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之身】8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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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贏強(qiáng) 28/07/24 字?jǐn)?shù):18354 第八十一章 這個村支書的媳婦五十多歲,就一個農(nóng)村老娘們兒,沒文化,典型的東北農(nóng) 村老媽子,支書家的倆兒子都在大城市,支書媳婦在家閑的沒事干,自己腦子笨 麻將打不好,所以只做看客。正發(fā)愣的工夫,一個人推門進(jìn)來,在門口撣了撣肩 上的雪,然后徑直往牌桌前走去。 只見這人三十多歲,挺拔的身材,頭發(fā)梳得齊整,皮鞋擦得錚亮,大冷的天 穿著皮夾克西褲。這人正是平哥。 或許是我的外貌太過大眾,身高和長相都不夠惹眼,也或者是平哥與我只一 面之緣,對我印象不深,進(jìn)門的一個照面并未認(rèn)出我來,也沒跟我打招呼,而是 徑直走到麻將桌前喊著看麻將的女人。 「陶嬸兒(支書媳婦),又葛這看麻將吶?」 「啊,你干哈呀?找俺家老何(村支書)呀?老何沒葛家。」支書媳婦這話 有點(diǎn)沒耐煩。 「沒有,我老找他干哈,人我來這嘎買東西,是不嫂子?」說著就沖著村長 媳婦小娟去了。 小娟兒沒說話,只是默默看牌,我沒理由在這看熱鬧,于是趕緊鉆出門去, 站在小賣部門口,瞅了瞅兩邊,想著關(guān)鍵的人物都在這小賣部里聚集了,該如何 深入了解呢? 正這會兒,看到王海開車從三田過來,我早上吃了飯又走著下村里,大概有 兩個小時了,這小子開車過來也就十幾分鐘,我估計他應(yīng)該剛睡醒沒多久。 我以為他是帶小慧到村里玩,沒想到他是一個人來的。來得正好,我叫他過 來,讓他等會兒跟著平哥,看看平哥去哪。平哥沒見過他,上次平哥來隊上沒見 到他,所以好辦事。我叫王海把車子停在小賣部旁邊,他這個月經(jīng)常開這個破車 下村里來耍威風(fēng),村里小汽車不多,所以這小車還是挺招眼的,都知道是三田新 來的經(jīng)理開的,但是卻沒幾個人認(rèn)識開車的司機(jī)。 不多久,平哥和陶嬸兒一塊從小賣部里出來,在路邊說了一會兒的話就各自 往不同的方向去了,我跟王海下車分頭跟蹤,王海跟著平哥,我跟著陶嬸兒。再 三叮囑王海只要跟蹤看他去哪見了什么人就好,不要暴露身份,畢竟以后還會相 識。 陶嬸兒去的方向是村大隊,大隊在廢舊的小學(xué)后面,原來蓋房子的時候,學(xué) 校和大隊的院子是挨著的,如今學(xué)校黃了,就把學(xué)校租給了收苞米的田大棒子。 挨著學(xué)校也就是離小寡婦的小賣店不遠(yuǎn),也就是離平哥家不遠(yuǎn),這平哥不但沒回 家,還往反方向走了。陶嬸兒來大隊自然是找她老公,這破舊的大隊大院除了一 排平房做辦公室,剩下全是院子,下了雪的院子里,只見到中間一條過道被鋪了 爐灰渣子,一排平房只有四間辦公室,村長一間,支書一間,婦女主任和計生辦 主任一間,剩下的秘書和干事什么的一間。 這大上午的四間辦公室也是冷冷清清的,村官就這樣,平時沒人在,大冬天 的還得自己燒爐子,誰都不愿意待在這,陶嬸兒進(jìn)了最東頭的一間辦公室,支書 辦公室,關(guān)了門,啥也看不到了。 你不來找我,那我來拜訪拜訪你,這段時間老支書和胡濤都按兵不動,那我 送上門來看看你們到底咋著? 于是跟了進(jìn)遠(yuǎn),我故意從臺階右手邊上走廊,間就是會計、干事的辦公 室,扒窗戶往里看,果然沒人,這胡秘書這一個月都不在村里,其他的公務(wù)員也 都不在;第二間,主任辦公室,依然沒人,可是能看到屋里爐子是點(diǎn)著的;第三 間,當(dāng)然還是沒人,村長在縣里給別人打工,他的寶座空閑在哪;于是這支書辦 公室就是唯一的人氣。 拉門進(jìn)來,屋里一個爐子邊上,圍著四個人,一個禿了頭的老頭和三個四五 十歲的老娘們兒,不用問,這老頭就是村支書老何,另外三個女人,年齡看上去 最老的是陶嬸兒,另外兩個就不認(rèn)識了。 「找誰呀?」老頭有點(diǎn)嚇著的問,口氣帶點(diǎn)防備。 「是何書記吧?我是三號油田新來的經(jīng)理小李,來一段時間了,特地來拜訪 拜訪。」 「哦,那個李經(jīng)理啊,來快坐快坐,這小伙真精神。」說話的是一個陌生的 中年女人,短頭發(fā),臉胖乎乎的,身上當(dāng)然也是,小眼睛一笑都快擠沒了,四十 多歲的年紀(jì)還穿了高跟靴子,估計是個主任啥的。 「這位大姐您是?」 「啥大姐,都老太太了,小屁孩媽準(zhǔn)是在城里學(xué)的嘴上抹蜂蜜。快過來坐, 我是咱村婦女主任,葛這給村長匯報工作呢。」說著又拉我過來坐她做過的小板 凳,這時何書記站起來,坐到辦公桌后面的大椅子上,擺起了譜。 「主任您客氣了,我站著就行,我這……」架不過主任的客氣,被摁倒了板 凳上。 「叫啥主任,叫那姨就行。」 這半天,另外兩個老娘們兒可都沒說話,也沒挪位置,支書更是一臉嚴(yán)肅地 坐到了辦公桌前,這位婦女主任卻喧賓奪主,儼然一副這里女主人的樣子,這般 的熱情。 第八十二章 「那姨你也坐。」 「誒。」說著那姨搬過了支書剛坐過的小板凳坐下。 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我忽然間忘了怎么應(yīng)對,也本想嚴(yán)肅起來跟支書攤牌 的我,一下子成了個小孩子,沒力氣和這個老頭子過招了。 「這個小李經(jīng)理啊,你們油田的事我知道,怎么樣了,啥時候開業(yè),有啥困 難一定跟何叔說,村里對于你們油田那是一百個支持。」說著支書又?jǐn)[譜地喝了 一口茶缸里沒了熱氣的茶水。 「何書記,我……」 「誒,小那不是說了么,別老支書長主任短的,叫何叔,咱村不講就官僚。」 444.cом 「哎,何叔,咱們?nèi)锇。昵安淮蛩汩_張了,天太冷了,這個大老板啊, 準(zhǔn)備把三田賣了,就……」 「賣誰了?」支書忽然瞪大了眼睛,搶了一句。 「嚴(yán)總的朋友,叫崔總,也是長春的,我過來呢,也是以后就跟著崔總干了, 以后就在咱三田當(dāng)經(jīng)理。」 說到這里,只見一屋子人臉上都陰沉沉的,老支書帶頭沉默,看我表演。 「這個崔總啊,是省國資委的人,跟咱們原來大老板嚴(yán)總那是老交情,他葛 吉昌石化里挖了不少油井了,這次嚴(yán)總把油田讓給崔總,崔總是打算從外面拉一 批專業(yè)團(tuán)隊過來,工人都不用咱村人兒了。」 剛說到這,剛剛還熱情一片的婦女主任那姨忍不住了:「那哪行啊,三田是 咱村的財產(chǎn),咋還說賣就賣了呢,咋連咱村的人都不用了?」 「那姨你聽我說,你看我也是咱平安人,我一聽這說是要在外面吊人,那我 也肯定不干吶,我都跟老板說了,再咋地,工人還得招咱本村的,但是領(lǐng)導(dǎo)班子 必須換成他們的人。原來咱隊上的楊經(jīng)理和胡會計都得走人。」這楊經(jīng)理和胡會 計我當(dāng)然是說給老支書聽的。 看到四個人臉上都是面無表情的冷漠,我又接著說:「所以我特地來這跟何 叔您商量商量,看看咱三田和村里分成的事……哦,這個崔總的意思呢,村里的 那部分呢還按咱當(dāng)時簽的協(xié)議來,跟之前嚴(yán)總在的時候一樣,但是憑崔總的關(guān)系 呢,給石化總公司的分成可以少一些,然后呢,咱們給村里的和給縣里的以后直 接俺們自己給,以后新來的會計算。」 聽完這段話,支書的臉都綠了,沉默半天沒說話,只是喝了兩口水,三個老 娘們兒也只是看看我又看看支書。 這里解釋一下三田產(chǎn)值的分成,我在經(jīng)理辦公室泡了幾天,才大概捋清楚。 以去年三田的產(chǎn)值計算,毛利潤為24多萬,石化公司按35%收取「管理 費(fèi)」,也就是差不多4萬,縣資源管理局單獨(dú)收7%的「環(huán)境保護(hù)費(fèi)」(其 實(shí)這部分本來包含在石化總公司的費(fèi)用內(nèi),但是縣政府耍流氓),這里又是7 萬,然后村里和三田簽的開采協(xié)議,這也是國家的規(guī)定,就是在當(dāng)?shù)亻_采資源 要按比例支付給當(dāng)?shù)卣鲅a(bǔ)償,也就是給村里的部分,這部分是5%,也就 是36萬,剩下的才是公司內(nèi)部的毛利潤,再去除成本和工資,才是六爺?shù)淖?/br> 后收入。 然后村支書要求讓胡濤來當(dāng)三田會計,目的就是怕三田自己算賬,假報產(chǎn)值, 然后少給村里分成,可是他又利用胡濤原本就是縣會計的方便,要求每年把村里 的5%和縣里的7%一塊給胡濤,然后胡濤上報給的縣里,這里就有了他的cao 作空間,據(jù)說胡濤給三田算產(chǎn)值可是一五一十一毛錢都不落下,可是報給村里和 縣里的賬目少了很多,而這部分差值就被老支書和胡會計中飽私囊。這事大概只 有幾個人知道,嚴(yán)旭、楊明和趙愛國肯定是知道的,不過他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 眼的不管。我是從老趙嘴里聽來的,他說的時候也是加了句「聽說」。 如果三田不給胡會計做賬,又不用他給縣里報賬,那他們的利益就沒了,所 以這種打擊老支書一定是接受不了的。 「哦,這個三田是咱們村的產(chǎn)業(yè),每年呢,都給村里創(chuàng)造不少利潤,經(jīng)歷大 風(fēng)大浪,能再開起來當(dāng)然是好事嘛,是吧,呵呵,這個要是能保證用咱們村的工 人,那是最好,給咱們村解決就業(yè)問題嘛,你說是不是,至于這個是嚴(yán)總管還是 崔總管,我們沒有意見嗎,是吧。」 這老狐貍究竟是沉穩(wěn),他沒說同不同意換胡濤的事,只說支持油田開業(yè)。 「老何,這……」這那主任是聽不下去了,正要發(fā)作,又被老支書攔了下來。 「哎,小那呀,這個是他們油田的事,他們公司的事,只要油田還在咱們村, 咱們村就有好日子,是不是啊李經(jīng)理。」 「是是是,只要何叔你支持,咱們公司和咱們村那是一家人嘛。」 「額,這個小李啊,我們領(lǐng)導(dǎo)班子還要開會,你看咱們下次再聊?」老狐貍 趕我走。 「行啊,那您幾位先忙,要不這樣,改天啊,您幾位都上咱三田上坐坐,我 讓老趙燉兩頭大鵝。」 「哎,這可不好,下次還是到咱村里來吃,啊,那行,咱們下次再聊。」說 著起身上來跟我握手,我也趕緊站起來,這送客的比做客的還著急。 出了大隊院門,我心想,這一下子,這些人肯定都按耐不住了。不過回想剛 才的情景,我說到關(guān)鍵信息的時候,那主任一直蠢蠢欲動想要說什么,難道這村 里的分成也有她一份?領(lǐng)導(dǎo)班子開會,凈扯淡,你老婆也算領(lǐng)導(dǎo)班子?我看你們 是商量晚上4P去誰家吧…… 第八十三章 出了大隊,一邊尋思著剛才的對話,一邊就不自覺的往小寡婦家來,正準(zhǔn)備 開門,忽然覺得不應(yīng)該來這個是非之地,可是卻看到王海已經(jīng)坐在屋里沖我擺手。 哎,身正不怕影子斜。 原來王海早就來了,他跟著平哥一路來到村西頭,這里有個叫二癩子的家, 破破爛爛的小草房,卻天天燉rou設(shè)牌局,一打聽,這個二癩子是個村里的混混, 成天偷雞摸狗,別看他邋里邋遢的,卻做得一手好燉rou,尤其是燉大狗,燉大鵝, 燉狍子。這狗自然是偷來的狗,大鵝是有的朋友特意拿過來給他燉,狍子就只能 上山抓了。二癩子家是閑的沒事的年輕人聚集的地方,喝酒,吃rou,賭牌。 平時穿著講究的平哥也喜歡來這種埋了巴汰的地方,看來他是真不喜歡回家, 王海善于和這些人交際,沒費(fèi)力氣就混進(jìn)去,屋里是一屋子人數(shù)點(diǎn)子,就是梭哈 呀,還沒到飯點(diǎn),二癩子的燉rou還沒出鍋,一屋子二十幾個人圍著一個臟不拉幾 的被子看牌,平哥看了一會,玩了兩把,然后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回家,王海湊熱 鬧,又套近乎結(jié)實(shí)了幾個混混,并沒暴露自己三田經(jīng)理司機(jī)的身份。看平哥回家, 他也跟了出來,中午將近,平哥回了自己家,王海就躲到了小寡婦門里來,他不 知道前天發(fā)生的事,還像以往一樣跟小寡婦要了倆菜,小寡婦隨意給他炒了倆菜, 我進(jìn)屋的時候才剛剛端出來。 小寡婦見了我,有點(diǎn)害怕又不敢說話,我站著不想坐過去,王海卻只顧著跟 我白話上午的事,沒注意到小寡婦和我的眼神。 平哥自打進(jìn)了自己家門,一中午沒出來,大概也是午飯過后,平哥又出了門, 王海一如既往的跟隨,我也出了小寡婦門,這次再去小娟兒的小賣部看看。 消息傳的飛速,要知道,老娘們兒的嘴就是武俠里的「江湖傳言」,沒 有電報和電話的年代,飛檐走壁的大俠卻知道千里之外的決斗。 我一進(jìn)小賣部,村長媳婦小娟兒就迎上來跟我說話,那叫一個客氣。來村里 這么長時間,還經(jīng)常來這里,她是認(rèn)識我的,只是平日里看我只是買買零食啤酒, 也就沒怎么理會我。不過這時候,她卻似乎拿我當(dāng)上賓一樣,叫我坐下,招呼我 吃花生。 444.cом 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上午支書辦公室屋里的幾個老娘們兒散播了消息,這才 短短幾個小時,村長媳婦這種重要人物當(dāng)然就知道了三田要換領(lǐng)導(dǎo)班子的決定。 小娟兒坐在我旁邊,三句不離三田分成的事,總是再提他家老賈,說什么分 成如果給村長,一定給我好處,還說支書他們偷偷私吞的事,我只應(yīng)和這都是公 司的決定,一面聽著她叭叭。 從小娟兒嘴里說的這些,大多數(shù)都是廢話,卻也有有用的東西:,何書 記得了三田的分成,分給他家老賈的卻很少;第二,雖然村里每戶每年可以從三 田的分成里分到2塊錢,可是想要去三田干活,還要給胡會計打個紅包; 第三,這那主任不光跟老支書穿一條褲子,似乎還在褲子里干點(diǎn)啥。 女人的嘴就是八卦,尤其是桃色新聞,她們看到哪家的老爺們兒和哪家的老 娘們兒有點(diǎn)啥事,高興地不得了,給你白話他倆的齷齪勾當(dāng),就跟自己親眼看到 了一樣。 聽這老娘們兒說話,我腦袋也大,坐了一個多小時,買了兩瓶啤酒,出去了。 天還早,我決定自己一個人回隊上歇會兒。 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隊上,路這么遠(yuǎn),還挺累。三田的小樓靜悄悄的,上 了二樓,才隱約聽到光棍宿舍里有悶悶的聲音。 想推門,卻發(fā)現(xiàn)門是鎖著的,這幫兔崽子在屋里干什么?我悄悄搬了個凳子, 爬到上亮子往里一看,真是嚇了一跳,只見屋里五個男人都光著身子圍著小慧, 小慧一個人坐在中間的小板凳上,一手捉著柱子的jiba,一手捉著大毛的jiba, 才摸了幾下,倆人就都繳槍了,射了小慧滿手黏糊糊,然后換下一個人,柱子和 大毛趕緊去床上翻褲兜,每人掏出一百塊錢來,給小慧,小慧沒穿褲子,趿拉著 拖鞋,緊身的毛衣裙包了屁股,兩個大大的奶子頭都頂在毛衣上,小慧用手紙擦 了擦手,接過錢,塞進(jìn)毛衣口袋里,然后接著給下一個人服務(wù),下一個上來的是 三毛,另一只手已經(jīng)閑出來了,因?yàn)闆]人接上來,二毛和饅頭明顯是爽過了的, 坐在床上圍著小慧扇扇子。這三毛明顯也是二進(jìn)宮,射過一次的三毛,第二次來 的很慢,小慧雙手給他擼了幾分鐘都沒反應(yīng),太過用力,三毛還嗷嗷叫。 這個sao屄小慧,果然是做雞出身,會賺錢,一人擼一管就一百塊,老子來隊 上一個月了都還沒見到進(jìn)錢,你他媽倒先賺了。 我下了凳子,用力敲了敲門,半天,幾個小光棍才來開門,進(jìn)屋時,小慧整 理好了毛衣裙,除了來開門的二毛,另外幾個,要不就躺在被窩里,要不就穿著 褲子坐著,當(dāng)我聞不到滿屋濃郁的jingye味? 小慧見狀也趕緊從屋里走出來,回自己房間去了。 我假意問了一句老趙去哪了,他們異口同聲回答和老唐看井去了。 回到休息室,小慧竟然沒鎖門,就脫下了毛衣裙,光溜溜地背對著門,我也 不再避嫌。 「你剛才干啥呢?」 小慧脫毛衣竟然是為了把胸罩穿上,聽到有人進(jìn)門,竟然也不避諱,聽到我 問她,一邊撿著胸罩穿,一邊背對著我回答。 「哎,沒事,跟這幾個小子鬧玩呢。」 「多錢一把啊?」 聽到我問價,小慧愣了,趕緊又穿上內(nèi)褲,把毛衣裙重新套上,轉(zhuǎn)過身來坐 在那里穿絨褲。 「那啥,李總,你別跟大海說啊,我……就是……嗨呀,這不是嗎,早上我 不把褲衩子和乳罩洗了么,然后就掛活動室去了么,那屋不是太陽大么,我尋早 點(diǎn)干么,媽的轉(zhuǎn)身就讓這幾個小王八給偷了,我一猜就是他們偷得,然后我去找 他們,這幾個屄養(yǎng)cao的拿了我的褲衩子擼牛子呢,我就說……內(nèi)啥,我給貪擼, 一人擼一次一百,這不……就……內(nèi)啥了么。」說完褲子也穿好了,站起來有點(diǎn) 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別葛隊里整這事,現(xiàn)在油田還沒開工呢,你這不是整完蛋了么,再說回頭 咋跟王海說啊?」 「內(nèi)啥,李總,我知道錯了,你別跟他說,我保證不整了。」 我又能說啥,好歹也算是我嫂子,我…… 第八十四章 看來這屋里也待不下去了,休息室還沒收拾,我不能跟她待屋里,于是出了 去,到光棍宿舍,叫了饅頭和二毛,把我的床搬到經(jīng)理辦公室去,自己再下村里。 再和王海碰面的時候,已經(jīng)又快晚飯了,電話里王海說自己跟了平哥一下午, 他自打出了家門,就各處閑散人家晃,張家看看麻將,李家看看撲克,這個馬字 村挺尷尬的,離新余鄉(xiāng)有點(diǎn)遠(yuǎn),村里又冷清,基本上沒啥消遣的,這平哥東晃晃 西逛逛,就是不回家,到了晚飯,竟然又去二癩子家吃燉大鵝,一群二流子湊在 一起吃著大鵝,說著下流笑話,喝著酒,美滋滋。王海沒湊進(jìn)去,于是給我電話 叫我在小寡婦家碰面。 在小寡婦家吃晚飯,小寡婦秀琴做的手搟面和茄子鹵,王海呼呼吃了兩大碗, 媽的這傻屄頭上都快長綠毛了,還吃的這個香,不過想想他老婆本來就是雞,不 在這賺錢,也是在長春賺錢的,可笑。 正要下筷,只見已經(jīng)黑了的天外面閃過一道人影,直奔平哥家。小寡婦的屋 里昏暗,窗戶直接對著外面,糊了塑料布,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可是到了晚上, 外面雨棚下掛的燈把外面照的亮,明顯能看到外面有人。 我蹭地跳起來,爬到門上,輕輕的開了個門縫,眼看著外面這個熟悉的身影 鬼鬼祟祟的鉆進(jìn)平哥家鐵門。此人正是李偉。 「嫂子,剛才那是李偉吧?」我這一句問,卻把小寡婦驚了一跳。 「啊?我……我……我沒看著啊。」 「他是經(jīng)常來平哥家么?」我趴在門縫上接著問。 「我不道啊。」小寡婦有點(diǎn)蒙,看來真不知道。 不行我得弄個究竟,于是抓緊吃了一碗面,交代王海留下守著平哥家,看這 個李偉到底啥時候出來,我去盯平哥。 我估計這個李偉又是第二天早上才走,而我不想在小寡婦家過夜,所以才留 下王海,我換了王海的羽絨服,趕往王海說的二癩子家。 二癩子家燈火通明,異常喧鬧,我在外面來回轉(zhuǎn)了幾圈,凍得發(fā)冷,也不見 有人出來。時間來到九點(diǎn)半,二癩子家安靜了下來,二流子聚會散伙,才見到平 哥和幾個哥們一起出來。 尾隨平哥,這貨果然沒回家,來到一個熟悉的地方,小娟兒的小賣部。 村長媳婦的小賣部早就關(guān)門了,鬼鬼祟祟的平哥也是從后門進(jìn)了后院。我躲 到王海停在小賣部旁邊的車上,裹上車?yán)锏能姶笠拢诤涞沫h(huán)境下沒多久就睡 著了。 再醒來時,太陽很大了,只見隔壁的老于頭已經(jīng)開始賣豆?jié){了,一看時間才 五點(diǎn)多,零零星星有些早起的老太太已經(jīng)來打豆?jié){了。小賣部還沒開門,我睡得 發(fā)冷,趕緊起來去撒尿,然后去買豆?jié){喝。 小賣部沒開門,可是窗戶確實(shí)亮的,能看到里面的小娟兒已經(jīng)在收拾準(zhǔn)備開 業(yè)了,可是卻不見到平哥的身影,難道已經(jīng)走了? 于是我趕快趕往平哥家。安靜的早晨,除了雞叫的聲音,沒別的,我在門口 看了幾分鐘,沒人進(jìn)出,只好去找王海,這么早,印象中小寡婦已經(jīng)起床開門了, 可是今天卻還鎖著門。 我敲了半天門,才見到小寡婦還穿著線褲,披著大衣揉著眼睛過來開門,我 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于是沖進(jìn)小寡婦臥室里,只見王海光著屁股正在炕上翻身,想揉眼 睛看看,孩子沒在旁邊,看來是送到了對面老頭的房間里。 我這火可就不打一處來了,你老婆在隊上搞工人,你來這里搞寡婦,老子讓 你看著李偉,你他媽光顧著cao屄。 444.cом 我站在走廊門口,正要開口罵王海,卻忽然覺得有點(diǎn)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谑?/br> 趕緊沖到門口,推開還站在門口給我開門的小寡婦,往外看時,李偉正從平哥家 里出來,這時間這場面跟上次早上和他對視如出一轍…… 第八十五章 看著李偉往村東走去,我關(guān)上門,回過頭來,想呵斥這對狗男女幾句,卻見 到王海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走出來。看他臭不要臉的表情,一副老板要我干啥的樣子, 真是無從發(fā)火。 沒懸念,平哥晚上出去鬼混,寧可在小娟兒家過夜,也不回家打攪他老婆和 李偉偷歡,三個人像約定好一樣,白天平哥早午晚回來吃飯,其他時間就都在外 面找閑,李偉每天晚上很晚偷偷來找平哥媳婦,第二天早上又很早離開,至于家 里發(fā)生了什么,外人很難發(fā)覺,最多是知道平哥浮浪不怎么愛回家,誰知道他竟 然是為李偉挪窩,甘心讓自己老婆給自己織綠衣。 這個李偉到底何方神圣,竟能鳩占鵲巢,得搞清楚才行。 緩過神來,看看小寡婦和王海傻站在那,小寡婦有點(diǎn)不好意思,王海卻一臉 無所謂的樣子,我這火就不打一出來。 「你咋跟的人,人啥時候走的,中間出去過沒有,來沒來過人,你都知道嗎? 啊,他媽一天天就知道往老娘們兒炕上爬,能不能干點(diǎn)正事了?」 「我……昨晚瞅這小子到2點(diǎn)多也沒出來,尋得早上才出來了,完事就睡 了……」這王海臉皮厚,聽完了沒啥反應(yīng),抓抓頭,倒是小寡婦聽了更不好意思 地躲到老頭屋里,把還在睡著的孩子抱到自己屋里。 王海這小子,我還沒法重說,意思一下得了,給他留點(diǎn)面子。叫上王海開車 回隊上,昨天點(diǎn)了一句小慧,昨晚倒是老實(shí),最怕她在隊里亂搞,場面還沒穩(wěn)固, 她先賺錢可不好。饅頭他們已經(jīng)幫我把床搬到辦公室去了,休息室那屋,你倆鳥 男女愛jiba咋搞咋搞。 下午我又安排王海去一趟平安縣,他正好也有個轉(zhuǎn)業(yè)的戰(zhàn)友在林業(yè)局開車, 讓他去打聽一下李偉的底細(xì)也好,順便讓他把小慧帶上,省的小慧在隊里不干好 事。 王海剛走,平哥就自己找上門來了。昨天我放了那么大個消息出去,不怕炸 不出魚來。 這平哥一進(jìn)來就直奔主題,當(dāng)然他說話沒有小娟兒那么直接,主要是說,新 老板來可別忘了村里這些任勞任怨的鄉(xiāng)親們,一定要留下原來的工人,他作為工 人代表謝謝我這個經(jīng)理,不過他既沒有索要職位,有沒有替村長或者支書他們說 話,只是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這胡會計算賬準(zhǔn),是個人才。 「平哥,我看咱們嚴(yán)總對你不錯啊。」聽平哥白話了半天,我給他一個厲害。 「啊?哦,是挺不錯的。」平哥看我陰陽怪氣的問有點(diǎn)懵逼。 「這每個月的協(xié)調(diào)費(fèi)不是小數(shù)啊。」這句話不是在唬他。 「啊?哎,李總,那也不是給我一人的,這老何全拿走了,村里二癩子那幫 屄崽子也不干吶。」 這話什么意思我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據(jù)說何支書每年是給村里每戶分個2 塊,可是能分到的只是有戶口的、家里人口多的,你家有人在三田上班,還 不分,所以像二癩子他們這些黑戶無業(yè)游民就沒得分了,真正的好處只有老支書 的親信有得。這些二流子沒錢分看著眼氣,當(dāng)然鬧事,他們不敢找老支書麻煩, 就肯定來礦上搗亂,嚴(yán)旭要安撫這些人,才有了這筆協(xié)調(diào)費(fèi)。 「那也用不了十萬啊?」 「哪有十萬,每個月就兩萬啊?」 我把賬本扔個平哥,讓他自己看,他看了一會才說:「嚴(yán)總就給我2萬,別 的可能是給車隊的,我真沒拿那么多。」 想著嚴(yán)旭確實(shí)沒必要給平哥那么多,而且這小子沒必要跟我撒謊,于是又問。 「兩萬也不少,這么多錢給你,怎么花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 「李總,你可別亂說啊,這些錢我分了,自己可一分沒拿啊。」 「沒拿?是沒少拿吧?憑你平哥的本事,打發(fā)這幾個盲流用的了這么多?再 說你安排他們吃喝,自己不也有吃有喝?」 「嘿嘿,這不我也得有點(diǎn)辛苦費(fèi)么?」平哥對我的態(tài)度明顯不敢輕視了,看 著這么年輕的經(jīng)理說話這么咄咄逼人,油嘴滑舌的平哥也開始有幾分忌憚了。 「嚴(yán)總給你的好處我不管,你得承認(rèn)這嚴(yán)總算是對你不錯了吧?」 「那是當(dāng)然,嚴(yán)總……」 「那你為啥在嚴(yán)總出事的時候落井下石?」我搶過話,噎得平哥說不話來。 「我……我……我沒有啊,我……」 「油井淹死人到底是誰干的?」 「這……那……那真是意外,沒人搗鼓。」 「那后面工人集體罷工,你敢說你沒參與?」 「我沒有啊,我都幫著嚴(yán)總他們平事。」 「平事?這姜翔跟你是最鐵的,跟嚴(yán)總討薪你倆一塊去的,怎么到最后他死 了你沒事?」 「李總,你不了解別他媽瞎說啊,這事兒……」 「瞎說?嚴(yán)總的脾氣你最了解,他是道上砍過人的,憑姜翔那磕巴嘴能說啥 玩意讓嚴(yán)總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