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道】(三十六、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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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不知如何是好,兩人的氣氛有些尷尬,面前的這個女人他從沒有過齷齪心思, 如今擺在了面前,更讓他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若是其他人還好,可想想這女人 的身份,自己哪里敢做非分舉動。「曹,曹大元帥,家父,家父之事,我……我 只是晚輩,請快快起身。」王統領說完后便站了起來,坐著不合適,可站起來也 不合適,自己又沒膽子去扶,更不敢得寸進尺。 曹大元帥抬起頭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褪去身上的衣物,此時王統領才知道 ,曹大元帥的里面是光著的,和女兒一樣的古銅色肌膚,結實有力的雙腿,豐滿 的rufang上,兩個深紅的rutou比長人肥大了許多。「當初你父親于我有恩,我于你 父親也有情,只是他已有妻子,我的身份又不可能做個小妾,萬幸主母寬宏大量 ,許諾我做你父親的母犬,如今契約應該還在主母手中。」仿佛想到了什么事, 曹大元帥的臉色有些落寞,雖然在男人面前光著身子,身子卻沒有絲毫的yin態。 面前這個人,雖然是她主人的兒子,卻不會讓自己動情,他是他,他不是他。 「大元帥還是穿上衣物吧!」王統領說話總算順暢了一些,面前袒露的玉體 讓他覺得并不真實,此刻反而期待佳人穿上衣物。曹大元帥站了起來,把地上的 長袍撿起來穿在身上。「當年你剛出生,我還伺候過你,如今長成了和他不一樣 的男人,不知該喜還是該悲。」曹大元帥慢慢走向了主座,高大的背影里平添了 幾分蕭瑟。 王統領沒了香艷的刺激,心緒也穩定了下來,曹大元帥坐下時臉色已經有些 失落「你先回去吧,再過一會華芷晴應該就快到了,有些事總要說開了才好,若 想知道當年事,改天再來吧。」曹大元帥此時逐客令的語氣對比小和尚可就天壤 之別了,不僅不嚴厲,反而有著一絲詢問的意思。王統領想不到那么多,行了一 禮后便往門外走去。 曹大元帥看著消失的身影,愣愣的呆在那,臉上剛烈之意完全被眉頭的心結 覆蓋,眼里流露出一絲悲哀。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讓他一輩子蒙在鼓里 不好么,至少能護他一世平安。曹大元帥仰起頭閉上眼睛,回憶剛剛到一幕,自 己不該如此的,在他面前露體為何沒有一絲羞恥之心呢,那是古井無波的平靜。 想想當初的自己,穿個吊帶都會被羞紅了臉。是的,我已經老了,歲月終究還是 埋葬了當初的我,如今應該是梓彤他們的時代了。 回去的路上王統領一直思緒不寧,今天的消息仿佛是一道閃電,在他心里的 烏云上劈了下來。曹大元帥不可能開這種玩笑,但說出的事實又是如此的驚人, 該如何呢,她如今已經是曹家的家主了,母親一直沒有告訴過自己,顯然不想再 讓他和曹家有任何瓜葛,這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吧。這次望州一行,他算栽了跟 頭,曹家家主如今說出這事,未嘗不是告訴他,未來還是有希望的。父親到底是 怎么死的,記得小時候總感覺母親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如今想來,母親的口音更 像京州之人。本就是八桿子打不著的王元帥,收他做了親傳弟子。這背后的一切 到底如何,王統領想不通,想不透。不知京城中家人過的如何,母親應該很擔憂 吧,王統領思緒萬千。 或許主角的光環真的被人舍棄了,小和尚盯著桌上的一串腳鏈靜靜的發呆, 荊玉瑩走了,想來應該是墨家的安排,背后有沒有無韻閣的影子,他猜不到。小 和尚在擔心,荊玉瑩是有未婚夫的,它是墨家未來的少主夫人,若是這次回去, 墨家把婚禮辦了,然后再把荊玉瑩送來京城,他們是吃定了自己不會翻臉強取。 畢竟自己的勢力剛剛開始,若是做的太過分,以后的人心就不好弄了,墨家雖然 勢力所剩不多,但對目前的自己來說,應該是個很大的助力。 曹家軍中有墨家的人,是了,曹家家主對自己的態度已經很明了了,墨家畢 竟在望州地界,不可能不看曹家的臉色。小和尚想到這冷笑起來,墻^_^好一 個墻頭草,真當小爺是陪你過家家呢,曹家的家主自己必須還要會會。 華芷晴的菊花受了重創,如今走路的姿勢都有些怪異,雖然經歷了那么多過 往,臉面這東西早就不在重要,但軍中雜人太多,皇家的臉面還是要的。華芷晴 拿來一件明黃色的長裙,又把自己的頭發仔細的盤起來,她想穿宮裝,但這里沒 有,這件衣物還是荊玉瑩給她送來的。華芷晴畫了淡妝,出軍營后走的很慢,時 不時的轉頭看看,像是欣賞路途的風景。其實軍營有什么好欣賞的,都是些粗人 罷了,她只是自己心虛,看看別人會不會發現她的異常。華芷晴的軍營一直沒有 派兵守護,她不知道這是白大人的意思還是曹梓彤的意思。不過如今曹江寧來了 ,想來很快就會安排人把守此處。 華芷晴在曹大元帥的軍帳外等了一小會,直到一個親兵把她領進去。「芷晴 ,快尋個位置坐下吧。」主座上的曹大元帥已經換上了戎裝,看到華芷晴也沒有 起身行禮。華芷晴停了一下,先是回了一句多謝曹大元帥,然后等親兵離開后, 在步履婆娑的往座位走過去。來的一路上她的腚眼已經痛的不行了,如今只剩下 曹大元帥,她便也放了開了,都是一個階層的人,有些事反而沒必要遮遮掩掩。 「我這還有些圣醫閣的療傷藥,走的時候你帶回去吧!」看著華芷晴的動作,曹 大元帥的語氣也輕松下來。 被人點破了說,即便華芷晴再無所謂,此時臉上也帶了些羞色。「寧姐莫要 打趣我了,這些年芷晴逆來順受慣了,身子也沒那么嬌貴。」華芷晴坐在那,語 氣帶著幾分親近。她和曹江寧早就相識,小時候還在一起玩過,曹江寧在皇宮待 了好幾年,她們的關系也算是姐妹了,只是皇家那種地方,在近的關系也只能到 這地步了。華芷晴的語氣感染了曹大元帥,京城中雖然傷她很深,但自己的青春 都留在了那里。「芷晴,是姓白的做的?」曹大元帥可以說明知故問,除了姓白 的誰有這么大膽子。 華芷晴沒答話,卻是笑著反問了一句「難不成還是王統領做的?」 曹大元帥愣了愣,然后撲哧一笑,「我倒希望他有這個膽子,不過姓白的這 樣做,你就沒有不快?」曹大元帥說完后,拿起手里的茶杯滿上后給華芷晴遞了 過去。華芷晴接過杯子淡然一笑「不快又能如何,我的命已經注定了,難不成寧 姐還能誅了他不成。」曹大元帥聽后有些深意的看了看華芷晴「若是芷晴有心, 或許這事當真可以做的。」 「寧姐說笑了,如今他是大紅人,我一個被除了名的公主,哪能抵得上他在 朝中的地位。」說到這華芷晴臉上有些難過「只是這人的野心不僅僅在朝堂之上 ,怕是以后也是個禍患。」曹大元帥有些贊賞的點點頭「多年不見,芷晴你不在 是那個憧憬未來的的丫頭了,這事你知道,那個昏君卻看不清白。」華芷晴不置 可否的搖了搖頭,看來曹大元帥對皇帝的恨意還沒有消除,他或許是個昏君,但 他不是傻子。 「寧姐喊我過來,不會僅僅是為了說些朝廷事吧,芷晴都幾十年不在京城了 ,那里的消息還不如jiejie懂得多。」華芷晴調笑了一句,曹大元帥呵呵一笑,「 喊你過來只是敘敘舊,那些事我們不談,當初的丫頭都已經快要半百了,如今這 天下能折騰的還是他們小輩。」曹大元帥這番話讓華芷晴有些驚訝,「寧姐莫不 是打算讓梓彤接任了?」華芷晴問了一句,這一問反而把曹大元帥問的一愣,過 了一會曹大元帥搖了搖頭道:「梓彤,唉,這事我們不談了。」 曹大元帥其實的確有心讓梓彤接任家主之位,自己做鎮后方,既能鍛煉梓彤 ,自己又能靜下來修修功法。只是梓彤這一路做的事,讓她放心不下,但剛剛和 王統領失望的見面,又讓她真的想退居幕后安心修行。如今被華芷晴問了出來, 自己反倒不知如何抉擇了。 「是啊,曹家終究還是有你在,這事真的不用考慮,梓彤我也接觸過,是個 能擔當人。而且她被白大人提點不少,如今功夫更是精進。」華芷晴客套的夸了 一句,本想結束這個話題,沒想到曹大元帥冷哼了一聲,「姓白的心思不小,昏 君拿了一把好刀,沒曾想居然對準了曹家。」曹大元帥和皇帝的芥蒂很深,華芷 晴不想看到這樣,但當年事的確是皇帝的不對,說起來都是命。「jiejie還是放不 下啊,人死不能復生。」華芷晴點了一下便岔開話題。「那天見了一次艷劍仙子 的風采,才明白舉世無敵四個字的含義,若不是她助了我們,恐怕……」說到這 華芷晴停下了,自己這樣贊揚艷劍仙子,豈不是顯得玉鳳軍無能。果然聽到這曹 大元帥的臉色更加冷了,「她也是看上了姓白的潛力,平靜了幾十年的天下,如 今暗流涌動。圣女復活,墨帝閉關,女帝的軍團已經破了雷鳴的邊關,我們卻是 昏君當道!」 這話題又到了昏君身上,華芷晴也是沒辦法了,只得順著說了下去,「京城 的事寧姐應該比我清楚,白大人如今不僅僅是朝廷紅人,無韻閣和玉劍閣都參與 其中了,南宮家主也在鹽運上分了一份,這次一行,除了江湖門派,其他各方勢 力反應并不強烈,無非都是看到了里面的好處。曹家或許看不上,但若真成了勢 ,曹家到時就被動了。」這些事都是小五告訴她的,但有些事她卻是親眼所見, 曹大元帥沒說話,華芷晴繼續說道:「就說這個王統領,王元帥的親傳弟子,皇 帝和王元帥的關系你應該知道。這樣的人派過來,如今都被打壓成什么樣了,看 著白大人的后續動作,這是不打算放過了他了,也是和可憐人,王統領沒做錯什 么,只是出現的時候不對,早幾年晚幾年都能算個不大不小的人物。」 華芷晴這話對曹大元帥沖擊很深,王統領出來歷練也算是他的意思,雖然事 與愿違,但絕不至于到那個地步。剛剛曹大元帥已經想好了,往事就讓它過去, 給王統領安排個好的職務,調離京城,安安穩穩的過一生也就算了。但現在看來 ,自己好像高估就姓白的底線。「姓白的還有動作」曹大元帥試探的問了一句, 華芷晴點點頭「他們說話沒避過我,想來也不認為我會翻起來風浪。京城中大公 主已經開始動手了,刺殺公主之事還有后手推波助瀾,王元帥保不下來。可惜了 ……王統領還是羽翼未滿。」 華芷晴的話算是當頭一擊,事態真的會像自己想的那樣安穩發展么,自己若 是出力肯定可以護住主人的兒子,但這豈不是更讓姓白的起了戒心,他的性格怎 么會放任王統領繼續活著?曹大元帥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俊俏的臉龐多了幾分 擔憂。華芷晴有些吃驚,到她猜不到曹大元帥想什么。「你覺得王統領這人……」曹大元帥點到為止,華芷晴利落的結果話茬「缺少了幾分磨練,但絕對是性情 中人,他和姓白的不一樣,只怕這個坎過不去。」 「今夜還有些許公事處理,后面的日子多著呢,我們慢慢敘舊,一會我會派 人把藥膏送過去,再給你安排幾個護衛。」曹大元帥已經無心繼續談話,有些事 她要仔細考量,華芷晴點了點頭,面色紅潤起來,道:「親兵就不用了,多謝寧 姐關心。」曹大元帥飽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華芷晴也看上白大人的資源,看來 很多事要重新打算了。 曹梓彤走了一程,尋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從那里離開后她便有些精神恍惚。這一路都是江南之地,比京州繁華不少,煙花柳巷也多了起來。若是往常曹梓 彤肯定會走官道,可如今她卻在煙柳之地尋了一個客棧。街上已經下起來綿綿細 雨,空氣像是被窗紗遮住了,路上的行人也變得虛幻起來。曹梓彤坐在窗口的位 置,默默的看著路上的行人。她來的匆忙,身上還穿著盔甲,這等的尤物出現在 柳巷里,卻沒有不開眼的趕來招惹,反而客棧中人都躲的遠遠的,生怕惹了事非。 客棧的桌子有些陳舊,對面的青樓卻富麗堂皇,今天有個花魁要賣初夜,價 高者得,真好,曹梓彤眼里含著霧氣的嘟噥了一句。是啊,真好,比她好多了, 至少她們的處子還值上一些銀子,可自己的初夜卻要獻給母親的面首。曹梓彤緊 了緊桌上的長刀,此刻的她感覺周圍人的眼神都帶著嘲諷。去找白大人,把自己 獻出去,以后我就不欠你的了,曹梓彤的淚水終究還是流了下來。她又不想違背 母親的命令,從小軍中長大,母親的威嚴早就刻在了心里,而且她有些固執的性 格,反而成了羈絆。 一陣吵鬧聲中斷了曹梓彤的思考,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被一個男人嗯在了胯 下,女子臉色有些不甘,曹梓彤扭頭看了一眼,女子注意到她的目光,看到曹梓 彤的打扮后,面色哀求的盯著她。使壞的男人也注意到了曹梓彤的眼神,手上的 動作停頓了一下,不過嘴上還是解釋了一句:「這是我小妾」。曹梓彤知道男人 的話未必是真的,即便是小妾也肯定不是正常手段得來的。只是她無心管這些, 扭回頭,提著劍往樓上客房走去。男子松了口氣,胯下的女子認命的低下頭,忍 受著旁人的恥笑。 客房里,曹梓彤望著遠處街道騎馬飛奔女子,那是荊玉瑩,她也走了。白大 人身邊還有誰呢,對不起,曹梓彤微微的嘆了一聲!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遠在望州的墨家出了大事,只是我們暫且不提。 第二天,白大人依然沒想出應該怎樣緩和他與曹大元帥關系,反倒是華芷晴 找到了他,像是談家常一般把當年曹大元帥和皇帝的關系講了出來。小和尚知道 華芷晴這是在變相的幫他,嘴里雖然沒說什么,但這份情心里還是得記下,以后 再cao她屁眼的時候輕一點,小和尚在心里給自己定了要求。王統領一大早就被曹 大元帥叫進了屋里,曹大元帥已經是一身正裝,只是角色多了幾分憔悴,王統領 更是滄桑,昨天他一夜未睡。 行了禮,曹大元帥沒有讓他坐下,而是直接開口道:「你的殺父仇人是當今 的皇帝。」王統領最近經歷的太多,反而不那么驚訝,只是靜靜的等著曹大元帥 后面的話。「當初皇帝想納我為后,我不從,后來他不知從何處得知我心儀你的 父親,便打算痛下殺手。當時你meimei剛出生,你也不記事,刺殺之事我收到消息 但遲了一步。」說到這曹大元帥面色有些猙獰,雙手緊緊的抓住腰上的刀。「皇 帝沒想放過你,我去求了你師父,當天晚上我被請去皇宮,那個昏君奪了我的身 子,那本是我想留給你父親的。」 此時曹大元帥的恨意已經到了頂點,談話也中斷了,緩了一會,曹大元帥從 不堪的回憶中回過神,「你被送入你師父的老家,算是給主人留了后。后面的事 你也知道,我拜托你師父收你為徒,我也離開京城。后來想要報仇,但我的私事 不能用曹家,用玉鳳軍做賭注。你若怪我也是應當,但我希望看到你自己手刃仇 敵的那一天。」 王統領抬起頭來,眼神泛著血絲,「不共戴天之仇,我若不親自手刃,不配 做王家祖孫。等我回去京城,安頓好家人,便是我復仇路的開始。」- =站=—— =м.īīāńū.íΝ=—— =站=—— =.īīāńū.íΝ=- 發送郵件īīāńū.ō 「哈哈!」曹大元帥不屑的笑了一聲,「憑你也能報仇,不說禁軍守衛你過 不過的去,單說你師父那關你就過不去。哈哈,說那些有何用,這次回京你都未 必能活下來,姓白的已經動手了,回了京城你便入了死窟,你meimei和夫人的結局 你能想到嗎,去看看黎家,那就是例子。」 王統領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我知道你想說什 么,為何我不助你。」曹大元帥撫摸著身上的盔甲,「我不能讓曹家毀在我的手 里,若是不管不顧,他哪能活到現在。」曹大元帥的話讓王統領有些失望的低下 了頭,沒有外界的助力,拼盡他這一輩子也沒希望了,當然若是小和尚在肯定會 開導他,你唯一的路子就是活得比他久,把皇帝耗死。不過這條路子已經被白大 人堵住了,若是沒有外界干涉,王統領估計會秋后問斬。 「說了這些不是讓你失望,對于你我沒什么好隱瞞的,想想這事如果發生在 姓白的身上,他會怎么做?」曹大元帥放輕語氣引導問道。王統領搖了搖頭:「 我無他那般的權勢,功力,想也沒用。」 曹大元帥呵呵一笑:「知道自己的不足就好,男兒志在四方,你的路上 個挫折已經到了,只要你真的有心,便沒有做不到的事,姓白的外表風光,他的 頭疼事比你可能更甚。只有邁過去,才能談以后。」 王統領再次下跪道:「請大元帥指點。」曹大元帥呸了一聲:「男兒膝下有 黃金,跪天跪地地跪父母,跪我這條你王家的母狗算什么志氣。真若要跪也是我 給你跪,只是曹家的衣服披在身上,我不能折了曹家的名。」 一句罵呵,王統領有些尷尬的站起來,曹大元帥點點頭拿出來一副帝國地圖 「這次有封陰派的功勞,再加上我和你師父的助力,保你平安不是難事,只是京 城你待不住了,還有一件你要舍去的東西,那些小事一會再說」曹大元帥指了指 地圖的北方「西北川的勢力比較復雜,曹家在那的話語權并不重,但其他勢力也 說不上話,西北川如今的刺史是個老人,這兩年就該退下去了,只要你肯用心, 我和你師父會盡量把你扶上去,那里也就是你的大本營了。」 王統領有些激動的盯著地圖,「卑職不敢推辭更不能推遲,此恩定當銘記于 心。」曹大元帥笑了笑,「我這就不用謝了,怎么謝你師父,你自己拿注意吧, 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此事若想成中間還有些許阻力。」 「男兒當自強,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卑職定當竭盡全力,若是邁不過去,縱 使身死也無顏面對列祖列宗。」「好,靖川。」曹大元帥的聲音帶著一絲欣慰, 靖川是王統領的小名,這還是曹大元帥次喊出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有件事我也得說出來,這次你要舍去一些東西,才能堵住姓白的嘴巴。」 「能成事必然能舍事,只要不是家人安危,就算我的命也盡可拿去。」王統 領咬著牙說道,既然曹大元帥這么正式說出來,自己要舍去的東西肯定不會太簡 單。「胡說,你若沒了命,誰給你爹報仇。」曹大元帥罵了一句,不過她也知道 這是王統領情急之下所說,反倒讓她看到了了王統領的決心,「姓白的愛人妻, 尤愛榜上有名的。」 此話一說王統領不可置信的抬起頭,雙眼異常憤怒的盯著曹大元帥,「士可 殺不可辱,家仇為報,你難道還要讓我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縱使百般磨難最多 也就是一死,我又有何懼之。此事絕不可行。」 曹大元帥仿佛料到了他的反應,面色并沒有太多變化。曹大元帥從主座站起 來,挺著大肚子慢慢走到王統領面前,「若是你死了,你的妻子可能還不如黎瑩 ,當然等你死了,我會讓她給你殉情,嗯,還有你的母親meimei,也得隨你下黃泉 ,我也可以幫你,讓你們一家地下團聚是我應該盡的本分。」說到這曹大元帥頓 了頓,她要給王統領思考的時間,王統領面色陰晴不定,顯然是在做著抉擇。過 了一會,曹大元帥繼續說道:「不要以為我和你師父能保住你的家人,一個死人 對你師父來說怎么可能比姓白的重要。若是她們不追隨你而去,或許摘花樓也是 不錯的選擇,你的妻子能進摘花樓,但主母的結局大概是軍妓營。可惜了,主子 的仇沒人報了,母狗江寧無能,百年之后丁當下去請罪。」 王統領低著頭,雙目帶著血絲,身體顫抖不停,顯然是極度憤怒的狀態,「 姓白的把靜安送了出去,只是為了在宮里安排個后手,當年我被敵軍圍困,殺了 自己的丫鬟十七人,面首二十二人,吃著他們的rou才讓玉鳳軍活了下來。你師父 的妻子每月都會去皇帝的床上睡幾天,候國公的女兒在法爾帝國里坐著皇子的母 畜,南宮家主把自己的女兒送到姓白的手上做人質,他們都是心甘情愿?這天下 的英豪有幾個能憑著自己的喜好做事,人前的風光都是人后的恥辱抬起來的。當 你真的成了事,把自己的女人搶回來,把姓白的身邊的女人搶回來,把皇宮的貴 妃皇后摁在你的床上。那才是你應該做的事,如此鼠目寸光的斤斤計較,你又能 比販夫走卒強到哪里去。」 曹大元帥的語氣不重,甚至有些輕柔,但每一個字都刻在了王統領的心上, 本就受創頗多的心頭如今已經千瘡百孔。但這也是好事,沒有這些磨練,終究成 不了一顆鐵心。「她很善良,沒什么心機,我愛她,很愛。」王統領自言自語般 的低聲訴說:「她是我唯一的妻子,以前現在以后都是。我對不起她。」聽到這 曹大元帥總算安慰了一些,此刻她在王統領的身后,王統領依然在低著頭喃喃自 語,曹大元帥慢慢解開自己的盔甲,漏出里面貼身的衣服,衣服料子是上等貨, 但樣式很普通,不過穿在曹大元帥這個孕婦身上,反而有些婦人的柔態。 「天下的女人多的很,只要你有本事,韻塵仙子也能讓她給你舔腳。」曹大 元帥這是隨口說的,他也不認為王統領真能到那地步。不過王統領卻低著頭否定 道:「不會,任何女人都比不過她,我會把她搶回來,欠她的我用一輩子補償。」曹大元帥點點頭,只要他肯去西北川,肯受下這個氣,以后的事以后再說。曹 大元帥把自己的長刀拿在手中,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抬頭盯著王統領的背影道:「 這事我會給你補償的,當初我是你父親的母狗,如今我把自己交給你,做奴做妾 做畜聽之任之,夠嗎?」 王統領有些不可思議的扭過頭,入眼的便是穿著貼身寬松長褂長褲的曹大元 帥。王統領張著嘴巴不知如何回答,他雖然知道這女人是父親的母犬,但心里卻 沒有絲毫褻瀆的想法,反而把他當個長輩。曹大元帥知道他的心思,沒等王統領 反應再次開口道:「我的契約本就在你家,子承父業,理應該讓你繼承,我既把 自己賣給你王家,此生都是你王家的東西。占有我,享用我是你的權利,侍奉你 ,取悅你是我的義務,你不必介懷。你要你肯點頭,江寧此生不跪天,不跪地, 只跪曹家的列祖列宗和王家主子。」 曹大元帥久居高位,這話雖然有些yin賤,但語氣卻頗為豪邁,王統領也受了 些感染,至少此刻他看面前孕婦的目光已經不再躲閃。曹大元帥希冀的看著面前 的男人,可惜王統領還是扛不住曹大元帥的直視,低下頭拱手道:「大元帥為王 家做的已經仁至義盡,晚輩不敢有其他奢求,您和家父之事晚輩也不便多問,不 管怎樣,您終究是個長輩,這份恩情,王家記下了。只是這事還是不要再提了, 晚輩……」 曹大元帥皺了皺眉頭,雖然知道王統領的性子,但終究還是讓她略微失望, 「你們家的母犬你都不敢用,這點骨氣都沒有,當初你爹收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的,rutou,陰豆哪里都被他穿了環,如今都長死了,若是當年他如你這般,我看 都不看一眼。你爹去了,你就是王家的擔當了,征服不了我,你還想去征服西北 川?癡心妄想!」 王統領咬了咬牙辯解道:「非是晚輩沒有勇氣,只是您是家父的人,怎么說 都是在下的長輩。若是對您不敬,豈能讓家父泉下安息。」王統領剛說完,曹大 元帥便接了話,「若是你家父活著,他不點頭,動了我你便是不倫不孝,如今他 已仙去,于情于理我都應該被你繼承,就是帝國的律法也寫的清清楚楚。就算是 那昏君出面,他也不能廢了祖宗的律法。難不成我江寧一輩子行事磊落,如今卻 要被你逼的做個不忠之犬。你父親若真的泉下有知,這才是死不瞑目,你這也是 逼著我給你王家抹黑。」 曹大元帥臉色已經氣的發白,慫包一個,本以為說些狠話就能激勵一番,沒 想到他還是沒那膽量。丟下自己的佩刀往主座上走去,王統領期期艾艾的現在那 ,一時也不知說些什么。最后只得拿起來佩刀,打算遞給曹大元帥。曹大元帥白 了他一眼道:「此刀乃你父親所賜,母犬江寧未敢離身,如今被驅之,怎有顏面 佩戴此刀。這刀你說下吧,或許將來還能用來自裁。」 曹大元帥威脅了一句,看到王統領難堪的臉色又有些懊惱,自己是不是太過 了,當初的自己可沒這身份地位,他父親認識我時也不知我身份,若是當初知道 未必敢調戲于我。只是如今若是再不把我激發出來,他怎么去和姓白的抗衡。曹 大元帥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怒氣已經消散許多,「或許都是命吧,如今這樣, 只怕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曹家不可能親自出面,但如今的你又稍卻歷練, 身邊更是沒有得力的幫手。本想把自己送給你,有我出面,雖然丟了曹家的臉, 但終究還是能讓姓白的忌憚幾分,以后去了西北川都也得給我幾分薄面。到時真 有個什么差池,有我在身邊也能護住你的meimei和主母。可你卻偏偏不肯收我,難 不成我還得跪在后面求著你不成。」 曹大元帥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王統領聽后也是感慨萬千,王家當真是命好 ,竟然讓堂堂的曹家家主臉面不要,也要保住王家血脈,這得是幾世修來的福氣。曹大元帥說完后面色帶著幾分期許和悲傷,王統領哪里忍心再傷這個女子。「 卑職或許性子不足,但絕不是拖沓之人,只是不忍心大元帥受此屈辱。既然大元 帥如此說了,靖川若是再推辭,豈能配當個男兒。不過也好,只要小心行事,應 該不會被旁人發現。」 本來以為說完這話,曹大元帥會安心,沒想到曹大元帥直接惱怒把地圖丟了 下來,「為何小心行事,難道我曹江寧做了母犬還給你丟人了?若是丟人你便當 著所有人的面把我杖死,我曹江寧眉頭都不皺一下。我是你王家母犬,雖然父親 死后我養過面首,但只要再被你領回去,我豈能再做那丟你王家。臉面之事。」 王統領知道曹大元帥誤會了,想來這大概是她心里的愧疚了,自己剛剛說的 那話,讓她以為自己在含沙射影。「大元帥息怒,靖川絕無此意,只是你堂堂家 主做了我的母犬,傳出去面上不好。」曹大元帥冷哼了一聲:「我都不怕你怕什 么,這事是江寧的分內事,自然會處置妥當,那些面首會活不過太久。這幾日你 我多接觸接觸,到了望州我自有安排。」說到這曹大元帥頓了頓,「非是母犬有 所隱瞞,只是這事還有許多變數,這段時間母犬還要和姓白的接觸接觸,不給他 點實際的,這狗賊未必肯松口。」 王統領聽后面色有些難堪,「大元帥,莫不是你想去找姓白的……」王統領 說的吞吞吐吐,曹大元帥已經看出來了他想說的話,「你若再這般想,江寧唯有 以死明志。我既然再入你家,沒你的要求怎可私自做主伺候別人。我們的關系他 肯定有所懷疑,只是這事也瞞不住,以后天下人都會知道,你有一個曹家的女人 做母犬。」說到這曹大元帥站起來,「你若還是信不過,我也無話可說,你大可 把我下面鎖住,江寧受不得這等懷疑。」 王統領知道自己誤會了,匆忙走上前去,把大元帥的佩刀放在桌上,「這刀 大元帥收下吧,靖川誤會你了,只是我們的關系若現在就傳出去,難保姓白的不 會狗急跳墻。」曹大元帥沒有拿刀,不過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一個凝玄境, 真當我曹家玉鳳軍好欺負。不過現如今的確有些cao之過急,本打算這一路慢慢開 導你,沒想到你還算有幾分骨氣見識。我有個主意,只是有些冒犯。」 曹大元帥沒了下文,王統領知道他的意思,他在等自己點頭。「如今時期, 大元帥莫要再有什么顧慮,我們應該竭盡全力才是,既然有好的辦法,靖川肯定 不會反對。」曹大元帥點點頭再次開口「你有這份心就好,有些事擺在明面的確 有些麻煩,畢竟你勢力威望還是欠缺。母犬斗膽請靖川認我做義母,堵住天下人 之口。如此一來,母犬既能名正言順的護著你,也讓別有用心之人少了做文章的 把柄。」說到這曹大元帥仿佛怕王統領不同意一般,趕忙又解釋道:「這只是名 義上的義母,江寧會記得自己的真正身份,一切都聽您的安排。」 王統領松了口氣,真怕她再讓自己做過分的事。「大元帥多心了,您對靖川 的恩情說是再生父母絕不為過,若是大元帥想,靖川不僅可以認你做義母,還能 以孝道代之,想來母親也會同意的。」王統領說的很誠懇,曹大元帥對他那是沒 得說,不過曹大元帥卻不樂意了,「胡鬧,讓你爹知道打死你,你若真有心,這 輩子就收我這一條母犬,用心待我,莫要再懷疑我對王家的忠心,死后把我葬在 王家祖墳,我去下面繼續伺候。」曹大元帥的固執讓王統領無話可說,如今經歷 了這么多他也想明白了。這天下的對錯都是上位者決定的,成王敗寇,若是自己 以后的身份真就值得曹家家主做母犬,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說來曹家的女人也 是夠了。王統領覺得讓曹江寧做母犬事是光宗耀祖的,小和尚覺得讓曹梓彤給他 拉車是光宗耀祖的事,只是兩人的結局如何呢? 「你若同意,這事就這么定了吧!」曹大元帥把佩刀遞過去,「這把刀你拿 著,我等著自己心甘情愿跪著領刀刀那天,以后對外你就是我的干兒子,你也要 稱呼我為義母。這兩天姓白的怕是坐不住了,望州那邊估計會有小動作。」王統 領點點頭,「那靖川先告退了,有些事我也要細細琢磨一下。」王統領拿著刀便 要退去,曹大元帥盯著他「今晚我無事,你若需要侍奉可到我這來,我也可以去 你那。」說到這曹大元帥語氣加重了一些「只是鳳娘營的人你不準動,我是我, 曹家是曹家。」王統領大義的點點頭,「靖川不是不明事理,最近害你cao心,今 晚你早些休息。」 曹大元帥點點頭,自己說出那話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求著侍奉他,再說來 日方長,還是以大事為重。曹大元帥的事基本辦完了,她猜的也沒錯,小和尚的 確打算在望州做些動作,坐以待斃從來不是小和尚的性格。既然曹家主那么反感 自己,想來封陰派的事肯定有些難處。六扇門在那邊的安排都是姜副門主在做, 小和尚對他的能力基本不抱希望。看來這事可能還得需要其他助力,荊玉瑩走了 ,墨家指望不上,無韻閣倒是可以,但從來都是他們主動聯系自己,自己只能被 動等待。南宮家主因為茶具爭的正兇,抽不開身,況且以南宮家主的性格,若真 是知道了這種事,怕個出手對付自己就是她了,畢竟自己在和她搶奪天道。 還有最后一條路,玉劍閣,小和尚打心里不想求助他們,這樣會讓自己和玉劍閣 的平衡被打破,顯得自己落了下風,況且他也怕,自己的母親若是幫他會不會付 出什么大的代價。 小和尚如今連找華芷晴的興趣都沒了,實在不行只能去找玉劍閣了,但必須 知道代價如何,若是母親受辱,自己拼著這條命也得把老不死的換了,若是天道 成了就好了,那還有這么多瑣事。小和尚一咬牙,cao,老子今天入天人境。說干 就干,許下了宏愿,創了母畜道,本想找些資質好的女人,現在看來等不得了, 華芷晴是一個,先搞定她,然后在玉鳳軍里偷出來幾個,大概就能成了吧。 華芷晴正在休息,這兩天屁眼一直疼,她都沒睡好。突然被小和尚拉起來, 華芷晴只感覺自己的腚眼有些發緊,想來是自己太緊張了。「別傻不拉幾的,小 爺今天不cao你了,算你命好,苦盡甘來。」小和尚沒有理會華芷晴不解的眼神, 把面前的女人抓過來就開始醍醐灌頂,本來是先天境的華芷晴愣是被白大人灌到 了凝玄境。華芷晴放佛做夢一般,自己怎么就突然成了絕世高手了,小和尚卻面 色發白,這種資質的女人,醍醐灌頂太費心,自己的內力被消耗了大半,這女的 才進去凝玄。 「多謝白大人!」華芷晴跪在地上,一臉感激的看著白大人,內心久久不能 平靜,小和尚不耐煩的擺擺手,「你這輩子都是這境界了,沒可能再進一步,廢 話別多說了,快跪在我面前」小和尚指了指地上,華芷晴直接爬了過去,安靜的 跪在那里。「我之道,證蒼生,今朝收畜入紅塵,天地不滅,不入輪回,蒼生不 安,不出人道。請天賜我紅塵路。」 …… 沒反應,小和尚面色蒼白的吐了口血,一腳把面前的女人踹開,華芷晴的身 體放佛一個破了的氣球,渾身的內力喧囂而出,自己的境界再次跌落回以前。華 芷晴愣了愣,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經脈跟以前還要不堪,自己的功力這輩子都不可 能再進一步。華芷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虛弱的男人,此時小和尚的臉色已 經沒有絲毫血色,嘴巴,鼻子都流著血絲。華芷晴恨不得手撕了面前的男人,可 她又沒那個膽量。小和尚睜開眼死死的盯住她,「給我叫,像那天我cao你時一樣 叫。」 華芷晴知道他要掩人耳目,雖然有心想去找曹大元帥但又不敢。「想想你的 小五,我死了他也活不成。」小和尚說完后閉上了眼睛,天道反噬,還好有當初 母親留在自己身體里的一絲天人境的內力,不然自己怕是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小 和尚已經明白了哪里出現問題,華芷晴首先資質不夠,其次沒入凝象,本以為不 入凝象也沒事,頂多在天人境排個末尾,沒成想天道竟然反噬。華芷晴叫了起來 ,既然反抗不了就主動配合,至少自己在白大人這里留個情分,以后或許有用得 著的時候。 與此同時,天玄大陸的天人境都被驚動了,天道反噬,這種異像天人境都能 感覺到。韻塵仙子正在對著窗前打鼾的白貓做畫,不知怎么的心里揪了一下,除 了那個小禿頭誰又會做出這種舉動。這事到底要不要告訴南宮家主呢,韻塵仙子 有些糾結,手中的畫筆在紙上勾勒了幾個線條,那小子惹到我了吧?嗯,惹到了 ,他讓我道心不穩了呢,他該死。韻塵仙子站起來,懶散的伸了伸腰,走到窗臺 把自己的白貓抱在懷里,被人打擾了清夢的貓咪,有些不滿的哼了哼,韻塵仙子 有些訝異的張大嘴巴,「貓咪,你在怪我心狠嗎?」 韻塵現在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抱著白貓輕飄飄的飛到無韻閣湖中的小船上, 小船無風自動,路過一顆柳樹時,韻塵仙子出了聲:「告訴南宮家主,白離天道 反噬,大概得有個三年五載的才能恢復。」話音落下,柳條動了動便再次安靜下 來,船繼續走著,到了亭子里,兩個老頭正在下棋,看到韻塵后匆忙起身,韻塵 擺擺手,「你們二老下完這一盤,然后去追柳長老,若是他還沒到南宮家,就讓 他回來,若是到了你們就拼命往回跑,咯咯,莫要被艷劍追到。」 兩個老頭對視一眼,點頭稱是。等到韻塵走后一個,兩人竊竊私語,「這棋 你就認輸吧,我們速去速回。」「憑什么,明明是你要輸了。」「胡扯,肯定是 我贏。」「放屁,臭棋簍子,你認輸。」兩人爭執不過,最后竟然又下了起來, 遠處的韻塵仙子微微一笑,抱著貓兒下山去了。 武帝城,老圣看了看身邊南宮家的徒弟,搖了搖頭然后走了出去。武帝城的 后面有一處墳墓,老圣喜歡在這待著,里面葬者他的至愛。「這幾天陪陪你,然 后去雷鳴那走一圈,你的家在那,如今被姜國國的女帝都破了十幾城了。你別怪 我,我不想介入紛爭,但總得護住你的家鄉不是,幾個徒弟都大了,也能管事了。女帝我怎么也得去會會,你別吃醋哈,主要是圣女復活了,我這身子骨該活動 活動了。」老圣拿起酒壺,喝了一口,然后把墓碑旁的雜草一點點清理干凈,坐 下后拿出來一個石碑,用著小刀一點一點刻著寫著。 玉劍閣里,艷劍仙子最近比較清閑,六長老已經被下了命令,不會再動她, 而且最近玉劍閣弟子考核,只有他一個長老了,忙得不可開交。突然心頭一陣悸 動,艷劍猛的抬起頭,是她兒子白離,她在白離體內留了一絲自己的本命精氣, 如今白離體內的情況她很清楚,天道反噬。艷劍有些慶幸,幸好自己留了一手, 不然這天道反噬他沒個幾年不用想回復。艷劍仙子低頭算了算,沒什么大礙,這 天道反噬的原因是因為兒子太心急了,想以次充好,這算是欺瞞天道,肯定會被 反噬。艷劍有些恨自己,肯定是兒子遇到了難處,不然不會怎么急于求成,如果 自己沒有和他見面,他或許還能等下去。艷劍仙子的面色慢慢恢復平靜,知道白 離沒有大事就好。 艷劍仙子站在山峰上,還要去見見他才能踏實,想到這轉身往密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