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子微嘆了口氣。 他把時間定到一月,一是鴛花汲山靈耗時不短,而更大的原因,便是他想等楚璠半塊劍骨穩(wěn)定之后,能安全取出,再完完整整還給楚瑜。 這種強留的東西,沒什么存在的必要。 可算來算去,這確實含著他的私心。 楚璠困倦地縮在他肩頭,黑發(fā)柔順,濃睫長而翹,襯得臉龐瑩潤,“道長,睡了吧。” 子微側目看著,覺得心軟。她身子初熟,眉眼還勻著股稚嫩,懂得喜歡,也不過是想要與人親近、依偎。 摸摸絨毛,蹭蹭耳朵,還和小姑娘似的。 但是子微不同。 他看著她無意蹭開的衣襟,就會想到白皙清透的鎖骨,泛水光的粉色乳尖,再離譜些,還有細微輕弱的哭吟,夾在他腰上胡亂扭動的雙腿…… 不能再多想了。 可是怎么能不多想。 他輕咬了咬她的耳尖,手握著輕盈的腰身,指尖漸漸往下面滑,惹得楚璠低吟一聲,“不要再弄了……” “是你要摸的。”子微將她的手引下去,層疊散開的衣帶里,勃漲難忍的性器顯露,拍在她的手背。 他的聲音貼著楚璠的耳朵,輕到微不可聞,“來,這么摸……” 楚璠恍若被燙了一下,臉瞬間紅透,渾身發(fā)熱。 子微抓著她的手,用細柔的掌心摩挲著棱張性器,指尖蹭在微微凸起的經(jīng)絡上,一擠一滑之間,頂端滲出些清液。 黏黏滑滑的,沾濕了她的手心。 楚璠咽了咽喉嚨,想說話,剛開口,就不經(jīng)意觸碰到了子微滾動凸起的喉結。 幽香撲鼻。 她悄悄舔了一下,濕潤舌尖滑過,什么都沒嘗到。 子微悶哼一聲,把她抱得更緊,脖頸處青筋一根根暴起,用她的手上下taonong莖身,渾身的氣息似要把她全部浸透。 除了第一次道長妖相失控之時,疼到全身戰(zhàn)栗,這以外,楚璠就沒有見過他流汗。他身上除了一點點清香,剩下就什么都沒了。 像是無邊無際的雪,讓人忍不住……忍不住心生動搖,把他弄亂、融化。 楚璠心跳得很快。 她的手太小,照顧不到陽具周身,更像是隔靴搔癢一般,讓人欲加沉淪妄動,不能自已。 子微蹭開了她的衣服,把她壓在下面,胯往下一滑,陽具陷入腿根,頂端黏濕,在她腿心處輕蹭。 楚璠慢慢敞開腿接納,花唇翻起,被蹭到濕潤發(fā)顫。 “水好多……”子微在她耳邊輕嘆。 熱氣撲進耳廓,楚璠身子酥了半邊,顫顫巍巍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子微低聲一笑,下巴蹭著她的頸窩,頭頂?shù)暮赏嵩谒娜叄S著抽插的動作刮撓。軟軟的,很勾人。 身下欲進不進的陽具也很勾人。 楚璠渾身哆嗦,被狐耳蹭著癢,下面也癢。 她伸出小手,把在腿根處抽送的陽具握住,抵到xue口,想吃下去。 陽具淺淺進了個頭,被軟滑rou壁吞到一顫。子微重重喘了一聲,抽身出來,“不進去。” 楚璠唔了一聲,盈盈望著他,“為、為什么……” 子微吻了她一下,只回道,“你累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么累…… 楚璠用下巴蹭了蹭他狐耳下的那一圈絨毛,心緒稍亂。 子微的動作越來越大,他低喘著,呼吸聲沙啞微沉,陽具在她并起雙腿里上下摩擦,龜棱頂在她微挺的rou珠上,攪得濕滑一片。 楚璠伸腿,腳背勾在他的腰身上,小腿從緊實的肌rou線條滑過,然后又碰到了軟韌毛絨尾巴根。 她整個人都快要掛在子微身上,yin液已經(jīng)順著抽插流到榻下。 子微突然挺身,在她緊緊夾住的股縫中沉腰抽插,陽具被狠狠夾弄,微挺的花蒂摩擦柱身青筋和冠溝。 yin液在摩擦之下越淌越多,楚璠哭著輕聲尖叫,可rou莖就是不進去,在外面摩擦得起了yin靡銀線,淋漓勾連。 楚璠緊緊攀著他的肩膀,在他頭頂?shù)暮弦Я艘豢凇?/br> 那陽具rou物終于不再泥濘地里折磨她了,長長夾在她的脂rou中,guntang的一條,伴隨著男人最后的粗喘,重重射了出來。 子微抽身,隨著動作,陽具黏上幾縷絲線,從緋紅的rou縫里出來,裹著yin水,結成絲絡交織的網(wǎng),將二人牽連在一起。 他伏在楚璠的肩膀上呼氣,過了很久,才漸漸平復。 楚璠眸間濕潤,小嘴里還含著一簇雪絨似的毛。 子微悶聲一笑,幻了身形,又給二人收拾了番,只留下一根狐尾卷過她的肩背,和她面對面相擁躺下,“睡吧。” 楚璠愣住了。 * 楚璠也沒想到他真的閉上了眼睛。 月光斜斜落在他的肩頭,漫開在眉眼鼻梁上,反射著流光,更襯容顏清俊,靜謐空明。 楚璠屏息,伸手滑過他的眉間紅痕,只淺淺一觸,指尖就發(fā)熱發(fā)燙。 她小心翼翼呼了口氣,把圈在肩背上的尾巴輕輕扯動,翻身下床。白生生的裸足踩在地板上,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涼意從足底涌進腦中,楚璠清醒了點。 她披了件外衫,掌燈出去,手指攏著跳動的燭火,在案臺上點燃一枝松煙。 昏朧的紅焰光點,飄豎升騰起了裊裊浮煙,幽暗冷清,含著淡香。 她或許知道道長身上的味道來自哪了。 這是子微幼時的住所。 幼時。 昆侖起始于高原天,荒無人煙,陡峭竦立,對外界來說十分神秘。又因子微久居于此,更讓它添了分高深莫測。 道長是在這里長大的啊。 楚璠愈覺得好奇了。 燭燈滑過,又上靠了幾分,不經(jīng)意照亮深處,有段壁畫一閃而過。楚璠沒想到還有這種東西,正躊躇著要不要看下去。 不太有禮數(shù)。 罷了,等道長醒后再問他吧。 楚璠正準備吹熄掌燈,驀然低頭看見一道人影,她喉嚨只發(fā)出了一個音節(jié),就被子微從身后抱住,“不好好休息,在看什么……” “唔,我睡不著。” 秘銀一般的發(fā)絲,冰涼滑到她的頸窩里,楚璠縮了縮脖子,動作之間,燭火更亮了些。 楚璠看到了壁畫的全貌,輕嘆了一聲,“是小狐貍啊……” 她把手上的燈貼近,果然看到了壁畫上的雪色稚狐,豎著尖尖的耳朵,趴在樹洞上,從葉子縫隙里垂下茸茸尾巴。 楚璠探著腦袋,想數(shù)數(shù)到底有幾根。 只可惜壁畫抽象,有些地方早已斑駁漆落,更深處就模糊不清了。 子微放在她腰間的手臂一僵。 楚璠渾然不覺,瞪大眼睛去尋,腰越彎越低,身子都要貼上去。 “看不到了……”她覺得有些可惜。 男人沉默了會兒。 子微挑眉,俯身下去,唇貼著她的耳根摩挲,聲音低沉,“真的那么想知道?” 楚璠點點頭,子微將她的頭扶正,鬢間玲瓏玉亮起疏淡光華,把她拉入一段記憶之中。 楚璠乖乖仰頭貼在他的眉心處。 她先是聽見了轟隆的雷聲,然后睜開眼,看到一只小雪狐奔跑在山脈間,尾根處還汩汩冒血。 四處全是殘尸,有人用了獻祭之術,這顯然是千年前的仙妖之戰(zhàn)。只一夜之間,便什么都不剩下了。 小狐貍當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野狐。 被餓狼追捕,猛獸奪食,直到它懂得如何吸收靈氣之后,才脫離了茹毛飲血的生活。不過這種日子一成不變,他很快就厭倦了。 他要下山,即便不知道山下等著他的到底什么。 還很稚嫩的狐妖,纖細柔弱,銀發(fā)藍眼,耳朵和尾巴都還未化成人形,在大道招搖行走,很快就惹來了覬覦的目光。 畢竟那時候,妖丹可是好物啊。 小狐貍身上無銀兩,睡在破廟的草堆里,被捉妖術士抓住時,嘴上還含著街上老奶奶送的糖葫蘆,甜的。 他們不僅要妖丹,還要那一身珍貴的上好皮毛。 “小兔崽子,耳朵都還露在外面,居然敢在城鎮(zhèn)出現(xiàn)。天山狐的幼崽,這次賺翻了哈哈哈哈哈。” 有人略顯忐忑,“天狐深不可測,他父母若是追來怎么辦?要不算了……恐怕遭來禍患。” 為首之人怒瞪,“你沒看到只有八條尾巴嗎?妖王已死,仙門也沒了,亂世生財啊,你個窩囊東西,懂不懂?” 他的銅錢劍一下就刺入腹中,深深劃了一刀,鮮血噴涌,小狐貍痛不欲生,化為妖型,嚎叫聲幾乎快刺破天幕。 楚璠已經(jīng)不敢再看,她閉上眼睛,可是那些記憶還是源源不斷涌入腦中。 尖叫,嘶鳴,還有癡狂邪獰的笑。 一段銀鈴聲漸漸逼近。 一個年近古稀的老者,手執(zhí)玉麈拂塵,柄桿上系鈴鐺一對,穿著素色道袍,每踏一步,那些捉妖師便彎一截腰。 他走到之時,施暴者早已滿身腫脹得倒在地上了。 道士抱起鮮血淋漓的狐身,嘆了口氣,“不好好呆在山里,怎么到這來了。” 小狐貍身形顫抖,胸腔中的妖丹隱隱泛出紅光,若沒人相助,怕是要自爆,和他們兩敗俱傷。 “還挺有骨氣。”道士笑道。 他重新把小狐貍帶進昆侖山里,建了一座破廟,成日煮雪喝茶,焚香下棋,偶爾畫些書畫,大多都是小狐貍撲蝶斗趣兒的日常。 道士也偶爾教它勘星破陣,大道術法,不知過了多少年,他頭發(fā)越加花白,面上褶皺更深,連沏茶的手都會抖了。 那天夜里他們在觀星,道士顫著手指,“看,西南朱天,那是你母親出生時的星象。” 小狐貍伏在他膝頭,不語。 昆侖的鵝雪,在那夜仿佛格外大一些,呼嘯山風吹動了道士的袍角,“不要怨她,是我們的錯啊……” 他眼中帶著淚花,摸了摸小狐貍的頭,“叫我一聲外公……” 過了不知多久。 “外公。”小狐貍出了人言,“給我個名字吧。” “洞玄知微,卻也要嘆人之渺小也。”道士滿意地笑了笑,閉眼之前,慢聲輕嘆。 “你便叫子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