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回家了(劇情)
剛站直,眼前突然一陣黑,陳年踉蹌了一步后倒在了旁邊人的身上。 “陳小姐!” 陳年捂著暈乎乎的額頭想說句沒事,下一秒身體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越過來,直接抱著她邁著大步往房子里走。 “我沒事……”陳年和男人親密接觸過多少回都數(shù)不清了,這時候竟然生出一股子別扭來,“你、放我下來……” “你老實點吧,你出事我也好過不了。”男人板著臉,像在跟克星說話。 陳年果然安靜了,抱著他的脖子任由他將自己帶進房子、上樓梯,安靜下來后負面情緒爭先恐后的涌上來,不禁又濕了眼眶,索性閉上眼不讓人看出來。 終于等到能讓她自愿安頓下來的人了,他卻這個時候出事了。 她想著想著幾絲輕顫從喉嚨里發(fā)出來,男人低頭看了一眼,有些于心不忍,張了張嘴終究還是閉上了。 “姜也。” 陳年嗯了一聲。 姜也把她放在門口,沒跨入她的領(lǐng)域,“有事叫我。” 剛轉(zhuǎn)身,胳膊上多了一只手,一回頭對上陳年凄楚的臉。 “他……會不會有事……” 她放了手,姜也生出一種憋悶感來,想安慰的話出口變成了“你可以走”,這話出口兩人之間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降至冰點,陳年扭頭回了房間,用重重的摔門聲回擊他。 除了等,別無他法。 過了幾天后陳年身上的不適感已經(jīng)消失得差不多了,除了胳膊上針孔太多還有點抬不起來以外別的地方都沒影響了,起床后發(fā)現(xiàn)又來月經(jīng)了,自己捂了一會才下床,去廚房找了點軟軟的零食,穿著家居服拎著東西出去了。 “陳小姐?”保姆看見她往外走叫出她,“要出去啊?”問這話的時候腳尖已經(jīng)往姜也的房間拐了,估計下一秒就要叫他出來跟著了。 陳年抬抬手指向景園的方向,“不用跟著了,我馬上回來。” 保姆表面上答應了,等陳年一走立刻敲了姜也的門。 幾天沒見,小花的肚子都大成皮球了,陳年在一群貓里找了半天才認出它來。 叫了聲小花,貓群里最大的貍花貓喵嗚一聲,看清來人后立刻從柵欄里穿出來,身邊掛了幾片枯黃的落葉,迫不及待走到陳年腿邊往她腿上蹭了蹭以表親近。 陳年俯身把她身上的葉子拿掉,晃了晃手中的袋子:“都是你愛吃的。” 小花喵喵叫著,邁著略微笨重的步子照舊帶著陳年往自己的窩走。 小花的窩在一截廢棄的下水管中,管子一頭埋在土里,另一頭斷開平鋪在地上,里面塞了很多棉絮,把窩墊得軟軟的,也窄了點,對懷孕的小花來說進去地有點勉強。 陳年把營養(yǎng)高的食物挑出來放在手上喂給它。 “小花,你見過斑鳩嗎,我怎么找不著它了?” 小花吃得正歡,吃的時候發(fā)出舒服的呼呼聲,像在回應陳年的話。 陳年蹲在地上伸著手喂貓,不時四處張望一下找斑鳩的身影。 斑鳩是一只叫不上品種的大狗,陳年剛見它的時候他身上的毛都燒光了,露出里面皮膚上黑白色的斑塊,陳年就給給它取名斑鳩,它和這群貓不同,好像沒有固定的窩,陳年每次見它它都在不同的地方。 貓吃飽了,陳年把其他的吃的送去給另外一群,回來坐在露出土色的草皮上陪小花。 小花親昵的舔舔她的手指,在她腳邊臥下去,緩緩翻開肚皮,把脹得圓滾滾的腹部露給陳年看。 陳年小心翼翼的摸上去,手指在上面輕輕的滑動,“小花,你是不是這幾天就要生了?要不你跟我回家吧?”說完陳年想到他們說司修齊對貓狗的毛過敏,而且他也十分不喜歡這些動物,陳年出來看看他們偷偷摸摸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嘆了口氣,“去后院應該可以吧,我給你做個大一點的窩。” 小花喵了一聲,兩只前爪舉起來夠陳年垂在前面的頭發(fā),收了尖銳的指甲勾弄發(fā)絲。 一大團黑云壓過來,光線瞬間暗了下去,接著響起一聲悶雷。 這地方真怪,總在晴天來霹靂。 陳年緩緩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彎腰誘哄小花跟她回家。 “我那有好多小魚干,走吧?” 小花翻身起來,仰著頭喵了一聲。 “等你生完就可以回來。” 小花不知道能不能聽懂陳年的話,還扭臉看了看自己的小破窩,看上去又有那么一點人類的留戀情緒。 陳年啞然失笑,動物才不會像人一樣貪圖富貴,它們想要的只是一直陪自己的那個,她單膝跪地,“可是你要生小貓啊,要下雨了可能會很危險。” 小貓?zhí)蛄颂蜃ψ樱坪鮿訐u了,試探性的走了一步,陳年站起來一點點引導她跟著自己走,它走得很謹慎,不停地左右張望,所幸步伐一直向前。 遠處忽然傳來一聲犬吠。 陳年抬頭望去,見灌木叢被壓下去一塊,下一秒里面竄出一只棕黃色的大狗。 “斑鳩!” 斑鳩纖長的腿平穩(wěn)的跳到平地上,隔著老遠就開始搖尾巴,邊搖邊往陳年這邊走。 走了兩步警覺的停住了,陳年想過去,它卻開始一步步往后退。 小花也發(fā)出敵意的聲音。 陳年回頭望去,見到了后面的姜也。 “你怎么來了?”陳年皺著眉,說話間小花已經(jīng)竄進了下水道里,斑鳩也不見了蹤影。 姜也表情復雜,“小王來找你了,回去吧。” 小王是司修齊的司機,每次見她都是陳年的生活發(fā)生轉(zhuǎn)折的時候,第一次見她就成了高官富豪的情婦,第二次見他,金主就進了小黑屋。 果然聽完后陳年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小王態(tài)度謙卑,坐在沙發(fā)上的屁股都半邊懸在外面,可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沒有讓人舒服的元素。 他手邊有個LV的限量款手袋,身份牌沒拆懸在外面,陳年只是看了一眼,那袋子就到了自己旁邊。 “齊先生交代的,這是補償。” 陳年一根手指撥了一下包帶,看到里面整整齊齊碼著滿滿的百元紙幣,“什么意思?” “陳小姐,下個月您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