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找人cao爛你
日落時分,當鐵游終于回到海邊工地時,李高登已經消失了,狗鏈垂在墻上,旁邊丟了一串鑰匙,是刀疤隨身帶在身上的。 刀疤被人開膛破肚的尸體,直直地躺在席子上,下身yinjing被搗爛成了rou團一般的碎rou,腸子和血液流了一地,凝固氧化發黑,一群蒼蠅在叮著死尸飛舞。 在嗡嗡亂叫的蒼蠅旁,鐵游將打包的牛排和飲料放在桌子上,皺起眉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刀疤尸體,他問身邊的幾個民工:“怎么回事?” 一個年輕民工擦著眼淚,哽咽著說:“張哥說要找點樂子,然后就……” 鐵游打斷了他,“小少爺呢?” “他殺了張哥就跑了,咱們在工地找不到……” 話還沒說完,鐵游一巴掌就呼上了他的嘴,他眼睛發紅,像一只怒氣沖沖的野獸,怒聲吼道:“工地找不到就不會去外面找?他能躲在工地讓你抓?” 外面停著一輛面包車,鐵游和七八個人上車,沿著海岸線旁的沙土路尋找李高登。海岸遠處可以看到一個小漁村,鐵游可以肯定,李高登不認識路,絕對是先去找人了。 他受著傷,跑不遠。 不出鐵游所料,車在荒無人煙的海邊開了差不多半小時,就發現了李高登的身影。他幾乎耗盡了力氣,聽到汽車的聲音,又著急走了幾步,之后奄奄一息地倒在沙土路旁的灌木叢里。 鐵游走下車,看到他隨意套在身上的黑色T恤被灌木刮破,赤裸的腳上也都是傷口,血順著大腿根部流下,沾滿了雪白的肌膚。李高登見鐵游來了,不停地爬著遠離他,從背后拿出一條鋒利的鋼筋。 “別過來!”李高登流著眼淚,高聲喊道,“我殺了你!” 在鐵游這只發怒的野獸面前,他像一只負隅頑抗的鹿。 鐵游沒把這只鹿當回事,一躍而上,拽住了他的胳膊,要將他拖回面包車。 “滾開!我殺了你!”李高登情緒無比激動,重復著那些話,鐵游一下沒抓他的手,肩膀猛地傳來一陣被刺穿的劇痛。 轉頭一看,那根鋼筋,生生被李高登插入了他的左肩,鮮血噴涌而出。李高登看著那些血,瘋癲一般大笑起來,瘋笑著說:“我一定會殺了你。” “好啊,我等你來殺我,有本事就殺啊。” 鐵游一咬牙,將插在肩膀上的鋼筋拉出,當即又給了瘋癲的李高登一巴掌,打得他耳朵都嗡嗡耳鳴了起來,和同行的民工將他綁回了工地。 李高登本以為要挨一頓打罵,甚至被鐵游一刀捅死,可是鐵游只當一切都沒發生過,他打來一木桶的熱水,將滿身傷口的李高登扔了進去。 水里有些藥的苦澀味,李高登想要起身跑出去,又被鐵游一把按住,兩人廝打著,濺出許多水花到水泥地上。擰不過他,李高登干脆呸的一聲吐出口水,正好吐在鐵牛的眼睛上。 鐵游擦了擦眼睛的唾沫,指著他鼻子罵:“身上都是saojiba的味道,好好給我都洗掉。” 緊接著他拿著浴巾往李高登身上擦去,被他擦得痛了,李高登轉過頭,瞪著他的眼睛說:“裝什么,不就是你讓他來羞辱我?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你墊背。” 話音未落,李高登的脖子被鐵牛用胳膊鎖住,透不夠氣時,頭又被按下了水。李高登在嗆了好幾口水,肺部的空氣消耗殆盡,只能手腳隨意揮舞掙扎著,頭卻被按著抬不起來。 已經不知是第幾次,李高登再度嘗到了瀕死的滋味。他并不想死,可是總被眼前的人不停地拖著,直至將他拖入死亡的邊緣。 當他快失去意識時,突然又被鐵游一把拽住頭發扯上了水面,扯到了生的世界。鐵游拿來一條干巴巴的浴巾,包裹著李高登出浴離開了木桶。 浴巾跟鋼絲一樣干硬,刺痛了李高登的肌膚,他被鐵游帶到另一個房間的木板床上,相同的狗鏈再次套上了脖子。 “我殺了你兄弟,你都不生氣嗎?”李高登嘲諷似的說,他在試探,試探自己在鐵游心里的位置。 但是鐵游似乎真的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他低頭掰開李高登的雙腿,下身紅腫的后xue一覽無余。在經歷了毫無憐惜的摧殘后,唐棠修補好的肛腸裂開了些許,一小撮紅色的腸rou脫在外面。鐵游一邊將肛腸栓劑塞入了腸道,一邊淡淡地說:“死了就死了,反正手腳不干凈,他死了,別人能多分點錢。” 在他弄著栓劑時,李高登環視起了這個小房間,這個毛胚爛尾房間,被人半裝修了一點,顯得較為整潔。接著,他看到一張木桌擺在防盜窗前,木桌上放著一個白色塑料帶,從袋子傳來陣陣牛排的香味。塑料袋邊有幾張照片被個黑色本子壓著,隱隱約約露出件黑色西服。照片似乎很眼熟,李高登的注意力完全被照片吸引,費力爬起了身,正好看到了照片中的自己,不由愣住了。 那是幾年前,他和班上同學組隊參加國際大學生建筑設計競賽,五人的團隊,一路過關斬將拿到了二等獎。五個年輕的學生捧著獎杯,在會場外滿面春風,被相機拍下來放到了官網上。 “死變態,”李高登罵了一句,下意識縮緊了身體,“你到底還知道我多少事?” 鐵游沒有回答他,起身將照片收到本子里,又從塑料帶中拿出牛排和星巴克的飲料,放到了床前的凳子上。 “吃飯。” 牛排早已經冷掉了,頭上昏暗的燈打在凝結的汁水上,顯得rou塊很油膩,李高登聞看著很倒胃口,不肯動刀叉。他不吃,鐵游就坐在床邊一直看著他。 “拿走,我腸胃不好,不吃這種冷掉的牛排,也從不喝星巴克,太膩。”李高登冷冷地說。 “你最好乖乖地吃,以后就沒有這么好的東西了。” 李高登心下一驚,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你要做什么?斷頭飯?” “我掙夠了錢,要回老家了。” “你回老家跟我有什么關系?”李高登愣了幾秒,突然都明白了,瘋狂地搖起頭來,“不,不要,我不跟你走,我要回自己家!” 鐵牛從破包里掏出一個報紙包的團,丟在李高登身上,冷眼說:“哪還有家,你爸都要死了,被你氣死的。” “你胡說!” 李高登情緒激動地拉開那個報紙團,里面是一張偽造的身份證,姓名一欄填著李狗蛋,無比鄉土。但還未等他質問鐵游,余光從報紙掃過,眼淚不由立即掉落了下來,滲入了報紙的油墨里。 報紙大版面寫著,房產巨頭,萬洲集團董事長李家城突發心臟病與中風住院,公司股價大幅下跌,長子李高琪擔任代理董事長全權負責后,股價才趨近平穩。 “我爸中風了,怎么會這么嚴重?”李高登望著鐵游,看著他露出笑容,在心里無比惡心,瞳孔驟然散開,瘋了似地吼道:“你……是你,你拍了我那些惡心的東西,是不是發給我爸看了?” “是啊,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工地下面的臟農民cao得浪叫,還被水泥封了sao屁眼,哈哈哈哈……”鐵游和李高登一樣掉了眼淚,卻是笑出來的,“這怕是他這輩子啊,見過的最刺激的視頻了,可不是要犯病嗎?” 鎖鏈不斷響動,李高登起身想掐他,卻夠不著,在脖子上流下了紅印。 “混賬!我遲早殺了你!” 鐵游冷笑著說:“我做什么了?你爸呀,才是吃人不吐骨頭,每年死在他工地里的,還不起房子貸款跳樓的,在公司跑業務工作猝死的,有多少人,你知道嗎?” “你最好祈求我別逃走,否則我不僅要殺了你,還要找人cao爛你的屁眼菊花,一直cao,cao到你肛裂死掉為止。” 李高登怒得渾身顫抖,眼淚從眼中斷了線似地滑下,粗魯的話語從他嘴里蹦出,咒罵著眼前得意洋洋的民工。鐵游也不甘示弱,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我告訴你,你全家沒一個好人,你媽趕著給野漢子送逼cao,你哥霸著金山恨不得你早死早超生……” 與此同時,鐵游一把掀起李高登身上的浴巾,將他推到墻上,脫下身下的褲子,隨后咬住了他的脖頸。李高登聞到男人的汗味撲面而來,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避無可避,他感到鐵牛的下肢挺起,抵在自己的兩腿間。 李高登夾緊了腿,不讓他插入,被他強行掰開,抵在紅腫的后xue上,一挺腰背就能隨時正面插入進去。 “找人cao爛我?我先cao爛你。” 李高登想到爸爸,一直流著眼淚沒有說話,鐵游似乎是取笑著他:“外面的人都看不起我,因為我是從農村來打工的,小少爺被我這種農民工cao,是不是特別惡心?你惡心也得受著,你們家欠我爸的命,記住了。” “你以為自己得不到別人尊重,就因為你是農民工?”李高登苦笑了一聲,眼中盡是輕蔑,毫無畏懼地看著眼前兇惡的眼眸,“你做出這些爛事,根本不值得被人尊重,那種勤奮努力的人,善良的人,別人自然就會尊重他們。” 鐵游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狂笑,他放開李高登,轉身靠在墻上捂著肚子笑。 兩人肩并肩靠在墻上,鐵牛一直笑著,像一對普通的朋友。 “你真是又蠢又有趣,”鐵游將背抵在墻壁上,望向搖搖欲墜的燈,突然語氣變得認真起來,“我跟你說個故事吧,一個農民的故事,他呀,就是你嘴里那種勤奮努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