時央搖了搖頭,剛剛的委屈一下子煙消云散,也不生氣了,聽說他還做了早餐,心里熨帖。 于是得寸進尺地讓杜溱扶他去洗手間。 “給你拿臺平衡車吧,會玩嗎?”杜溱眼也不眨地說著渣男語錄。 時央目瞪口呆地睨著眼前這狗東西,心里狠狠地呸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