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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人多嬌(古,1v1高辣)在線閱讀 - 快速挺動腰胯,不斷狠狠cao弄著肥美花xue

快速挺動腰胯,不斷狠狠cao弄著肥美花xue

    將軍府大門口,江子騫推開小丫鬟的手,淡淡地開口:“說吧,這是哪一出?”

    他從方才何穗朝他揮刀子的震驚,到后面一系列的變故里,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勁。

    冬天穿的有些厚,刀子雖然鋒利,可何穗力氣小,又不會武功不知道要害,這樣胡亂一劃只弄破了他的外衣而已,雖然口子撕扯得比較大,可并未弄壞里面的衣裳。

    但這個小丫鬟哭天喊地的,一副他的胳膊被砍下來的模樣,直嚷嚷著流了這么多血,再加上何穗怎么看,都好像是在配合小丫鬟的話,且涌進來的小廝和丫鬟,喊得一個比一個夸張,搞得江子騫覺得自己不是袖子破了,而是胳膊斷了。

    此時江子騫一問小丫鬟,小丫鬟的咋呼也消失了,調(diào)頭就往府里跑去,那速度比兔子還要快。

    他微微皺眉,努力回想著何穗的一舉一動,忽然一個念頭竄了出來。

    難道何穗失憶是裝的?

    念頭一冒出來后,江子騫立刻就準(zhǔn)備往府里走,可想到方才院子里,鬧得驚天地泣鬼神的場景,他要是這會兒回去,肯定會讓有心人生疑。

    江子騫裝模作樣的去了一家醫(yī)館,讓人家把他袖子破掉的地方都包扎起來,又慢悠悠地轉(zhuǎn)了一圈后才回家。

    回到府里,江子騫在眾目睽睽下又裝模作樣的,小心翼翼護住自己“受傷”的胳膊,然后進了自己的院子。

    丫鬟說何穗正在泡澡,江子騫揮揮手讓丫鬟退下了。

    進了浴房,一陣氤氳朝江子騫撲來,在朦朧中,江子騫瞧見一個白晃晃的人影正在哼著歌坐在浴桶里。

    他踏著霧氣走近,聽到何穗說:“柳兒,趕緊過來給我擦擦背?!?/br>
    江子騫頓了兩秒,輕輕靠了過去。

    因著何穗怕冷,浴房早就被弄得暖和和的,熱水一桶接一桶的往里面添,整個浴房里霧氣縈繞,弄得跟仙境一樣。

    江子騫站在何穗身后,愣是連她的臉在哪個方位都沒有看清楚,只隱約瞧見女人的皮膚又白又嫩,他看著她背后的一片雪白,愣是感覺全身的血液好似都在往頭頂上涌。

    最近因著忙碌再加上何穗突然中毒,江子騫已經(jīng)有好幾日沒有碰何穗,這會兒心愛的女人脫光了泡在浴盆里,水面上還飄著不少花瓣,女人的芳香和花瓣的氣息,直直往江子騫鼻子里鉆……

    一個沒忍住,江子騫將手輕輕放在了何穗的肩膀上。

    也許是浴房太熱,何穗又泡在熱水里,她居然沒察覺到身后人不是柳兒,還自顧自地說:“這梅花兒在外面香味淡淡的,被水這么一泡后好像香味變重了?!?/br>
    她說著整個人都趴在浴桶上,等待著“柳兒”給她擦背。

    江子騫將方才在將軍府大門口的疑問,和其他質(zhì)疑早就丟到了腦后,此時滿腦子都是何穗白晃晃的背部。

    將手放在何穗的背上,江子騫的手指慢慢往下滑。

    何穗忽然笑出聲,“好癢啊,柳兒,你好好擦。”

    女人的嬌笑如同迷魂藥,讓江子騫恨不得立馬剝光自己,跳進浴桶抱住這個女人好好愛一場,可是她方才才舉著刀子朝自己發(fā)過火,他自然不敢再放肆。

    可奈何不了心頭上癢癢的,江子騫實在忍不住了一低頭,在何穗濕潤的背上印上了一吻。

    這一下就像是點著了火把,何穗跟被電擊了一樣蹭的一下轉(zhuǎn)過身,濺起水花無數(shù)。

    還未起身的江子騫正對上何穗的臉,兩人大眼瞪小眼數(shù)秒,何穗瞪大了眼睛,喊叫一聲,忽然白眼一翻靠在了桶上。

    這回輪到江子騫嚇了一跳,他立刻就探了一下何穗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脈搏,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只是受到驚嚇暈過去了。

    而何穗的反應(yīng)讓江子騫方才的質(zhì)疑也消散了。

    他方才回想何穗和大家的舉動,猜想何穗有可能是裝出來的,可現(xiàn)在這樣,讓江子騫又皺起了眉頭。

    以往他也在何穗洗澡的時候闖進來過,何穗看到他進來最多罵幾句臭流氓,其他的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現(xiàn)在卻被他嚇暈了,只能說明何穗真的是失憶了,才會有這樣的自然反應(yīng)。

    來不及想其他讓他不解的地方,江子騫決定先把何穗從浴桶里撈起來。

    可這手一伸過去就碰到了何穗胸前的柔軟……

    江子騫某處立刻起了反應(yīng)。

    他不是故意的啊,他只是想把她抱起來而已。

    江子騫有些糾結(jié),雖然何穗是他的妻子,可如今何穗失憶了,他早上的時候跟她說過會尊重她,等她先記起自己的。

    只是……何穗的胸乳真的好軟啊……

    江子騫想把自己的手挪開,可那手掌卻像是被焊在了胸乳上,怎么都拿不走。

    他沒有不尊重她,他只是想把她弄起來所以不小心碰到她的而已,希望她醒來知道了能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

    江子騫靜默了好一會兒,想著自己還未洗澡,不如也先洗個澡吧,反而水這么熱,再燒半天也麻煩……

    江子騫腦海里的話還未講完,手已經(jīng)開始解腰帶了,三下兩除的剝光自己的衣裳,坐進了浴桶。

    浴桶寬又大,江子騫坐在里頭后,將何穗扣在自己懷里,讓她的后背靠在自己胸前,兩只手在水里劃了幾下,又罩在了某處。

    他不是故意的啊,何穗暈倒了,他只是怕她歪到水里去而已,他沒有不尊重她。

    摸了兩下后,江子騫額頭開始冒汗,于是低頭去親吻何穗的脖子和肩膀,又含住了她的嘴唇。

    親吻了好一陣,將何穗又是揉又是捏的,直到水溫漸漸下去,江子騫擔(dān)心何穗著涼,于是趕緊將她從水里撈了起來。

    拿著干凈柔軟的帕子,江子騫將何穗放在浴房的小軟榻上,仔仔細(xì)細(xì)地欣賞了一番,才蹲下身給她一點點擦拭身體。

    嗯,這里好軟,嗯?那個更軟。

    江子騫像是第一次見到?jīng)]有穿衣裳的何穗一樣,對哪里都好奇,對哪里都愛不釋手,碰到愛的部位,還湊過去親一親摸一摸。

    嗯,他只是想檢查一下何穗身上,有沒有哪里因著中毒而引起了變化,他沒有不尊重她。

    好不容易從浴房出來,進了暖烘烘的房間,江子騫將何穗小心翼翼地放平在床,然后拉著被子蓋住了她和自己。

    將懷里的人又是一頓搓揉后,江子騫翻身上去了,將雙腿分開后,腰胯挺上去,那早就硬起的粗大陽具,輕而易舉便分開濕潤的yinchun擠進去。

    因著何穗昏迷著,兩人也沒法互動,江子騫也沒細(xì)細(xì)品嘗,只快速挺動腰胯,不斷狠狠cao弄著肥美花xue。

    大床十分地結(jié)實,并沒有因著瘋狂抽插而發(fā)出吱呀聲,只是這幔帳上的搖擺的流蘇彰顯著一切。

    隔了會兒,何穗嘴里突然泄出細(xì)碎的聲音。

    江子騫停了下來,擔(dān)心何穗醒過來了,可她只是微微皺眉扭動了兩下,并沒有睜眼醒來的痕跡。

    江子騫放心了,開始繼續(xù),低頭瞧見那粉色陰rou,不斷被陽具帶出,像朵花兒似的,美極了。

    幔帳上的流蘇又開始劇烈擺動。

    她今天發(fā)了那么大的火,如果不瀉火肯定會上火難受的,故他來幫他通通火,他沒有不尊重她。

    終于將陽精射進去后,一直皺眉輕輕扭動的何穗也安靜了。

    江子騫結(jié)束也不愿意出來,趴在何穗身上摟著她不愿意撒手,靜了會兒,他又開始抱著她又親又啃,沒隔一會兒,又開始了第二輪戰(zhàn)事……

    次日上午,尹曉雪呆在房間里有些忐忑不安,胸腔像是打鼓一樣砰砰作響。

    似乎隔了天長地久一般,房門終于被推開了。

    松芳提著一個小土罐子走了進來。

    她神神秘秘的,進來之后趕緊關(guān)上門,又閂好門,這才對望著她一臉焦急的尹曉雪點了點頭。

    尹曉雪瞬間松了口氣,可胸腔仍舊是打鼓般響。

    松芳猶豫,問:“小姐,真的要這樣嗎?”

    尹曉雪這兩天什么事情都沒干,就只在想這事兒,可這會兒松芳這么一問,她又有些猶豫了,畢竟這事真的很需要勇氣。

    見尹曉雪不說話,松芳又道:“小姐,要不算了吧?小姐你是丞相家的千金,又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若是小姐看上誰,大可讓皇上指婚,即便對方不情愿,可能抵得過小姐這兩重身份?再者疤只是長在脖子上而已,大不了拿絲巾圍住而已,并沒有什么的。”

    本來尹曉雪還猶豫,可一聽松芳這話,立刻咬牙道:“我要用!”

    雖然她現(xiàn)在身份高貴,是可以讓皇上給她指婚,可她這副模樣,即便最后嫁人了,男人還會多看她一眼?她不僅要一個如意郎君,還要對方疼愛她入骨。

    再者說這么惡心的疤長在脖子上,若是冬天還好,可以用高領(lǐng)子或者東西蓋住,可夏日里要如何?圍上個東西熱死不說,更加的吸引人注意,要是被人知道她是為了遮掩傷疤,豈不是要被人笑死?

    尹曉雪越想越可怕,在她心里,女人活著就是一張臉皮,若是長得丑,那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下定決定后,她爬上去躺在了床上。

    松芳提著土罐子有些猶豫了,尹曉雪不耐煩地催促,“你快點??!”

    松芳嘆了口氣,這才走過去,將土罐子的蓋子揭開了……

    尹曉雪也不敢往里瞧,只是躺在那里說:“先把繃帶解開……再往上放吧……”

    她說這話似乎視死若歸一樣,語氣漫漫,可臉上卻帶著堅決,一副勢必要將疤痕祛除的模樣,可瞧她一眼,便能看出她此時有多么害怕。

    松芳往土罐子里面瞧了一眼,頭皮發(fā)麻起來。

    只見土罐子底部有淺淺的一汪水,而在底部和罐壁上吸附著好幾只水蛭,松芳忍住胃部的翻涌,趕緊移開了視線。

    伸手輕輕將繃帶解開,松芳看著那未干的血伽,皺眉道:“小姐,這傷口處還泛血,這樣真的能行嗎?”

    “你只管放上去便是了,這血都是淤血壞血,泛紅的rou也都是腐rou,就是這些東西會形成疤痕,要趁著傷口長好趕緊祛除,不然等傷口長好就什么都晚了?!?/br>
    尹曉雪說著又抬手開始解盤扣,道:“你拿塊帕子擱在我胸前,我這衣裳料子是鄰國進貢分下來的,就做了這一件衣裳,可不想被這些畜生毀了。”

    松芳等尹曉雪解開兩個盤扣露出里衣后,依言取了一塊厚帕子蓋在她的胸前,而后小心翼翼地道:“那小姐,我開始了。”

    尹曉雪咬咬牙,重重地“嗯”了一聲。

    松芳拿出準(zhǔn)備好的一雙筷子,牙齒緊緊咬住,忍住一身的雞皮疙瘩,用筷子從土罐子里夾了一只水蛭,顫顫巍巍地轉(zhuǎn)身,又聲音發(fā)抖地說:“小姐,我放了……”

    “別跟我說,你自己直接放!”尹曉雪語氣里的不耐煩,全都因著她也害怕。

    其實她在這一瞬間很想坐起來,讓松芳把這下作的東西弄走,可話到嘴邊腦海里,總會蹦出何穗那白皙光滑的脖頸,還有江子騫因看不上她,而對她露出的鄙夷眼光。

    尹曉雪終究是將已經(jīng)盤旋在舌根的話憋了回去,緊緊閉上了眼睛。

    水蛭被夾住,使勁扭動著身體,松芳感覺自己要惡心死了,連忙將那只水蛭放在了尹曉雪翻著皮rou的傷口上。

    冰涼的活物被放在還未長好的傷口,讓尹曉雪當(dāng)即便哆嗦了一下。

    這個季節(jié)本是沒有水蛭,是松芳托了人好不容易才弄來的幾只。

    許是餓了一段時間了,水蛭一被放在是血rou上,立刻就一口咬住了rou,開始吸食血液起來。

    尹曉雪也不知是因著冷還是因為疼,輕呼了一聲。

    “小姐,你怎么了?”

    “沒事,繼續(xù)吧,多放幾只吸食的快一些?!?/br>
    松芳趕緊“哦”了一聲,趕緊去夾第二只。

    很快,土罐子里所有的水蛭,都被放在了尹曉雪的脖頸上,每一只都死死吸住尹曉雪的傷口,吸食著血液。

    雪白的皮膚上盤著好幾只黑色的坨狀物,看得松芳心里發(fā)慌。

    尹曉雪雖然感覺疼,可心里的期待卻越來越美好。

    吸吧吸吧,將淤血和腐rou吸食的一點都不剩,到時候她傷好了皮膚也就長好了,她尹曉雪還是那個京城第一美人!

    一會兒之后,已經(jīng)有水蛭吸飽了。

    一只吸飽的水蛭圓滾滾的,比剛才漲大了幾倍,它一松口,從傷口處滾落下來。

    “小姐,我先去打點熱水,等下好給小姐洗了一洗。”

    還未開始之前,尹曉雪一直提心吊膽,可真正等開始了,她的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氣,所有的恐懼和擔(dān)憂都沒有了,腦子里只晃著自己以前美好的模樣,還有江子騫苦苦追求自己,卻讓她對他不屑的場景。

    她早就說過了,誰笑到最后誰才是贏家!

    當(dāng)初何穗深得江子騫寵愛,是風(fēng)光無比,可如今呢?一個男人被自己的女人用刀刺傷,尊嚴(yán)何在?顏面何在?那何穗還不是漸漸要被江子騫唾棄的?她還以為自己能風(fēng)光幾日?

    尹曉雪越想越興奮,因為房間里碳燒得很暖和,方才緊繃的神經(jīng)又漸漸放松下來,不知不覺地居然睡了過去。

    隔了不知道多久,尹曉雪忽然聽到“哐當(dāng)”一聲響,她猛地被驚醒,睜開眼睛后看到一臉驚恐的松芳,讓她自己也嚇了一跳,不悅地呵斥道:“你干什么!”

    松芳突然抬手指著她的脖子,吐著氣說:“小姐,那些水蛭呢!”

    尹曉雪一愣,遲鈍了幾秒才道:“不是在我傷口上嗎?”

    “沒有??!一只都沒有!”松芳嚇得眼皮發(fā)抖。

    這一下將尹曉雪嚇得不輕,暈紅的臉色陡然就慘白起來,她也不敢隨意亂動,大喊大叫道:“鏡子,快給我拿鏡子來!”

    松芳手忙腳亂的送上鏡子,尹曉雪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果然,原本被水蛭吸附著密密麻麻的傷口處,此時哪里還看得到一只水蛭?

    “水蛭呢?水蛭去哪里了?”

    松芳連忙說:“我也不知道啊,我方才去廚房燒熱水了,小姐你不是看著嗎?”

    尹曉雪都快哭了,大喊道:“我不小心睡著了!”

    “松芳,你快把帕子拿開看看,是不是爬到帕子里去了!”

    松芳放下鏡子,慌亂應(yīng)聲,放下鏡子后用筷子將帕子夾起來前后仔細(xì)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帕子上干干凈凈的。

    “沒有啊小姐!”

    這下尹曉雪也顧不上什么,完全躺不住了,連忙坐起來脫下了外衣扔給松芳。

    松芳趕緊抖了抖,什么都沒有抖下來,她又左右翻著看,發(fā)現(xiàn)外衣上并沒有水蛭。

    尹曉雪要瘋了,趕緊將里面的布襖里衣全部脫了下來,只剩下一個水綠色的肚兜。

    “松芳快看看,衣裳上面有沒有?是不是爬到我身上了?”

    尹曉雪趕緊下床轉(zhuǎn)了一圈,“有沒有,松芳,你快看??!”

    她問了好幾遍卻聽不到松芳的回答,一轉(zhuǎn)頭,看到松芳一眼驚恐地盯著自己,雙手也捂住了嘴巴。

    松芳的模樣讓尹曉雪更是心驚不已,她立刻不敢動了,吸著氣問松芳:“你怎么了?你到怎么了!”

    “小姐……”松芳聲音顫抖地道,“我看到……我看到你的傷口……傷口里面有東西在在爬動……”

    尹曉雪猶如當(dāng)頭棒喝,呆愣兩秒,立刻就捧起鏡子對著自己照。

    果然,只見那鮮血淋淋的傷口上,一個黑色的不知是頭是尾的東西正在蠕動,數(shù)下后那蠕動的東西就鉆進了她的rou里面。

    “啊——”尹曉雪驚叫一聲,將手里的鏡子砸在了地上。

    “松芳,快,快把這玩意兒弄出來!”尹曉雪即將崩潰,嚇得眼淚如同豆子一樣的往下掉。

    松芳也亂了,怕了,不知所措了。

    在慌亂中,她抓起筷子,將筷子湊到尹曉雪的傷口處仔細(xì)瞧了瞧,道:“小姐,我看不到那東西??!”

    “你找啊!”

    松芳握著筷子的手不停地顫抖,“那我翻開傷口看看……”

    最開始尹曉雪被水蛭咬第一口時,確實感覺到疼,可是后來漸漸水蛭放得多了,她疼得有些麻木了,這會兒她自己完全感覺不到水蛭在傷口里面。

    用筷子將尹曉雪的傷口翻開,里面血rou模糊,松芳感覺胃里的東西一陣翻涌。

    “看到了嗎?快夾出來!”尹曉雪催促。

    “沒有啊,一只都沒有看到。”

    尹曉雪繃不住了,嚎哭起來,“那怎么辦啊,那些惡心的東西,怎么跑到我的傷口里面去了!”

    松芳出主意,“小姐,要不你忍著一點,我用筷子將傷口戳開看看?”

    “快點!”尹曉雪完全失了方寸,除了想快點把那玩意兒弄出來,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了。

    本來感覺那處已經(jīng)麻木了,可松芳拿筷子這么一戳,尹曉雪立刻疼得哇哇大叫起來,額頭也冒出了汗珠子。

    “你輕點,廢物,干什么都干不好,要你有屁用!”尹曉雪因著嫉妒本就和以前的溫婉截然不同了,這會兒因著巨痛和水蛭入體的恐懼,什么儀態(tài)和善都沒有了,破口而出的臟話,張嘴就來的怨氣,讓尹曉雪活生生猶如變了一個人一般。

    松芳心知她現(xiàn)在心急如焚,連忙安慰:“小姐你別怕,要是不行我就去請大夫,讓夫人請御醫(yī),一定能將水蛭弄出來的?!?/br>
    “不行!”松芳的話音剛落尹曉雪就厲聲反對,“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尹曉雪前段時間腦子發(fā)熱,已經(jīng)被世人所恥笑過一次了,我不想再被人貽笑大方第二次!再者這件事要是被傳出去了,那我可就真的是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松芳也不說話了,手上用力,筷子將傷口扯開了一些,疼得尹曉雪慘叫一聲,一巴掌甩在了松芳的臉上。

    松芳措手不及,被打到在地。

    “好痛!我的脖子胸前都好痛??!”尹曉雪也站立不穩(wěn),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捂著胸口汗如雨下。

    松芳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頓時又睜大了眼睛,她嚇得汗毛豎起,嘴唇都慘白了,身體更是瑟瑟發(fā)抖,好像見了鬼一樣。

    只見尹曉雪的脖子到胸上方的位置,好幾處都是一鼓一鼓的,隔著皮膚,看得頭皮發(fā)麻!

    這,這是那水蛭已經(jīng)從傷口處的位置,爬向體內(nèi)的四周了??!

    “小姐,我回來了,咦?怎么大白天的門反鎖了?小姐,你在里面嗎?”

    屋子里的尹曉雪和松芳都吸了口氣。

    這是芙蘭回來了!

    尹曉雪擔(dān)心芙蘭不同意這水蛭除疤法,怕她把這事折騰到尹府去了,故只跟松芳一個人說了,今早還特意打發(fā)芙蘭回尹府去拿衣裳,只是她沒想到芙蘭這么快就回來了。

    尹曉雪疼得汗珠子和淚珠子滾在了一起,而松芳焦急地低聲問:“小姐,怎么辦???”

    尹曉雪疼得不行了,哪里還知道怎么辦?她此時清晰的能感覺到,有東西在自己的皮膚下面在蠕動,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芙蘭似乎在外面察覺到了不對勁,喊叫聲更大,將門也拍得更響了。

    松芳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辦了,道:“小姐,我去開門,說不定芙蘭有辦法的!”

    門開了,芙蘭提著一個包袱沖進來,皺眉怒斥:“松芳,你在里面鬼鬼祟祟的關(guān)著門做什么!”

    話音剛落,她就看到了地上一臉痛苦,只穿著肚兜的尹曉雪。

    芙蘭嗖地一下將包袱扔到一邊,蹲下身子還未開口,便看到那一拱一拱的皮膚,芙蘭嚇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尹曉雪的胸口問:“這是什么?這里頭是什么?”

    尹曉雪似乎挨不住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壓力,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

    何穗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來,衣裳穿好剛下床,一個丫鬟就咋呼著進來了。

    “夫人,大事!大事!”

    “多大的事?”

    丫鬟湊近,在何穗耳邊嘀咕幾句,何穗頓時睜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

    何穗慢慢坐在了凳子上,瞧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會兒才吩咐道:“來,給我梳個好看的頭發(fā),梳好頭發(fā)你去鋪子去轉(zhuǎn)一圈,這個好消息跟店里的人分享一下。”

    丫鬟喜滋滋地回答:“好的夫人!”

    此時的何穗,臉上哪里還有昨日的陌生和不耐?一雙黑色的眼眸里盡閃著精明和狡黠。

    不過是一頓午飯的時間,尹曉雪為了讓江子騫去自己房里過夜未果,拿金釵劃傷自己,又不知在哪里聽來偏方,捉了水蛭往自己傷口上放想祛除傷疤,卻導(dǎo)致水蛭全部鉆進自己體內(nèi)的傳聞,便像是長了腳一樣的,飛奔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很快,在尹府的尹母聽到了這個消息。

    只是她怎么都不信,昨日自己回來的時候,尹曉雪都好好的,怎么可能過了一晚上就出事了?且她從小就熟讀四書五經(jīng),還有女德等等書籍,怎么會跟個無知婦人一樣,拿那樣惡心的東西往自己傷口上放以求除疤?

    尹母覺得這一切都太荒唐了,連丫鬟都未帶,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將軍府。

    推門進了房間,尹母直到瞧見尹曉雪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才徹底相信了外面的傳言。

    她怒視著床邊的兩個丫鬟,劈頭蓋臉地將人一頓臭罵,又質(zhì)問道:“今日是誰去醫(yī)館請的大夫?”

    芙蘭嚇了一跳,開口說:“夫人,是我去的醫(yī)……”

    “啪——”話未說完芙蘭的臉上立刻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尹母似乎覺得還不解氣,又甩了一巴掌后一腳將芙蘭踢翻在地。

    “你雖是下人的身份,可曉雪何曾把你當(dāng)過下人?你居然將這件事情到處宣揚,如今鬧得沸沸揚揚的,所有人都在看曉雪的笑話,你開心了?高興了?賤婢,當(dāng)初那幾軍棍怎么沒有打死你!”

    松芳聽聞這話,不可置信地看向芙蘭,“芙蘭,這是怎么回事?你說不要我出去請大夫,硬是要你自己去的目的,便是為了把小姐的事情抖出去嗎?”

    芙蘭跌坐在地上捂著紅腫起來的臉連忙解釋,“冤枉啊夫人,我只是覺得松芳跟在小姐身邊,居然沒有制止小姐這樣做很讓我生氣,我是擔(dān)心她憨手憨腳的耽誤功夫,所以才自己去請大夫的,且我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她們都在江府,自然不知道尹曉雪的事已經(jīng)在外面?zhèn)鏖_了,且還越傳越離譜,越傳越難聽。

    “你沒有?呵,外面的人都說是一個請大夫的小丫鬟將這事說出去的,不是你又是誰?你真是個恩將仇報的賤東西,枉費曉雪平時對你那樣的好!”尹母氣得胸口不斷起伏,臉也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紅了。

    “老夫人,真的不是我!”芙蘭爬到尹母腳邊為自己辯解。

    “不是你是誰?誰還出過這個房門了?”

    這一問將芙蘭問啞了,因著從方才她回來到現(xiàn)在,只有她自己出過這個房門,可之所以去請大夫,真的是因著她覺得松芳辦事不靠譜她不放心啊!

    尹曉雪待她恩重如山,她怎么會又怎么可能做出傷害尹曉雪的事情?

    見芙蘭不出聲了,尹母又是恨恨地一腳踹過去,而后轉(zhuǎn)身問松芳:“大夫怎么說?”

    “大夫說他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情,沒有辦法,只是開了些藥說看能不能把水蛭毒死。”

    尹母冷聲喝道:“一派胡言,把水蛭毒死了那人還能活嗎?”

    正說著,尹曉雪悠悠轉(zhuǎn)醒。

    幾人連忙圍了上去。

    “曉雪,你怎么樣了?”

    尹曉雪一醒,便感覺到胸部的位置隱隱作痛,她抬手一摸,果然感覺到手下的皮膚下面有東西在蠕動。

    她頓時就驚叫起來,“娘,快些幫我把這些惡心玩意弄出來!我好疼,它們在咬我,我的身上快疼死了!”

    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受苦,尹母心亂如麻,卻也毫無辦法,哀聲埋怨,“你怎么能想出這么一個鬼法子?。 ?/br>
    如果說之前劃了自己的脖子這事,讓尹曉雪悔青的腸子,那這事兒就讓她悔得恨不得立馬去死了才好。

    “不是我想的,是何穗那個賤人告訴我的法子!”

    “什么?”三人震驚。

    尹母立刻就問:“我不是讓你不要去招惹她嗎?你怎么又去找她了?!”

    尹母早就看出來了,何穗這個女人雖然看似和善,可聰明又精明,從小養(yǎng)在深閨單純善良的尹曉雪,怎么可能是她的對手?

    “我之前忍氣吞聲那么久,看著她失憶了,所以才想去為自己討一口氣回來,誰知道她凈給我出了這么一個餿主意!”尹曉雪邊哭邊喊。

    尹母質(zhì)疑,“她不是中毒了?怎么又失憶了?”

    尹曉雪脫口而出,“那陰毒可以致人終生不孕,還可以讓人失憶!”

    話一出,大家都看向了尹曉雪,三人臉上只有芙蘭表現(xiàn)出來的是震驚而不是疑惑。

    “陰毒?你怎么知道何穗中的是陰毒?你又如何知道這毒會讓人終生不孕還會失憶?”

    尹曉雪說錯了話卻又不想解釋,哭喊道:“娘,現(xiàn)在是說這事的時候嗎?快想想辦法把我體內(nèi)的那玩意弄出來吧!”

    尹母一肚子疑問,可此時也確實不是追問的時候。

    “此法子既然是何穗告訴你的,那她必定知曉解決的法子,我去問問她。”尹母說著就起身朝外走去。

    尹母前腳一走,松芳就皺眉開口問芙蘭:“芙蘭,小姐的事情真的不是你說出去的嗎?”

    芙蘭還未答話,尹曉雪就詫異地問:“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說出去了?”

    芙蘭連忙將松芳用力一推,低斥道:“誰讓你多嘴了!”

    她是不想讓尹曉雪受刺激徒增煩惱,可尹曉雪本就煩躁不已,經(jīng)歷這一遭之后,更是對人產(chǎn)生了不安和懷疑,芙蘭的反應(yīng)落在她眼里就像是在掩飾什么。

    “芙蘭,你把我的什么事情說出去了?”

    芙蘭連忙擺手,“我沒有啊小姐!”

    “松芳,你說!”

    尹曉雪喊著下了命令,松芳不敢有所隱瞞,將今日外面的傳聞都說了出來。

    尹曉雪又氣又怒,翻身起來就給了芙蘭一耳光,“是不是你說的?”

    以往只要有人冤枉芙蘭,尹曉雪必定是頭一個出言維護,若是有人栽贓給芙蘭,說芙蘭做了什么對不起尹曉雪的事情,她也是第一個不會相信。

    可這會兒尹曉雪不僅對芙蘭心生懷疑,更是對她動了手,這讓芙蘭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尹曉雪想到外面關(guān)于自己的肯定傳得很難聽的,一轉(zhuǎn)身趴在床上大哭起來。

    而另一邊,尹母獨自去了何穗那里。

    何穗正在修剪丫鬟剛摘下來的梅花,瞧見有人進來,先是一愣,繼而問:“你是誰?”

    一邊的丫鬟連忙低聲回答:“夫人,這位是尹小姐的母親。”

    “哦,原來是尹夫人。”

    之前江子騫因著何穗中毒的事情,差點要了尹曉雪的命,故尹母一度以為何穗是躺在床上不能動了,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

    可現(xiàn)在看何穗,她雙頰紅潤,精神飽滿,哪里像是中毒的模樣?只不過瞧見她壓根就不認(rèn)識自己,好似確實是失憶了。

    不過尹母畢竟年歲長,不像尹曉雪那樣單純,并不這么輕易相信何穗因著中毒失憶。

    “尹夫人找我何事?”何穗問得有些沒好氣。

    尹母對何穗的態(tài)度有些詫異,卻也開門見山地問:“用水蛭祛疤的法子,是江夫人告訴曉雪的?”

    尹母指望從何穗臉上看出不安、慌亂和掩飾來,可令她錯愕的是何穗竟然十分生氣,“你們尹家真是好笑,竟然還有臉來問我這件事情?”

    尹母一愣,十分不解,“這是何意思?”

    “何意思?你去問問你家的寶貝女兒吧!”何穗憤然起身,將剪刀往桌上啪地一放,道,“阿碧,送客!”

    “江夫人!”尹母也起身,“我此趟前來并無惡意,只是想問問水蛭祛疤的方法,是否為江夫人告知我女兒的?”

    “當(dāng)然是!”何穗很是不悅,“你那寶貝女兒我真是不敢恭維,趁著我生病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居然讓自己的丫鬟支走我的丫鬟,跑到我面前來假裝,稱是我的好朋友來套我的話,還好我的丫鬟聰慧,反應(yīng)過來及時趕回來了,不然我就是被你寶貝女兒騙著,被人賣了還要幫她數(shù)錢!你那寶貝女兒也是個厚臉皮的,被人拆穿后也不羞愧,還直言是我蠢才上了她的當(dāng)!”

    何穗說著又氣乎乎地一屁股坐下來,“想起來都?xì)獾酶翁?,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不要臉的女人?”

    尹母聽得羞愧卻又有些不敢相信,尹曉雪從小乖巧聰慧,是家里孩子們中最溫順的一個,現(xiàn)在若是她不知尹曉雪發(fā)生了何事,單聽何穗這話的話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可偏偏尹曉雪說到去找何穗時,確實言辭遮掩,且事實上她用水蛭的法子,也是從何穗那里得來的……

    她的女兒何時變成這樣了?

    尹母動動嘴唇,發(fā)不出一句話。

    “好了,問題我也回答你了,你走吧,我實在是不想再看到你們尹家人,我最近也不舒服,腦殼兒疼,尹夫人不要再來了?!焙嗡胙哉Z之間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反感。

    尹母紅了臉,她堂堂一個丞相夫人,何曾在外面受過這樣的羞辱?要是放在平時她早就甩手走了,可現(xiàn)在事關(guān)她女兒的生死,她不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