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的邂逅
【一】 我跟王利水的邂逅源于一碗酸辣粉。 我一直銘記一句話:“當你覺得生活索然無味,你就需要吃一碗酸辣粉了。” 所以當我被部長和他女友那對狗男女強迫去做苦工后,被生活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我決定去夜市吃一碗酸辣粉。 那家酸辣粉藏在夜市的角落,平平無奇的小吃車后擺放了幾張塑料桌椅。我去的時候還比較早,攤子上沒坐幾個人。 那家老板娘早就跟我熟悉,我倆是半個學期酸辣粉的交情。她看見我獨自一人坐在最后面的那張桌子,趕緊招呼我往前坐。 “前面透風,涼快。” 開始我是猶豫的,畢竟坐前面意味著要跟別人拼桌。 那張桌子上坐著一個小姑娘,看打扮應該是我們學校大一的學生。小姑娘看起來十分文靜,她的粉還沒做好,正坐在那刷微信朋友圈。 但是臨近傍晚還三十多度的天氣讓我敗下陣來,我果斷放棄那塊適合我這樣輕微自閉人士的安靜小角落,選擇坐在她旁邊跟她一會兒一起擼起袖子嗦粉。 可我坐下連包都沒放好,那個女生就跟看見什么臟東西一樣一下子站了起來。她向后面走去,坐在我剛才那張桌子。這時老板娘剛做好她的酸辣粉,看見她換地方十分不解的問了一句:“怎么換地方了?” 小姑娘沒回答,撩起耳邊碎發就開始吃。老板娘本來就是隨口一問,見她沒回答就繼續回攤子上招呼生意。只留我一個人坐在那尷尬地看看這兒,看看那兒,最后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地低下頭刷手機。 沒準那小姑娘跟我一樣是社恐,不習慣跟別人拼桌?又或者我忙了一下午后的樣子過于邋遢,影響她享受美食? 我想不明白,只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讓我感覺一下子失去了所有食欲。 就在我打算跟老板娘說打包帶走時,我對面的椅子被推開,一個男人坐在了那里。男人看起來二十出頭,長得不錯,一看就是小姑娘喜歡的模樣,就是一張嘴就讓人感覺這小子應該不是什么老實的家伙。。不過既然在我們學校附近,那應該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姨來碗酸辣粉!加粉加蛋!” “好嘞!” 小姑娘的突然離去和男人的突然坐下讓我感覺非常戲劇化,甚至產生模仿小姑娘剛才的做法,讓這個男人不爽一下的想法。 內心戲過多的我拿起包猛地站起,面無表情的坐在隔壁那張桌。男人就像沒看見我一樣,不僅什么表現都沒有,還向老板娘喊了一句:“姨!多加辣!” 老板娘果然沒說錯,那張正對著風口的桌子就是涼快。坐到旁邊的我沒出幾分鐘就熱得滿頭大汗,吃進嘴里的粉都仿佛比平時更加燙嘴。 最終受不了的我端著碗又坐回剛才的位置。這次男人不再像剛才一樣視我為空氣,低著頭嗦粉的他在我坐下時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男人的眼睛又黑又深,看上去像一池深潭。估計是被辣到了,他眉頭緊皺,看起來比剛才更兇。 他那一眼卻讓我心中一驚,隨后心跳猛然加快。 “一見鐘情”四個大字在我腦海里跟彈幕一樣循環播放,一瞬間我連我倆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就在我被這份突如其來的愛情沖的大腦發暈,跟吃了變態辣一樣滿臉通紅時,那個男人已經吃完了自己碗里的所有,起身結賬離開。 他的離去讓我感覺十分沮喪,又讓我感覺十分空虛,仿佛剛剛結束了一場持續多年的愛戀。 但下一刻一抹希望從我心里燃起,我看見他掉落在地的學生卡。 學生卡上告訴我他是經濟學院的王利水。卡上的照片還是高考準考證上的照片,那時的他不像現在一樣頭發長的可以扎小辮子,照片上的他頭發短的像板寸,雖然抿著的嘴角和眉眼讓他看起來有點兇,但那份屬于少年的懵懂青澀還是讓他看起來有點可愛。 學生卡最后被我交給學校的收發室,我也開始暗中關注那個叫王利水的男人。 【二】 后來當我回憶起我倆在一起前的時光,感覺有時候人和人能不能在一次憑的全是緣分。 那天之后我總是在學校里碰見他,有時候不經意一抬頭都能看見騎單車從前面經過的他。那是我總在幻想,要是我倆在一起后他一定會騎著自行車來教學樓接我。這個幻想還沒來得及變成現實,我就看見王利水改騎摩托了。 當女生暗戀一個男生時,恨不得知道他所有的一切,連知道他幾歲還在尿床這樣的事都讓她感覺歡喜。反正當我后來從他媽那知道他五歲還尿過床這件事時,我覺得王利水這個男人還挺可愛的。 當我看見王利水騎著摩托從我眼前飛快駛過時,我已經聽說了有關這個男人的一切。 我知道這個叫王利水的男人仗著自己爸是房地產大亨四處胡作非為,天天不是出去喝酒亂搞,就是跟周圍混混不良一起打架斗毆,整個就是一個扶不上墻的富二代。有人說要不是他爸出錢,王利水可能都考不上大學。 這個男人不是什么靠譜的男人,不適合我這種沖著結婚談戀愛的人。可是當我每次看見王利水時都會止不住地幻想:騎著摩托的王利水在我面前停下,他對我用那雙害的我對他一見鐘情的眼神示意我上車,然后我上了車,在別人又驚又奇怪的眼神中跟他一起飛馳而去。那時的我一定會有一種打破世人偏見的叛逆快感。畢竟別人不會想到看似文靜老實的外表下一般都藏著一顆叛逆的心。 就像我媽跟殺人犯私奔,就像我愛上不良少年王利水。 “像他這樣的人,以后只有啃老的份。” 跟我說這話的是一個跟我一起排練的男生,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被我們社團團長瞪了一眼。我們這個社團是個劇社,團長是一個跟王利水一起長大的男的。有次聚會團長還把王利水叫來,喝醉的他摟著王利水向我們大聲嚷嚷著介紹: “知道這人是誰嗎?王利水,跟我一起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 王利水也沒反駁,笑著推了他的肩膀一下,說了一句:“傻逼你可別在這惡心我。” 我以前特別討厭別人罵人說臟話,我感覺那些人都是群沒有禮貌的家伙。可是我聽見王利水罵人“傻逼”時,只覺得這男人真的不一般,竟然能把臟話說得這么有魅力。 聚會還是老三樣活動,吃飯喝酒加唱歌。 吃飯是在飯店開的一個包房,同是富二代的團長請客。當我吃著那些每盤價格都能讓我感覺rou疼的菜時,我滿腦子都是對萬惡的資本主義的“控訴”。 王利水坐在團長旁邊,他跟我們這群人不太熟,但幾杯酒下肚那些對他有偏見的男生就跟他打成一片。可能是常年跟在社會上混的老油條打交道,對付我們這群沒多少社會經驗的學生就跟大神打新手關一樣,輕而易舉。 我原本想借著聚會跟他搞好關系,可是一看見酒桌上跟別人談笑風生的他,我就自卑的難以靠近。 我唱歌跑調,去ktv一般坐在角落里默默幫別人點歌或者低頭玩手機。王利水有點喝大了,他靠在角落里閉眼小憩,就在我旁邊。 趁著燈光昏暗,坐在點歌機旁邊的我借著屏幕微弱的光偷看睡在我旁邊的王利水。 這男人安靜的樣子比平時更迷人,但我還是喜歡平時那個他。 最近天氣變化頻繁,時冷時熱。王利水出門時穿了一個黑色外套,后來熱就被他脫掉隨手拿著。此時他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那件衣服隨手扔到他旁邊。時不時有人坐在那件衣服上,還被弄掉好幾次。 我實在看不過去那件幾個小時前還整齊干凈的衣服被弄得皺皺巴巴。坐在王利水左手邊的我小心翼翼起了身,伸手從他身上越過,撿起那件外套。不知道是我發出的動靜吵醒了他,還是突然被人靠近是這個敏銳的男人驚醒。 指尖夠到那件衣服時王利水睜開了眼睛,不偏不倚,我倆正好四目相對。 “你...” 我被嚇得趕緊伸回了手,重新老老實實繼續坐在點歌機前面。嚇出來的冷汗從我的臉頰流過,正好滴落在我懷里那件外套上。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剛才我一著急直接把他的衣服抱在懷里。我手忙腳亂把衣服疊好想把衣服放回去,剛轉身就看見王利水在那看我。 他...好像從剛才醒了開始就在看我? 【三】 “我到樓下了,你什么時候下課?” 我一般上課手機都斷網,王利水在我幾次消息后隱約明白了這一點,但他卻絲毫沒有明白我這么做是為了好好聽課,反而用短信繼續給我發消息。 人與人之間有時候很奇妙,那次聚會后我竟然跟王利水產生了聯系。雖然我是有預謀借聚會勾搭上他的,但我感覺自己什么都沒做就跟他扯上了聯系。 王利水莫名開始出現排練現場,還被我們團長拉過來客串了一個角色。他演的是一個土匪,被我們團長取笑:“你也算是本色出演了”。 他第一次彩排換衣服時正好輪到我做后勤。我們做后勤的需要替演員看管好物品,當他脫下衣服時我下意識接過疊好放在一邊。據后來我們團長回憶,王利水被我這個行為弄得明顯一愣。 “他可能還在你背后笑著看你疊衣服,那小子就好你這種賢妻良母型的乖孩子。”我倆在一起后,我們團長說王利水可能是因為那兩次疊衣服對我產生的好感。 那次之后王利水每次換戲服都把衣服丟給我疊,就算我不做后勤也依然給我。起初我沒感覺有什么不對,當團長注意到我倆這微妙的小互動后笑著來了一句:“喲!真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我才意識到我倆這種互動有什么不尋常。 下一次排練我剛接過王利水的衣服就想起那句話,紅著臉跟他說:“你自己疊吧”。王利水沒接過去,挑眉看著我笑道:“你繼續幫我疊吧,回頭我請你吃飯。” 有了第一次請客吃飯,就有第二次約著出去逛街。漸漸地我倆相見越來越頻繁,到后來即使沒有事他也回來接我,送我回寢室或者跟我一起去食堂吃飯。 室友看著每天都在冒著粉紅泡泡的我打趣道:“看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吃紅豆飯了。”我裝作生氣回手假裝打她,她一把抱住我哈哈大笑:“是是是,不能著急,還沒在一起呢,離吃紅豆飯還早著呢。” 她笑得很開心,我的卻越來越涼。 我怎么忘記了...要是交往我倆一定會去開房,要去開房一定要... 埋在記憶深處的痛苦回憶在我眼前再次重演,讓我害怕的牙齒打顫。 沒關系的...如果是跟王利水的話... 【四】 人越不想面對什么就越會想到什么。 那幾天我總做一個夢,我夢見我跟王利水開房了。當我脫光被他壓在身下時,場景突然迅速旋轉,我看見我變成了我媽,王利水變成了我爸。 我看見年幼的我躲在出租屋的餐桌下,看著喝醉的父親把尖叫的母親強行壓在身下。他罵罵咧咧脫光母親的衣服,在母親哭著懇求讓我出去,別讓孩子看見時脫掉褲子直接插入。他家那時住在一間只有一張大床的出租屋,我躲在下面的桌子離床很近,近到我可以清楚看見令人厭惡的性交過程。 我猛然驚醒,捂著嘴沖向廁所大吐。 年幼時發生的場景在我腦海里回放,越想我越覺得絕望。 我接受不了被男人上,面對想跟愛人發生關系的本能,我更希望帶著假體去上對方。前男友在得知這件事氣的扇我巴掌罵我變態的場景歷歷在目,我不敢想王利水知道后會是什么反應。 他是也會扇我巴掌罵我變態?還是會冷笑著斷絕我倆所有聯系? 我不敢想,一想到他得知后冰冷的眼神我就覺得絕望。 原來我已經愛他愛得這么深...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流了一晚上的眼淚,我睜著眼等到天亮。 【五】 人在絕望時總會做些不理智的事。 那天之后我拒絕跟他見面,也不回復他消息。他發了瘋似的給我打電話,發消息問我發生了什么事,我全當沒看見。 那幾天我網購了各種會用到的小道具。 再次相見是在我消失后的第三天,我發短信叫他到學校正門見面。 見面時我發現他明顯比前幾日憔悴。我既心疼,又有幾分他因我憔悴的開心。 “你這幾天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唔?” 在他質問的時候我強吻了他。情場小白的我畢竟比不過情場高手王利水,很快他就反攻過來,在我快被親的招架不住時我咬了他的嘴唇,退出了這場再繼續就不利于我的親吻。在他吃痛后瞪著眼看我時,我氣喘吁吁跟他說:“跟我去開房吧。” 【六】 王利水答應了,他估計沒想到我會這么大膽主動。 當他被我帶進我事先開好的房間時,他發現我比他想象的更開放大膽。 床上放著灌腸用的軟膠管,尺寸大的驚人的假體等等的情趣道具。 “你這是...”他在我和那些道具之前望了望去,顯然是以為我是給自己用的。 我關上門坐在床邊,故作鎮定的擺弄那些東西,每碰一下都感覺自己的手像被火燙到一樣難受。 “不是給我用的,是給你用的。” 最終我還是故作鎮定,努力保持臉上的云淡風輕,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果然不出我所料,王利水聽完之后直接就罵出了聲:“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吧!?” 雖然事先做好準備,但被他這么一罵我還是差點沒忍住哭出來。我強忍著眼淚看向他,他明顯被我這番話弄得又驚又氣。 驚的是活了這么大才知道還有女人想上他,氣的也是有女人想要上他。 王利水氣的在屋子里走了半天,他邊走邊罵。我以為他罵夠了會摔門離去,或者沖上來打我一頓,就算直接用強的我都覺得有可能。 可他罵完之后卻是坐在窗戶旁邊的椅子上抽煙。 窗簾早就被我拉上,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入口處和床前的燈帶來一點照明的光。坐在椅子上的王利水跟黑暗融為一體。只有正在燃燒的煙頭給這片黑色添點零星的紅光。 我背著他坐在床上,回憶著兩個人相處以來的種種。王利水這個人雖然玩世不恭,但無疑是個讓人無法挑剔的男友。他跟我之前的男友相比,簡直就是史上最完美的天使。 一想到剛才他的反應我就覺得難受。他罵我我無所謂,我怕他恨我,我也怕他以后會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我。 一想到那樣的王利水我就覺得心痛,淚水不受控制地往下落。起初只是默默流淚,再然后我實在忍不住輕聲嗚咽。 坐在椅子上抽煙的王利水聽見我哭立馬掐滅了煙,他站到我面前看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后拿著那瓶沒用過的潤滑劑問我:“這玩意怎么用?” 我蒙住了。 止不住的淚水讓我眼前一片模糊,我看著他拿著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問我怎么用時一時沒反應過來。 在我擦著眼淚試圖去辨認時,我又聽見王利水說了一句:“cao,我長這么大都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日。” 【七】 我告訴王利水開始前要先灌腸,不然不干凈。 王利水指著床上的那截軟管一臉震驚地問我:“這玩意是給我用的?!”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復后,王利水又罵了一句,吵著要走。但最后還是乖乖拿著軟管自己走向浴室。 口是心非的王利水真的讓我特別喜歡,喜歡到我恨不得立刻把他撲倒親親。 王利水拒絕讓我一起進去。聽見我問他“你知道怎么做嗎?”,他回了我一個白眼“我不會百度嗎?” 我:“??” 一想到他坐在馬桶上百度如何給自己灌腸我就想笑,可是又一想到他照著手機給自己下面灌水我就感覺熱血沸騰。 他進去了很長時間,期間伴隨著無數次物品掉落在地的聲音,水呲上天花板的聲音以及王利水破口大罵的聲音。外面的我聽的膽戰心驚,不知道的還以為王利水在浴室里跟自來水管里的妖怪打架呢。 等王利水出來已經時一個小時以后的事,他出來直接就躺在床上,顯然是累的不行。 “我不行了,你要上趕緊上吧,上完我好睡覺。” 他把zuoai說得像按摩一樣,我聽了也沒生氣,反而笑著跪坐在他雙腿之間,對他說:“大爺你等著,馬上就讓你舒服。” 王利水這個人看似不正經,其實做事特別認真。他剛才不止給自己灌了腸,還主動百度后給自己后面做了潤滑。 我都不用多做什么,帶好提前準備的假體直接就可以進去。從來沒有異物進入的秘密花園剛開始有些排斥,習慣后就開始主動吮吸。 王利水也以為做好準備就沒什么,哪想到剛進去一點他就疼得咬牙皺眉。我沒敢進去太多,一點點向里探索,等他適應的差不多才開始加大力氣。 我買的是可以震動加發熱的,據店主說效果只比真的強,而且強多倍。當我確定可以肆無忌憚的搞時,我打開了震動開關。 發熱的下體撞得他后xue流水發熱,震動一開我就看見他骨節分明的手緊拽著床單。細碎的呻吟聲從他齒間流出。 我又試著往深處撞了撞,碰到某個凸起部位時我聽到王利水嗚咽了一聲。我又使勁撞了幾次,我終于聽見自己夢寐以求很久聲音。 “臥槽...你輕點...別...嗯...別碰那里了” 王利水哭著向我求饒,說這話時他的屁股卻還朝我這里挺了挺,用無聲的語言告訴我還想要更多。 【八】 王利水剛做完就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我倒是異常精神,抱著他對著他的脖子又親又咬。 “你他媽能不能老實點?我要睡覺!” 畢竟是剛被干完,王利水現在說出來的威脅話在我聽來跟小貓叫沒什么區別。他剛說完我就去吻他的嘴,他還是會乖乖張開嘴任我親。顯然是累了,不再像白天一樣掙著主動權,現在的王利水只是伸著舌頭,任我去挑逗。 我親完后也沒急著離開。淺吻著他的唇角問他: “王利水你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 他終于睜開眼睛,一臉疲憊地對我說道:“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