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這做
看到宋意致身后一只黑耳朵的毛絨家伙,陳年生出一絲羞恥感來,慌忙扯了一下裙子,按住宋意致的跨部叫他別轉身,順便幫他拉了一把拉鏈。 “你還怕它看見?” 陳年盲系扣子,回道:“還真怕。” 宋意致不信邪,彎腰親她,被陳年躲了一下后親了親她的額頭,問她覺得快嗎。 陳年回憶了一下,認真道:“半個多小時了,不快。” 一聲輕笑從宋意致喉嚨里發出來,他抬手揉了揉陳年的頭,恢復平時相處時的暖男形象:“我說我們的進展。” 很顯然陳年并不覺得,很快宋意致也想到陳年是真空著過來的,也明白過來自己的問題答案顯而易見,他似乎有些氣噎,無可奈何,轉而說去買套新的洗漱用品。 默認陳年會留宿。 陳年想清理一下,就放任他去了,人一走她便夾著步子進了洗手間。 除了睡宋意致,陳年穿成這樣還有別的原因——年會,當然,真空和年會沒有一點關系。 凡西規模還小,年會算不上正宗,還沒回家的同事聚到一起,只把辦公區裝飾了一番,拼了一大張桌子叫了海鮮外賣,有酒有音樂,還有實用的禮盒,對陳年來說待遇還算不錯,正好也利用這個機會和同事們熟悉熟悉。 楊邵昨天已經出院了,今晚許多家公司都在辦年會,他身兼數職,參與管理的公司也有辦活動的,他大概率顧不上親生的小公司。 老板的禮到了人不到,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大喜事。 有人關了房頂所有的照明燈,留一串串小彩燈忽閃,起哄玩起了狼人殺。 陳年很久沒這么放松過,興奮加上口渴,連摸了幾瓶雞尾酒,愣是沒覺出難受來。 狼人殺結束后人們沒有散場的意思,又開始玩真心話大冒險。 問起現在腦海里浮現的第一個異性名字,當陳年脫口而出凡陳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她可能醉了。 因為清醒的時候她不會提到他。 后面的追問她含糊了過去,冷靜下來后頭暈反應上來,甚至到了想吐的地步。 她離開座位,步子晃晃悠悠的。 “誒陳年你去哪啊!” 她朝電梯的方向走去,推開厚重的玻璃門,撞上一堵rou墻。 …… 不知道幾點,陳年在寂靜中醒來。 床下的燈條亮著,整張床周圍都是橘黃色的光。 陳年撐開一條眼縫,從埋葬她的被子里探出胳膊摸手機。 手機沒摸到,借著暗光看到了床頭柜上的年會禮盒。 她記得回來的時候沒拿啊。 “知不知道你喝醉了什么樣?” 從黑暗的方向冒出來的聲音差點嚇得陳年靈魂出竅,她哆嗦了一下,瞬間彈坐了起來。 “楊……楊總……你怎么在這?” 人走進光圈內,陳年撐在身后的胳膊不由自主抓緊了床單。 陳年太清楚這樣的環境下容易發生什么事了,空間私密,時間合宜,女人半醉手無縛雞之力……他逼近的壓迫感越來越重,陳年身子軟軟的,上身后傾的時候險些撐不住自己。 她從來沒自戀的覺得楊邵對她有興趣,但她對男人饑不擇食的說法深信不疑,“楊、楊總……” “你抖什么?” 他轉眼間到了床邊,壓下身來—— “啊!”陳年閉緊眼,大喊:“別在這兒!別在這……” 楊邵沒碰到她一根頭發,從枕頭的另一邊拿出陳年摸索了半天的手機,直起身后面對她的反常行為,視而不見,自顧自說:“電話響個沒完,給你關機了。” 陳年聽了聲音,緩緩睜開眼,被子上砸下來的手機砸醒了她,出乎意料,她沒覺得多尷尬,往后挪了挪靠上床頭,終于有了支撐點。 楊邵退后幾步,坐到了床邊的單人沙發上,沒有要走的意思,用閑聊的語氣繼續剛才的話題,問她知不知道她喝醉的樣子。 “肯定不會像你一樣吐得遍地都是。”陳年回道。 答案出乎意料,不過為難不了楊邵,他掃了陳年一眼,陰陽怪氣:“我還以為你得羊癲瘋了,在被子里抽搐。” 陳年內心驚叫一聲,手伸到被子里摸剛才臉貼著的位置。 果然濕了。 沒人告訴過她她喝醉后會哇哇大哭,但陳年隱約有感覺。 原來哽咽在楊邵那兒叫抽搐,果然是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 “謝謝楊總送我回家。”陳年公式化道謝,一點誠意都沒有,還低頭看起了手機。 未接電話都是宋意致打來的,消息也有不少,他懷疑她不告而別后出了意外,每隔一小會就打個電話發條消息。 陳年回了消息報平安,見楊邵還不走,又低下頭多回了一條。 “陳年。”他在那叫她。 “怎么了?”陳年頭也不抬。 “你能記住你男人們的名字嗎?” “我說夢話了?” 陳年不按常理出牌且不生氣的表現讓楊邵無話可說。 楊邵掃了掃大腿上的褶皺,起身。 臨走前,他用陳述的語氣問陳年為什么不能在這個房子里,至于不能什么,兩人心知肚明。 這句話終于擊中陳年,她偃旗息鼓,沒了斗志。 可能于心不忍她臉上的落寞,楊邵說:“你可以放假了。” 明明最初是因為他不能放假,可他松口之后卻讓陳年覺得得到了恩典一般,感激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