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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生我之門在線閱讀 - 第四十一章 他不想做一條流浪狗

第四十一章 他不想做一條流浪狗

    第四十一章

    許楚玉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翌日黃昏。

    宿醉讓他口干舌燥。

    喝水的時候,記憶一點點回來,他想起自己昨晚是怎么纏著許行讓他cao,再往前……許楚玉想起來了,再往前,他靠在兒子身上,叫他Leon。

    許楚玉放下水杯,怔怔地看著杯中澄凈的冰水。

    許行很不喜歡Leon,也不喜歡他把他當成Leon,許行很委屈地說過,說他喜歡他的臉,是因為Leon也長那樣。不是的,真相絕非如此,他一點兒都不喜歡Leon,Leon所代表的只是他悲慘的過去,只是他痛苦和卑微的記憶。他從沒把自己的兒子當成Leon過,一刻都沒有。

    可他昨晚為什么會把許行看成Leon呢?

    真的是喝太多了嗎?

    許楚玉躺在沙發(fā)上,橫臂擋住眼睛。頭很疼,亂糟糟的,幾乎沒辦法清醒思考。現(xiàn)在,他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都不想去想,有什么意義呢,他再努力,也不過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他的出身就是原罪,后來的這一切,無非是命運對他的懲罰。

    他想要的太多啦,注定無法得到。

    “媽。”

    許楚玉放下手,不知什么時候,許行回來了,就站在他身邊。

    許行和Leon,長得真的很像嗎?許楚玉平心靜氣地去看兒子的臉,那是一張很俊美的臉,幾年前,還有一點兒少年人的稚氣,到如今,不管怎么看,都是個真正的alpha啦。這意味著什么呢?意味著他的兒子已然成熟,而他呢,他要孤伶伶一個人,直到死去。

    許楚玉沒有動。

    只是看著自己的兒子。

    他失去許行了,他知道,這是他最不愿意面對、但不得不面對的事實。

    Leon不會再讓他見許行,許行總有一天也會忘了他,但他無計可施,Bismarck家族的權勢遠非他所能抗衡,在Leon面前,他又算什么。若非Leon還念舊情,早在三年前,他就已永遠失去許行。

    許行在母親身邊跪下,低頭親吻他的嘴唇。

    許楚玉沒有避讓,但也沒有迎合,他看著兒子輕輕顫抖的睫毛,想起來,許行也只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對一個年輕人,他能要求什么呢?許行能陪在他身邊這么多年,已是上蒼給予他的恩賜,若不是許行,誰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兒呢?他要,學會放手。

    這個吻太輕了。

    輕的喚不起欲望。

    許行睜開眼,看著許楚玉,察覺母親的冷淡。他不知所措,只能緊緊握住許楚玉的手。他無法適應母親態(tài)度的巨大變化,過去的許楚玉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在教室掀起衣裳騎在他的腿上磨逼,而現(xiàn)在,許楚玉看著的目光中沒有半分欲望。

    “媽,”許行很艱難地道:“我們談談,好嗎?”

    許楚玉眼珠轉了下,看向許行。

    許行狠下心,說:“你不高興,究竟是因為我,還是Leon?如果是因為我,你明知道,我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如果是因為Leon,請你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不要讓我猜,行嗎?”

    許楚玉眨眨眼。

    許行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究竟有多委屈,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他算什么,他又在干什么。他就像明知主人有了新歡的一條狗,搖著尾巴求主人不要丟掉他,他不想做一條流浪狗。他真的不明白,許楚玉過去對他的好,怎么能都是假的,都是移情。許楚玉的執(zhí)念,究竟是對他,還是對Leon?許行不敢想,一想,他渾身上下都疼。

    許楚玉收回視線,望著天花板。

    許行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他覺得自己可笑至極,在這關頭,居然還有期待。他覺得自己是東施效顰,Leon叫母親“小玉”,他也那么叫,可又能改變什么?許楚玉醉酒之后看到的不是他許行,而是Leon,這還不夠嗎?他真不明白,自己究竟還在奢望什么。

    他是許楚玉的“情感對象”,還是“移情對象”?許楚玉想要掌控的究竟是他,還是Leon的替代品?許行腦海中仿佛有一千只蜜蜂振翅嗡鳴,如果許楚玉愿意去見一見他見過的那個心理醫(yī)生該有多好,他真的看不懂許楚玉的心,也辨別不了他話的真假,或許只有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可以理清許楚玉的情感和想法。他所做的,只是徒勞的猜測。

    許楚玉輕聲道:“小行,你知不知道,當年,我殺了人,為什么沒有去坐牢?”

    許行一怔。

    許楚玉聲音輕柔,仿佛在敘述一場別人的夢,“因為我逃走啦。我是omega,你知道,omega犯罪的下場嗎?我知道的,omega犯了罪,就要變成一個生育機器,變成權貴們手中的玩物,要一直生,一直生,直到再也不能懷孕的那天。那是所有omega的噩夢,我不得不逃。”

    他看著許行,“你知道,是誰救了我么?”

    許行知道。

    可他說不出口。

    許楚玉替他說出答案:“是Leon。Leon為我抹去了過去的一切,沒人知道那個殺了自己父親的小怪物逃到了哪兒,誰都找不到他。我走在太陽底下,再也不用怕別人指著我竊竊私語,再也不用怕朝不保夕,我有了新的身份,一個干干凈凈、沒有污跡的嶄新人生。”

    許楚玉笑了一下,“你想讓我忘記Leon,那是不可能的事呀。小行,沒有他,著我連命都沒啦,更別說今天的一切。你問我愛不愛他,我想,你的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嗎。”

    許行就像一只被主人扔下的小狗兒,主人的意思不能再明白了,可他就是不肯死心,還要追著主人拼命地跑,“可你告訴我,你不懂什么是愛,你說,Leon一點都不重要,你親口告訴我,你親口說的,我去軍校之前,你說的——”

    他的聲音聽上去仿佛一只在瓢潑大雨中無家可歸的敗狗,再也沒有比這更狼狽、更可笑的話了,只有敗狗才會揪住過去的幾句話不肯放手,他可笑極了,他自己也知道,如果他還有點骨氣,就不該再和許楚玉說這么說,他該走了,該離開這兒,識相一點,比什么都強,多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對他自己的羞辱。

    許楚玉掙開他的手,閉上眼,淡淡道:“我過去,也不知道什么是‘愛’。”

    許行站起來,看許楚玉最后一眼。

    他覺得世上最可笑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怕許楚玉在消極情緒中越陷越深,還偽裝身份替他去看心理醫(yī)生,可許楚玉只不過是喝了次酒,就把所有一切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真是太高看自己、太低估許楚玉了。許楚玉比他堅強、比他聰明千倍。許楚玉只用一句話,就能割開他的心。

    許行離開了他的“家”,沒有回頭。

    許楚玉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許行把他弄疼了,手疼得不得了,他明明是喜歡疼痛的呀,那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從很早以前……他的父親失去呼吸的那一刻,他就喜歡上了疼痛,這么多年,rou體的疼痛帶給他的只有精神上的快感與慰藉,他以為自己不會怕疼,可今天……今天……

    他的手在發(fā)抖。

    許楚玉蜷縮在沙發(fā)上,閉上眼,又看到早已死去的母親,她在哭,哭聲仿佛一道越絞越緊的繩索,讓他呼吸困難,渾身冷汗。她哭啊,哭啊,無論如何都不肯停下。許楚玉想把自己的耳朵遮起來,可沒有用,母親活在他的心中,就像永遠都不會消失的暗影,他無法忘記,他用力地抱住自己,拒絕去聽,去看……他想許行把他抱在懷里。

    他很少很有一個沒有噩夢的夜晚。

    只有許行陪在他身邊的時候。

    他的兒子,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兒子,是他充滿骯臟與暴力的生命中的救贖,當年,他哪兒敢想呢,原來這就是擁有自己的血脈的感覺啊,原來這就是把另一個人的人生放在自己的人生之上的感覺啊。這一切,對他來說,實在太陌生、太不可思議了,許行那么好,那么好……

    許楚玉把臉埋在沙發(fā)上,有水從他眼睛里流出來,洇濕了沙發(fā)。

    他一點兒聲音都不肯出,因為那未免也太可笑,他明明早不是當年那個沒有選擇的小怪物了……他真的還有別的選擇嗎?不,他沒有。他緊緊地抱著自己,仿佛在擁抱那個躲在母親的尸體旁發(fā)抖的小怪物,他是殺人犯,永遠都是……他不能再連累任何人了……

    他是個瘋子。

    他知道。

    到底是多瘋狂、多荒唐的人,才會和自己的兒子上床?他不配做許行的母親,不配再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中……Leon的最后通牒,那張照片,把一切都曝露在了陽光下,他沒有選擇了……他咬著嘴唇,嘗到血腥味兒,他不肯松開牙齒,越咬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