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大被同眠
傅斯年對著代碼頁面發了一會兒呆,抬頭看了看掛鐘上的時間。 他的視線逐漸下移,落在了冰箱前面的那塊小黑板上。不知不覺間,黑板上已經寫滿了兩個“正”字。這也意味著,交易已經進行了一半。 今天傅斯陸出門考試去了。傅斯年由衷佩服他哥的處變不驚,無論發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傅斯陸都是那副淡定自若的模樣,依舊能照常埋頭做自己的事。 傅斯年也很想修煉成哥哥那樣,但他做不到。 他想讓自己沉浸在工作里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商懷羽。 坐在客廳里,他就想起商懷羽曾經在這里指jian他,還當著他的面和傅斯陸發生了第一次。走進廚房,他就想起那天清晨撞見的情事。踏入小花園,他就想起在秋千上,穿著女裝戴著假發的漂亮少年笑瞇瞇掀起裙子,狠狠地侵犯他,那架秋千不停地搖晃…… 只要待在這間別墅里,他就沒辦法自在。 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荒誕又yin靡的夢境一樣。如果是一直處于這場夢之中,他反而不會去想太多。但偏偏還有閑暇的時間,將他拉回現實里。 在他從Y市回來之后,本以為會繼續之前天天巫云楚雨的日子,但是商懷羽仿佛變得很忙。 少年每天早出晚歸,甚至是整夜整夜地不回家,幾天都見不到人。 然而在家的時候,還是那副撒嬌黏人的樣子。 有時候商懷羽半夜才回來,隨便洗漱之后就穿著小褲衩光溜溜地鉆進他的被窩里,睡衣都懶得穿上。也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一句話不說,倒頭就睡。 他不知道傅斯陸是怎么應對的,他只知道自己總是抱著懷里軟綿綿暖乎乎的身軀,睜眼到三更。 但是,就在昨夜,發生了一點不一樣的狀況。 簡單來說,商懷羽鉆被窩以后,并沒有立刻就睡,而是抓著他狠狠地親了一會兒。 空窗了快一個月,他本來以為商懷羽終于又來興致要和他…… 然而,在他被商懷羽又親又摸地撩得渾身燥熱、下面都硬了之后,商懷羽居然跟他甜甜地說了句晚安,就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留下他呆若木雞地抱著懷里睡得香甜的少年,花了很久才冷靜下來。 可惜,身體冷靜了,心里卻并沒有真正冷靜。 他抱著商懷羽睡過去以后,竟然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被困在一座古堡里,跌跌撞撞地尋找出口,卻意外闖入城堡中心的大廳。 光線昏暗,四周懸掛的明珠寶石將柔黃的光芒折射在中央的王座上。端坐于王座的“少女”戴著面紗,穿著華美的黑色蓬蓬裙,就像中世紀的公主。 他硬著頭皮上前,詢問對方該如何離開這座城堡。 “你想要知道答案嗎?”‘少女’向他伸出纖柔的手,清潤的聲音,語氣卻有種詭秘意味,“那么,你需要付出一點代價呢。” “什、什么代價?” 對方忽然一個翻身,將他壓倒在王座上。黑色的面紗掉落,露出一張熟悉的俊秀臉龐。 “你……你!……”傅斯年驚慌地睜大眼睛,看著對面的人掀起裙子,露出底下的粗大性器。 “年年哥哥,你說,是什么代價呢?” “嗚嗚……不要……” 對方吻上他的嘴唇,下體狠狠地頂入了他的身體里。 “既然來了,就別想再離開。” 夢中,他漸漸沉淪在快感里,忘乎所以地抱緊了王座上的少年,大聲浪叫起來。 “不要……別……嗚……求你……” “好深……啊啊……你的……哈啊……干到那里了……” 他驚醒的時候,懷里的少年正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夢中的“魔女”來到了他的懷抱里,正被他抱得死緊。 他頓時變得呼吸急促,面紅耳赤地松開手臂。 更尷尬的是,他發現自己的下面,還硬邦邦地戳在商懷羽的腿上! “年年哥哥,”然后他聽到少年天真含笑的聲音,“你……不會是做春夢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 想到這里,傅斯年往空中揮舞了幾拳,然后捂住自己潮紅的臉。 他羞恥不已地想,他到底為什么會做這種夢?還是在抱著商懷羽睡覺的時候?還要被商懷羽抓了現形? “嘭!” 他把腦袋埋進鍵盤里,徹底自閉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 傅斯年手忙腳亂地接起電話:“喂?” “年年哥哥,你現在在家嗎?” “咳咳……”聽到這個聲音,傅斯年的臉熱得快要爆炸了,連忙掩飾地咳嗽兩聲,聲音才穩定下來,“我……我在。” “能不能出來幫我搬點東西呀?就在家門口。” “好,我現在出去。” 掛上電話,他用手拼命往臉上扇風,還呼了幾口氣。 等面頰的熱度徹底消退,他才起身出門去了。 商懷羽的豪車已經停在庭院門口,管家程叔正將最后一個大箱子從后備箱里搬出來。傅斯年走過去一看,大箱小箱里裝的全都是燒烤用具,從爐具炭火到食物蔬菜一應俱全。 “今晚要有客人嗎?”他問商懷羽。 “沒有啊,只有我們三個人。”商懷羽大眼睛彎彎,“以前我們和叔叔阿姨不是也經常在晚上BBQ嗎?” “那倒是。”傅斯年想起過去的溫馨,有些懷念,“不過,怎么今天突然想起要燒烤?” “因為有值得慶祝的事情。”商懷羽笑瞇瞇的,臉上的神情非常非常愉快。 “什么事?” “比如……”商懷羽的眼睛轉了轉,“鹿鹿哥哥終于考完試了。而且明天是周末,可以好好休息。” ……這是什么理由,這點事值得這么大費周章嗎?傅斯年撓了撓頭。 但是商懷羽心情真的挺好的模樣,還哼上了小曲。傅斯年看在眼里,竟然也莫名地高興起來。 程管家幫忙把各種用具搬進院子里之后,商懷羽就讓他離開了。 “年年哥哥,我們先把其他都準備好吧,等鹿鹿哥哥回來,就可以直接開始烤了。” 兩個人一起在空地上搭好小餐桌和爐子。將各種調味品分門別類倒好后,開始進入最艱難的生火環節。 他們靠在一起,把炭燒起來。雖然市面上早已經有了電動烤爐,但是他們一致認為還是炭火烤出來的rou最香,因此從小都一直習慣用炭火燒烤。 傅斯年生火的技能非常熟練了,體貼地把煙霧往遠離商懷羽的方向扇。沒一會兒,最大的那塊黑炭已經被點了起來。 “對了年年哥哥,今天早上我急著去公司,忘了提醒你。”商懷羽靠在他耳邊,忽然說了一句。 “什么?” “你……褲子后來換洗了嗎?” “……”傅斯年的臉唰一下通紅,“你、你給我閉嘴!” “我好奇哥哥到底夢到了什么嘛。”商懷羽撅嘴,“如果不是夢到我,而是其他人,我可要生氣了。” “商懷羽,你、你……”傅斯年羞惱不已,臉上才消下去不久的熱度又上來了,就像面前的爐火一樣紅。 “你立刻忘記這件事情!聽到沒有!” 商懷羽噗嗤笑起來:“好吧好吧。都是男人,我懂的~” 兩個人嬉笑打鬧了一會兒,已經把爐火燒好了。這時候,傅斯陸剛好回到家。 傅斯陸進院門的時候,神色并不是很好。見到院子里的布置,他停下腳步。 “今晚燒烤嗎?” “對呀對呀,就等著鹿鹿哥哥來烤了!”商懷羽捧著小臉,“我和年年哥哥都只會做黑暗料理,只能等你投喂啦~” “喂,那是你不會烤,不是我!”傅斯年氣惱地嚷嚷。 “你行了吧,別以為我不記得你烤的韭菜,阿姨還以為你把草地上的雜草拔下來烤了呢。” “那都八百年前的事情了!!!” 兩個人小學生似的一句兩句地拌起了嘴。傅斯陸無奈地搖搖頭,輕笑起來,轉身進別墅里換衣服去了。 他換好了日常的T恤休閑褲,還系上了圍裙才出來。 “鹿鹿哥哥,今天考試怎么樣?”剛一坐下,商懷羽就立刻關心起來。 “還好。”看見商懷羽的笑容,他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柔和,“有幾題沒能答上。” “那就是其他都答上了咯。”傅斯年吐槽,“剛剛還專門黑著個臉,你們學霸就愛這樣。” 傅斯陸這種學霸的話要往反方向聽。他說“有幾題沒答上”,就意味著除了一兩道最難的題目沒有百分百把握外,其他全都做對了。他說“能填的基本都填上了”,就意味著他全部答出來了,并且大概率又要考滿分。 從小被哥哥成績碾壓的傅斯年,早就深諳傅斯陸這一套。 “……”傅斯陸瞥了自己弟弟一眼,“吃東西能堵上你的嘴嗎?” “就是就是,”商懷羽立刻幫腔,“他是笨蛋,鹿鹿哥哥不要理他,自己考試考不好還要酸別人學霸。” “……商懷羽,你就非要踩我一腳是吧?”傅斯年羞惱地跳腳。 又開始了。傅斯陸哭笑不得,低頭無奈地嘆息一聲。不再理會身旁的“戰爭”,開始專心對付面前的烤串。 其實,進門前,他心里確實壓了一件事。 在回家路上,他收到了在法院工作的朋友的電話。對方告訴他,傅氏集團資產的拍賣,已經在今天完成了。 他試圖詢問是誰最后買走了他家的公司,朋友卻表示這目前是機密,只有等待手續全部完成之后才能向大眾公示。 如今,他也是“大眾”的一員了。傅氏集團,終于和“傅氏”再沒有半點關系。 曾經他也擔任過幾年的執行總裁,為之付出了無數的心血。現在他看著傅氏集團走到這一步,說一點悵惘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這一刻,聽著身邊兩個人的打打鬧鬧,看著眼前溫暖明亮的爐火,轉動著手里的rou串,他心里又有種釋然。 有什么關系呢。他還有很長的未來,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失去的那些,他一定會慢慢掙回來。 這次,不再是依靠父輩的資產,而是完完全全依靠自己的雙手。如果連從前傅氏集團的那種規模都掙不到,如果不能把欠商懷羽的都還回去,那他,就不是傅斯陸。 ——說到底,他其實從來都沒有覺得,幾次性交和四個億,是一場等值的交易。他總還想著有朝一日,要把錢也還給商懷羽。 他看了身邊的少年一眼,一向沉靜的眼眸中,流動著隱隱的光芒。 他想要,和商懷羽站在平等的位置。然后…… “哥!這個烤腸是不是可以吃了!” 突然的一聲打斷了他的遐想。 傅斯陸嘴角抽了抽,扭頭看向另一邊的蠢弟弟。 傅斯年已經拿起兩根烤腸,撒了點辣椒,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熟了熟了!誒,你倆也快吃啊!” 他滿口的rou腸,含糊不清地催促,臉上的表情非常滿足:“烤得剛好,外焦里嫩的,特香!” 傅斯陸在心底嘆息一聲,轉向商懷羽,柔聲問:“你要吃一根嗎?” “不要,我要先吃這個牛rou片。”商懷羽眼巴巴看著在傅斯陸筷子底下焦香泛油的rou片,舔了舔嘴唇。 “好,也快烤好了。”傅斯陸唇角挽起來。 過了一分鐘,牛rou片也全部烤好了,他拿起商懷羽面前的碗,全部夾進去。 “誒,哥你怎么都給他啊!”傅斯年不滿地嚷嚷起來。 傅斯陸揉揉額角:“你先把碗里的腸吃了再說吧。” “切,不給就不給,我自己烤。”傅斯年嘟囔道。 商懷羽笑嘻嘻地向他做了個鬼臉。傅斯年齜了齜牙,更郁悶了,邊嘀咕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之類的話,邊自己拿起了rou串。 “調味怎么放?還是像以前一樣嗎?”傅斯陸忽然淡淡問道。 “誒?”商懷羽驚喜地睜大眼睛,“鹿鹿哥哥,你還記得?” 看到商懷羽看著哥哥的亮晶晶的眼神,傅斯年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就張口接道:“少放辣和孜然,多加蜂蜜,牛rou片要多放黑胡椒。這有什么記不住的。” “對的對的!就是這樣~”商懷羽開心地用力點頭。 明明是我說的,怎么還是看著我哥……傅斯年有點郁悶地在心里吐槽一句,行吧,都針對我。 傅斯陸這時瞥了自己弟弟一眼,沒有說話,低頭繼續弄調料,拌好了才遞給商懷羽。 剛烤好的牛rou片微有點燙,滋滋往外冒著油,順著rou的紋路淌下去。本來就烤得rou香四溢、外酥里嫩的rou片,經過了調味料的增色后,更是咸香撲鼻、十足入味,引得人味蕾起舞。 “好棒好棒!”商懷羽幸福得快把舌頭也吞掉了,嚼著滿口的rou,連嘴角沾了油都顧不上,“鹿鹿哥哥你也吃一片!” “好。”傅斯陸溫柔地笑了笑,張口咬住商懷羽夾過來的牛rou片。 傅斯年抬頭就看到了這一幕。 看著商懷羽親密地給傅斯陸喂完牛rou,接著又自己夾了一塊,把同一雙筷子放進嘴里。他心里莫名有種怪異的感覺。 他把這歸結為“所以只有我沒有吃到牛rou”的郁悶,撇了撇嘴,低頭繼續翻烤自己的rou串了。 但是,一雙夾著牛rou片的筷子,忽然又伸到他的眼前。 “喏,年年哥哥,你也吃。” 傅斯年抬起頭,迎上商懷羽含笑的眼睛。少年的手臂越過傅斯陸身前,來投喂自己。 “哦……哦。”他不自在地咬住了面前的rou片。 當那雙筷子從他唇間抽出去時,他莫名也紅了臉。 于是大家都沉默下來。場面就這樣奇怪地變成了傅家兄弟倆悶頭烤rou,商懷羽坐等投喂。 第二輪,傅斯陸和傅斯年同時烤好了一把rou串。 “小羽,這些也烤好了。” “喂,要嘗嘗這個嗎?” 兩只手同時舉著rou串遞到商懷羽眼前。 傅斯陸和傅斯年對視了一眼。但是誰都沒有把手收回來。 而商懷羽一點兒也沒有糾結,開心地把兩根烤rou串都接下了。 傅斯陸笑了笑,沒什么反應。傅斯年倒是覺得有點尷尬,訥訥收回手臂。 這時,商懷羽舉起傅斯年烤的那串rou看了看: “這個真的能吃嗎?不會里面沒烤熟吧?” 傅斯年瞬間就精神了,漲紅了臉瞪向商懷羽:“說、說什么呢?當然熟了!” “真的嗎?”商懷羽狐疑地看著一塊烤焦的部分,“那是不是烤過了?當年那串韭菜……” “你別老記著那兩根韭菜!”傅斯年開始抓狂,面紅耳赤地反駁,“都十年過去了好不好?我難道一點長進都沒有嗎??”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商懷羽總能精準踩上傅斯年的尾巴讓傅斯年惱怒跳腳,并且以此為樂。 吃瓜看戲的傅斯陸終于忍不住地悶笑起來。 于是,就在兩個幼稚園小朋友全程的拌嘴吵鬧和一個老母親偶爾的緩和氛圍中,這場燒烤晚宴其樂融融地進行到了最后。 “好久沒有吃這么飽了。”商懷羽揉著肚子,“今晚該睡不著了。” “睡前先運動一下。一會兒我煮點消食的飲品,阿年你也喝一點。”傅斯陸一邊收拾著殘局一邊說。 傅斯年喝了點啤酒,現在臉上有些紅暈,不過收拾起東西來動作還很利索:“好,謝謝哥。” “……再煮一點解酒的吧。”商懷羽忽然說,“你們倆都喝了酒,身上有酒味。” 商懷羽很少碰酒,也不喜歡這個味道,傅家兄弟都是知道的。 “我就喝了一瓶啊,有嗎?”傅斯年嘿嘿傻笑了一下,聞了聞自己,又去嗅了嗅哥哥的襯衫,“好像我哥酒味比較淡,你今晚跟他睡去吧。” 商懷羽沉默片刻,忽然說:“可是,今晚我想和你們一起睡啊。” 看著兄弟倆同時定在原地,像呆住了的模樣,他又咧起嘴角,壞壞地補充道:“是三個人一起哦。” 也許是習慣了商懷羽的出其不意,又也許是因為喝了酒,這次連傅斯年都沒有第一時間跳出來反對。 但是兄弟倆對視時,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尷尬。 傅斯陸反應還算平靜,他早就有了要三人行的心理準備。傅斯年就不行了,臉都已經紅得不像話,只是看了哥哥一眼就趕緊把頭低了下去,腦袋幾乎都要埋進胸里。 “既然都沒有意見的話,那我就先回主臥,洗好澡等你們咯~”商懷羽站起來,輕快地又補充一句。 “等、等一……” 沒等傅斯年張口叫住他,他已經扔下兩個男人,蹦蹦跳跳地回別墅去了。 留下傅斯陸和傅斯年面面相覷。 片刻尷尬的沉寂后,依然是傅斯陸先開口。 “你……先把這些工具搬回去吧。我去把垃圾扔了,回來再把地板沖一下。” “哥……”傅斯年開口叫了一聲,才發現自己連聲音都變得很奇怪。 想到商懷羽剛才的話,他羞得腳趾蜷縮,連話都說不好了。 “早晚有這天的,不是嗎?”傅斯陸平靜地應道。他心里也不是不緊張尷尬,但是傅斯年已經這樣了,他只能撐著了。 看見傅斯陸淡定的模樣,傅斯年多少鎮定了一點。 “那……那我先進去了……”他吶吶地說了一句,繞過哥哥,抱著箱子逃跑似的回了別墅里。 ………………………………………… 商懷羽洗漱完畢后,又坐在床上打開手機,順便回復公司里的消息。 今天的郵件和信息都格外的多,畢竟他因為心情太好,提前跑回家和傅家兄弟燒烤了。他花了一個小時左右,才把消息都一一回復完。 關上消息框,他又打開了一個私密相冊。 這個相冊只有用特殊密碼才能解開,旁人就算拿到了他的手機也看不到。 相冊里面,全是傅斯陸和傅斯年的照片。 大多數都是最近的,全裸的、半裸的、在別墅里各種各樣的地點被他干的…… 但是越往下劃,照片反而越正常。有傅斯陸西裝革履接受媒體采訪的、傅斯年在大學晚會表演節目的、兩人大學畢業發在社交平臺上的合照…… 這些正經照片里,幾乎沒有出現過商懷羽自己。因為都是他離開之后,傅家兄弟倆的生活軌跡。 商懷羽卻看得很沉迷,臉上還有隱隱的微笑。 直到劃到最底下。 那張照片年份最早,清晰度也最低。 那是一張三個人的合照。 是他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剛買了手機,迫不及待跟兩個哥哥拍了一張照片。也是他手機里的第一張照片。 他把這張照片存在了云端,從此以后,無論換了多少部新手機,相冊里的第一張照片,永遠都是這張三人合照。 他的指腹緩緩劃過照片上,十八歲的傅斯陸和傅斯年相似的清俊臉龐,眸中涌動起晦暗的欲望。 “咚咚” 房門被敲了兩下,然后兩個英俊高大的男人從門外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商懷羽關上手機,唇角揚起一絲笑意,視線落在兩人身上。 傅斯陸和傅斯年都已經換好了睡袍,干凈清爽的氣息,顯然是好好洗漱過了。傅斯陸手上還端著一碗飲品。 “加了山楂和楊梅,能消食。”他把飲品放在床頭柜上,靠著床沿坐下來,烏黑的眼眸看向商懷羽。 站在后面的傅斯年就沒那么自在了,明明是個大男人,此時卻像個小媳婦一樣手抓著衣袖,抿唇不語。 “年年哥哥,你來坐這邊啊。”商懷羽笑著拍拍身體另一邊,“這床夠大,你不用擔心。” “嗯……嗯。”傅斯年知道商懷羽的性格。平時好說話,這種時候卻一點也不能反抗這家伙,不然自己就會吃苦頭。 他爬上床,來到商懷羽身側,也靠著商懷羽。但是他的身軀是僵硬的。 他越是這樣羞澀放不開,商懷羽就越想捉弄他。 “讓我看看,年年哥哥。”商懷羽忽然湊上去,拉下傅斯年的睡袍,埋首在男人頸間。 “嗚……等……等一下……”傅斯年喘息了一聲,耳朵尖立刻都紅了。 他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掩著商懷羽的腦袋,企圖阻擋來自哥哥的視線。 但是商懷羽很快就抬起了臉。 “沒有酒味了,而且頭發也香香的。”商懷羽笑道,“看來年年哥哥有好好解酒。” 傅斯年見他不是想要,慌忙拉上了睡袍,羞恥地別過臉:“嗯……我和哥都已經洗過……”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停住,臉上更燒得厲害。 他說這話不就是在說他們已經準備好要……還像是故意把他哥拉下水! 果然,商懷羽的目光轉向了傅斯陸:“鹿鹿哥哥也有好好洗嗎?” 傅斯年看向哥哥,眼神有點無措歉疚,但更多是驚慌和羞恥。 “要檢查嗎?”傅斯陸臉上也有點發燙,不過唇角卻彎起來。 “鹿鹿哥哥都這么說了,那我不檢查是不行咯。” 商懷羽說著,直接把傅斯陸的浴袍打開。 這次更加過分,直接將男人按倒在床上,拉起兩條大長腿。傅斯陸喘了一聲,自動抱住自己的腿。 傅斯年視線一掃過去,就看到了哥哥臀縫中間嫩紅濕潤的干凈xue口,臉上更加騰起了紅暈。 “嗯,確實洗過了。”商懷羽看兄弟倆臉上都露出羞恥尷尬,才放開了傅斯陸。 然后抱著那碗甜品,慢悠悠喝了起來。 他這種時候做其他事情,就等于在給傅家兄弟的死期判緩刑。傅斯陸和傅斯年都盯著他,身體繃得緊緊的。 一碗飲品不多,很快就見了底。 最后一口的時候,商懷羽看了一邊直勾勾盯著自己看的傅斯年一眼,笑道:“年年哥哥,你也想喝嗎?” “不……不用……”傅斯年連忙擺了擺手。 然而,商懷羽喝下最后一口,忽然就朝他壓了過來,吻上他的唇。 “嗚……嗚嗚……”清涼甜潤的液體流進了口中,傅斯年羞得閉緊眼睛,咕嚕喝了下去。 明明是清爽解膩的飲品,他卻像喝了什么春藥,從頭紅到了腳趾。 因為商懷羽一邊把舌頭伸進他口中攪動,一邊還把手伸進了他的浴袍里。 “嗚嗚……嗯……嗯……” 他的身體在別人的注視下更加地敏感,被摸了幾下就軟了。就算他心里萬般羞恥不情愿,還是當著哥哥的面發出了sao浪軟媚的呻吟。 商懷羽剛一松開唇,他就哀哀地sao叫起來: “嗯啊……不要……小羽……嗚嗚……這樣好亂……啊……別摸那里……太……太亂了……” 傅斯陸聽著這呻吟聲,也非常吃驚。從第一次就知道他弟弟的身體好像很敏感,但是不知道這段時間過去,傅斯年在床上已經變成了這樣。 震驚之余,他的呼吸也變得灼熱困難。 “啊啊……別看……哥……不要、不要……我……我不行了嗚……” “嗚嗯……好……好癢……啊啊……那里……小羽……” 商懷羽好像摸到了哪個點,傅斯年突然驚叫了一聲,身軀反應激烈地彈動了起來,又癱軟下去。 “呼……嗯……嗯……” 傅斯年劇烈喘息了一陣,才安靜下來。 當著哥哥的面這種反應,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把頭埋進商懷羽肩膀上。 這時,少年終于放過被玩得失神的男人,轉頭看向身后的傅斯陸。 “鹿鹿哥哥,怎么樣?” 傅斯陸的臉上第一次出現這么明顯的尷尬和羞紅。他遲疑片刻,還是伸手拉了拉商懷羽,低聲說: “還是別……太、太突然了。” 商懷羽感覺到懷里的男人也抖了抖。 他看看傅斯陸,又看看傅斯年,忽然輕笑起來。 “哥哥,你們都在想什么呀?我真的只是想一起睡覺而已。” 說著他就拉開了被子。 “我知道年年哥哥害羞,還沒準備好呢,對吧。”他把傅斯年塞進被子里,摸了摸男人還通紅guntang的臉,安撫地笑了笑。 傅斯年說不出話了,裝死地把臉蒙進被子里。 “好啦,就玩到這里,關燈睡覺吧。” 傅斯陸看見商懷羽也躺了下去,真的沒有再繼續的意思,這才松了口氣。 他伸手關了臺燈,然后也鉆進被子里,抱住了商懷羽。無意中碰到弟弟的手臂,他發現傅斯年和他一樣,都是僵硬得不行的。 只有商懷羽這個罪魁禍首躺在中央,毫無心理負擔地跟他們說了晚安,就合上了眼睛。 傅斯陸感受著懷里柔軟身軀的溫度,苦笑了一下。 他們兄弟倆,真是栽在這小惡魔手里,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