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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gb/總攻/bdsm男獄唯一女囚在線閱讀 - 第一章 押入死牢

第一章 押入死牢

    鐵牢外的雨在下。

    從刑訊之日開始,似乎這個世界就陷入雨季。天總是陰沉,沒有一刻放晴。有時在夜晚能看到云層后發出微弱光芒的月亮,但白天的時候則是完全無法見到太陽。渾濁的灰籠罩著這個世界。

    這是個缺乏色彩的世界?;乙氯艘琅f在大街小巷里游蕩,每次他們如蝗蟲般走過,都會落下一地狼藉。曾經這個世界還有那么一點色彩。人們會在店鋪上掛上彩旗,給店鋪粉刷一新,有時霓虹燈在閃,大塊的玻璃內,高腳杯反射著吧臺酒紅的實木色澤。那個時候還有紅玫瑰。絲紜的家里種了滿院子的紅玫瑰。每次灰衣人掃蕩過后,她們就會帶著學校里的人,在被掃蕩過的地方插上一朵紅玫瑰,意味著在這個破敗的地方,留下除血之外的鮮艷色彩。血是可以被淚水沖刷干凈的,但紅玫瑰不會。但紅玫瑰會枯萎而灰敗。

    就像是這個因為長期的混亂而枯萎灰敗的世界。

    謝絲紜不是個領導者,或者說,她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她并沒有領導多少個人。除了她,那所學校還有許許多多的領導者,舉起反抗灰衣人的旗幟。

    鐵牢外的雨聲順著逼仄的縫隙漏入屋內,被沉重的挪動著的鐵鏈聲掩蓋。鐵鏈摩擦著地面,發出粗糙的悶哼。如果是新鮮的鐵鏈,那么至少它們還會發出脆響。但鎖在謝絲紜手腳上的鐵鏈,沉重而疲倦,像是六十歲、百八十斤的壯漢,工作了一天回到家卻被老婆罵的那種沉悶。它距離清脆還是太遠。

    她的手上也纏上了厚重的鐵鏈,而鐵鏈的另一端是獄囚。他是個高大的男人,對比絲紜來說。他比絲紜高上一個頭還有多,拽著絲紜。而絲紜,她是瘦弱的,剃了短短的寸頭。如果她進了監獄,誰也不會想到這個看上去孱弱的、失去性別特征的小家伙,是那個曾經登上電視的“紅玫瑰”統領之一。一個敢于和一群十八九歲的少年一起,將學校改造成陣地,而反抗灰衣人暴動的人。但事實上,那個學校里,除了叛徒,每個人都愿意這么做。

    電視曾經對這個神秘而奇妙的少年組織有諸多跟進報道。整片大陸都在關注著這個小小的如星火一般燃起的地區,似乎所有人都期待著這個鮮艷的組織能給灰色的世界帶來那么一點亮色,但是他們終究失敗了。到了最后,誰也分不清到底誰才是那個施暴者。但有一點是確定的。謝絲紜被判了死罪,因為暴力。

    六個月后執行。

    這并不是個很好的數字,不是說六個月后即將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會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而是這間監獄。這是世界上最亂的關押諸多死刑犯的地方,一個連灰衣人都無法影響和插手的地方。曾經有灰衣人試圖進入這里暴動,卻被更為狂亂的犯人們拉了出去,但凡是進入監獄深處的灰衣人,沒有一個能活過三天。就算僥幸逃出,也能在兩周之內死去。相比于在這個監獄里待上整整六個月,或許更多的人會更愿意選擇立即執行死刑。

    從此以后,監獄和灰衣人們就達成了一種莫名的默契。而絲紜此刻在被獄警拖著。她眼神冷漠,稍顯得兇狠。身上的囚服對她來說實在是有點太顯得松垮了,軟趴趴地搭在她身上。她雙手被綁起,微微抬升舉在腹部前。步履有些蹣跚,但是緩慢而堅定。如果她太過于踉蹌,那以她的身形,一定只會在第一時間吸引一群豺狼虎豹。

    再過這道門,就是真正的監獄。監獄是半封閉式的,三層結構,每一層都有如一個迷宮,有它自己獨立的系統。如果不是它本身監獄的性質,它甚至可以被稱作是一個城鎮。

    對有些人來說,它是賺錢玩樂的桃花源,對更多人來說,它是燃著熊熊烈火的地獄。而絲紜即將踏入這個地方。她將要面對的,不是學校里的小打小鬧,不是灰衣人的槍口和暴動。而是無盡的未知。誰也說不清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

    她的呼吸緩慢,能感覺到渾濁的帶著血銹和霉味的空氣被吸入自己的肺部,在這樣的空氣充足地過了一遍肺之后,她再將它排出,去感受變得溫熱的氣體呼出肺部的感覺。染上了她體溫的氣體化為一團白霧,消散在空中,有些落到了正在行走的她的臉上。最后一道鐵門順著她的呼吸打開,而她錯過了那樣的聲音。她要呼吸。

    白霧散去后,她盯著四周的人的臉。挪動腳步,同時觀察著四周。

    有人倒在地上,身邊鋪著一堆報紙,萎靡不振;有人拿著啞鈴,緩緩運動自己的手臂,目不斜視;有人盯著絲紜,嘴里發出嘿嘿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

    絲紜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惡臭的氣味撲面而來,似乎這群犯人都不怎么注意清潔問題。但她已經沒有辦法管那么多。她只想活下去,首要目標就是活下去。所有的人都在窺伺著這個剛來的小家伙,“他”有什么價值?“他”能帶來什么?無疑,絲紜能看到很多人眼中的蔑視,更多人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這樣的人,在這里往往活不過多久。

    囚牢內外是兩個世界,她的頭發已經剃短,已經斷絕關系的哥哥用一種讓她興奮又作嘔的手段替她買通了獄卒。在這里,沒人知道她是個女人。而她,也必須保守這個秘密。這里并不是不能有女人,而是能真正活下來的女人少之又少。

    所有的電子設備都已經被沒收了,高科技的電子產品只有在監獄內的黑市買到。但她此刻沒有任何資本,可以說是身無分文。卑劣的念頭一直在絲紜心里滋生。

    取樂,用她的手段取樂,然后活下來。或者先活下來,再去取樂。用盡一切辦法,爭取好好活過這六個月,再不擇手段地逃出去,逃到外面那個同樣渾濁的世界。

    她想要一個沒有灰衣人的世界。

    哥哥的朋友的妻子被灰衣人亂刀捅死,沒能上新聞。最近的那個朋友去到產房刺殺了那個引起暴動的明星,已經也被押入死牢。新聞已經滾動播放了一周。不過一二三層監獄并不互通,對于絲紜來說,一切信息都是滯澀的。但她能切身感受到那個人的憤怒:每當她看見一片灰暗的校外時,都有種呼吸不暢感。世界本不該是這樣,但這世界原本是哪樣的,她也說不清楚。

    絲紜赤著腳走過這片地板,再過幾個彎,就會到她的牢房。她即將面對的第一個困難,就是她的舍友。無疑,她面對的一定是一群大老爺們。獄警拉著她的手,把那扇破敗的鐵門打開。絲紜的眼睛略過鐵門尖銳腐化的鐵棒。再一個眨眼,她的眼神又回到了眼前。

    略顯潮濕的地板,但能看出有人打理。這是她意外的第一個點。有一個又瘦又黑的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的身邊扔著幾個針頭,還有一團團卷起來的臟衛生紙。但在這旁邊的木板鋪就的床上,是一個男人。

    在一片灰黑的世界中,他有一頭柔軟而燦爛的金發,皮膚也雪白得像是在發光。他懶懶地抬起頭,灰綠色的眸子看了絲紜一眼,又重低下頭去。絲紜的眼神一直跟著這個男人,他太耀眼了。金發下漏出雪白的一截脖頸,像玉,像魚rou,有讓人一口咬下去的欲望。

    像哥哥。

    絲紜咽了一口口水。

    他的身邊很干凈,也就是說,這個宿舍能做的清潔,他都做了。這讓絲紜更加好奇他的身份。他到底是誰?問題還沒問出口,也沒有機會問。獄警將絲紜手上的鐵鏈解開,只剩下分離的手銬和腳鐐。一把把絲紜推進了屋子。

    房間重又陷入一片黑暗,而那個黑瘦的男人,在黑暗中抬起眼,發出沙啞的“嘿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