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溧坐站在門口，朝旁邊的人擺了擺手，黑衣男子點點頭，將一桶冰涼的水往地上的男子澆上去，同時按下藏在地板的線路按鈕，微弱的電流細細麻麻的鉆進男人的皮膚。

    “啊……我錯了，我…錯了！”男人以奇藝的姿勢扭著身子往戚溧這邊轉，大聲喊著，希望韓元能放過他。

    戚溧沒回應，默默讓人把電流量加大，男人被電的無力，手腳發軟，口吐白沫。

    瞧著差不多了，戚溧才讓人關了，又是一盆水澆醒了他。

    這個天在沒有暖氣的地方還真是冷，戚溧突然有點不想玩了，直接把人宰了扔地里當肥料不好嗎，硬生生這么整，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陪老師。

    男人蜷縮著身子，太冷了，他現在身體虛弱全身發紅，氣息奄奄，睜著眼睛朝戚溧望著，“對不起…請您饒了我。”

    戚溧看著這丑陋的模樣就來氣，蹲下身子，拿著匕首來男人身旁，用刀尖抵住他的喉管，“哪只手動的。”

    男人不敢吞咽怕鋒利的刀鋒不小心劃傷血管，只能呆滯的看著戚溧，他怎么敢回答。

    “不說？這樣就好辦。”戚溧笑了笑拿起刀子往離他最近的手狠狠地往下扎，仔細還能聽到血rou撕裂的聲音，男人的整個手掌都被釘在了地板上，旁邊的保鏢眼神不動。

    男人慘叫，用另一只手使勁推著韓元的腿，其實沒有半分力氣，韓元站起來用腳尖踩著那只蠢蠢欲動的手，男人張大嘴流著口水，嘴里含含嗚嗚。

    “就這點能耐還敢玩強暴，垃圾我都不屑于擺弄，真是臟了我的手。”

    戚溧接過黑衣人的手帕，仔仔細細的擦著手掌，丟到男人的臉上。“扔到警察局門口。”

    “是。”

    戚溧轉身就走，這時候他就應該陪在老師身邊，而不是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來消耗時間手上沾上惡心的味道。

    他到韓元門口的時候，還特意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進去的時候韓元還在熟睡，可能是因為夢境太過兇險，一直皺著眉頭，唇部干燥泛白。

    戚溧坐在床旁的椅子上拉著韓元的手，輕柔地吻了吻，“老師，我在這，不用擔心壞人，他們都被我打跑了。”

    韓元似乎聽到了，眉頭放松下來，臉部也不再那么僵硬。

    睡在酒吧的小零昏昏沉沉，他的頭擱在僵硬的沙發木上，睡久了磕的厲害，他就這么硬生生給磕醒了。

    等他睜開眼，酒吧里還是要炸裂耳朵的音樂，舞池里的人還是那么多，沒有因為此時可能是凌晨而減少。

    他坐起來甩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點，發現韓元已經不見了，坐在他旁邊的人……

    “醒了？”

    熟悉的嗓音穿過噪音一絲不露地傳到他的耳朵，這個人他化成灰也不會忘記……

    “你怎么來了……?”小零的眼中滑過驚喜，隨即又看到男人的手指上的戒指，似乎明白了什么，慘淡一笑。“你這是來像我炫耀的？”

    小零的嗓子沙啞起來，手一直用力扣著自己的手掌，強迫自己冷靜，不要哭，起碼不要現在。

    “收起你那么亂七八糟的愚蠢想法，你這個腦袋還是安安分分待在我身邊就好，跑什么。”

    男人的聲音還是這樣清冷，沒有一絲溫度，小零抬起頭看著這個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男人，男人的臉時不時會被光給閃著，輪廓分明，他還是那么帥那么精神，自己的離開好像并沒有給他造成什么影響。

    小零的眼淚有點不受控，他趕緊抬頭眨起眼，眼淚還是沒如他所愿的流回眼眶，反而沿著眼角滑落下來，他要投訴，誰和他說仰著頭眼淚就能流回去！

    男人看著小零流淚，愣了愣，一時手足無措，拿起旁邊價格昂貴的定制西服遞給小零，“臟死了，你是小孩子嗎流眼淚。”

    小零一聽眼淚嘩嘩嘩的往下流，哭聲都壓不住，“程傾！你還這么沒人性！”

    程傾被小零一吼，不敢說話，安安分分的坐著，架著腿也放下來，雙腿并攏，手掌擱在上面。

    “你結婚了還跑出來干嘛。”小零也不含糊，拿起西服就醒了個鼻涕。

    “我沒結婚。”

    “嗯？”

    這時候輪到小零懵了，程傾看著小零的鼻涕蟲掛在嘴唇上，覺得怪可愛得，不好意思再繼續毒舌。

    “我是說我想要孩子，但結婚是我媽說的，我當時為了緩住我媽我就……”

    “那你還是想要個孩子！！！還是不想和我公開！！！”

    “我沒…我不想和你公開我來找你干嘛。”

    “你還帶戒指了！！！”

    “這是求和用的，譚哥教的。”

    小零那邊雞飛蛋打，韓元這邊的畫風就是你愛我我愛你的濃情蜜意。

    韓元睡了一覺感覺周圍有動靜又重新安靜下來，感覺唇上一涼，他慢慢睜開眼睛，戚溧正拿棉簽給他涂抹。

    “醒了？”戚溧的聲音很輕很溫柔，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嗯……”

    “再睡會，我陪你。”戚溧把棉簽扔掉握著韓元的手，揣在懷里。

    “好。”

    “乖。”戚溧關了個燈，拽著韓元的手趴著，看見韓元乖巧的閉上眼睛，他才放下心來，也跟著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