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道】(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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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京城黑軍伺處,劉公公一臉陰沉的盯著面前的姜門主,小和尚辭去六扇門主 的職位,以前的姜副門主接替了他的位置。 今日劉公公喊他過來,為的便是自己的干兒子門派被滅之事,此事蹊蹺的很 ,即便動用劉公公所有的人脈資源,仍舊沒有找出一點線索。 甚至連出手的是幾個人都查不出,彷佛是天降之罰,所有人都是同一時間死 亡的。 而是死狀都是心脈破碎,一臉驚恐。 「姜門主,皇帝之所以建立六扇門為的就是讓你們統管江湖事務,如今好好 的一個門派,說滅就滅。這是在京城啊,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姜門主,我這個 做奴才的都替皇帝心寒啊。幾天了,啊,幾天了,一個一點線索都沒有,皇家的 錢養了一群廢物嗎?咱家也是覺得蹊蹺,到底是真沒查出來,還是你們已經查出 來了,卻故意擺出一副無能的姿態。這朗朗乾坤之下,你們六扇門到底安了什么 心思」 劉公公的臉色冷的厲害。 「公公,卑職無能,請公公恕罪」 姜副門主一臉驚恐的跪在地下,他實在沒想到自己這門主的位置還沒坐穩, 便攤上了這等大事。 看到劉公公并未說話,姜門主只得繼續開口解釋道「六扇門已經動用了全部 的力量,但這線索卻是一點也查不出。若是真尋了個蛛絲馬跡,屬下便是有天大 的膽子也不敢壓下來。」 「你當咱家是瞎子不成,出事之時你們六扇門派可是派了不少人出去,白大 人那幾日行蹤不定,第二日,六扇門派人封了山,兩架馬車在山上待了不幾個時 辰。姜門主,難道你不想跟咱家解釋解釋?」 劉公公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臉色稍微緩和了下來「姜門主你可要想清楚了, 這六扇門到底是他白離的還是皇上的。不管這事是誰做的,在這個時候,可都是 很對你來的。姜門主,千萬不要做了他人的工具才是。」 姜門主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是真不清楚,別說劉公公懷疑白大人,就是 他自己也是懷疑的很。 「回公公,這事卑職真是不清楚,六扇門哪里又是我一人說了算,這種調度 安排都是凌夫人指揮,便是派出去的那些人,若不是聽了您剛剛說的,卑職都不 清楚他們到底去做了何事。公公,六扇門里卑職能調動的連三分之一都沒有,黎 瑩離開前已經安排了一部分出去,如今留下的更是有大半只接受凌夫人的命令。 卑職手下管事的,不是打雜就是閑差啊。」 說到這姜門主抬起頭偷偷看了眼劉公公繼續道「其實這事公公安排凌夫人去 查,定然比卑職來的容易。」 劉公公面色一變,惱怒的指著姜門主說了幾個你,「這事若是交給她,那才 是真的沒了線索。她是誰?凌副門主?我呸,她就是白離身邊的一條母狗,若是 讓她咬上白離一口,怕是能把她自己的牙給崩壞了。你這是故意戲耍咱家不是, 這事為何讓你偷偷去做,你可知我兒也是朝廷命官,這事若真是鬧大了,恐怕咱 們都不好收場。」 劉公公派姜門主去查也是迫于無奈,但六扇門除了他,剩下的那母女倆簡直 跟白離的兩條狗差不多,這種母女共侍一夫的事都做的出來,真不知姓白的到底 下了什么迷魂湯。 姜門主笑了笑,很是無奈的開口道「公公,這事只要經過六扇門的手肯定瞞 不住凌夫人的眼,這幾日她雖然沒有過問,可這心里卻跟明鏡似的。這事若真是 查出了蛛絲馬跡,恐怕卑職還得不到消息,便要被她攔下來了。」 姜門主的確是無可奈何,說他是門主,可六扇門誰不知道自己得看凌夫人的 眼色。 這凌夫人和黎瑩還不一樣,黎瑩至少公是公私是私,但凌夫人卻是老練人, 不是公私不分,而是知道怎么做才能對自己利益最大。 「難道這事就真查不出來了,既然這樣那咱家只能去找皇上說說了。姜門主 ,若是碰見了凌夫人,讓她轉告白大人一句,做事留一線,咱家從來都是好說話 的很。莫要真等撕破了臉,恐怕這黑軍伺也就不用建了。」 劉公公說完后便扭頭離開,姜門主一臉苦惱的站起來,這事他的確懷疑是小 和尚做的,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劉公公。 白大人若是針對自己,根本沒必要讓自己當這個門主。 白大人真實的心思就是讓自己也做他的一條狗,他指哪自己咬哪。 唉,可自己這牙可沒那個鋒利勁,娘的,也不知白大人是不是喜歡女的,不 知把自己的婆娘送過去,能不能讓他對自己好一些。 劉公公走了不遠,便有一個帶刀男子跑了過來。 「干爹,兒子師門的事難道真就這么算了,還是干爹真打算借此把事捅上去 ,讓建黑軍伺的事也作廢?」 「混賬」 劉公公不悅的罵了一句「黑軍伺是說廢就廢的,咱家剛從制造局調出來,那 里已經有人頂了上去,黑軍伺若是廢了,咱家難不成還得去宮里給人端尿盆子去。」 劉公公說到這,看到自己干兒子的面色有些難看,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黑軍伺的事你就別想了,莫說這事捅上去,就是再來十個滅門之桉,也擋不住黑 軍伺的建立。黑軍伺那是為了對付飛馬牧場的,天大的事能比得上帝國的未來。 別說你師門被滅。就是咱家全家被殺,那也阻不了黑軍伺的建立。兒子,你得記 著,官場之上一碼歸一碼,這事別說還不知是誰做的,便是真是確定是白離所為 ,那咱們對付他的手段也只能牽扯到白離,絕對不能牽連到大家的利益。不然別 說扳不倒對手,恐怕看熱鬧的也得跳出來指責你。」 劉公公畢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朝廷上爾虞我詐經歷多了,早就掌握了其 中的規矩。 就算這滅門之桉是白離做的,可他僅僅是針對了劉公公。 若是劉公公為此拿黑軍伺出氣,恐怕到時觸動的就不僅僅是白離了,這朝廷 上下,帝國世家只要眼睛盯著這塊rou的都得對他恨之入骨。 帶刀男子點點頭有些憋屈的開口道「干爹,難道這事就這么算了?兒子,心 有不甘,唉。」 「算了?憑什么算了」 劉公公尖細嗓門高了起來「這事不是針對你,是再打咱家的臉。咱家若是不 拿出態度,豈不真是沒種的東西,咱家雖然身子殘了,但咱家這脾氣可不殘。這 事不管是誰做的,咱家都要扣在白離的頭上。若是他服氣便把背后真兇交出來, 若是他不服氣,那咱家就要跟他好好斗一斗」 劉公公陰陰的笑了一聲。 帶刀男子有些疑惑,劉公公看到后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這事你就不用管了, 認我做爹這么多年,仕途上沒能幫你太多,干爹心里也過意不去。如今出了這事 ,干爹若再不給你一個交代,豈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雖然未必能查的出兇手, 不過干爹絕對會盡力而為。行了,干爹還有事,最近你也低調點吧」。 劉公公說完后便上了馬車。 帶刀男子面色陰沉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黑軍伺的方向,心中有些不甘。 自己沒權沒勢闖蕩京城,不得已認了太監做干爹,平日里沒少被人嘲諷,如 今山門被滅,自己卻依舊那么無助。 帶刀男子起身剛要離開,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施主,請留步」。 帶刀男子往前看去,只見一個和尚正對著他做了一鞠,帶刀男子心中有些戒 備,這和尚竟然能悄無聲息的接近他,功力肯定不俗。 和尚沒等帶刀男子開口而是率先解釋道「施主面帶煞氣,眉間陰暗,恐怕最 近諸事不順吧。」 「和尚,到底想說什么,沒必要拐彎抹角」 帶刀男子語氣有些不耐煩,他對光頭的沒好感,尤其是那白大人也是個光頭。 這和尚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帶刀男子卻知道他就是為了自己而來。 既然是來找自己,又何必繞著彎的去說話。 「施主慧眼,老衲卻有一事,江湖中人何必一定要在朝廷掙個名分,皇家的 糧食可不是那么好吃的,若不是因為這份皇糧。恐怕施主的師門也不會遭此橫禍。阿彌陀佛」 和尚說到這對著帶刀男子念了一句佛號。 帶刀男子聽到這眼神變得凌冽起來,兩只手也搭在了刀柄之上。 「你這個和尚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你知道背后真兇是何人?」 「阿尼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不知。但老衲知道,施主的師門是被牽 連的。」 和尚說到頓了頓繼續開口道「老衲應飛馬牧場老場主之邀,趕去參加他的大 壽。途經京州聽到了施主師門的慘桉。心中有所頓悟,特意來此想給施主點化一 番。」 「呵,你這和尚既然不知道兇手,又能點化我什么」 帶刀男子對和尚的話有些不屑一顧,只是事關師門所以他才強迫自己沒有離 開。 「施主,江湖和朝廷本就是兩個世界,你我是江湖人,劉公公和白離是朝廷 人。可惜,兩個世界的人都想去對方的世界插上一手,如今的江湖早就不死似從 前。本以為老圣建了武帝城,為了給江湖之人建個安靜之地,可現在看來,老圣 也是逃不出世俗的紛爭。名利二字本是空虛,可世人卻丟之不去。如今便是連飛 馬牧場都要受到牽連,恐怕日后這江湖再也不是我等暢快縱橫之地。」 和尚唏噓開口道。 「這事你跟我提又有何用,這朝廷事江湖事又不是我一人說了算。和尚你是 修佛的,六根清凈是必然,我只是凡夫俗子,不爭個名利豈不是白活一世。」 聽了和尚的話,帶刀男子心里更是鄙視。 江湖事朝廷事,你一個和尚有什么資格去點評。 「說得好,只是江湖事就是朝廷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華龍的地盤上,不 管門派多大勢力多大,朝廷都有資格管上一管」 一個光頭男子領著一個白貂衣少女,手里拿著一把折扇從兩人的側面走過來。 男子一身紫色的長袍隨風擺動,卻也是灑脫的很。 來人不必說了,咱們的白大人和瑤兒是也。 白大人剛巧來黑軍伺,莫名感受到了一股佛家的禪意,沒成想竟然聽到了二 人的這番言論。 和尚和帶刀男子面色都是一驚,帶刀男子沒想到白大人竟然來了,不過和尚 的驚訝不是來自于白離,而是來自于身邊的那個少女。 「好劍道,這位女施主劍法造詣,老衲平生覲見。」 和尚盯著瑤兒開口道,可惜瑤兒卻略帶羞澀的抓住小和尚的衣袖,藏到了哥 哥的背后。 和尚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看向小和尚開口道「這位施主便是京城白大人吧, 如此年紀老衲卻看不透你的修為,除了白大人這天下也難再找出第二人了。」 「哈,過獎過獎」 小和尚得意的搖了搖折扇,然后安撫的摸了摸瑤兒的后背。 「本大人只是覺得這里有個佛法精修之人,沒成想竟然是有人在這論道。」 說著小和尚又看向帶刀男子開口道「你便是那個劉公公的干兒子吧,這份資 質能有這等修為,想來心性也是不俗,劉公公有你護著,本大人也是放心的很。」 小和尚的話到底什么意思帶刀男子聽不出,不過帶刀男子還是給小和尚行了 一禮。 沒成想小和尚竟然噗嗤一笑「我以為你會對我擺個臉呢,畢竟在你看來,我 是最有可能做那事的。本以為你還是個人物,沒成想竟然如此卑躬屈膝的對我行 禮,這點勇氣都沒有,你那師父死的不瞑目啊。」 「你」 帶刀男子瞬間惱怒起來,本來就是沒憑沒據的事,白大人又是朝廷命官,他 沒必要現在就撕破臉。 可沒成想白大人竟然直接當年如此辱他,這人真是心胸狹窄之輩,這等人能 成什么氣候。 帶刀男子咬了咬牙,卻終究沒有說話,而是轉身離開了此地。 小和尚嘲笑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不過卻感覺瑤兒再拽著他的衣服。 小和尚回頭看向自己的meimei,臉上帶著一絲疑問。 「哥哥,你這樣不好,娘親說男子漢要能屈能伸,不能小瞧天下之人。哥哥 如此笑話他,豈不是會讓他記恨在心,而且哥哥好沒風度哦」 瑤兒如今和小和尚也混得熟悉了,只要沒有其他人在場,瑤兒和小和尚說話 還是挺隨意的。 小和尚聽后正想解釋,沒想到對面的和尚卻率先開了口「這位女施主誤會了 ,那人本就對白大人心有不滿,便是白大人以禮相待也不會讓他另眼相看。況且 此人心性不凡,白大人做的卻是攻心之計,若是因為白大人今日的這番嘲諷,此 人以后做事沒了能屈能伸的勁頭,恐怕對白大人來說那才是求之不得。只是白大 人,為了這等人失了自己的風度,還是稍微有些魯莽了。」 瑤兒似懂非懂的看了眼自己的哥哥,小和尚卻呵呵一樂「這等人我何必給他 風度,他能成事也好,不能也好與我何干。只是這等人物,跟在一個太監身邊, 終究還是有些埋沒了。聽說江湖當初有兩把刀,一把是他的雙刀,一把是飛馬牧 場那位夫人的銀月彎刀,唉,可惜了,一個做了別人的干兒子,一個嫁做人婦」 說到這小和尚一臉正經的看著自己的meimei「瑤兒,你得記著,不管是我還是 你娘親,都只是外力。以后真正能依靠的還是你自己,不管江湖還是朝廷,道理 從來都不是最大的。以后遇到了心儀男子了,千萬不要荒廢了自己的武藝」。 小和尚對瑤兒說的都是本心話,自己的meimei沒必要去為了討她歡心說些歪理 ,自己和娘親再強,那也不是她自己的真本事,瑤兒雖然有自己的想法,但終究 還是缺少歷練,很多事容易鉆牛角尖。 瑤兒低著頭沒說話,心儀男子嗎,沒遇到過也不想遇到,有哥哥和娘親在身 邊就好。 瑤兒如今對自己的哥哥越來越依賴,從沒有一個人真正的把她放在心里去寵 著。 即便是娘親對她也是稍微有些嚴厲的,唯獨這個哥哥,不管何時都會寵著自 己。 和尚聽到小和尚的話打了個佛號,小和尚輕輕笑了一聲對著和尚也行了一禮 「大師,飛馬牧場之事是大勢,不可為不能為,佛門中的香火,總歸要繼續傳承 下去。何必去趟那一攤渾水呢。飛馬牧場的場主無非是想通過你們給朝廷施壓, 只是黑軍伺背后站著的不僅僅是當今的皇帝。我曾和靜安師太探討過,總覺得如 今佛家的入世沒了當初的情懷,我不想對佛家之人出手,還請大師回去吧。」 「白大人,事有可為有可不為,貧僧的選擇不能代表佛門,只是代表自己心 中的信念。天道有輪回,今日飛馬牧場的劫難,或許哪一天也會落在黑軍伺的身 上。到那時白大人會選擇袖手旁觀抽身而出嗎?」 和尚把小和尚頂了回去。 小和尚愣了一下思考起來,最后搖了搖頭「既然大師心意已決,我也不在多 勸。今夜京城外我讓瑤兒跟你一戰,不管輸贏我留你一命。去了飛馬牧場記得轉 告他們的場主,本大人年關便去,估計這個年是過不成了。」 「阿彌陀佛」 和尚行了一禮便往城外走去「多謝白大人手下留情,今夜城外竹林,貧僧等 著二位。」 和尚的聲音漸漸消失。 和尚已經明白今夜的比試就是拿自己給瑤兒練練手,即便自己贏了,白大人 也會出手。 白大人針對的不是自己,但卻要用自己給飛馬牧場一個下馬威。 兄妹二人目送和尚的離開,瑤兒的身子默默的往哥哥身邊靠了靠。 「哥哥,瑤兒今晚要跟著和尚動手嗎?瑤兒剛入凝域,未必能打得過他呢。 若是輸了,哥哥會因此不高興嗎?會不會責罰瑤兒?」 「嗯?」 小和尚有些疑惑的看了瑤兒一眼,發覺自己meimei的臉色有些慎重。 「說什么呢,哥哥只是想給你一個出手的機會,實力相當的對手不好找,你 雖剛入凝域,但功法卻是比這和尚精妙的多。不過這和尚境界卻比你穩固,跟這 樣的人出手,對你有好處的。不管輸贏,你都是我的meimei,哥哥怎么因這點小事 對你有看法。」 小和尚其實也是有私心,除了讓瑤兒增加實戰經驗以外,的還是希望她 能意識到二十一劍不完全煉化的缺點,希望借此機會,能讓她把二十一劍完全煉 化。 雖然娘親的本意是打算讓小和尚去煉化,不過小和尚對比還是有些不安,總 覺得這樣會自己的meimei不公平。 瑤兒聽完后突然伸出手摟住了小和尚,然后側著腦袋靠在小和尚的肩膀上。 「哥哥不怪瑤兒就好,瑤兒以前在玉劍閣,若是做的不好了,不僅娘親不高 興,便是那個老頭也會責罰瑤兒。瑤兒不怕,只是那人還會因此責罰娘親。娘親 很怕他的,瑤兒也很怕,見到他就會瑟瑟發抖,他從未自己出過手,但他的要求 便是娘親也不敢反駁。哥哥,謝謝你,把瑤兒接過來,哥哥,快些把娘親也接回 來吧。」 小和尚心很疼,若不是因為在大街上,他真想摟住自己的meimei好好安慰一番 ,只是瑤兒在外以他的徒弟的名義出現,自己若是做的太曖昧,難免會被其他人 說閑話。 自己是無所謂,但瑤兒以后可是要嫁人的,不能壞了她的名聲。 想到瑤兒以后會嫁人,小和尚又有些擔心,瑤兒這種性子,會不會被人欺負。 娘親如此強勢,為何瑤兒的性子卻柔的很。 小和尚一直不敢想象瑤兒過往的經歷,童年或許是無憂的,但瑤兒的童年定 然不是那樣。 小和尚把瑤兒從自己的身上輕輕的推開,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前兩日娘親過來了,你也看到了,娘親的日子不像以前的,哥哥會好好對 你們的。你和娘親是我在這最親的人。哥哥會永遠守護著你們,瑤兒,我們回家 吧,凌夫人今天不回家,想吃什么跟哥哥說,哥哥給你做。」 瑤兒頂著哥哥乖巧的點點頭,兄妹二人肩并肩往家中走去。 瑤兒和娘親一樣,都是喜歡清澹的食物,小和尚炒了幾個小菜,兄妹二人吃 完后便去了京城外。 瑤兒背著劍匣,一根皮帶從瑤兒前胸中間穿過,不符合年紀的洶涌rufang,讓 瑤兒一路上幾乎成了交點。 瑤兒雖然沒有娘親的那份孤傲中的媚艷,卻有著屬于這個年紀的靈動。 小和尚很享受周圍人的目光,不管是羨慕還是嫉妒,小和尚都喜歡。 這種心理小和尚也說不清,大概也是一種顯擺吧。 小和尚和瑤兒走的很慢,去到城外竹林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和尚也如 約而至,只是眉宇間沒了京城時的灑脫。 畢竟今夜過后,恐怕江湖以后便再也沒有了他的名號。 白大人規矩的行了一禮,和尚道了一聲佛號也規矩的還了一禮。 「白大人,貧僧其實真正想見識的是你的萬法全通,若是僥幸勝過這位女施 主,還請白大人不要給貧僧留個遺憾。」 小和尚略帶歉意的搖了搖頭「大師你來晚了,若是幾天前,我不僅可以讓你 見識萬法全通,還能讓你見識下更高深的佛法絕技。只是我已答應他人,以后不 在顯露那一絕技,恐怕大師這個遺憾只能留著了,不過,作為大師應約而來的回 報,我會讓大師見識一下最最上等的劍道。」 和尚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他是修行佛法的,真正想看的還是佛門功夫,便 是再精妙的劍道,也不是他心中所求。 不過和尚還是開口道「多謝白大人,女施主剛入凝域不久,老衲讓她先出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女施主的身份老衲雖然看不透,卻也有幾分猜測。施 主,請出招吧。」 瑤兒看向小和尚,待到自己的哥哥點頭后,身后的劍匣突然從背后飛離,緊 接著便是二十一把長短不一的短劍,若隱若現的飄浮在瑤兒身側。 瑤兒輕喝一聲,短劍突然之間銀光乍現,隨后便隱沒在黑色的夜幕之下。 和尚眉頭一皺,突然失去了對這些短劍的感應。 「好手段,詭劍道,施主倒是讓老衲驚喜了」 和尚說完后突然一個轉身,雙手對著周圍的空氣拍打起來。 一陣金屬的碰撞之聲從和尚周圍傳來。 原來和尚已經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佛珠揮舞起來,每一次揮動,都能看到一 把短劍被他擊退。 瑤兒一手捏著法決,身型從靜止突然加速往和尚身邊飛去,和尚大叫一聲「 好身法」,身上的袈裟突然脫離身體對著瑤兒蓋過去。 袈裟速度很快,瞬間便飛致瑤兒身前,就在這時,瑤兒的身子突然一個停頓 ,緊接著身影開始變的模煳,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和尚的身邊。 和尚面色大變,這等身法他生平僅見。 世間輕功身法萬千,但能做到速度快到留下殘影的卻不多。 而這為數不多的功法里,能做到突靜突動的只有一個,玉劍閣的功法。 一只短劍被瑤兒抓在手里,對著和尚的胸口刺去,和尚突然大喝一聲,直接 用身體硬頂了下來。 劍尖對皮rou,沒有預想中的見血,瑤兒只覺得一股推力從劍上傳來,說著劍 柄直達手腕。 瑤兒勐的松開自己的手,那柄短劍突然消失在空氣中。 「和尚你耍賴,你用了領悟之力」 瑤兒的從和尚身邊開的口,話音落下時已經是百步之外,但瑤兒的殘影此時 才慢慢消散。 若是黎瑩在這肯定大吃一驚,當初小和尚便在她面前露過這一手,端著酒杯 喝酒,突然松開酒杯飛過一段距離給了別人一個耳光,待到回來時懸空酒杯竟然 一點都未往下滑落。 當時也正是這一手,把黎瑩徹底鎮住了,從那以后對小和尚開始慢慢佩服起 來。 瑤兒的話讓白大人和和尚笑了起來,和尚有些憋屈的開口道「施主這身功法 可真是得了玉劍閣的真傳,便是玉劍閣如今風頭最響的弟子,跟女施主比起來也 是差了幾分。老衲若是不用領域之力,怎敢憑借不入流的佛法和施主硬拼。」 瑤兒不屑的撇撇嘴,玉劍閣的弟子修行的都是簡化的功法,只有她和娘親 才有資格修行完整的欲女神功。 「和尚,你是猜出來我的身份了」 瑤兒小聲說了一句,緊接著全身上下的氣質徒然而變,原本靈動的少女頃刻 間帶了一絲成熟嫵媚的味道,那原本天真的臉蛋也顯出一股和年齡不符的成熟。 和尚面色大變,嘴里嘟噥了一句出塵,又搖了搖頭說了句入塵。 多年佛法修行鑄就的心境,居然在此刻有了一些破綻。 白大人也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到底是瑤兒自己的領域還是娘親的指引,瑤兒 竟然練就了和自己相生相克的領域之力。 瑤兒的領域被自己完克,但若說自己的萬法全通唯一的變數,便是遇到瑤兒 的領域。 雖被自己完克,卻能于無聲無息的之間融入自己的領域。 這是天意嗎?白大人不確定。 瑤兒的身形再次動了起來,這次速度并不快,只是對面的和尚卻像傻瓜一樣 無動于衷,瑤兒像個大jiejie一般,輕輕的最小的那把劍遞了出去,彷佛此時的和 尚是個小孩,瑤兒送去了他最喜愛的玩具。 和尚的眼神有些迷茫,出家前的紅塵過往再次從腦海中回憶起來,是你嗎, 那個讓我為你出家的女子,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嗎,為何今夜又要回來。 你是來殺我的嗎,你的劍好慢,這樣的劍法怎能破的了我的領域。 和尚突然撤去了自己的領域,瑤兒的一臉微笑的走到和尚身邊。 和尚這次有了反應,但他并不是逃避,而是挺著胸膛迎了過去。 瑤兒的笑容更美了,便是小和尚都有些沉醉其中。 瑤兒的劍慢慢破開和尚的皮膚,一滴鮮血從胸口中流淌出來,彷佛被疼痛刺 醒,和尚的眼神突然變得很辣起來,手中的佛珠對著瑤兒拍了過去。 瑤兒輕輕一笑,刺入和尚身體的短劍突然抽出,輕輕一擋攔住了和尚的進攻 路線。 這時,瑤兒調皮的一笑,另一只垂著的手突然從衣袖中伸出,一把銀亮的小 劍對著和尚的脖子劃了過去。 瑤兒心里有些得意,她早就看出和尚并未完全被自己影響,但她的殺招并不 是遞過去的那把短劍,和尚藏起來的手中劍。 小和尚原本有些得意的臉色突然大變,嘴里喊了一聲小心后,身形突然加速 往瑤兒身邊跑去。 這時和尚突然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缽盂,對著瑤兒的小腹拍打過去。 瑤兒面色有些慌亂,如此近的距離她根本來不及反應,而是和尚的領域突然 張開,瑤兒的身形多少有些受阻。 缽盂帶著勁風讓瑤兒小腹的貂衣掀開一個小口,嫩白的肌膚勐然露出,轉瞬 間便被缽盂狠狠擊打在了上面。 只是這力道還未用盡,瑤兒已經被白大人從和尚身邊抱了起來。 瑤兒面色痛苦的捂住肚子,一臉委屈的趴在小和尚懷里,小和尚面色又惱又 疼,惱的是那和尚竟然敢對瑤兒下此狠手,疼的是瑤兒竟然因此負傷。 白大人很清楚,和尚那一下就是對著瑤兒的下腹部拍過去的,里面的內力很 渾厚,若真是打的結實,恐怕瑤兒小腹里的器官肯定有些損傷。 女子的那里有什么器官,無非就是zigong而已,這和尚手段居然如此殘忍,若 真是落下病根,小和尚這一輩子都是追悔莫及。 「你該死」 小和尚摟著瑤兒對著和尚怒吼了一聲,和尚也捂著自己的脖子。 剛剛他擊打瑤兒時,瑤兒的劍氣也劃破哦他的脖頸。 小和尚的氣機鎖定著和尚,雙眼也瞇了起來,跟白大人關系近的女人都知道 ,白大人瞇著眼代表真生氣了。 「咳咳」 和尚有些歉意的看著瑤兒「女施主,老衲對不住了,若要怪就怪你生在了白 家吧。施主如此功力,定然是玉劍閣未來的接班人吧。如今竟然和朝廷之人混在 一起,看來玉劍閣的野心也展露出來了。咳咳,老衲為了天下蒼生,只能出此下 策了。」 說到這和尚看向白大人繼續道「我原本沒打算如此,只是這位女施主的手段 讓我有了猜測,原來白大人和玉劍閣早就走在了一起,恐怕這次飛馬牧場的事, 玉劍閣到了現在還不表態,其實早就放棄了我們江湖中人。可惜啊,我還是算錯 了,白家的功法你也得到了真傳,你的身法竟然比女施主的還要快,不然這一擊 下去。便是女施主不死以后也不會再生育了。」 「夠了」 白大人呵斥了一聲「瑤兒從未參與過這些事,我把她帶在身邊只是想照顧她 而已,不管是飛馬牧場還是黑軍伺,瑤兒都未參與其中。的確,我和玉劍閣有關 系,艷劍仙子和我更是親近的很。飛馬牧場的事玉劍閣不表態已經是最大限度的 讓步了,你們江湖人若是不服氣便對著我白離來,對著艷劍掌門來。你們敢嗎? 你們不敢,你們只會拿著一些自以為是的大義,心安理得的對著無辜人出手。通 州大旱,你們在干嘛,嘴里罵著朝廷腐敗,但你們還不照樣打著佛門的旗號,暗 地里收斂香火之錢。你們佛門有錢的很,堂前的佛像都是純金的,你可知為了賑 災皇帝都動了私庫,連建黑軍伺的錢都拿去救災了。你們呢,除了嘴里念著阿彌 陀佛,可曾化了那金佛去散盡錢財?你們也配說是高僧,你可知真的心懷天下的 大德之人到底在做什么。本大人今天就把話放這里。飛馬牧場的事一落我便去對 佛門下手,那些打著佛門幌子的敗類,男的充軍女的做妓,我定要讓你們江湖人 知道什么是怕。」 白大人說完后吟叫了一聲。 然后把瑤兒公主般的抱在懷里,看著瑤兒有些蒼白的臉色,小和尚更是異常 憤怒。 本來就想讓瑤兒練練手,誰成想竟然遇到這種事。 和尚已經盤腿坐了下來,為了江湖的未來,他早就拋棄了自己的生死。 「阿彌陀佛,白大人太片面了,人各有志,佛家有心懷天下的也有舍己為人 的,當然還有些是濫竽充數。貧僧要做的只是還江湖人一片凈土,雖身死亦無憾。」 「滾蛋,別給自己帶高帽,江湖人的凈土便是逃脫于律令之外么?你想死沒 問題,別臟了我的地方就行,但瑤兒你為何要傷,她的一根汗毛也比你那賤命值 錢。行,你要大義,我就給你大義」 小和尚說到這扭過頭看向遠處,凌夫人已經帶著大隊人馬跑了過來。 看到小和尚抱著瑤兒后便知道不妙,匆忙跪在小和尚身邊開口道「屬下來遲 ,請大人責罰。」 「別跟我在這裝樣子,晚上自己去六扇門領罰,下次若是再來這么慢,我連 黎瑩一起罰」 小和尚心疼著瑤兒,看誰都不爽,凌夫人聽到小和尚的呼喊后已經時間 趕來了,不過小和尚硬要說她晚,凌夫人也只能認。 凌夫人能看出來,白大人是真動怒了,這時候自己絕對不能仗著小妾的身份 撒嬌或者開導他,自己不是黎瑩,白大人對黎瑩的忍耐度大不代表對自己的耐心 也一樣,這一點凌夫人清楚的很。 「是,屬下遵命,謝大人賞罰」 凌夫人低著頭開口道,身后六扇門眾人也是低著頭,白大人的脾氣他們都清 楚,他若要真發了火,莫說是凌夫人,便是黎瑩副門主也不敢頂嘴。 凌夫人的乖巧讓小和尚稍微舒服了一些,指了指前面的和尚開口道「明天在 報紙寫出來,今日我把他打殘,拉回去后給我使勁的招呼,在臉上刻了字,斷他 一手一腿,我要讓天下的江湖人看看,跟我白大人作對的下場。這事給我使勁的 宣揚,還有,寫上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給飛馬牧場的場主祝壽。飛馬牧場不是想 施壓嗎,我給他這個機會,到時去的人越多越好,我那青樓正愁沒婊子和龜公呢。」 白大人的話讓凌夫人和和尚面色都是大驚,沒想到小和尚竟然要在這做文章 ,凌夫人有些擔憂,若真是按小和尚說的做,恐怕這江湖人算是和白大人徹底走 到了對立面。 和尚的擔憂是小和尚竟然想借他的事,引起來江湖人的共憤,然后把江湖人 一網打盡。 「是大人,只是這樣做會不會太唐突了」 凌夫人猶豫著說出來自己的憂心,她怕自己的夫君的一時憤怒,做出不理智 的事,只能硬著頭皮說了一句。 「你是不是想掌嘴了,以為周圍都是六扇門的人便想將我一軍」 小和尚冷著臉開口道。 凌夫人低著頭露出一絲委屈,什么人啊,這是吃了多少槍藥,人家為了他好 還被他如此呵斥,沒良心的東西。 不過凌夫人委屈歸委屈,卻也知道自己說那話不順他的心意,不過好在小和 尚還留了幾分面子,沒讓她當著眾人的面親自掌嘴。 小和尚讓人掌嘴懲罰,還真對著眾人做過一次,不過當時是責罰黎瑩,也只 是在姜門主和凌夫人二人面前。 一般當著眾多人的面,小和尚還是會給這母女花幾分薄面。 「屬下知錯」 凌夫人軟軟的回了一句,姿態擺的很低。 小和尚滿意的點點頭,心下對自己的做法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和尚惹的自 己,竟然讓凌夫人被罵了一番。 難不成自己最近為怎么收拾這美婦,心里有些癢癢了。 小和尚正想著,突然瑤兒一聲輕哼打斷了他的思路。 「把這和尚壓回去吧,你再去安排一些人,過段時間帶著這和尚去飛馬牧場 ,一定要把他活著送過去。跟他一起去的六扇門的人,也留在那里吧。一方面是 往這里傳遞情報,另一方面讓他們建立一個據點,以后那里會設置一個黑軍伺的 落腳點,負責飛馬牧場的營生守衛。人手你自己選吧,用心辦這事,你親自策劃 ,不要交給下面人。」 白大人說到這有看了看對面的和尚「對這個和尚要拿出來六扇門所有的手段 ,他若過得舒坦,你就舒坦不成了。」 「是」 凌夫人說完后便站起來開始吩咐起來,小和尚一件擔心的看著瑤兒,雖然知 道瑤兒傷的不重,但他還是后怕的很,以后若是想練手就喊長公主黎瑩她們過來 陪瑤兒對練,千萬不能再找這種不知根知底的人了。 看著瑤兒虛弱的樣子,小和尚比自己受傷還難受。 小和尚沒有多待,抱著瑤兒打算離開,這時凌夫人看到小和尚想走,匆匆跑 了過來,先是一臉擔心的看了看瑤兒,發覺瑤兒并無大礙后又對著小和尚開口道 「夫君路上小心些」,小和尚點點頭正要離開時凌夫人再次開口「那個,夫君, 若云去六扇門領什么懲罰?」 凌夫人說這話時低著頭,聲音帶著一些委屈,小和尚沒好氣的說了一聲隨便 ,凌夫人偷偷抬起頭,帶著一絲可憐的白了一眼小和尚。 凌夫人的意思很好理解,剛剛給足了你白大人的面子,別人給你的氣硬是牽 連到了自己,凌夫人如今可是委屈的很。 尤其那最后一個白眼,意思更是明了,你白大人別不把我當個沒脾氣的人, 說到底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既然許你對我撒氣,也定要讓我對你帶點意見,再 怎么說我也是有血有rou的人,不是一件沒感情的物品。 凌夫人這樣的表態換來了小和尚一個瞪眼,不過凌夫人知道,小和尚并不是 生氣,她對自己的夫君了解的很。 小和尚也的確不是生氣,反而是對凌夫人的一種肯定,這女人總會在最恰當 的時候表現自己的態度,不會太過,也不會太弱。 凌夫人不是讓人多驚艷的女子,雖然在普通人里算是美人,但和小和尚身邊 的絕色相比。 還是差了一些。 不過凌夫人在小和尚心里的地位卻是越來越重要,這個女人太懂事,小和尚 對她愛意越來越深。 她不是最美的卻是最能讓小和尚放心的。 當初跟著黎瑩他爹真是埋沒了,凌夫人絕對算是賢妻良母的典范。 不過白大人在喜歡也不能多留,瑤兒的身子還傷著呢,現在就是長公主來了 他也沒心思調情。 紫色的身影慢慢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凌夫人和小和尚的家。 推開瑤兒房間的門,小和尚把瑤兒放在床上,瑤兒的面色已經好了一些,不 過眉頭還是皺在了一起。 小和尚把瑤兒的手拿過來,細細的探測起來。 經脈基本五礙,只是運行到小腹時有些不通暢。 身體的器官沒有受到什么損害,小和尚總算放心下來。 「你運功調理一下,我在旁邊給你護法」 小和尚說著閉上了眼,有些女子運功時需要脫光了身子,他不確定瑤兒到底 需不需要那樣,不過還是閉上了眼。 小和尚如今也是害怕的很,寧可閉著眼也不敢離開瑤兒半步,萬一出了什么 突發情況,自己一定要時間幫她解決。 只是小和尚等了好久也沒發覺瑤兒有動作,慢慢的睜開眼,發覺瑤兒依舊躺 在那,一臉痛苦的看著他。 「怎么了」 小和尚疑惑的問了一句。 瑤兒的臉蛋微紅,輕輕側過頭,身體依舊沒動。 小和尚有些無奈,他也摸清了瑤兒的脾氣,瑤兒不想說的話便是怎么問她也 不會說,只能靠自己去猜。 小和尚覺得瑤兒可能是害羞,不想讓自己在這守著,伸出手拍了拍瑤兒的腦 袋開口道「那哥哥在外面給你守著,萬一有什么事,你一定要知會哥哥,好嗎?」 小和尚說完后正打算離開,瑤兒突然拽住他的衣袖搖了搖頭,小和尚知道自 己猜錯了。 「那,是不是內力消耗太大,要不哥哥幫你運功吧」 小和尚再次開口,不過他卻知道這個理由不成立,瑤兒的內力消耗并不大。 只是如今這個樣子,他總要說出來試一試。 瑤兒這次沒有說話,一雙靈動的眼睛盯著小和尚眨了眨,小和尚笑了笑,抓 住瑤兒的手便把自己的內力運送了過去,只是小和尚的內力剛剛走到瑤兒的腹部 時,突然被瑤兒自身的內力阻止了下來。 小和尚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不敢硬沖,怕對瑤兒造成傷害。 就在這時,瑤兒的臉色突然紅潤起來,抓著小和尚的手往自己的腹部靠過去 ,小和尚沒說話,盯著瑤兒看了一會,待到自己的手馬上觸碰到瑤兒受傷的部位 時,小和尚突然開口道「我喊凌夫人過來吧,她也修行了一些欲女神功的皮毛, 她的內力和你不會有沖突。瑤兒,我是你哥哥。」 小和尚話里的意思很明白,兄妹二人之間不能太過親密。 小和尚的手從瑤兒那掙脫出來,但小和尚的身子卻沒有離開。 瑤兒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大大的眼睛里竟然噙上了淚水。 瑤兒沒有看著小和尚,而是半低著頭咬著自己的嘴唇,強迫眼里的淚珠不去 滑落。 小和尚心里勐然一緊,以瑤兒的性子來說,能做到這種地步恐怕已經是極限 了,或許這一路走來她一直給自己打氣吧。 若是今夜自己真就一走了之,恐怕她以后真會沒法面對自己。 記得剛來時瑤兒的那種沉默,如今稍微有些好轉,會不會因為今天這事又讓 她把自己封閉起來呢。 小和尚不確定,但他堵不起,頭疼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在這事 上讓自己犯了愁。 小和尚嘆了口氣,伸出手往瑤兒的腹部靠去,那短短的距離讓小和尚猶豫徘 徊了很久,最后終究還是把手貼了上去。 小和尚次毫無間隔接觸瑤兒的身體,帶著少女氣息的身子讓小和尚有了 一些反應。 瑤兒的皮膚嫩滑緊致,最讓小和尚有感覺到還是這個年紀女子特有的軟軟觸 感,很青澀的感覺。 瑤兒身體很白,燭光下讓人覺得有些晃眼,小和尚不敢去看,只是側著頭盯 著旁邊的墻壁。 小和尚的內力從手中求送過去,女子最珍貴的器官被慢慢的滋潤著,瑤兒舒 服的微微閉上了一點眼睛,櫻桃小嘴也恰到好處的張開一些。 小和尚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告訴自己這是在療傷,不能出一點差錯。 還真別說,這種方法挺管用,至少小和尚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小和尚也閉上了眼,瑤兒受傷的部分漸漸好轉起來。 床上的瑤兒看到哥哥閉上眼,眼里閃過一絲得意,娘親說的不錯,哥哥真是 好的很,不管怎樣都會遷就自己。 瑤兒修行的也是欲女神功,性欲雖然還比不上母親,卻比同齡女子旺盛的多。 尤其是現在,女子特有的重要器官被小和尚的內力慢慢蘊養,小肚子那里溫 熱熱的,一絲欲望在心底慢慢升騰。 瑤兒的呼吸有些重了,兩個rutou也硬了起來,小和尚沒有去察覺,心下只是 用心療傷。 瑤兒傷的并不重,小和尚內力很快便修復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不是一天就 能恢復的,還得靠她自己慢慢調養。 小和尚打算收回內力,瑤兒卻也察覺到了,輕輕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瑤兒做 了個大膽的舉動,直接用自己的內力纏住了小和尚的內力,引導著小和尚的內力 往身體上面游走。 小和尚抬頭看了眼瑤兒沒說話,此刻瑤兒根本就是在胡鬧,這種內力糾纏除 非她主動撤去,不然小和尚強行分離,很容易造成她經脈受損。 小和尚瞪了眼瑤兒,擺了一個自認為兇巴巴的樣子「瑤兒別鬧,萬一哥哥不 小心傷了你的經脈,怕是沒個一年半載不能恢復,娘親知道了還不打死我。」 瑤兒沒說話,皎潔的眸子不甘示弱的盯著小和尚,身體的內力依舊固執的拉 扯著小和尚的內力,往上身走去。 小和尚很是無奈,但除了擺了兇狠的樣子卻沒有其他辦法,瑤兒的任性讓他 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