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
這話實在是太有歧義,不知道的還以為喬暖盯了他多久,連喬正初都偏過視線看了她一眼。 喬暖只覺得自己臉部發熱,惶惶然的收回視線,小聲的道了句歉,低著頭不吭聲了。 家政阿姨將最后一道菜端上來后,才在喬正初的示意下動了筷子。 喬暖覺得晚飯實在是太好吃了,在她媽病重的那段時間,喬暖除了打工賺醫藥費,其余時間都在醫院陪護,吃的都是面包一類方便又快捷的食品。 其實在她mama病重之前,喬暖也沒吃到過幾頓好的,她mama不會做飯,很多時候都是在外邊吃過了回家,喬暖需要解決自己的飲食問題。 像這樣有人陪著坐在餐桌上吃熱乎的飯,在喬暖的印象中已經好幾年都沒有過了。 她倒是不怨她媽,她媽一個人將她拉扯大并不容易,她只是怨自己,在她mama病重臨死之際,都沒能真正的做出些什么。 喬暖喝著熬了許久的玉米排骨湯,只覺得玉米粒里都沾染了rou的香味。 眼睛有些發熱,她便將臉埋的更低了一些。 委屈來的突然又莫名其妙,好像想把之前她憋在心里的那股子難受一股腦的釋放出來。 但她不能哭,哪有到了喬家剛吃上飯就哭的道理,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欺負了她,太嬌柔做作了。 喬暖強忍著眼睛的酸澀,讓碗中的蒸汽熏著自己發熱又發漲的眼睛。 喬溫辭坐在她的對面見到她喝碗湯都要把臉埋進碗里的模樣,皺了皺眉,“沒人教過你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身體坐正嗎?喝碗湯頭都要埋進去了,之前沒喝過湯?” 他冷漠的對喬暖在餐桌上的姿勢做出了評價,“太難看了。” 喬暖盛著湯的勺子一頓,茫茫然的抬起頭看著他。 原本好看的琥珀色眼睛周圍已經蘊起了一圈的紅暈,原本忍住的委屈在喬溫辭不加掩飾的嘲諷下,變本加厲的涌了出來。 鼻子一酸,眼睛一熱,眼淚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從眼角的部位滑落下來。 喬溫辭一愣。 “抱歉,我去下洗手間。”在更失態之前,喬暖慌亂的擦了下眼睛,起身上了樓。 其實樓下就有洗手間,但是她不知道。 等她噠噠噠的跑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上后,滿腹的委屈才將她淹沒,背部貼著門緩緩的坐在了地上,即使已經進了房間,依舊將臉埋進了雙臂之中,哭的小聲而又隱忍。 喬溫辭沒說錯什么,她剛剛在餐桌上的樣子的確不好看。 但就是委屈,她不是他meimei嗎,為什么要對她這么的冷淡,就算是個陌生人他都不會將話說的這么直白又難聽吧。 - 喬溫辭坐在椅子上看著樓梯的方向,怔愣了好一會兒,眉頭都緊皺到一起。 他好像沒說什么吧.... 按照她剛剛那個吃飯的姿勢,他不開口說一句的話,就是喬正初開口了。 他想著喬暖應該不希望剛到喬家就被自己爸爸教訓,才開口說了幾句。 哪一句說錯了? 沒人教她?可她不是有mama嗎。沒喝過湯?不至于吧。 太難看了?可那個樣子的確不好看啊。 他感覺自己沒說錯什么,但是一想到喬暖發紅的眼睛,他又覺得是自己錯了,心里有些細細麻麻的情緒纏繞著他,說不出是什么感覺,但并不是很愉快。 喬正初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待會給你meimei道個歉,剛來這兒先別立規矩。” 喬溫辭郁悶的點點頭,還怪他立規矩早了唄。 想著喬暖紅著眼的樣,他也吃不下了,放下筷子說了一句吃飽了,就轉身上了樓。 站到喬暖的門前,敲了敲門,下意識的張口,“去洗手間要這么久?你便秘?” 他真是服了自己這張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