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住在一個宿舍卻形同陌路,兩人還是名義上的情侶,路傅儲別提有多憋屈。從溫敞開始變得奇怪,卯足了勁兒來討好他,路傅儲就渾身不得勁兒,他可能是個賤皮子,非得人臊著他,看不慣他,他才舒服。 他們這間宿舍跟外界似乎隔著一個結界,關上門就安靜得什么也聽不見。頭頂上的電風扇已經不起作用了,天熱得很,隨時身上都是黏膩的。路傅儲還要顧及著溫敞的感受,不隨意遛鳥,但溫敞一點也沒顧及他的感受,隨時都在遛鳥的邊緣瘋狂試探。 還是那件白色的T恤——別問路傅儲為什么這么確定,衣服上的皺褶他都能背了,溫敞穿著它,跪在地上膝行,拿著抹布一點一點仔細地擦著地面的死角,路傅儲能輕易地從下擺看進去,臀尖的那點粉紅,精瘦的腰身,左搖右晃地勾出魅惑的弧度,那條黑色的丁字褲卡在象牙白色的rou里,能清晰地描繪出逼rou的形狀,小roubang已經硬了,底下的sao卵蛋鼓出來勾人。 艸。路傅儲在心里大罵了幾聲,越擦汗越熱,他只能急切地扯過草稿本開始扇風。 “儲哥,哦,不,路同學,能把你的腳抬起來一下嗎?”溫敞問。 他已經到了路傅儲的腳邊,突出的背脊就像是一只翩飛的蝴蝶停駐,路傅儲還在看他的脖頸曲線,猛地一抬頭,溫敞撞進他的眼睛,四目相對。 —你在想什么? —想要我就來,撫摸我的背,我的唇,我的臀,親吻我的骨骼,吞噬我的血rou。 —你不敢嗎? 溫敞的眼神變得危險而又迷人,唇角的笑發出邀請,路傅儲似乎又看到了那條不存在的狐貍尾巴,蓬勃的嫵媚氣息直搔到路傅儲身上,溫敞故意撅起臀,用自然轉折的溝壑造出一個由身體打造的迷宮,企圖把路傅儲引進去。 青春少男哪能經得住這頓勾引,路傅儲現在一個忍不住就會破功流鼻血,他只能拼命念清心咒,色即是空。 —你不喜歡嗎?為什么不來疼疼我? —快來疼我,愛我。 —我的全身都需要你愛。 溫敞不說話,他就靠這雙勾人的眼睛傳遞他的欲念。 路傅儲額頭的汗不停地往下滴,但他不敢動,一動就可能會功虧一簣。 一滴汗順著路傅儲的下頜滴落,恰巧降落到溫敞的唇角,他伸出嫩紅色的唇尖,將它卷進自己嘴里,末了還意猶未盡地發出一聲輕笑。 現在的溫敞就像是男人的專屬寵物,塌著腰,晃著臀,一副卑躬屈膝搖尾乞憐的模樣,可憐又可愛。他這么驕傲又好強的人,現在貼在路傅儲的腳邊,像只狗,路傅儲恨死他這種行為了。但作為男人的生理欲望又難以戰勝,他在溫敞徹底的臣服下硬得徹底。 “你他媽給我站起來!”路傅儲急火攻心,又yuhuo焚身,真是一秒也坐不下去了:“你他媽是個人!別給我跪著!” 溫敞沒料到他是這么一個反應,當即愣住了。 “站起來!”路傅儲踹了一腳他的膝蓋。 溫敞也火從中起,站起來就罵:“你神經病啊!” “我只是要你當個正常人,好好生活,好好學習,有那么難嗎?”路傅儲說:“你現在是在干什么?要讓我的努力白費嗎?!” 溫敞咬著唇,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跟一只母狗一樣,只會吃男人的jiba!”路傅儲吼:“我拜托你活得有尊嚴一點行不行!” 溫敞轉過去把手機扔在路傅儲臉上,堅硬的外殼砸得生疼,路傅儲撿起來看,全都是污言穢語的信息,但大多都是一個意思,老大的“女人”以前人盡可夫,現在肯定也是人盡可夫,他們想嘗嘗。 路傅儲呆住了,他沒想到那天的一句話竟然會把事情拉到這樣的走向上。 “我知道我不要臉,我也知道這么做不對,我想要變成正常人。在這之前,我必須低到塵埃里去,才能獲得喘息的機會,而你是我唯一的機會?!睖爻ㄕf,路傅儲看到他的眼睛里全是淚水。 “你他媽站起來打他們?。∮萌^解決??!你在我面前那么橫,在他們面前怎么慫了?!”路傅儲吼回去。 “當一天的婊子,這輩子都是婊子,我逃不掉的?!睖爻ㄩ]上眼睛忍住快要滑下來的淚珠。 “那是你把自己當成婊子了!”路傅儲說。 溫敞又睜開眼瞪著他,那股勁兒好像又回來了。 “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交易,你不愿意嫖我,還白給我錢,我接受了你的施舍,怎么可能還求你保護我,我不是乞丐!我做不到......”溫敞說著說著,捂住臉蹲下身去。 路傅儲跪下身去,捧起溫敞的臉。 溫敞應該從來沒在別人面前哭過,他完全不會管理自己的表情,又丑又讓人憐,這才是真實的他。 路傅儲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執拗地啃噬著他的唇。他沒有注意到,溫敞抬手揪住了他的衣服,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