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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二的終究還是明面上和張葳撕破臉了。 若是有張葳和他同在的場合,他不是故意把水潑在張葳身上就是惡意伸腳絆人。開始張葳還有懵,后來被弄得煩不勝煩,發(fā)現(xiàn)和柳懿有關,不客氣地和柳懿聊了聊,挑明了讓他自己解決好問題,莫要牽扯到他。柳懿對此只能對楚軒更加厭惡,越發(fā)是一次次落他面子。京城都傳著楚二的笑話,說他簡直是個上趕著倒貼還被嫌棄的婊子。 而楚軒對此也只會更厭惡張葳。這就是個惡性循環(huán):楚軒受不了柳懿的冷淡厭惡,敵不過令晏的惡意捉弄,只能把氣撒在張葳身上,然后迎來更加惡劣的報復。 這個循環(huán)止于楚將軍的回京。 楚將軍謀逆,與境外勾結,受賄貪權,欺壓百姓……數(shù)十條罪名自陛下的詔書里傳下,壓在了整個將軍府頭上。楚將軍和楚大公子被判斬首,楚二因蠢笨沒受牽扯,被判了個充作軍妓十年。整個楚將軍府都遭了殃,女眷們都沒好到那去,流放的流放,充作軍妓的充作軍妓。連他最小的不過五歲的庶妹都沒逃過,他本以為他被判做軍妓已經(jīng)夠惡心的了,沒想到連五歲的小女孩也不放過。 走投無路下,他迫不得已找到了柳懿。 那有很大可能是他和柳懿此生最后一次喝茶了。柳懿沏茶的動作十足貴公子的優(yōu)雅,慢條斯理地品著茶香,冷清的面容模糊在氤氳的茶香里。 而跪坐在對面的楚軒心頭猶如火燒,纂緊了一塊衣褲,囁囁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我……我庶妹不過五歲稚童,被充作軍妓實在……太為殘忍,我知道柳公子您最為心善,我愿替她承受刑法,只愿柳公子能想辦法讓她免過這般折辱?!?/br> 柳懿難得地在他面前笑了笑,“替別人受罰,你配嗎?” “你現(xiàn)在就應該感謝陛下饒過你一條賤命,還上趕著替他人鳴不平?楚二真是蠢得別致啊?!?/br> 楚軒如鋸了嘴的葫蘆,低著頭,恨不得把臉埋起來。 “罷了,我可以替她免除這項判決,我還可以幫你在京城照顧這么一個小姑娘?!?/br> 楚軒驚喜地抬頭,一句“我就說柳哥哥是最心善得了!”還沒出口,又聽柳懿悠悠道:“只是,楚軒,你可要好好活著,你活著幾年,我替你照顧幾年。如何?” 楚軒一想到“軍妓”這個詞代表的未來,抿緊了唇,緩緩點了點頭。 話說完,柳懿一眼都不再想看到他,揮手讓下人領著他出去。 楚軒最后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柳懿垂頭悠然喝著茶,是那般高傲的冰雪少年模樣。 這就是我這么喜歡過的少年郎啊。他難得涌上一股無力的悲愁。他有些事也不是不知,只不過喜歡自欺欺人。他知道柳懿幫他不是可憐他的付出的近十年癡情愛戀上,而是慶祝自己終于擺脫人生途中的唯一污點,一切回歸的正途的好意施舍;和他往日好心情時賞給下人的小物什沒有區(qū)別。 當他今日踏出柳府的那一刻起,他便從此與柳懿成為云泥之別。 多年后流楓問起他,他這么個自私狹隘,心思惡毒的人為什么會想救一個沒什么感情基礎的庶妹,楚軒無所謂地笑笑道:“她小時候,我抱過她,小小一只,還沖我笑。確實讓人不討厭。” 流楓聽得滿臉問號。 楚軒笑了笑,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楚軒是躲在暗處的卑劣窺視者,他覬覦一切光明,卻成為不了光明,也擁有不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