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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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他這樣下去,我是愿意的。 我是沒有什么宏圖偉志的,不過是用來接近他的小把戲罷了。 所以我選擇了填了跟他一樣的大學。所幸我跟他的分數不過上下。 終究是如愿了,上帝也還是眷戀我的。 我們是在C市的a大。 填完志愿他一直沒找我,像是水里的漣漪歸于平靜一樣。 我也不愿給這模糊的世界戴上眼鏡,半是快樂,半是悲哀。 淡淡的云層暈不開驕陽的炙熱,淺淺的微風呼不走煩悶的夏天。 我經過一年四季,卻永遠都開不了彩色的花。一片樹葉落到孤島上,開出來滿世界的艷色,在這無人的季節。 終究,這片樹葉,成了耀陽的太陽,照亮孤島的一年四季。 夏天接近尾聲,煩悶漸漸銷聲匿跡,取而代之的是活力與青春堆砌的年歲。 初秋的九月。 再次看見他,是遇見李津津的時候。長發飄飄,濃密黑亮,小小的酒窩在白嫩的臉上忽隱忽現,他像是沉浸在她的酒窩里,眼里全是她。 我經過他的時候,他就像身旁走過一個毫無干系的陌生人。 在這個季節,我就像是被收割了一樣。留下的,只能是無人知曉的尊嚴二字。 李津津與他是在高考填志愿時和好的,他們填了同一所大學,我也是。 原先,李津津被一個愛慕者所糾纏,甚至差點造成難以挽回的局面,幸虧,最后這事情解決了。 她不想要李易在高三緊要關頭分心,又有些許羞恥,難以言表,青少年期的高自尊作祟,在喜歡的人跟前不能有一絲污點,他年齡又太小,無法顧及太多,不如讓他好好高考,想著這事解決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去找他。 倒是沒想到,有著父母幫忙,解決地挺快的,高考完就去找他了。 李津津跟他解釋了個大概,他聽著也相信了。 原來,是在高三時,李津津的愛慕者,他們班班長,由于愛慕她,她卻在跟李易交往,心中也是很不爽。 在一個涼風陣陣的晚自習后,遞給她一杯水,借著談事情的名義在學校的小亭子里,黑黝黝的,把人給強jian了。 但是他家里挺有勢力,把這件事情壓的無人知曉,除了雙方父母。李津津不知道李易知道這件事情后,會不會討厭她,就算他說著喜歡她,無所謂這些,但是她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有沒有隔閡。 只能選擇分手。說是喜歡別人了。 少年對于第一次看重的像是尊嚴一般。 直到后來,李津津在家人的陪伴下,走出了這段無人知曉的時光。 后來,李津津看著李易一直沒什么太大的快樂,她一直做心理建設,終于在高考后勇敢地告訴了他。 李易第一次聽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心里像是浸滿水的海綿被針扎了似的,真真假假,深深淺淺,難辨難分,麻木不仁。 他看著李津津,又覺得,她是一個好女孩。 時間沖淡了所有的深情,可能原先,也并不深,但確確實實,當初是有著心動的。 五官姣好,天真活潑,主動開朗,語笑嫣然,家境相當,心里又是善良,誰不心動。 所以,當即他便答應復合了。 說不出為什么,其實他根本不在意是不是第一次,他沒有處女情結。 但是,他就是生氣,缺少的,不過是最重要的信任罷了。可是他還喜歡她。 他以為能夠自己還能夠像以前一樣。就著五官,迎合三觀。破鏡重圓也不能毫無裂痕,甚至,會讓人麻木。 這整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因為那個人,是我的哥哥。 我的哥哥,喜歡李津津。他知道我喜歡宋易,為了我,做的最后一點掙扎。 他果然是我的家人,為了得到李津津,強jian了她。被我們的爸爸mama知道后,弄了很久,花了很多錢才擺平。 但是他還是為了我的“那件大事”,與宋易商量,因為我求了他很久。 只要,他能滿足我的一次欲望,他就再也不糾纏李津津了。 其實我的哥哥,是因為那件事丑事要爸媽被送出國,順便,完成一下“我的愿望。” 我無法埋怨誰,我也是在這里面撞破頭也找不到路的那個人。 但唯一尋不得答案的便是那被無聊消遣的欲望了。 她們在學校里被人們所羨慕,絕美愛情都是他們的關系形容詞,我只能躲在角落,逃避不看。他一次也沒來找過我。 我的歡喜在收獲的季節落空,我的執念被深深埋葬,我希望它就此分解,來滋潤我的喜歡。 我在人群中的歡喜都顯得那么空洞。她們戀愛,她們出去耍,她們八卦,我只能在圖書館里看書,看書,看書。我并不懂得所有,終究是要像別人學習。 就這樣,也避不開像風一樣鉆進耳朵的關于他們消息。 太陽不是很大,冬天的太陽怎樣都暖不到人的心。 我坐在食堂里解決午餐,吃著跟平常一樣的午餐,只有rou能夠滿足我的欲望。我懷著愉悅的心情,慢慢地,認真地,吃著嘴里的雞rou。 當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比這更幸福的時刻,突然有一個人坐在我的旁邊,占據著我眼角的視線。 他帶著他的女朋友,坐在了我的旁邊。 我不敢抬頭,只能低頭,慢慢嚼著嘴里的米飯。 我的心跳快了一拍,他就說了話。卻不是對我說的。 “就坐在這里,好嗎?”他很溫柔,是我不曾聽過的語氣。 他松開她的手,坐在她的對面,我的身邊。 “阿易,我想吃你的rourou”這是我從來沒聽過的稱呼。 他沒答,卻將盤子里的rou夾給她。那是他吃過的筷子。 我加快速度,很快吃完了,低著頭出去了。我不敢面對他們。 一種羞恥蔓延在我的心底深處。 這件事情打破了我的大一生活,備考四級被中途打斷。我開始頹廢。 我開始覺得,我的生活是活在陽光下的,我的心卻是昏暗,不是骯臟,它是那么純凈,可是,卻沒有光亮。 我處處不如人,不如她可愛,活潑,開朗,不如她熱烈,不如她…什么都不如她,不如她主動,她的心是活在陽光下的,熾熱而積極。 不像我,永遠悲觀,永遠守著那么點東西,永遠都害怕受傷,永遠都是最冷淡的那個。 可是,我不就是我嗎。 可是,他就是不喜歡這個我罷了。 我很好,可是,偏偏喜歡這個東西作弄人的很。 我喜歡他的沉默,喜歡他的眼睛,喜歡他的手,他的優秀…喜歡著,正在因為喜歡他而發光的我。 可是正因為喜歡他,我開始被欲望所控制。 這種喜歡,占據了我大部分時間,無法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