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與破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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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說來你們可能都不信,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蘇陌,一個社會主義好青年,平時除了上課摸摸魚玩玩手機,在深夜暗戳戳自己看看小黃文以外,什么違法違章的事情都沒干,居然有朝一日還能遇到穿越這種事情。 其實吧,我也不是嫌棄穿越,甚至偶爾還會有那么一絲小期待,誰沒有做過一覺醒來神功天成,美男環繞的美夢呢? 是的,美男。本人性別男,愛好男。 上了大學之后,本以為來到一個大城市,能有機會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來個春風一度、啊不,夜夜笙歌才對。但是約炮這種事情,我們社會主義好青年是絕對不干的,當然這是對外的說法,對內嘛,我怕染病。 就是這么慫。 咳咳,扯遠了。 總之,我滿懷著希望加入了社團,從此走向了一條不歸路——天天和一群宅男宅女抱團取暖,告別那些三次元的紛紛擾擾。當然了,我也是宅男,紙片人它不香嗎。 就是在某一些只能與自己右手為伴的夜晚,我也還是會在室友與女朋友嬌滴滴的電話粥中,酸成一顆檸檬精。 身邊的小伙伴脫單那是一個接一個,寢室里三個兄弟,就連體型最大號的老三都能在大四最后關頭找到了一個甜甜的學妹,從此去往食堂的路上便只是我一個人的天下。 而我們動漫社全員在那脫單大群中,就如同寒風中的一縷蒲葦、激流中的那一塊巖石,那首詩怎么說來著,“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話雖如此,我也從來沒想過穿越這種改變人生命運的事情,有朝一日也能落到我的頭上。特別是現在,說來不好意思,我好像穿成了……一顆蛋。 嗯…… 所以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02. 當蛋也有當蛋的好處,全身都被柔和的液體浸泡住,仿佛是一個睡在襁褓中的嬰兒那樣溫暖舒適。 但是無聊也是真的無聊,想念我的新番,想念我的游戲,想念我的紙片人老公。 就在我第一百零八次無聊得醒來,卻發現一切絲毫沒有變化之后,我!怒!了! 我開始拼命地敲打蛋殼,試圖將它破壞掉。順帶一提,這已經是我的第十次嘗試了。不過由于粘稠的液體阻擾,我拼盡全力也只能使這個蛋從外面看起來好像搖晃了幾下,之后我就沒有力氣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個黏液好像比一開始的要稀了一點,蛋的搖晃也更加劇烈了。 就在我以為一切終究是錯付了的時候,這個黑暗的世界中終于傳來了那悅耳的外界的聲音——是皮靴走動的聲音! 哦,該死,它是多么的甜美。 我立即振作精神,賣力地敲打起蛋殼,試圖將那個好心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此時我已經管不得好心人真的是好心人,還有我這個蛋和好心人的大小比例關系這種細枝末節的問題了,我只想從這個黑暗的環境中出去,它有多么的溫暖,就有多么的孤獨,畢竟我不是真正的從一無所知發育來的胚胎,我是一個活了二十一年的人。 腳步聲的主人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感覺蛋殼被一只手抵住了,別說,他力氣還挺大,我完全無法使蛋殼繼續搖晃起來。 不過目的已經達到,我卸了力,后知后覺地感到手臂酸軟,根本抬不起來。 誒,我有手哦。我好像一開始醒過來就是人類模樣的身軀。 哇靠,我才反應過來,我還是個人,大概。我不用去當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了,真好! 還不等我的喜悅散去,我就聽到面前的男人笑了一下,還是那種看見自家小孩可愛的那種家長包容溫柔的笑,聲音也還好聽! 我不太會用文藝的話來贊美,但是當我聽到這個聲音的一刻,穿來這個應該是異世界的地方的這么多天惶恐辛酸的日子,仿佛都有了答案,那就是—— 我可以! 不過男人好像并不能接受到我想傳達的“放我出來”這個信息,他的手順著蛋殼撫摸著外表面,語氣分明是笑著的,卻又仿佛帶著我不知道的某種情緒:“這么活潑,真好。” 有了前面后知后覺發現自己有手有腳大概是個人的經歷,這次我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男人所說的并不是我熟知的地球語,而是一種從來沒有聽過的語言,發音仿佛是從口腔中震動出來的一樣,不能很好的形容,打個比方的話,大概就是和蟲鳴帶給人的感覺一樣吧,不過奇妙的是我能夠毫無障礙的聽懂。 嘛,異世界都是這么個設定。 我感受著男人的撫摸,雖然他摸的是外殼,莫名的就感覺有一股酥麻通過黏液傳了過來。 嗯,好像有點耍流氓…… 我們兩人一時靜默著,漸漸的,我整個人仿佛沉靜了下來,既像是要和往常一樣陷入沉睡,又好像要發生別的什么變化。 我就在男人的撫摸中,慢慢閉上了眼…… 03. 赫爾提斯站在洞窟內,這里是蟲族據點的最深處,可以說是全星際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這里存放著蟲族最珍貴的東西,下一任蟲母的卵。 赫爾提斯是上一任蟲母孵化的最小的雄蟲,也是年輕一代中實力最強大的一個。本來,該由他取代上一任王,成為蟲族新的首領。但是新老更迭,上代的雄蟲大多是蟲母的配偶,他們對蟲母有一種天然的愛戀與占有欲,哪怕是死亡也要一同前往。而每一任的王,向來只會由當代蟲母誕下的雄蟲來擔任。 所以現在,公認為實力強大的蟲族,數量其實已經悄悄銳減到了每一代的最低,雄蟲大多已隨蟲母逝去,只剩那些未曾和蟲母締結關系的還留下,支配著大量位于蟲族社會底層的工蟲——它們可以由蟲母繁衍,也可以自由繁殖,只是自由繁殖的比不上誕生自蟲母的強大,它們是蟲族社會中,可以說“消耗品”一般的存在。 赫爾提斯撫摸著卵殼,他帶領著剩下的雄蟲已經在據點固守了好幾個月,算算時間,新的蟲母也即將破殼而出了。 之后,他將和祂交配,完成最后的新老更迭,最后被蟲母誕下的雄蟲殺死,新一代不會允許有上代殘留的蟲能瓜分自己的勢力,哪怕遵循骨子里的本能,他們天然無條件臣服于蟲母和祂的配偶,也是蟲族的王。 赫爾提斯并沒有怨言,雄蟲只為蟲母而生。 每一代蟲母的外貌都不盡相同,不如說大家的本體都一樣是蟲子,但是工蟲長大后會依照人類的樣子進行偽裝——人類現在真是星際最大也是涔透最廣的族群了,基本上現有的種族都是在保留部分本族特征的基礎上盡可能化形成人類的模樣,這也是除了人族之外大部分種族所具有的能力。而雄蟲則是在誕生后依照蟲母的愛好進行化形。通常來說,外貌可以隨時變化,但是為了識別方便,人類的形態也會有著固定下來的一個。 上一代蟲母是個金發的女人,她的風情甚至能比過一些人族的大明星。誕下赫爾提斯時她已經走過了生命中的絕大部分時光,所以她看向赫爾提斯的目光已然是看向了蟲族的下一代。 此時的她仿佛只是一個母親在看著自己年幼的孩子,也是蟲母對族群天然的愛戀。 “赫爾提斯,不必為我感到傷心。”她笑著:“我會和許多代蟲母一樣,變成宇宙里的星星,我會在安眠里變成蟲族繁盛的一部分,而你,是打開新一代大門的鑰匙。” 她閉上了眼,仿佛只是睡了個午覺:“去守護吧,赫爾提斯,然后用生命去教導新生的祂,你一定能成為最好的養分。” 她的名為繆斯,是人類神話中的美神。 赫爾提斯睜開眼,天空般湛藍的眼睛滿是沉靜。他有點好奇,新一代的蟲母究竟會長成什么樣子。 然后他看到了,蟲卵在眨眼之間變得干癟起來,它的表面裂開了一道貫穿的縫隙,一個身影從里面跌了出來。 赫爾提斯下意識地就伸手前去接住,這一代蟲母竟然天然就已經變成了人類的模樣,并且看上去完全沒有蟲族的特征。 他有著柔軟的黑色短發,身形清瘦,面容柔和,像之前星際一部熱播的電視劇中,女主的鄰家哥哥的模樣,如果在人族中一定會受大量女生追捧吧。 他閉著眼睛,像是還深睡在美夢中。赫爾提斯看著他,笑彎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