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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錯位關系(校園1v1)h在線閱讀 - 第14章 我叫陸巖

第14章 我叫陸巖

    【詩詩:太久沒給你寫信了,好想你……】

    【詩詩:最近好累,但很開心……】

    【詩詩:我收到你發來的照片了,你怎么變那么瘦,不要熬夜看書了,趕緊找個男朋友,他一定會照顧好你,讓你變得胖乎乎的……】

    【詩詩:中秋快樂……】

    【詩詩:圣誕節快樂,你找到男朋友了嗎?……】

    把信寄出去的時候,方糖才意識到,這是她在學校度過的第二個圣誕節,也是她來這兒度過的第二個冬天。

    大學生活樂趣很多,加上她性子活潑,長相可愛,很是討人喜歡,因而每天都能遇到表白的學長學弟。

    但很可惜,她沒有遇到喜歡的,平日里只喜歡抱著自己的DV拍各種視頻。

    上課也拍,拍嚴肅的老師,懨懨欲睡的學生,拍秋天的落葉,冬天的雪,也拍學校各式各樣的情侶。

    她保持每天紀錄的習慣,事無巨細全部寫下來,每隔一個月就會給陶詩詩寄一封信,還會捎帶一份禮物。

    她現在有幫人拍視頻賺錢,只是賺的很少,偶爾還去幫表姐帶帶游客,前提是要把旅游景點的歷史文化全部背熟,如果背錯了,表姐不會給她發一毛錢。

    可惡!

    她大概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捧著各種歷史名勝古跡的書在熬夜苦背,還背得聲情并茂,只為了賺第二天那五百塊錢。

    信件寄出去的第二天,她收到了陶詩詩發來的短信。

    【我想告訴你關于陸巖的事,你想聽嗎?】

    方糖盯著陸巖兩個字看了許久,才回了兩個字:【不想。】

    她已經很久沒有夢見過陸巖了,但是當陸巖的名字出現在視線里的那一刻,她的心仍不可抑制地劇跳起來。

    她照舊抱著DV上課,周末去養老院做志愿者,偶爾去校外幫人拍視頻編輯文案,偶爾去給表姐當導游賺個零花錢。

    當她晚上回到宿舍,躺到床上閉上眼那一刻,卻忍不住在想:

    陶詩詩想要告訴她什么?陸巖怎么了?

    陶詩詩后來的回信再也沒提過陸巖,只說她最近會很忙,在實驗室里,忙著論文,忙著實驗報告,忙著各種事。

    偶爾陶詩詩會提到夏默陽,不是在圖書館看見他,就是在校園的路上,他不是在看書查資料,就是在給人修電腦,身上永遠背著一個很大的包。

    夏默陽已經出來實習了,和人合租了個房子,就住在離陶詩詩大學不遠的地方,他實習的公司就在那附近,做手游的,他現在大三沒多少課,平時沒課就來公司,周末依舊兼職修電腦或是幫人打游戲上分。

    他和陶詩詩雖然離得近,卻偶爾一個月都見不到一次面。

    見到了也都是幾句話寒暄過后,就分道揚鑣。

    倒是陶詩詩在宿舍急性胃腸炎疼得汗如雨下的時候,舍友不知怎么地打了夏默陽的電話,求他趕緊來救人,夏默陽這才趕過來,把人背著送去了醫院。

    當晚打點滴打到凌晨兩點才回來,宿舍門都關了,陶詩詩昏昏沉沉的趴在他背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夏默陽思來想去把人帶回了自己的住處,他舍友剛好搬家走了,留了一個空房間,只是還沒收拾。

    他把陶詩詩放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替她脫了外套和鞋子,蓋好被子,這才進廚房熬粥。

    陶詩詩迷迷糊糊地睡著,又迷迷糊糊地疼醒,去洗手間回來時,才看見夏默陽在廚房熬粥。

    她肚子空得厲害,臉色蒼白極了,整個人虛弱得幾乎要暈倒在地。

    夏默陽關了火,把粥裝出來,端到茶幾上,“你應該餓了吧,趁熱吃點,暖暖胃。”

    陶詩詩難受得厲害,上吐下瀉這幾個小時,她已經被摧殘得沒多少力氣,坐過來時,拿起勺子的手都在抖。

    夏默陽見狀從她手里接過勺子,“我喂你吧,來,啊。”

    她張嘴,吃完之后,胃部被暖意包裹,她通身打了個哆嗦,夏默陽去房間拿了條毯子蓋在她身上,又拿起勺子喂進她嘴里。

    她沒多少力氣,吃一口就垂下腦袋,整個人往沙發底下滑,險些撞到玻璃茶幾,夏默陽嚇了一跳,伸手撈了一下,把人撈進懷里扶正了。

    她難受得皺著眉,聲音很輕,“對不起……”

    “沒事沒事,我扶著你,你慢點吃。”夏默陽大手托著她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喂她吃粥。

    陶詩詩靠在他胸口,不太清醒的腦子有些恍惚了片刻,視線里除了粥,就只剩下夏默陽的下巴。

    他低頭,吹了吹勺子里的粥,聲音很輕地說,“忍一忍,再吃一口。”

    她聽話地張嘴,眼淚卻不知為何掉了下來。

    夏默陽拿了紙巾替她擦掉,“沒事,明天就好了啊,不哭。”

    陶詩詩自小就懂事乖巧,即便生病了,也從不像其他孩子那樣哭鬧著惹大人心煩,她發燒四十度的時候,也只是扯著陶母的袖子說,“媽,好難受。”

    父母對外總說,她是個連生病都非常能忍的孩子,但是沒人知道,她也期待父母能將她攬進懷里,細心呵護細心疼愛。

    但她懂事慣了,不愿借著生病去做惹大人心煩的事,也知道自己生著病哭鬧,只會惹大人跟著緊張煩躁,她不愿意。

    陶詩詩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哭了,或許是因為一個人在外地太久了,很久沒體會過被人呵護照顧的滋味,也或許是因為自己生病了,心靈過分脆弱。

    “對不起……”她仍道歉,只聲音微不可聞。

    “生病了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錯。”夏默陽又拿了紙巾過來擦她臉上的淚,小心喂她吃下一口粥,“難受就哭,我大一那會,宿舍那大老爺們發個燒都嗷嗷叫喚,你這難受還憋著干嘛啊,你實在不行,掐我一下,咬我一口,凡是能給你減輕痛苦的,你就可勁往我身上招呼好了。”

    他說著把胳膊往陶詩詩臉前一伸,“喏,咬一口試試。”

    陶詩詩抿唇很虛弱地笑了一下,顯然是不愿意,夏默陽以為她不好意思,又往她面前送了送,“真的,你試試。”

    她沒什么力氣地往他胳膊上湊過去,張嘴貼住他的皮膚,牙齒在他緊實的皮膚上輕輕咬住。

    夏默陽頭皮一麻,整個人瞬間變得僵硬。

    陶詩詩已經松了口,她有些疲憊地靠在他胸口,只聽見夏默陽的心跳聲變得很快,她沒什么力氣地說,“我困了……”

    “哦哦,你,你睡吧,我,我……”夏默陽尷尬地發現自己起了反應,他扭頭想把陶詩詩松開放在沙發上,卻發現,她已經閉著眼靠在他脖頸處睡著了。

    她嘴巴微微張著,有溫熱的呼吸噴在他頸側。

    夏默陽低低“cao”了一聲。

    被那熱熱的呼吸掃到,他整個脖頸乃至身體都變得愈發僵硬起來,他深吸一口氣,用手掌扣住陶詩詩的后腦勺,把她輕輕轉了個方向,這才俯身把人抱到懷里,送到房間的床上。

    陶詩詩身上很香,不是香水的那種香,大概是洗發露,又或者是沐浴露的香味,淡淡地縈繞在鼻尖。

    夏默陽把人放在床上的時候,見她頭發散亂著蓋住了臉,伸手替她理了理,觸手的肌膚滑膩,他手指一僵,輕手輕腳地關門走了出來。

    準備收拾茶幾上的碗和勺子時,他才發現,褲子還頂著,他“cao”了一聲,扯著褲子去了洗手間。

    大概是太久沒和五指姑娘親密了。

    一定是!

    陶詩詩要連著打一周的點滴。

    夏默陽把空房間收拾出來,鋪了新床單和被褥,讓她住了進去。

    陶詩詩既不想麻煩他,也不想吵到舍友,但是夏默陽仿佛把照顧她當做是理所應當的事,讓她連婉拒的話都說不出口。

    第二天去打點滴時,她沒什么力氣,是被夏默陽背著去的,趴在他寬厚的背上,她連道謝的聲音都很輕。

    人生病的時候,才發現一個人多么無助。

    如果不是夏默陽,她或許找不到別人能來幫助她,舍友沒辦法陪她呆很久,大家要上課,忙著論文,忙著報告。在這個階段,生病都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她非常想快點好起來,可是身體跟意志力總是背道而馳。

    再一次在洗手間吐得死去活來時,她整個人虛脫地軟倒在地上,是夏默陽沖進女洗手間,把她擦干凈臉抱了出去。

    她好像哭著說了什么,意識迷迷糊糊的,她也想不太起來,或許是感謝,或許只是喊了他的名字。

    后面就天旋地轉,世界都是傾斜的。

    她閉著眼,只是很用力地摟緊夏默陽的脖子。

    方糖寫信過來的時候,陶詩詩終于能正常上課,她抱著暖手寶,一面惡補落下的課程,一面抽空給方糖回信。

    今年她不打算回家過年,為了趕報告進度,打算在校外租個房子,去校外看房子時,湊巧在門口遇到了夏默陽,擔心她一個人不安全,他愣是跟著一起去看房。

    陶詩詩租的房子是一個單身公寓,位置環境雖然不錯,但是沒有防盜門窗,而且整層就她一個住戶,如果出了事,根本沒人能發現。

    她正要交定金,卻被夏默陽拉到一邊,“別住這兒,太危險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真要出點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她只想著離學校近,沒想其他的,而且時間比較趕,她也不想再去看其他房子,只問夏默陽,“那你有其他地方可以介紹嗎?”

    夏默陽對上她的眼睛,忽然就卡殼了一下,“……你,你要是不嫌棄,我那不是有個空房間嗎?暫時沒租出去。”

    “行啊。”陶詩詩倒是沒多想,“我怕太麻煩你。”

    夏默陽話剛說完才發覺不對勁,比起陶詩詩一個人住,跟他住一起好像……更不妥,但是陶詩詩似乎沒想這么多,計劃好搬過去的日期就回學校了。

    夏默陽等她快走到校門口,又追著問了句,“你吃飯了嗎?”

    陶詩詩忙著查看手機上的訊息,頭也不抬地說,“我回去再吃。”

    “你真的太不讓人省心了你。”夏默陽幾步追到她面前,大掌卡住她的肩膀,“你難不成還要再痛上那么幾天?走,跟我去吃飯。”

    陶詩詩被迫轉身,無奈地沖他笑了笑,“好,我去吃飯。”

    她是溫柔的長相,笑起來像春風拂面,讓人舒心又愉悅。

    夏默陽被那笑容晃了一下,他收回手,偏過腦袋,沖著遠處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方糖對冬天的理解就是:毛衣加超厚羽絨。

    當她裹得跟熊一樣出現時,又覺得自己這個德行根本不配去當記者,硬是咬著牙脫掉了羽絨,換上了一件大衣。

    內搭毛衣,底下沒穿加厚的棉褲,擔心走不動,只穿了件加絨的牛仔褲,勝在腿細,即便穿了加絨的,也筆直纖細。

    她今天要去醫學院做采訪,據說是從國外來的一批中國留學生,去醫學院做學術交流探討,她代表本校的傳媒專業——以及大禹文化的實習記者,打算去錄個采訪視頻,回來發到自己專欄里,也能博一波熱度。

    畢竟她的專欄——方塊糖,已經有了五千多的粉絲了。

    “糖蛋兒,昨晚沒睡好嗎?”李浩閣把長臂搭在方糖肩上,“你看你小臉憔悴的,是不是昨晚想我想的?”

    方糖白他一眼,“滾。”

    李浩閣個頭高,皮膚偏黑,長相陽光,笑起來臉頰還有兩個酒窩,說話風趣幽默,分明是夏默陽版本二號,可惜不知道為什么,黏了方糖兩年多了,方糖愣是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方糖檢查DV,又照了照鏡子補了補妝,最后才問他,“你去不去?”

    李浩閣打了個響指,“我能不去么,萬一你瞎了眼看上哪個醫學院的男生,我正好把他脖子給擰了。”

    方糖:“……你還是別去了。”

    李浩閣嬉皮笑臉地蹭過來,“走走走,我給你拿包。”

    醫學院的學生戴眼鏡的比較多,大都不愛講話,方糖和李浩閣坐在那百無聊賴研究旁邊人的長相時,門口才隱隱傳來動靜,緊接著一群人都站起來。

    是那群留學生進來了,當先的是一個老外,年紀四五十,一頭白發,后面跟著男男女女好幾個穿正裝的學生。

    會議室最上方有一張長桌,底下留了十幾排座位,留給來旁聽的醫學院學生,方糖和李浩閣作為外校學生就混在第二排。

    來一個人,李浩閣就小聲說一句,“丑。”

    直到最后一個人進來,他這才挑剔地把人上下看了眼說,“也就這個長得還行,跟我不相上下。”

    方糖正低頭打開DV架在手上,聞言笑著抬頭看了眼,這一眼,目光短暫地怔住。

    那人一身純黑西裝,內搭黑色襯衫,頭發剃得很短,眉眼淡淡,沒什么情緒,雖說是最后一個進來,卻被安排坐在長桌最中央的位置。

    自我介紹時,他的聲音透過會議室的鵝頸式麥克風傳出來,清冷偏低,只有淡淡四個字。

    “我叫陸巖。”

    “錄啊,發什么呆啊你,犯花癡了你?”李浩閣捅了捅方糖的胳膊,方糖這才回神似地抬起手腕,將DV鏡頭對準陸巖的臉。

    他瘦了很多,輪廓較高中時期更冷硬了些,眉眼更黑,下顎線條利落,轉折處像一把刀刻出來的弧度,只微微抬個頭的動作,都透著幾分賞心悅目。

    她聽見他說腫瘤,聽見他說,他研究的病人從發現腫瘤存在,到治療再到去世的所有病情變化,他都做了詳細的分析報告。

    他還說什么,她聽不見了。

    因為陸巖已經看見了她,他漆黑的眸子落在她DV鏡頭里,只停頓了一秒,目光又淡漠地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