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弦吃醋 埋胸安排
我知道我是三個人里面最不經折騰的一個,既然趙荼說了他去,那我一個沒法術的凡人還是不要去添亂了,于是我把桃木劍劍柄那端插在褲子里,用盡我畢生的力氣,努力地在青石柱上爬。 幸好這青石柱的表面凹凸不平,手腳都各自有著力點,加上我因為從小在農村,爬山爬樹還算可以,攀爬這青石柱也不算太難。 爬到接近頂部的時候,在青石柱的對面十余米的地方有一個石洞,可我已經累的滿頭大汗,況且我跳遠頂多跳個兩米,這十余米的,而且只有一次機會,如果掉下去了,直接去見閻王爺啊。我不敢冒險,實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等趙荼上來再說了。 我往下看了一眼,那高度看的我腦袋直發昏,手腳都軟了。趙荼和黑心道士此時也往上爬,海水的灌注得越來越快,再不快點,那些黑蛇馬上就會借著海水涌上來。 我朝下喊道:“趙荼,小道哥,你們快點兒,對面有個石洞,我過不去!” 因為趙荼斷后的原因,是黑心道士先爬上來的,他爬到我對面,瞇著眼睛往那口石洞看了一眼,笑道:“半弦,這點兒距離也過不去了?” 我面上沒說,心里卻暗罵:牛鼻子小道,他娘的就會明知故問,想著法兒讓人出丑,忒惡劣了! 趙荼拉了拉黑心道士的道袍,道:“繩子。” 黑心道士看了我一眼,從他的乾坤袋中掏出了一捆繩子,一端綁在青石柱上,一端扔給趙荼。趙荼接過繩子,猛蹬一腳青石柱,輕飄飄地落在了對面的石洞里。 趙荼回身,雙手緊扯繩子,往自己腰上一捆,抬頭道:“過來。” 趙荼往后一站,繩子在半空中繃得緊緊的,眼神十分認真,不是開玩笑的樣子。我瞠目結舌,這,這樣就行了?就這么一根破繩子? “哈哈,趙將軍好身手。”黑心道士笑道:“半弦,你先,我給你斷后。” 我聽了忙搖頭,連道:“不不不,你先你先。” 可拉倒吧!就這么一根指頭細的繩子,安全隱患忒大,得先讓這黑心道士趟趟水,反正他又不會死。 黑心道士挑了下眉,干脆道:“行啊,那就我先!” 話音剛落,黑心道士單手一拍青石柱,帶起一道勁風,腳尖輕輕在繩子上一點,竟是三兩步就穩穩地落在了趙荼身邊,他轉身一笑,道:“半弦,沒問題的,快過來吧!” 我無言以對,合著就我一個廢柴啊。 我往下看了一眼,黑蛇在水面上時不時地躍起,尖銳的毒牙彰顯毒蛇威脅,這要是掉下去還得了?這一池子毒蛇,我這小命還保得住嗎? 我腦袋里不斷幻想我掉下去被毒蛇纏繞,淹死在水底的畫面,頓時手腳冰涼,背脊生出冷汗,嘴巴都有些不利索,結巴道:“這,這他媽的靠譜嗎?繩子,你這繩子結實嗎?我這條小命不會連帶給你這繩子吧?我可有130多斤啊,要不……” “好哥哥,快別磨嘰了,這可是從我的乾坤袋里掏出來的,雖然沒有靈力催動,你看著就像個普通繩子(實際上就是個普通繩子),其實不然,這是我僵門獨家特制的金剛不壞之繩,況且,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絕對不會斷的!相信我,早跳晚跳都得跳,你一直扒拉在那里,等到力氣耗盡了還是個死。” 黑心道士說的有道理,等到力氣耗盡了掉下去一樣是個死,還不如現在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李半弦,沖沖沖! 我提了一口氣,剛挪動了一下,看著那根細繩,那種眩暈感就又來了,那口氣立馬給xiele出去,我欲哭無淚地貼回青石柱,心中打退堂鼓,哀號道:“不行不行,我不敢啊,太他媽的高了,我又不是耍雜技的,這我肯定得掉下去啊,不行,真不行!你再等等,我再做做心理準備。” 黑心道士喊道:“半弦,你老婆還在這兒呢,男人怎么可以說不行?雄起啊!” 我欲哭無淚地搖搖頭,問道:“還有別的安全感噌噌高的工具不?” 等了半天黑心道士和趙荼沒搭理我,燭光昏暗,我只隱隱約約看見黑心道士湊著趙荼耳邊講些什么,趙荼皺著眉,有一搭沒一塔地點頭搖頭,我剛想開口問,卻見那黑心道士向前一步,和趙荼的身體貼得極近,似乎還對著趙荼上下其手!腦袋和趙荼的腦袋重合,好像在接吻的樣子! 我想也沒想,嘴巴咕嚕著就是一串罵:“你妹的!破道士你和趙荼在干嘛呢?!靠!快住嘴!你倆丫的趕緊分開!那是我老婆!媽的!給老子等著!” 我氣得往那繩子一撲,一時間忘記了恐懼,鼓著吃奶的勁兒,手腳并用努力在繩子上爬,在快到達洞口前,我惡劣道:“死趙荼,丫還不趕緊拉老子一把!” 趙荼伸手抓著我胳膊,用力一拉,我整個人被他拽了起來,身體頓時失去重心,撲到他懷里。 因為他胸膛上的布料有幾道頗大的破洞,臉上接觸到趙荼的胸肌,胸膛的肌膚冰涼卻柔軟,鼻腔里立馬飄進一絲淡淡的冷香,不由得讓我有些心猿意馬。 “好,好軟……” “還軟呢,依貧道看,是要硬了吧,還打算抱到什么時候呢你?” 黑心道士咯咯咯地笑著,笑得我老臉一紅,我急忙退后一步,抬頭一看,趙荼漆黑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平時看著冰冷的眸子,居然也顯露出一絲笑意來。 我吶吶地不知該說什么:“我,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我立馬知道自己是被耍了,想到剛剛的言行舉止,還有沒過腦子就蹦出來的那仨字兒“我老婆”,我居然是潛意識里把趙荼當做自己的所有物,對趙荼的控制欲極強,想到這我羞恥得血壓直往上躥,渾身不自在起來。 而黑心道士靠在洞壁上,看我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眼睛笑得彎彎,露出兩顆尖銳的虎牙,語調上揚道:“哥哥這不是能過來嗎?合著方才是在趙將軍跟前裝柔弱小公子呢吧?怪不得趙將軍如此癡心于你,好招兒好招兒!” “裝屁。”我將散落到眼前的碎發撩到后面,拽道:“爺爺我剛剛是開啟了基因鎖,基因鎖你懂嗎?” 黑心道士笑著搖搖頭,從他的那勞什子乾坤袋里拿出了兩根發著幽藍色的圓柱體,遞給我一根,道:“這是磷光筒,可以拿來照明,但光不強,能照清的范圍有限,你還是要注意腳下的路。” 我拿著那根磷光筒左右打量,沒有熱度,也沒有電源,疑惑道:“磷光筒?” 黑心道士神秘一笑,慢悠悠道:“里面發光的是用死人的骨頭磨成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