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
天還沒亮,陳年和苗珠就從云島酒店出來了,要趕唯一的一班飛機回去。 之后便是漫長的等錢到賬的過程,用陳幼儀的身份證辦的手機號連續幾天都沒動靜,終于有一天傍晚陳年在下班的地鐵上接到了電話。 地鐵里安靜,陳年看著屏幕上的歸屬地,不知道該不該接。 猶豫兩秒過后,想著怎么能讓財主等著呢,遂按了接聽。 抬頭把手機放到耳邊的時候陳年隱約察覺到對面有一道強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扶好扶手,往對面掃了一眼,只見一個白T恤工裝褲的男生慌張的側了頭,他抱著個長板,用手壓低了帽檐。 小男生。陳年嘴角揚了揚,收回了視線。 她捂著聽筒小聲對電話里的人說:“您好?” 對面是完全陌生的低沉男聲,他說:陳小姐,我們見一面。 陳年敏銳的第六感再次上線,讓她意識到手機那頭的男人必定身份不凡,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沉淀著與生俱來的自信,同時又讓人聽著禮貌、內斂,陳年由此斷定,男人非富即貴。 聯想一下她認識的這種人,把來源鎖定到云島。 那樣的話和他接觸得切換到陳幼年啊,所以男人讓她選見面地點的時候陳年趕緊提前下了地鐵,選了個離住處不沾邊的街道。 她到了后還東張西望物色咖啡店什么的呢,路邊一輛黑乎乎的車上下來了個穿西裝的高大男人,視線直接鎖定陳年。 陳年過去,和他的眼神對上,知道了自己沒認錯人。 很快對方伸出胳膊握手。 “你好,陳小姐。” “你好……”陳年有種做夢的感覺,這一握好像和上帝親密接觸了,頭一次感覺離上層這么近。“怎么稱呼?” “齊。” “齊先生。” 下車接她是出于紳士風度,上了車后說的話和他的端正的姿態毫不相符。 前面還有司機,陳年不可置信的復述他的要求:“所以您是想……包養?” 這時他一直沒有過動作的手伸出來,向陳年遞來兩張卡。 “左邊二十萬,是你應得的那部分,右邊五十萬,是你一個月的報酬,陳小姐考慮考慮。” 雖然被天降餡餅砸中的陳年非常想問問為什么是她,但又覺得自己這種身份問出去就是自取其辱。昨天還跟苗珠抱怨買不起房子,今天機會就來了,她迅速回想了單位里民用公寓的價錢,不禁喜上心頭,如果能拿到這七十萬,再加上她平時攢著舍不得花的那些,首付就不愁了。 心里高興,表面還是要鎮定的問清楚情況。 “需要我做什么?” “辭工作,搬去A市,伺候我。” 雖然聽完他后三個字后陳年職業性的想到了伺候這個冰塊臉的巨大難度,但那都是后話了。 陳年對他笑了一下,拿了左邊的卡,停頓的那幾秒陳年意外的感受到男人僵了一下,不過在她把另一張也拿走后那種感覺瞬間消失。 卡到了陳年手里后頓住,手懸在半空,突然想到包養這個詞的適用范圍,試探性的小心問道:“齊先生……您沒有結婚吧?” 司修齊微不可查的蹙眉,“嗯?” 陳年手放到大腿上,解釋道:“是這樣的齊先生,職業cao守所在不能破壞別人的婚姻,見諒哈。” 心里默默雙手合十,念哥哥陳世紀的名字,再對嫂子道歉。 司修齊在她話音未落的時候緊接著說了句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 “一周時間夠嗎?” 陳年當即回道:“不用,兩天就夠了。”要是沒有辭職手續那一關,她現在就能跟他走。 男人似乎有些驚訝她的干凈利落。 陳年干笑了兩聲,好像是顯得自己挺無情的,一座城說離開就離開了,了無牽掛誰都能放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