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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人多嬌(古,1v1高辣)在線閱讀 - 何穗這輩子都無法懷孕了

何穗這輩子都無法懷孕了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尹曉雪手腳亂踢,想掙脫江子騫的手,可掙扎數下卻是徒勞。

    芙蘭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撲上去,“將軍,求求你放了我家小姐吧!將軍,你要帶我家小姐去哪里啊?”

    江子騫不耐煩地將芙蘭掀開。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爹是丞相,我是皇上親封的郡主,沒有人敢欺負我!”尹曉雪什么都顧不上了,只知道將能保住自己的所有東西全部搬出來。

    她后悔了,也怕了,不敢再愛江子騫,只想馬上回家去!

    臉色鐵青的江子騫,將尹曉雪提著一直走到了將軍府的大門口,然后一把將尹曉雪甩了出去。

    尹曉雪摔在地上,痛苦又恐懼地叫了一聲,趴在冰冷的地上瑟瑟發抖。

    江子騫,江子騫怎么敢如此對她……

    “小姐!”芙蘭再一次撲過去,凄聲悠揚。

    京城不比其他地方,熱鬧繁華,這個時辰正是人多的時候,突然有個人被從將軍府扔出來,大家立刻就圍上去看,這一眼卻瞧見是名滿京城的尹曉雪。

    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怎么會被江將軍給扔出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眾人先是震驚,而后又聯想到之前的傳聞,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這不是郡主嗎?居然被江將軍給扔出來了?這是為何?”

    “你還不知道啊?我早就聽說了,尹家小姐愛慕江將軍,死賴在江府不走呢!”

    “對,我還聽說尹小姐對江夫人多次出言不遜,在別人家里還處處擺出女主人的姿態,估計是尹小姐惹怒了江將軍,還是江夫人才被趕出來了吧。”

    “尹小姐鏟除jian臣有功,之前江將軍應該是一直隱忍著,也不知道這次尹小姐又怎么鬧了,估計是讓江將軍忍不住了,嘖嘖,真是丟人啊!”

    眾人越說越覺得這事兒丟臉,看著尹曉雪的眼神都帶上了瞧不起。

    芙蘭聽著這議論聲氣了個半死,立刻就站起來指著那些人罵:“少放屁,你們再敢亂說,小心我們丞相砍你們的腦袋!”

    老百姓都知道當官的厲害,紛紛由低聲轉為竊聲私語。

    門內的江子騫不顧淚流滿面的尹曉雪,漠然說:“既然送你你不走,那你也別怪我不留情面,我欠你的人情,已經全部還給你爹了,從此以后我與你再無牽扯,你的東西我會讓人送到尹府,你好自為之吧。”

    江子騫說完轉身就進去了,看門小廝關上了朱紅的大門。

    芙蘭將尹曉雪從冰冷的地面扶起來,勸道:“小姐,不如我們先回去吧。”

    尹曉雪悲憤至極,忽然一把推開芙蘭,拔下發間的頭釵就往脖子上刺去,芙蘭看到一抹紅流出,頓時就驚叫出聲,圍觀的眾人更是sao亂起來。

    “開門!開門!我們小姐自盡了,快開門!”芙蘭瘋了一樣地拍打著門。

    門很快就開了,小廝嚇了一跳,連忙去喊還未走遠的江子騫。

    江子騫沒想過尹曉雪會這么決絕,雖然他并不在意尹曉雪的生死,可他不能不替何穗著想,畢竟何穗和尹曉雪的矛盾大家都知道,今日尹曉雪出事,所有人肯定都將矛頭指向何穗。

    皺皺眉,江子騫臨危不亂地沉聲吩咐:“拿我的令牌去宮里請太醫,然后讓人去尹府請尹丞相和尹夫人,他們問起就說不清楚,等人來了我來解釋今日之事。”

    “是,將軍!”

    一陣忙亂后,尹曉雪被安頓好了,太醫瞧過后道:“失血有些多,不過暫且沒有大礙了,我開些有助于傷口愈合和補血的藥,其他的沒事。”

    尹母松了口氣,抹著眼淚道:“老爺,我們把曉雪接回去吧。”

    尹丞相動怒了,也不顧尹曉雪還昏迷,吼道:“接了她多少次?哪一次不是讓她的小姐妹,還有家里的親戚來勸?她愿意走嗎?還不都是你從小到大的慣著她,皇上都下旨讓她回家了,她非賴著不走,現在掀了人家的飯桌被趕出來,還要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上門來看她,你沒聽到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說的?我現在一張老臉都被丟光了!”

    這件事情江子騫已經在尹丞相和丞相夫人,踏進將軍府的第一刻,便主動跟他們說了,主動說不是因為他怕尹家,而是先說出來代表他們江府心里沒鬼,且太醫也在場,誰的責任都縷清楚,這也斷了尹家事后找何穗麻煩的可能。

    “尹丞相,其他的我也不想再多說什么,從最開始我便說過,我對尹小姐并無男女之意,這一點尹小姐本人也是知曉的,多次送她她也不走,這一次尹丞相便將尹小姐接走吧,我看不得我妻子次次受委屈。”

    江子騫一番話,讓尹丞相臉漲得通紅,雖然江子騫已經說的很含蓄了,可明白人一聽,便知道是尹曉雪厚著臉皮死要賴著人家,一個姑娘死賴著一個有妻子的男人,本就已經夠讓人笑話的了,如今被人趕出來后還鬧自殺……

    “我這就讓人帶曉雪回去。”

    可太醫卻是從開方子中抬起頭,“現在尹小姐這樣的情況不建議挪動,因著挪動和她自身的情緒都會讓傷口崩開,女子屬陰,性寒,失血過多會影響尹小姐日后的生育。”

    女人生育是頭等大事,這話讓尹母嚇了一跳,“江子騫,就讓曉雪先在這里養傷吧,等她好一些了,我保證把她帶走,這段期間她也不會去打擾何穗姑娘的!”

    “不行……”

    “可以。”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前者是皺眉的江子騫,后者是踏進房門的何穗。

    江子騫并不松口,他雖然不喜歡尹曉雪,可一直覺得她是個溫柔和善的女人,但尹曉雪漸漸越發和以前大不相同,她既然能傷害自己,那她就能去傷害何穗,他不能將這么一個危險的人放在將軍府。

    “不行,無論如何她今天都要離開將軍府,我不想下個受傷的人是我的妻子。”

    “不會的,曉雪雖然性格倔犟了一些,可心底是善良的啊!”尹母含著眼淚期盼地望著何穗。

    何穗沒有看尹母,只是走到江子騫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淡然出聲道:“尹小姐可以留下來養傷,可我丑話說在前頭,如若尹小姐再找我麻煩,我是不會退讓半步,到時候不管她的傷有沒有好,我都會將她請出將軍府。”

    這個“請”字已經是給足了尹家面子,畢竟任憑是誰在人家家里這樣鬧騰,都是十足的遭人厭煩。

    “何穗姑娘,我會在這里照看曉雪,不會再讓她去打擾你和江將軍,等曉雪的傷長好一點后我們馬上就回尹府。”尹母松了口氣。

    何穗心里嘆息,尹母一心為女兒的心情她能感受得到,這讓何穗一下子便想到了馮愛蓮,馮愛蓮雖然軟弱如包子,任何人都可以欺負,可不管怎樣,她事事都為自己在打算為自己好。

    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尹母留下,尹丞相甩著袖子臉色鐵青地走了。

    回房后,江子騫劈頭就問:“本來今天能將她送走的,你這又是發的哪門子善心?你對我怎么沒有這么善良?”

    “滾滾滾,這哪里是善心?這是計策,我今日當著尹丞相夫妻的面,應承了尹曉雪留下來,那他們便欠了我一個人情,日后若是尹曉雪再犯事,那我還擊的話他們也沒什么話說,更何況你今日將她扔出去,外面的百姓都看到了,方才還有太醫在場,我今后可就再也不會忌憚尹家的地位和尹曉雪的身份,有時候退后一步不是怕他們,而是為了讓自己能海闊天空。”

    何穗說完之后一直沒有聽到江子騫的回應,剛要轉過身,卻被他從后面摟住了。

    “都怪我,要不是我的話,你每日開開心心賺錢數錢便好,哪里還要跟人斗心思。”

    何穗輕輕搭著他的手背,江子騫覺得這樣很舒服,以為她要說什么江情的話,誰知何穗一張嘴就說:“沒辦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江子騫:“……”

    這都是什么破比喻??

    尹曉雪到次日才醒。

    她一醒尹母便忍不住哭起來,“曉雪,你這是圖什么啊?”

    尹曉雪傷了脖子,差點刺到喉管,影響了說話,這會兒也不開口,只是滿眼冷意地盯著頂上的幔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都不看尹母。

    芙蘭勸道:“老夫人,小姐如今心里也難受,您就不要再說了。”

    尹母又悲又痛,可她也氣啊,氣尹曉雪不爭氣,但現在尹曉雪這樣了,她也害怕自己再說,會讓尹曉雪情緒不好又想不開,所以一起身,一巴掌甩在了芙蘭的臉上。

    “之前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曉雪和何穗的關系,也不至于這么惡劣,你個小賤人,事情到今日這個地步,都是因為你!”

    其實這事兒說來,也是該責怪芙蘭,可仔細解剖的話。又沒芙蘭什么事兒,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因為尹曉雪的偏執。

    此時芙蘭挨了一巴掌,委屈極了,卻半分不悅都不敢露出來,跪在那里低著腦袋,也不敢捂臉,趕緊認錯,“芙蘭該死,老夫人息怒。”

    尹母頹然地坐在凳子上,覺得心力交瘁。

    相對于這一邊的沮喪和哀怨,這件事情何穗已經不放在心上了,她完全投入到了生意和置辦年貨中,每日忙碌得很。

    開張四天,人流量算是穩定了,雖然沒有頭兩日那樣人擠人的火爆場面,可來買東西的人也是絡繹不絕,且眼看就是過年,來買甜辣嘴和酥餅置辦年貨的人更是多,故大訂單也不少,每日賺的錢一點都不遜色開張頭兩日。

    “夫人,我去送貨了。”小廝打過招呼后就走了。

    何穗應了一聲后和丫鬟蹲在一邊點貨。

    “嗯,都沒錯,你做的很好,以后的貨就這樣點,他們有不懂的就由你教,其他的你多問問她們,阿紅收錢快又仔細,這點你們都要學著,阿強勤快,其他人也要學著,你們各有優點,但也各有缺點,都要學習對方的優點提升自己。”何穗善于發現每個人的閃光點,但也不會將每個人安排在自己擅長的位置上,她想要他們全面發展,這樣有人休息的時候,無論是誰,都可以毫無壓力的接受上一個人的工作。

    兩人點完貨后起身,何穗忽然眼前一黑,一股涼意從腦袋往下竄了下來,她站不穩,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大家都嚇了一跳,趕緊手忙腳亂地將何穗扶起來坐下,然后掐著人中,一個丫鬟又趕緊從后面的小爐子上倒了熱水,等何穗慢慢睜開眼睛后,喂她喝了一口。

    瞧見何穗漸漸清醒,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一個丫鬟不放心,道:“我去請個大夫吧。”

    一個小廝接話,“我跑得快,我去!”

    “別了……”何穗擺擺手,“可能是蹲太久,現在好多了。”

    一個年長一些的小廝道:“阿紅,你送夫人回去休息吧。”

    鋪子交給他們何穗放心,且她確實感覺不舒服,便由阿紅將自己扶回去了。

    一直到晚上,何穗感覺到有一直粗糲的大手掌,在撫摸自己的臉頰,她睜開眼睛,舔了舔舌頭,緩了會兒才喊:“江子騫?”

    “嗯,我在。”

    何穗問:“晚上了么?怎么不點燈?太黑了。”

    江子騫撫摸何穗臉頰的手一頓,將何穗扶了起來,沉聲問:“現在呢?”

    何穗揉了揉眼睛,覺得眼前漸漸亮了起來,說:“哦,我還以為沒點燈呢,方才眼前是黑的。”

    何穗并不在意,可這話卻落在了江子騫的耳朵里卻讓他警覺起來。

    “聽阿紅說你今日在鋪子離暈倒了?”

    “阿紅太夸張了,哪里是暈倒,還是蹲久了站起身暈了一下,這會兒睡一覺感覺好多了。”

    江子騫不作聲了,喂何穗喝了水,說:“我讓丫鬟把飯菜端過來。”

    可何穗擺擺手,“我覺得肚子涼涼的,一點都不想吃,想睡會兒。”

    “你已經睡了一下午了。”

    何穗還是覺得困,躺下來往被子里縮,“可能我要冬眠了。”

    這開玩笑的話讓江子騫一點都笑不出來,他給何穗掖好被角,看到她很快就入睡。

    眉頭緊緊皺起,江子騫敏銳地嗅到了不對勁。

    他徑直起身出門,走到門口對自己的手下道:“拿我的令牌去宮里請歐陽夫人。”

    “是,將軍。”

    歐陽夫人是個五十來歲的婦人,無夫無子女,專門看女科,是太后和皇后的貼身女醫官。

    沒多久,歐陽夫人攜帶藥箱進門,問:“不是說過兩日帶溫夫人進宮的么?”

    江子騫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過,將今天何穗的情況講了一遍。

    歐陽夫人在床邊坐下,仔細詢問:“除了今日,其他時候還有異常嗎?”

    江子騫一怔,答不上來了,心里有些懊惱,他這段時間早出晚歸太忙碌,對何穗的關心太少了。

    見江子騫不語,歐陽夫人也不再問了,從被子下摸出何穗的手開始診脈。

    一會兒之后,江子騫眉頭緊鎖地說:“她平時睡覺輕,今日不知為何睡得這樣熟。”

    又隔了一會兒,歐陽夫人收回了手指,接話道:“江夫人這不是睡,而是昏睡。”

    江子騫一驚,追問:“這是什么意思?”

    歐陽夫人也不答,從藥箱里面取出一個針包,然后摸出一根針在何穗的手腕處一扎,道:“瞧見沒有,拿針扎她她都不會醒。”說完歐陽夫人又問,“瞧出什么名堂了嗎?”

    江子騫看了數秒,訝然地道:“她的血比平常人流出來的慢!”

    “對。”歐陽夫人點頭。

    平常人一針扎下去,定然馬上就會見血,可何穗這一針扎下去,緩了會兒才有血冒出來,且那血……

    “血的顏色怎么這么深?”江子騫心驚。

    “因為她中了毒。”

    “什么?”江子騫的心一抖,背后都開始冒冷汗起來,“她怎么會中毒?什么毒?”

    歐陽夫人解釋:“這是一種苗寨的百蛇毒,也稱陰毒,苗寨人現在隱居在深山中,很少露面,幾乎沒人知道他們到底住在那里,這種毒我也只是聽說過。”

    “且這個毒無色無味,人服用會比吸入中毒深,中毒之后不會要人命,而是因為染上寒毒,故那股陰冷之氣會在人全身竄動,不過這是針對男人,對女人的話那陰冷之氣,會滯留在女人的腹處,導致女人宮寒再也無法受孕。”

    “且血的顏色不僅會變深,還會變稠,眼睛處的血液變稠,故江夫人才會出現突然看不見的情況。”

    “另外江夫人如今血液顏色已經變深,說明寒氣已經遍布全身,我此時只能通過扎針,和藥將很小一部分的寒氣,從江夫人體內排出來,可這并沒有多大的用,不過除此之外我也毫無其他辦法了。”歐陽夫人嘆息一聲。

    江子騫的眼睛瞇了起來,“中毒的具體是多長時間,才會導致她變成現在這樣?”

    “這個就不好說了。”

    “另外我替江夫人看過了,她本來就有些許宮寒,如今……江夫人怕是這輩子無法受孕了。”

    這一瞬間,江子騫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根本就接受不了何穗這輩子都無法受孕這件事情,更加接受不了何穗中毒性命可能會不保!

    江子騫瞬間就失去了思考能力,他亂了,整個人都亂了,他也害怕了,恐懼了!

    突然,江子騫轉身就跑了出去。

    他一路狂奔,徑直去了尹曉雪住的院子,然后一腳踹開了房門。

    房間里尹母正在給尹曉雪喂粥,突然一聲響動,讓一屋子的人都看了過來。

    尹曉雪現在看到江子騫是又恨又怕,下意識的就往床里邊縮,而床邊的尹母也嚇了一跳,端著碗問:“江子騫,你這是干什么?”

    江子騫獰笑一聲,大步朝床邊走去……

    他不顧尹曉雪嘶啞的呼聲,直接將她從床上提了起來。

    尹母嚇得腿都軟了,手上的碗墜落在地,驚叫一聲:“江子騫,你干什么,曉雪的傷口還沒有長好,你快把她放下來!”

    “說,是不是你給何穗下的毒?”江子騫充耳不聞,舉著倉皇無措的尹曉雪,眼里似乎能迸射出利劍來。

    這話一出,一屋子的人都愣了。

    尹母更是抖著嘴唇解釋:“這兩日曉雪一直在屋里沒有出去過半步,她怎么可能給何穗姑娘下毒?江子騫,你有話好好說,曉雪的傷口還未長好,你不能這樣對她啊!”

    將尹曉雪往地上一放,江子騫沒等尹曉雪松一口氣,陡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再次冷聲質問:“是不是你給何穗下的毒?”

    江子騫的手正好掐住了尹曉雪的傷口,尹曉雪痛得臉都白了,她沙啞著聲音,恐懼而又委屈地說:“我沒有,我只是討厭她恨她,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對她用過什么手段!”

    尹母趕緊道:“是啊江子騫,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曉雪了,她若是個心思歹毒的女子,當初你父親也不會同意你和我的曉雪定親啊!”

    “江將軍,你真的冤枉我們小姐了,我們小姐自從嫁進將軍府后,因為心里煩悶悲傷,從來都只是在屋里彈琴解悶,給我們院里清掃的小丫鬟阿霞可以作證,我們小姐除了用飯以外半步都沒有踏出過這個院子,更別提給將軍夫人下毒啊!”芙蘭生怕尹曉雪有個好歹,跪地求饒,唯恐江子騫將尹曉雪掐死。

    突然,江子騫將尹曉雪一甩,又一把掐住了芙蘭。

    他掐住芙蘭的力氣更大,芙蘭瞬間就變了臉色。

    “如果不是尹曉雪那就是你,你一向仇視何穗,當時在清溪邊我家時,就三番五次的跟何穗作對,后來來了京城你更是次次陷害她,若說這次不是你老天爺都不信。”江子騫手下漸漸用力,芙蘭開始翻白眼了。

    尹母此時對于江子騫是畏懼的。

    他猶如地獄羅剎,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了,就算是今日把尹曉雪弄死在這里,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一樣。

    不過好在江子騫很快就找上了芙蘭的麻煩,這也讓尹母暫時放心下來,因著尹曉雪安全了,而芙蘭的死活她壓根就不在意。

    可尹母不在意芙蘭,尹曉雪卻是在意的,畢竟芙蘭和她一起長大。

    尹曉雪的傷口已經裂開了,紗布上滲出了鮮紅的血液,她疼痛不已,卻還是試圖想將芙蘭從江子騫的手上救下來。

    “我根本就不知道何穗怎么樣了,誰都知道我記恨何穗,可你不要忘了,這個時候我要是對何穗做什么所有人都會懷疑我,我不是個傻子,你也不要當傻子,誰知道何穗還得罪了誰,對方將下毒嫁禍給我逃之夭夭,就算是你殺了我們,那何穗下一次也還會中招!”

    江子騫此時就是一頭暴怒的獅子,尹曉雪想讓他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她真的是無辜的。

    尹母看到尹曉雪脖子上滲出的血液時,嚇得臉都白了,大喊著吩咐外面的丫鬟:“快去請大夫,快去!!”

    不得不說,尹曉雪的話讓江子騫稍微冷靜下來了一些,不過他的心緒還是異常的紊亂,只要是何穗一出事,他就像是瘋了一樣,方寸大亂,什么思考分析的能力都沒有。

    且要說尹曉雪和芙蘭,跟這件事情毫無關聯他肯定是不信的,只是如今他也沒有證據指向誰。

    將芙蘭狠狠甩到一邊,芙蘭撞上桌子,慘叫一聲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來。

    江子騫臉色陰鷙地道:“若是被我查出來這件事情跟你們有關,我一定會要了你們的命。”

    說完之后江子騫就出去了,吩咐自己的手下,“看好她們,誰都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尹母大駭,跑到門口道:“江子騫,你這是在囚禁我的女兒啊,我們要回尹府,現在就要回尹府!”

    尹曉雪對江子騫的恐懼持續攀升,她再也不敢說自己愛江子騫了,她掙扎到門口捂住脖子求饒,“江大哥,求求你看在以前的面子上放過我吧,我拿生命發誓,我真的沒有給何穗下過毒,求求你讓我回家吧!”

    江子騫冷笑,“當初請你走你不走,現在想走了?做夢!”

    尹曉雪一瞬間臉白如死灰。

    江子騫走了,留下頹然坐在地上的尹曉雪和撲在地上不能動的芙蘭,唯有尹母還清醒,急忙扶著尹曉雪想將她扶起來。

    拉了兩次拉不動,尹曉雪陡然嚎哭出聲,“娘,我好悔,我好悔啊!”

    尹母抹著眼淚恨鐵不成鋼又心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將尹曉雪拉進屋,關上門后,尹母瞪著眼睛低聲問尹曉雪和芙蘭,“何穗中毒和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關系?”

    “娘,連你也不相信我嗎?”尹曉雪捂著傷口心痛不已。

    “那你呢?”尹母怒視芙蘭。

    芙蘭又痛又怕,渾身摔得好痛,此刻卻不敢怠慢,連忙踉蹌著爬起來解釋,“老夫人,我這次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過!”

    尹母見兩人的神色不似說謊,暫且松了一口氣,咬牙道:“只要你們沒有做過,那無論江子騫怎么查都不怕,雖然事情開頭是咱們這邊不對,可我們背后是你爹丞相大人,江子騫嘴上說說而已,不會真的要你的命,不然就算是皇上都要替我們尹府做主!再者此時與你無關,等事情一水落石出我們就馬上回尹府!”

    尹曉雪捂著脖子連忙應聲,“我再也不想呆著這里,曾經我以為這里是我幸福的開始,卻不曾想到對我來說原來竟是人間地獄!”

    另一邊,江子騫再回到屋里的時候,歐陽夫人已經在收拾東西。

    “歐陽夫人,我夫人怎么樣了?”

    “明日也許能醒,也許不能醒,但是她或許會遺忘一些事情和人,也可能不會,有太多種可能了,我說不準,只能等明日再來扎針看看吧。”

    冷意流遍江子騫的全身,他此刻真的好想殺人,又后悔到不行,如果他平時多關心一點何穗,多和她呆在一起,那何穗就不會變成這樣。

    送走歐陽夫人,江子騫讓丫鬟打來熱水,他不假手于他人,自己擰了熱毛巾給何穗擦拭臉和手,好讓她舒服一點。

    將何穗放在床內側的手輕輕拿出來準備用熱毛巾擦拭一下,可一撥開她的手,一個小紙團從何穗的手心滾落在床上。

    江子騫一愣,放下毛巾將紙團打開了,只見紙上面寫著四個字:追責到底。

    追責到底?

    江子騫懵了,這是什么意思?

    愣過之后他仔細看著那張紙,震驚地發現紙上的字跡是何穗的!

    意思就是這紙條是何穗留給自己的?

    江子騫迅速回想今天黃昏時分他跟何穗的對話。

    當時他扶何穗坐起來喂她喝了水,江子騫皺眉,那個時候何穗靠內側的胳膊,好像是放在被子里的……

    他也記不清何穗的手有沒有拿出來過,如果拿出來過的話,就代表那會兒這張紙條還不在,如果沒有拿出來過,那紙條是什么時候放在她手里的?又是她什么時候寫的?

    這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難道……

    江子騫看向躺在床上昏睡的何穗,擰起了眉頭。

    他推了推何穗,輕喊:“娘子,娘子?”

    何穗一動不動,江子騫又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聲說:“房間里只有我們,沒有其他人,可以睜開眼睛了。”

    可何穗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江子騫剛要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他伸手用手指和中指,點了一下何穗的某個xue位,再仔細觀察何穗的表情,卻見她仍舊是沒什么表情。

    原以為何穗只是裝的罷了,可此時看來何穗真的是中毒陷入了昏睡中……

    那紙上的字?

    江子騫努力將所有的情緒摒棄,也不管為什么何穗的手上會出現這張紙條,只是靜靜地琢磨著這四個字的含義。

    給何穗擦干凈身體后,江子騫安靜地躺在了她的身邊,拿胳膊圈著她,努力嗅著她身上的芳香。

    回想著歐陽夫人說起那毒的可怕,江子騫將手探進何穗的衣裳內,手掌貼在了何穗的小腹處,片刻后,他真的能感覺到何穗的小腹處,有一股涼涼的東西在游走。

    這應該就是陰毒了吧。

    江子騫運氣,想用內力把這股寒氣逼出來,可是半響之后這股寒氣,始終圍繞著小腹這個位置竄動。

    看來歐陽夫人說的沒錯,除了解藥,其他什么辦法都沒有。

    江子騫眉頭緊鎖地躺在床上,又想到方才他提出要將何穗帶走的提議,可歐陽夫人說這種陰毒反常,你越是動,那陰毒就越竄動得厲害,血液變稠的速度也越發的快。

    這一下子就打消了,江子騫帶何穗回去深山,進山谷用泉水排毒的想法。

    何穗不能隨意挪動,可他自己又進不去山谷……

    想到這里江子騫只覺得一口氣梗在心頭上,難受至極。

    一直到后半夜,夜深人靜時,江子騫瞧著何穗恬靜的睡臉,打算什么都不管了,只遵循這紙上的意思來辦。

    追責到底!

    尹曉雪躺在床上無精打采,因著昨日晚上太醫太看過了,她的傷口本就劃得深,又裂開過一次流了血,傷口好了以后肯定是會留疤的。

    盡管太醫說了,到時候用一些藥膏和美肌膏,可以淡化疤痕,可也只是淡化而已,壓根就不能除掉疤痕,可那蜿蜒的疤痕,哪里是淡化就能行的?且又在脖子上最顯眼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得清楚。

    尹曉雪只要一想起這件事情,腸子都恨不得悔青!

    想想江子騫那樣可怕的男人,甚至對女人都會毫不留情地動手教訓,這樣的男人她怎么還敢對他傾心?

    如今尹曉雪是想快些離開這里,然后想辦法讓她爹娘看看,能不能找些偏方或者異國的神藥,能讓自己傷好后把疤痕消除,然后憑借她郡主和京城第一才女的身份,好再找個俊俏又厲害的如意郎君。

    正煩悶不已時候,尹母帶來的一個小丫鬟松芳跑了進來,面上一派歡喜。

    尹曉雪正欲呵斥幾句發泄一下心中的煩悶,松芳卻道:“老夫人,小姐,早上江將軍下令解除了小姐和芙蘭的禁足了!”

    尹母和尹曉雪同時站起來,而正在擰帕子的芙蘭也驚訝不已,問:“給何穗下毒的兇手抓到了?”

    “也沒有說抓到,好像是昨天在江將軍的院子里,抓到了一個可疑的小丫鬟,經過拷打之后小丫鬟招了,說只是收了人的錢給何穗下了麝香,讓她終生不孕的,但是還沒說出幕后兇手是誰就被打死了。”

    “什么?”三人異口同聲,且表情各不一。

    尹母頓了頓又追問:“那小丫鬟說了不是曉雪和芙蘭?”

    “我聽丫鬟和小廝們議論的說,那個小丫鬟原本是聽了幕后人的指使,準備嫁禍給小姐的,可聽說被江將軍剁去了一只手,她立刻招了是被其他人收買的,據說另外那人也是將軍府的人,但不知道是誰,昨日晚上那個小丫鬟就被丟到城外的亂葬崗去了!”

    松芳帶來的消息讓一屋子人都心情松快了一些。

    尹曉雪迫不及待了,連忙道:“那我們趕緊收拾東西離開這里!”

    “不行啊小姐。”松芳微微皺眉。

    “怎么不行?不是不再囚禁我們了嗎?”芙蘭也想快些離開。

    “江將軍現在下了命令,誰都不準離開將軍府半步,好像是怕幕后人逃走,也怕幕后人還有幕后人,要是出去通風報信就不好了。”

    這幾句話又讓幾人的臉上涌現出灰敗。

    隔了數秒,尹母安慰:“反正如今確定沒我們什么事情就好,等江子騫捉拿到幕后人就無事了,到時候我們立刻就走。”

    尹曉雪聽著這話,若有若無地似掃了芙蘭一眼,卻瞧見芙蘭聽著尹母的話后,重重松了口氣,她不由得有些不解起來,琢磨著難道這次真的不是芙蘭?

    可是……

    既然能出去了,尹曉雪自然不會呆在屋里。

    她從最開始進了將軍府后,就因著生何穗的氣,每日悶在屋子里,一直到后來她劃傷了自己的脖子,又不能出去,此時好不容易沒有被禁足,且脖子上的傷口昨日雖然裂開,可太醫也上過藥,只要她小心一點就不會有什么事情。

    尹曉雪這段時間真的是太憋屈了,她迫不及待地想去花園透透氣。

    不顧尹母的阻攔,尹曉雪硬是換了一身好看的衣裳,還上了點妝,讓芙蘭梳了個好看的頭發,讓芙蘭陪著一起出去走走。

    這時松芳看了芙蘭一眼,面露心疼地道:“小姐,芙蘭姐臀上的傷也沒有大好,昨日又重重摔了一次,讓芙蘭姐歇息吧,我陪著小姐去逛逛花園,那里有一片小梅林可美了!”

    尹曉雪一想也是,只是她已經習慣干什么都讓芙蘭陪著,這會兒才沒有顧慮到她的身體,于是道:“那就讓松芳陪我走走,芙蘭就在屋子里吧。”

    芙蘭感激地看了一眼松芳。

    等兩人出去后,芙蘭安慰尹母:“夫人,就讓小姐出去走走吧,成天悶在屋子里會憋壞的。”

    尹母嘆氣,坐下來道:“我也攔不住她了。”

    果然,走到院子外面的時候原本守在門口的兩個將士已經不在了,尹曉雪這才真的是感覺到松了一口氣。

    走出院子,一路沿著紅木懸燈長廊往后走,視線漸漸開朗,一片的粉紅和嬌黃也讓尹曉雪的心情好了起來。

    只是還未下長廊,尹曉雪忽然聽到另一邊的假山背后有人竊竊私語,她原本并不在意,可一只腳提起還未落下時卻聽到了竊竊私語中好像隱隱約約蹦出了一個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