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蟬聲驚擾星星,今晚的夜空中只剩下一輪月。 窗簾被拉開,來的人趁著月色凝視著坐在床上的人,宋卿一雙如水的眸子瞪著顧言。 月光打落,宋卿臉上每一絲變化,清清楚楚的落在顧言眼里。 他微蹙的眉是害怕,抿起的嘴是絕望,可那雙淡薄的眼里,深埋在害怕與絕望之中的是一絲期待,或者說是渴望。 宋卿沒有多余的動作,靜候顧言的伺機而動。 白凈的月色,被顧言忍耐的浴火點燃,蔓延在空氣之中,欲望是香甜的,血腥的味道。 男人深邃如海的眸,一絲不掛的釘在宋卿眼中,如引誘亞當和夏娃吃下蘋果的蛇,循循誘導,慢慢纏繞緊男人,引他主動放下防備,心甘情愿沾染毒。 下一秒,床上的男人脫下藏匿欲望的衣服,驅身跳下欲望的海,如火的眼神點燃了一切。 顧言脫下衣服褲子,被燒灼的眼神望著男人,命令道,“含著。” 踏著銀色的地板,宋卿似被蠱惑一般跪在男人面前,被浴火融化的淡薄含上秋水般的溫柔和迷茫,“顧…言” 顧言的眼眸猝然一動,渾身的欲望如水沸騰,guntang的沖動直沖下體,“把嘴張開。” 性器被宋卿含住了,這一刻身上所有被欲望燒灼的疼痛得到紓解,壓抑了這么久的渴望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似即將枯死的植物,被水灌溉,換回新生。 男人似一頭在月下發情的狼,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更多,他拼命的將性器在宋卿的嘴里抽插,而身下的人只能被迫接受,淚水將落未落,難受的嗚咽聲在男人耳里凝成最好的春藥,欲望在此刻膨脹到極點,男人嘶啞著,濃稠的jingye射進宋卿的嘴里。 “咽下去。” 宋卿抬頭看著他,白皙的皮膚在月下似乎在發光,額前的發被汗水浸濕,擋住他一絲視線,他似乎有一絲遲疑,可在看到顧言毫不掩飾的期待,他吞咽了下去。 僅僅只是一個小動作,卻勾起顧言烈火灼燒般的欲望,他一把抱起身下的男人,將他丟到床上,將他壓在身下。 月被飄來的云遮擋住,他們望進彼此的眼睛,不明的情愫在黑暗中徜徉,突然的一絲心悸讓顧言躲開了他的眼神。 “轉身。” 顧言將宋卿的身子背了過去,不見他的眼,似乎給顧言增添了一絲安心。 顧言趴在宋卿身上,如沒有嗅覺的人在某一刻突然聞到味道,他貪婪的吻咬著宋卿的脖頸,肩膀。 宋卿身上沁人心脾的淡香讓他欲罷不能,亂了心智,野獸不再藏匿獠牙,他狠狠的撕咬他,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痛……啊” 宋卿被咬的疼了,疼痛感刺激淚腺,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 待顧言回過神來,宋卿身上已是布滿斑駁,還有幾處咬的狠,顯出了紅血絲。 陷在情欲里的宋卿與平常大相徑庭,冷若冰霜的臉此刻羞紅,淡薄的眼被淚水浸紅,顧言見他的淚濕了枕頭,心頭一陣觸動。 他從后背緊緊的抱住宋卿,輕柔的吻落在他的發,他的眼,唯獨沒有落在他的唇。 無聲的溫柔讓宋卿卸下心防,顧言此時將手送到他的xiaoxue出,指尖試探的在四周圍轉圈。 宋卿在溫暖的擁抱中,徹底放下一切,一根手指探進干澀的小洞,后庭的異物感讓他不自覺扭動身子。 顧言看出了他的異樣,一個又一個吻落在宋卿的身體上,溫柔的不像話。 加了一根手指,顧言見他有所適應,很快又加了一根,雖然很難受,但是宋卿適應的很快。 三只手指的擴張刺激腸道流出來腸液,顧言見三字手指出入自如,便想要將roubang插進去,他拿著roubang對準xue口,慢慢的插進去一點,雖說剛才的擴張也還算到位,可這roubang比手指粗大了太多,沒有潤滑劑對宋卿來說進入真是相當痛苦的事情。 刺痛的感覺讓宋卿掙扎起來,撲騰的手探到后面,摸到了顧言大于常人的性器,“太大了,不行!” 箭已上弦,顧言不顧宋卿的掙扎,猛地一捅,整根roubang都插進了xiaoxue里,xiaoxue被撐到一個幾乎是恐怖的大小,宋卿被這一下激的一聲驚叫,身子軟了大半。 “嗚嗚嗚,出去,痛……” roubang被xiaoxue緊緊的包圍住,那一刻心理上的快感遠遠大于生理上的,他終于cao了宋卿了。 顧言盡力忍著不動,讓宋卿努力適應,宋卿喘息著,耳朵紅到滴血,顧言瞟見了他羞紅的耳朵,再也忍不住了,roubang緩緩在xiaoxue中抽插。 一開始還是小幅度,后來快感不斷增加,顧言的動作越來越快,他頂的毫無章法,宋卿也從開始痛苦的呻吟,慢慢開始變了味道。 “嗯……啊,太太快了……” 宋卿難忍的呻吟逐漸便的甜膩,顧言受到他呻吟的鼓勵,動作愈發用力,roubang在xiaoxue里摩擦,突然頂到一個點,宋卿呻吟變了一個調,身體也驚的一彈,“啊……” 是這里了,顧言固定住他的身體,發狠了一般,往這一處頂,密密麻麻的快感如水漫過宋卿的身體,快感不斷加強,不斷堆積,直至頂點。 “啊……!” 在一聲喘息之后,宋卿初入情事的身體迎來了人生第一個高潮,他拼命喘息,高潮后身體微微顫抖。 他被顧言cao射了。 這樣的想法突生在心里,xiaoxue里的roubang還在緊鑼密鼓的抽插,不給他一絲喘息的空間,顧言也瀕臨高潮,他的抽插的動作越來越迅猛,直到快感堆積到極點,他射在了宋卿的身體里。 那一刻的快感是,他這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顧言趴在宋卿的背上喘息,他從不知道一個男人能給他帶來這樣的感覺。 顧言并不是同性戀,他從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人,他不需要去喜歡任何一個人,這是他第一次第一個男人產生如此深的執念,不顧一切都想要得到他。 宋卿被男人壓著,喘息逐漸平緩,他無法想象剛才那個是他,那么sao,那么欠cao,他的心總是孤寂,欲望于他而言,猶如帶刺的玫瑰,他只敢欣賞卻不敢摘下。 此刻顧言趴在他的身上,也是他對自己縱容。 他不敢觸碰玫瑰花,卻也不舍得遠離他的美,當一個人當著他的面摘下玫瑰花,拔掉花刺,將花提給自己,占滿血的手隨著花染上了自己的手。 兩人都是罪人,只是顧言是原罪,而宋卿是幫兇。 他不是沒有看見顧言欲望的眼神,他害怕,卻情不自禁被吸引,他絕望,卻不由自主的靠近。 他謹小慎微,淡薄如水,沉默寡言,無人知道他還有這樣一面,只有顧言強行撕破了他護身的面具。 血淋淋而魅艷的花,被他親手交到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