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酒后亂性
鼻尖鉆入了幾分男人身上的檀木香味,李高登眨巴了幾下眼睛,看清了李高琪的臉。 像上次他突然闖進來一樣,李高登下意識從沙發上起身,緊張地挺直了腰板。李高琪看著弟弟一副驚訝的模樣,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說:“你家門這密碼,不是爸生日就是媽生日,按兩下就出來了。” “忙完了?你見洛昆了嗎?” “嗯,都搞定了。”李高琪看上去明顯比下午輕松了許多,連眼圈似乎都消腫了,“還沒吃飯吧,我叫了餐,上來吃。” 李高登看了一眼手表,此時已經十一點了,便搖頭拒絕道:“不用了,太晚了……” “你胃不好,多少吃一點。” 李高琪不由分說地拉起他的胳膊,牽到了樓上他的住所,恰好物業小姐后腳推著餐車上來,將食物放在餐桌上后便立馬離開了。 這是李高登第一次來他新搬的住所,和自己的家不同,他住在上層復式戶型中,層高較高,顯得水晶吊燈白光籠罩下的客廳寬敞明亮,樓下客廳盡頭是一面高大的落地窗,李高登坐在落地窗前的餐桌邊,隱約可以看到遠處上海灘的夜景流光四溢,映照在窗上,像一幅不真實的流動圖畫。 餐桌上的食物很少,兩碗紫砂鍋熬的粥,兩碗水果蔬菜沙拉,一小碟蘸醬的吐司片。 “喝點酒嗎?”李高琪坐在他斜對面問道。 李高登正喝著粥,對他搖了搖頭。 李高琪接著問:“粥好喝嗎?” “很好吃,不僅小米蓮子軟糯,干絲合口,還有百合花香清淡,食材的味道都出來了。” “你確實喜歡吃這種甜的粥,因為腸道不好,一直也瘦著長不胖。”李高琪吃了幾口,手肘撐在桌上,百無聊賴一般攪拌著紫砂鍋中的小米,“雖說粥利于消化,但這看上去未免太健康了些,喝點酒吧,別說你乖得連酒都不會喝。” 他沒給李高登拒絕的機會,徑直去酒窖拿酒了,李高登瞧他走上了樓,一看他消失在樓梯內側,立即在他家中悄悄觀察了一番,注意到了客廳的攝像頭。 按照李高琪多疑的性格,攝像頭必定是開著的。他默默地想。 餐桌后的墻上打造了一個鏤空的書架,李高登被一套黑色皮革包裹的厚重圖書吸引了注意力,起身去翻看了起來。黑色的書脊上印著燙金的一串字母:Das Capital,扉頁夾了一枚淡藍色玫瑰書簽,玫瑰的花瓣以八角形狀連接在一起,和李高登白天在洛昆手上看到的戒指形狀一模一樣。 當他看了大概十幾頁的時候,李高琪就拿著酒下樓了,他倒也不躲避,只是繼續看著那本書。 “怎么在看這書?” “我應該問哥,怎么在看這書,居然還是德文原版的,我沒記錯的話,資本論是批評富人的。” 砰的一聲,李高琪打開了酒蓋,在倒酒的流水聲中,不經意地問:“看到哪里了?” 也許是李高琪的試探,李高登情不自禁捏緊了書,他的德文并不是很熟練,僅僅在大學時期選修過,他看著書頁半猜半蒙地說:“1860年,群治安法官說從事生產的城市居民過著特別貧困痛苦的生活,可憐的童工們從骯臟的床上醒來,于凌晨兩三點一直工作到晚上十一二點……這種制度……嗯……是一種社會的、道德的奴隸制,是慢性殺人的暴行……” “真可憐。”李高琪喝著酒,微笑著說,“你覺得呢?” “我沒看過這本書,在國外讀書的時候,當學校的人談起卡爾馬克思或者Capital,大家都是談虎色變一般,我還記得我同學說,就是因為卡爾這個暴力狂的存在,那些本應乖乖的工人才會不停罷工……” 正說著,李高琪將酒遞給了他,他從紙頁中抬起頭,接過酒杯放下書說:“我想卡爾是要建立一個平等、沒有剝削的社會,想幫助那些可憐的小孩,他的理論,到現在確實已經幫助到了他們,到現在已經沒有童工了,而且八小時工作制也推行開了。” “然后呢?”李高琪偏著頭,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在這個理論體系中,窮人之所以窮,是因為他們創造的財富被我們這種人搶走了,之后讓那些窮人得寸進尺,殺了我們這種人,搶回卡爾聲稱屬于他們的財富?” 李高登一時語塞,李高琪輕笑了一聲,似乎是取笑著他地說道:“別傻了,放心,沒那么容易,我之前我看不懂的時候,請了一個研究政治經濟學的學術界大牛來給我講課,他呢,白天給我講資本剝削,晚上求我看房產風水,其實他講的課比爛掉的海鮮還臭,但我從那時就知道,資本是一種很強大的東西,能讓一個人一面唾棄它,一面跪舔擁抱它。” 李高登悶悶喝了幾口酒,放下酒杯,看著李高琪的神情變得異常嚴肅,滔滔不絕地說了很多話。 他接著說:“在我看來,馬克思顛覆了黑格爾對己的唯心論,大部分都是純主觀的東西,無法證明的理論,最能讓普通人理解的東西,是依靠暴力的革命,因為暴力,是一種適者生存的本能,這也是最致命的地方,因為他將那種違法的暴力合理正當化了,知道嗎?” “對了,那個綁架你的農民工,就是他要幫助的弱者,一給他機會,他就蹦上來給我們一刀,他們人太多了,如果讓他們一人踩一腳,不是被捅成篩子了?”李高琪也放下了酒杯,顫抖著伸出手,緊緊握住了李高登的雙臂,盯著他的眼睛說,“我們才是少數的弱者啊。” “不,個體不能代表群體,他們……”李高登說到了一半,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了,這個問題太復雜了。” “那就收起你的同情心,你會為了那種農民工過上好日子,犧牲自己嗎?” 李高登爭辯說:“你這樣說是不對的,他是他,但還有很多善良、勤奮的人,通過努力生活,他們值得過上你口中的好日子。” 李高琪沒有反駁,只是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唇,和他的唇角糾纏在一起。再次感受到了他的壓迫氣場,李高登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想甩開他的手,一時掙不脫,著急得額頭冒出了汗水。 已經獲得了Master的線索,李高登只想盡快聯系洛昆,并不愿意和李高琪多過糾纏,他試著往后退了一步,李高琪同時往前進了幾步,可能是喝了酒,他頭腦昏昏沉沉的,被他推在書柜上親吻著,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伸進了衣服里,像撥動鋼琴似的,挑逗著往更私密的下身走去。 曖昧的朗姆酒味如野外河邊成群生長的蘆花,隨著李高琪呼出的熾熱氣息飄蕩著,蘆花拂過,撓得李高登不停發癢。 李高登第一反應是酒的問題,他感到在李高琪的撫摸挑弄下,渾身燥熱難耐,下身更是充血挺立,起了很難受的生理反應。可李高琪同樣喝了酒,看上去卻絲毫不受影響。 “我喝醉了,要回去了……跟媽打電話……我不舒服……”李高登捂著頭,斷斷續續地說,渾身癱軟地靠在了他的懷中。 “放輕松,去臥室休息一下睡一覺就好了。” 渾身難受中,李高登被他抱到樓上的臥室,他不知道從何處拿出一副手銬,將李高登的手抬過頭,銬在床頭上,接著拿黑布蒙上了他的眼睛。 “讓我回去——” 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李高登不安地喊叫起來,他感到一只手摸了上來,解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衫,隨后一鞭子打了下來,在空中發出了嗖嗖的響聲,皮膚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李高登大喊道:“你在干什么?放開我!” “我和你玩個游戲,別擔心,我會控制度的,不要抗拒。” 他的聲音似乎從很高的高空傳來,李高登迷糊著一點力氣都沒有,又是感到大腿被他叉開,綁在了床邊,繩子勒進到了rou中,綁得腳踝生疼。 李高登感受到被鞭打的地方傳來一陣冰涼,似乎是冰塊,緊接著又是一陣震動聲,后xue突然被塞入了這股震動,他這才發覺是震動棒,它在不停地刺激著敏感點,也許有些漏電,隨著電流驅動劇烈沖擊著他的身體,很快就讓他到達了高潮。 李高登隨著漏出的電流顫抖著,但yinjing仿佛被什么堵住了,生生將要射出來的jingye塞住,堵得他無比難受,只能因為高潮不停地顫抖著,身上更加燥熱難耐,無法發泄出去,他出了一身汗,嘴中不斷發出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