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大結局(自慰表白,甜甜甜車,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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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已經被俞鋒的人馬燒了大半,斷壁殘垣中,幸好還保留了幾處完整的設施。俞霖隨著幾個陌生的宮人守在門外,他抱著劍,也不想休息,疲憊地半倚在巨大的檐柱上,腳下踩著室內倒映出忙碌的人影,無意識地遙遙望著天際的一輪明月。 他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夜這樣平靜,心里晦澀的情緒在皎潔的月光下,逐漸消失了。他舉起自己受傷的手,專注著端詳了好一會,毫無征兆地笑了。 有個小太監跑到他面前,深藍色的長袍沾了半身灰塵,半跪著向他行禮,語氣里雖透著疑惑,還是老老實實傳話道:“俞將軍,王上召見。” 聽到陰齊的名字,他回過頭,轉身慢慢走進去。室內還是一片凌亂的樣子,帶血的紗布與繃帶隨意扔得四處可見,地上還有殘留的深色水漬。幾個御醫聚在一起,見到俞霖來了,眼里收起訝異,朝他半鞠了一躬,彎腰退了出去。 俞霖輕手輕腳走到床邊,陰齊醒了,很滑稽地俯臥在床上。他感知到有一處陰影落下來,就艱難地側身往源頭看過去,一發現是俞霖,眼里瞬間煥出喜悅的神色。 “你沒事!” 話音剛落,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舍地把視線移到自己的床幃。 “孤王……”他思索著,頓了頓繼續道:“孤王一直在想,若能再見到你,第一句話該說些什么……” “不論是誰的主意,孤王對你……很感激……特別是,孤王曾經做了那么多……傷害你的事。” “孤王明白錯了,這不是騙你的謊話……如果這能讓你寬慰一些。” 陰齊說完這些,已是力竭。他一轉醒,聽到俞霖還未離開的消息,便不顧反對急著要見他。他裝不出已經放下的無畏,可也無法在累積的傷害前,不知輕重地說出真正要說的愛字,因此只好把這句遲到的認錯講給俞霖聽。 “王上言重了。” 熟悉的疏離感又橫在陰齊面前。他忍著疼痛,手指伸向不遠處掛著外褂的屏風,說道:“孤王也不該一直留著你的東西不放,以前留下來的平安扣,孤王掛在那里,你走的時候若需要,帶走便是。” 俞霖的腳步聲響了幾下,很快在陰齊所指的屏風前停了下來。簡單的木刻雕文,只組成了再普通不過的形狀,他卻盯著看了很久。俞霖正面朝著窗口的方向,因此也無人看見此刻他臉上的表情。陰齊只聽到他用不大的聲音說道:“王上,臣一直沒忘記,臣小時候莽莽撞撞把它送給了一個人,這個人害得臣連命差點也一并送了。” “方才在外面等的時候,臣記起小時候對他說的那些話,或許是臣的運氣,臣才發現竟從未食言過。” 陰齊不敢再聽下去,只怕俞霖下一句就要說出告別的話。他把頭埋在手臂里,眼眶悄悄紅了。他眼前是一片狹小又黑暗的空間,給了珍貴的安全感。他甚至都幼稚地在想,要是這時他裝作病情不穩的樣子,俞霖是不是會再多留幾個時辰。 “后來,臣突然在想,若臣能再與他見面,甚至有時間說幾句話,屆時要說什么,才能令臣與他各自寬慰一些。” “……什么……”陰齊強忍著哭腔,悶悶問道。 “時間過去那么久,若談感謝,聽上去有些虛偽。但要逼著他認錯,臣也不明白他究竟做錯什么,是他本該死卻被臣救了,所以活錯了嗎?” 陰齊聽到這些話,已然崩潰。他只好把頭埋得再深些,假裝這一切都不存在。 “王上,”俞霖慢慢走到他身邊,半蹲在地上,未受傷的手指柔柔繞過他散下來的長發:“臣只想聽一聽他的真心話。” 陰齊躲在被子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即刻鉆出來,拖著虛弱的身體,強硬地拉住俞霖的手,哭著重復道:“俞霖……要是你聽到孤王說愛你,你會笑話孤王嗎……孤王從來不敢說,沒想到你發瘋的時候,孤王才找到了機會。孤王不想讓你走……但孤王,孤王不配,也不值得你這樣……” 這段話說得他一口氣提不上來,又牽動了背后的傷口,撕裂的疼痛令他握在俞霖身上的手都開始發抖。陰齊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痛快,他已不管得后續的拒絕,只在想在這一刻,決不放開自己的手。 俞霖的面容在他視線里越來越模糊,陰齊以為是自己支持不住,不由暗暗害怕。可未等失去意識,雙唇就被嚴絲合縫地堵上了,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俞霖確實在吻他,耳邊盡是濕滑纏綿的水聲。陰齊急不可耐送上自己的嘴唇,連同這數日來灼熱的思念,毫無保留傳遞給對方,想烙在他的身體里。兩人發泄般邊吻邊咬,淡淡的血腥味蔓延開來,但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交纏的唇舌暗示著更多的索求,再熱烈的吻都無法彌補跨越數十年,隱忍而澎湃的情感。俞霖或許覺得自己瘋了,他想要更多,他無比渴求著陰齊激烈的證明,平息他心中的混亂,縱然是無法回頭的畸路,他也心甘情愿走向屬于陰齊的終點。 陰齊的目光愈發復雜而深沉,他被子里暗暗抬頭的欲望已足夠說明他一切的想法。陰齊拉住俞霖沾滿血污的外衣,喘著氣道:“孤王……讓孤王,看看你……” 俞霖重新站起來,未受傷的手不甚熟練地解開自己的衣襟。等待的時間格外焦灼而漫長,素色的短卦順勢滑到地上,一寸寸肌膚漸露,悉數展現在陰齊的眼前。 冬日的寒氣貼上他的身體,很快皺起一陣漣漪。在蠟燭的光影下,陰齊看到他的喉結明顯動了動,像極了不經意的誘惑。他跪在地上,半仰著頭,修長的手指觸碰著胸口的凸起,對著陰齊緩緩揉捏起來,像是將自己鄭重地獻給他。俞霖雙目微閉,半闔的眼皮透著暖色的光,喉嚨里發出模糊又情動的嗚咽。 “王上……” 是俞霖在喊他。他的目光鎖在俞霖的指尖,化作繞不開的柔情。他的手指一前一后,不停逗弄著陰齊刻在身體里的記號。 “……哈……臣……”遙遠卻熟悉的呻吟再次傳進了陰齊的耳朵。 “臣永遠……都,都是王上的…嗯啊…” 陰齊只覺得自己一直在哭,他艱難地伸出手,咬牙托起俞霖的緋紅色的臉。一觸到不同以往guntang的溫度,不由分說往下攬住他精壯的腰線。俞霖貪戀地看著他,拉起陰齊冰冷的手指,將他引向藏在褻褲后的秘密。 兩人緊緊貼著額頭,一切既清晰,又模糊。起伏不定的喘息下,交換著彼此的熱氣。攬著他腰身的手臂醞釀著發力,俞霖會意地躍上稍顯擁擠的床榻。 側躺在一邊,渾身是傷的男人癡癡望著他。陰齊一遍遍湊近著吻過他的肩膀與裸露在外的脖頸。厚厚的錦被下,兩人的雙腿交纏在一起。濡濕的前端未再需要刻意掩藏的羞恥,隔著薄薄的布料,二人卻也清晰感受到腫脹的欲望。 “哈……孤王,孤王,想……想要你。”陰齊的下巴抵在他的背脊上,夢囈般喃喃自語。他赤裸的陽具富有技巧地刮蹭著俞霖漸漸挺立的欲望,手指貼著褻衣逗弄著僅僅屬于他自己的秘蕊,他只聽到越來越急促的呼吸,那雙修長的腿將自己鎖得越來越緊。 “王……啊……臣,哈啊……臣要……要射了,嗚啊……” “沒事,沒事……”陰齊的聲音遙遙飄來,像是在蠱惑,又像是在安慰他。 他的腰脊抖了抖,隨即繞在陰齊身上的腿無力地垂下,褻褲上立刻濕了一大片。陰齊摸到滑膩的yin液,舔舐著他半透明的耳廓,笑道:“積了這么多。” 聽到陰齊的戲弄,俞霖的臉立刻紅了,喏喏道:“臣……王上,在笑話臣嗎……” “怎么會,”陰齊像怕他逃走,不斷吻著他高潮后蒼白的臉:“告訴孤王,你偷偷做過嗎。” 俞霖愣住了,陰齊又在逼他難堪。他沉默地咬著嘴唇,儼然是一副拒絕的樣子。 陰齊見狀,暗暗罵自己嘴皮子過分,他蹭了蹭俞霖的肩窩,示弱道:“孤王又亂來了,孤王不該問……” “但是有件事,孤王非要問你。” 俞霖好奇地抬頭,說道:“什么事?” “孤王是求了澤兒,她才答應與孤王成婚的。” “臣知道……”俞霖輕聲說道:“臣一直……知道……” “孤王心里從小就存著妄想,因此也未娶任何一個女子……”陰齊眼睛亮亮的,他伸手胡亂擦了擦臉上風干的淚痕:“孤王想把這個位置,永遠留給你……” 他說罷,又覺得很不好意思,臉上的五官一時混亂得做不出任何表情,只好難看得扭作一團。陰齊覺得自己此刻斷然難看極了,想立刻翻身避開俞霖的臉。 還來不及等付諸行動,他遲緩的身體就被抓住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