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兩人都射了以后,左安見沒有放過他剛才放著不管的右邊的胸,把自己的jingye在連其的胸肌上惡趣味地抹開了,而連其只是躺在那兒任由左安見折騰,問:“我們這樣像什么?武松搞上西門慶?哦,不對,按照人物關(guān)系,我要是西門慶,你得是武大郎。” 左安見摸著連其觸感良好的胸肌,也沒生氣,只是笑了笑,隨他去說,同時懲罰性地捏了捏連其的rutou。 連其吃痛,翻了個身,壓在左安見身上,摸了摸左安見頭頂不存在的帽子,說:“帶正,別歪了。” “大郎,你怎么不說話?”說是這么說,他卻沒給左安見說話的機會,繼續(xù)說,“不對。武大郎并不知道西門慶的事情,不像你,門兒清。你確實不該是武大郎。” 左安見拍了一下連其的屁股,笑罵:“這茬就過不去了,是吧?” 連其撐起身子,長發(fā)垂到左安見的臉側(cè),試探性地問:“我這不是急著給咱倆的關(guān)系找一個定位嗎?” 朋友?不,沒人會跟朋友做到這一步。戀人?兩個男人一起擼了一管就成了戀人,這未免有些太過草率。 左安見想說性交的意義都是后天賦予的,rou體享樂如果沒有被賦予親密關(guān)系的特殊意義就與兒童游戲無異,但這多少有點渣。他想說心理上的距離與物理上的距離無關(guān),比如公交車上擠在一起的人,一段時間內(nèi)物理距離上的接近并不影響他們下車后是陌生人,可這說法聽著有點拔rou無情。他還想說連其既然在找炮友,他倆的身體也挺合,他現(xiàn)在也放棄追求夏實了,那么為什么連其不跟他當炮友呢?可這話又太過輕浮。 他抱住連其的腰,帶著他翻了個身,兩人重新回到左安見壓著連其的姿勢。左安見斟酌著用連其想聽的話來表達自己的意思:“沒有什么定位,像我現(xiàn)在抱著你,用你喜歡的波德萊爾的話說,就跟一具尸體貼著另一具尸體一樣,沒什么別的意義。”他否定了先前自己想出的種種借口,重新找了個大概會讓連其滿意的新的借口。不過話一說出口,不僅左安見自己覺得這說法太過冷漠,連其也同樣變了臉色。 連其沉默了一會兒,問:“你知道這首詩?” 左安見其實記不清完整的詩,不過知道這句東西的確出自波德萊爾,并且依稀記得這被用來描述兩個發(fā)生rou體關(guān)系但是心理關(guān)系并不親近的人。 “不帶你這樣的。左安見,他媽的褲子還沒提上呢,就開始罵人了?” 左安見覺得連其似乎誤解了什么,剛想解釋,連其卻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就那王二,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還他媽玩sm把人差點玩死的王二,人家在床上都會說一句寶貝你真漂亮。左安見,他媽的王二都比你有良心,知道sm過后得找個醫(yī)生來看看。你呢,你他媽手還在我身上呢,就開始罵我賤了。” “我哪有罵你……你跟王二還有一腿?你怎么知道他在床上說的話?”左安見顯然是個抓住了華點的盲生。他一想到王二用色瞇瞇的眼神看著連其,跟他說寶貝你真漂亮,就覺得要失去理智。這事兒比連其跟夏實搞在一起更讓他生氣。 “呵,就我這樣的,跟誰沒一腿呀?”連其自然不會看上王二那種貨色,但這不妨礙他承認,非但如此,他還補充,“就他媽在你站的這塊地兒玩的sm!” 左安見知道連其私生活還算豐富,但沒想到能亂成這樣。他急切地命令:“你他媽給我斷了!” 連其諷刺:“人家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你這是又罵人婊子,還他媽逼著婊子立牌坊,還是您更不要臉。” 連其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繼續(xù)說:“不過你放心,就妓女還挑客人呢。你這樣的,我不接。我再怎么臟也霍霍不到你!” “剛才勾引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左安見暗道不對,他不想跟連其吵架的,可連其的話句句帶刺,他的回擊也變得帶了刺。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吧。你要是還是覺得被我弄臟了,我也沒辦法,但誰叫你管不住自己的jiba,一碰就硬呢?” 左安見開始覺得奇怪,從剛才開始,連其就說他罵他,可他完全沒有這意思。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但連其并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摔門走了。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安見在腦中復盤了很多遍,終于找到了連其生氣的點:連其問他他倆的關(guān)系定位時的回答。連其是對兩人的關(guān)系定位不滿意,還是那句詩有什么別的意思讓他誤解了? “有天夜里,我在一個丑陋的猶太女子身邊鬼混, 仿佛一具直躺著的死尸貼著另一具死尸, 就在這被出賣的rou體旁邊,我忽然想起 我夢寐以求而未能如愿的那位滿面愁容的美人。” ——cao,波德萊爾這坑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