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牛奶糖(小仙鶴的場合,劇情向無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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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嶼說是來日本出差,那就真不是來辦閑事的。 他們剛到日本就被主辦方接到了落腳處,略微休整后便去了對方公司開會,之后又馬不停蹄的的工廠視察——日本多山,多丘陵,地方偏僻交通不便,往往大清早去,回到酒店就已經是明月低垂了。 在這幾天中,身為總裁臨時秘書的單墨白雖然不用參與工作,但也有收集整理資料,跟當地負責人接洽等的繁瑣細事需要處理,忙得腳不沾地,早就把在飛機上產生的那點旖旎念想拋之腦后了。 但是忙歸忙,這些對他客氣相待,并不會他年齡小而帶有色眼鏡的合作伙伴讓單墨白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價值所在,非常開心,連帶著對秦嶼的話都變多了不少,不像之前整日橫眉冷對,不情不愿的模樣了。 秦嶼帶小情人是來放松游玩的,又不是逼良為娼還向民眾炫耀的昏庸君主,對方開心自己自然心情也好。 兩人這幾天一直是同吃同睡,形影不離,即使他為了單墨白的面子一直保持距離,但整天面對著那日益光華奪目的美貌臉蛋,也無可避免起了幾回小心思——可惜是有賊心沒時間,行程安排太緊,工作又多,讓他只能望著對方挺拔筆直的背影解眼饞。 第一天第二天還好,到了第三第四天,他就再也忍不了了。第四天下午,秦嶼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推了晚上的慶功會,帶著小仙鶴打車去了富士山。 他們這次來的時間恰好是富士山的對外開放期,他在手機上訂了個山腳的溫泉旅社雙人間,打算跑完溫泉后睡一晚上,帶著人去爬山散心。 在網上雇的司機剛好是個來日打工的東北人,把他們送去溫泉旅社的路上一直滔滔不絕地介紹周圍的景點,繪聲繪色,一人就造出了單口相聲的氣勢來。 “哎呀大兄弟你看前面!那家龜什么孫的拉面館別看名字不咋滴,那面可真好吃啊!第一次去我還瞧不上,最后一口氣干了三碗吶!你有機會一定要試試。哦,還有左邊那個花園,聽說是什么什么天皇年代就保留下的,環境老不錯了,有時間······” 在司機熱情洋溢的介紹中,還沒來過日本的單墨白趴在車窗上邊,有些好奇的望著外面陌生而別致的景色。 今天好像是日本的什么節日,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穿著和服,木屐,女孩子頭發用一根發簪盤在后腦勺上,手里拿著一個寫著字的白色紙條,笑吟吟地跟身邊身著藍色和服的男友說著什么。 空氣里氤氳著一股清淡而悠長的陌生花香,羞怯而纏綿的盤旋在他的鼻尖,他舒服地瞇起眼睛,心情一下子就輕松了起來。 坐在旁邊的秦嶼微笑地看著他懶洋洋的模樣,正想問要不要下去走走時,司機的聲音插了進來:“哎兄弟你要不要帶你兒子去前面這個鬼屋玩?先說明你們去我也沒提成的啊!現在孩子都愛玩,我上次跟我娃去被嚇得嗷嗷的,不過也是老刺激了!” 對方連問都不問就把單墨白默認是他的兒子了,自己有這么顯老嗎?秦嶼挑了挑眉,余光瞧了男孩一眼:對方趴在半開的窗戶上舒舒服服的吹涼風,眼睛半閉著,一看就沒注意到這邊的對話,他便順著司機的話往下問:“什么類型的鬼屋?” 他一共就去過兩次鬼屋,第一次是跟顧亦樂,第二次是陪許諾。他不怕鬼,顧亦樂也不怕,最后結果就是被刺激的腎上腺素飆升cao的兩腿發軟,而怕鬼的許諾在途中一個勁的往他懷里鉆,大大滿足了他作為男人的保護欲:;而無論哪個結果,放在單墨白身上都足夠有趣。 “也不長,兩人進去就50分鐘左右吧,中間撐不住了可以從安全出口出來。” 司機不知道他的那些歪心思,心無雜念的道:“聽說是廢棄醫院改造的,里面有很多病房密室,什么鐐銬囚籠的,哎呀媽呀當時怎么都出不去,嚇死我了。你們去可別瞎走啊!里面地方特別大又偏僻,有些地方連攝像頭都沒有,迷路了工作人員都找不到你。” “這么逼真?” “是啊,我兒子就可愛玩這些了,你說現在這小孩·····哎,說著說著就到了,兄弟你看你左前方,就是那!” 剛好是一個紅燈,司機一個剎車緊急停在斑馬線前,伸出一只手指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森白色的二層樓房道。 單墨白被花香熏的迷迷糊糊的,驚醒后有些茫然的往前看,目光剛好落在了鬼屋上——那看起來像是廢棄已久的醫院,頂端寫著「慈急綜合醫院」的牌子裂成兩塊,毫無生氣的耷拉在上面。墻壁斑駁不堪,殘破的大門前還躺著一個缺了腦袋的布娃娃身體,光是這么瞧著,一股陰冷恐怖的氣氛就撲面而來。 單墨白:“·········” 司機:“這個鬼屋是游樂園里的項目,要去的話得先去大門買游樂園的票,去不大哥?去的話我現在就把你們拉到大門口。” 現在去游樂園肯定趕不上去泡溫泉了。秦嶼看了一眼手表,有些猶豫,但是想想自己這只小崽子估計還沒去過游樂園,最后還是道:“那麻煩······” “不去!” 結果他話沒說完,就被人激烈地打斷了。不知何時醒來的單墨白緊緊的貼在身后的靠背上,雙手護在胸前,眼睛瞪的圓圓的,如臨大敵的望著他:“我不去鬼屋!” “為什么?你怕鬼嗎?” 跟只受了驚嚇的貓一樣,秦嶼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差點笑出聲:“我跟你一起進去,我帶著你,你別怕。” “誰怕了!我一點也不怕鬼!” “那為什么不去鬼屋?” “···你不是要泡溫泉嗎?去鬼屋就泡不了溫泉了。” “今天泡不了,明天泡也一樣啊,我剛才把入住時間改成明天早上了。” “········” “我挺想去的,你既然不怕鬼的話陪我去一次吧,反正也就一個小時。” “我!·······” 被堵到找不到借口的單墨白直到出租車停到游樂園門口的時候還在死撐,牙齒把嘴唇咬的幾乎破皮都不愿意示弱——他怎么可能告訴對方自己小時候在老家給meimei摘杏子結果迷路,在亂墳崗遇到了鬼火,被嚇的腿都摔斷了的丟人事呢。 但是就算再抗拒,眼看著總裁已經開門下車,事情沒了回轉的余地,他也只好綠著一張俊臉跟在對方身后,望著醫院的牌子,害怕的脊背發涼。 “還是去之前預定的溫泉旅社吧。” 本只是想逗逗小孩的總裁看了他微微發抖的手指一眼,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吩咐道,把剛才已經打開的車門再度關上。 小仙鶴哪里都好,就是心氣太高脾氣倔,凡事愛鉆牛角尖,死磕著一點不放就算錯了也不愿意改變,頗有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架勢。 他只是帶對方出來游玩的,凡事順著毛捋就好,但是以后呢?如果他堅持的是正確的還好,如果是錯誤的,被蠱惑走歪的,對方會為此變成什么樣子? 白玉雖好,剛過易折,至真至善之人變為至惡至邪之人往往也只是一瞬間,秦嶼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隱隱擔憂了起來。 "誒?誒?不去了嗎?" 不在狀態內的司機驚愕的問道,被秦嶼看了一眼就知趣地不說話了,車子重新啟動,向著相反的方向駛去。 從開始就開始怔愣的單墨白直到看不見醫院才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睜圓了眼睛,嘴巴微張,看起來又傻又呆:"真的……不去了?" 對方真的會為了他改變已經決定好的事情嗎? "還沒進去你就嚇成這樣,真玩把你嚇壞了怎么辦?" 秦嶼被這樣的傻仙鶴逗樂了,轉眼就將剛才莫名的愁思拋之腦后了。他伸手揉了揉男孩柔軟的頭發,用指尖把垂在耳側的劉海捋到而后:"我可不舍得。" "有人呢……你別摸我頭。" 單墨白不自在地動了動腦袋,卻沒伸手阻止他的動作。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道,耳垂卻悄悄地紅了起來:"那……房間怎么辦?你不是改成明天入住了,現在還可以改嗎?" 秦嶼專心玩他耳邊的碎發,回答一時沒過腦:"沒事,我還沒改呢。" 單墨白:"……" 秦嶼:"……" "不是,我剛才是真想改的,但是網絡有延遲,我發的信息旅館沒收到。" 突然反應過來的總裁連忙補救道,但是已經晚了——知道自己被耍的男孩臉上的紅暈立馬退了下去,充滿水汽的黑眸狠狠剮了他一眼后縮在一旁,氣鼓鼓的繃著臉,直到抵達旅社,換浴袍去泡溫泉都沒給他說一句話。 自知說錯話的總裁摸了摸鼻子,看著對方氣沖沖地邁進溫泉的背影也沒湊上去討人嫌,自己找了個沒什么人的深水池子泡著。 天空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周圍水聲泊泊,鼻腔里是濃烈而不刺鼻的硫磺味道,熏的人昏昏欲睡。他愜意的呼出一口氣,仰著頭,望著如黝黑綢緞般鑲嵌著閃爍星子的夜空。 因為身體的原因,他一向把自己的隱私保護的很好,這次訂的房間也是自帶室內溫泉的類型,想跟男孩單獨在一起。現在計劃雖然泡了湯,但是現在沐浴在繁星滿天,明月清風之中,倒覺得這也不是什么壞事。 緩緩流淌的泉水宛若一只溫暖的大手輕拂身軀,溫度適中的水流熨帖著赤裸的皮膚,讓人從里到外的放松下來。總裁將自己濕漉漉的劉海捋到了腦后,枕在岸邊光滑的大理石上閉上眼睛,想在這來之不易的休息時間里好好的睡一會。 ……可惜事與愿違,大概是老天不想看他如此舒服的樣子,他還沒睡多久,就被不遠處的嘈雜聲響給吵醒了。 “我不要……!” “jump !you just a faker!” "jump now!show your ce!" 一群高矮不一,皮膚有黑有白的青少年們熙熙攘攘的湊在一座溫泉池的邊上,正嘻嘻哈哈的慫恿自己的同伴往里面跳,看他不愿意就七手八腳的伸手去推,看對方抓著扶手戰戰兢兢不敢下去的模樣爆發出一陣笑聲。 秦嶼一開始以為是小打小鬧沒當回事,看了一眼就繼續打瞌睡,剛閉上眼睛才忽然想起來,那個池子自己一開始進去過,溫度高而深,下面還都是滑不溜秋的石頭,就連183的他都有些站不穩,更別提是個毫無防備被摔進去的小孩子。 “don’t try this boy!" 他立馬從水里站了起來,厲聲喝道,但是已經遲了——只聽“撲騰”一聲,男孩被身邊一個金發碧眼的高大少年狠狠一推,以頭栽蔥的姿勢掉進了溫泉里,再也沒浮起來。 “南?” “are you ok?” 本只是惡作劇的少年們半天得不到回應后都慌了,站在岸邊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那個金發男孩用手試了下溫度,被那過高的泉水燙的手指一縮,眼里劃過一絲慌亂,正咬牙打算下去撈人時,卻被身后人一把推開了身體。 “step aside!” 秦嶼一看就知道男孩多半嗆水了,如果不管估計會有生命危險。這里離救助點還有一定距離很遠,他心里一急,也不管禮貌不禮貌,粗暴的推開那個金發碧眼的男孩就跳了進去。 溫泉水guntang而渾濁,他憋著一口氣潛到最深處,搜尋了半天才找到那個孩子的身影——對方顯然是被底下的石頭撞昏過去了,光潔的額頭上鼓起了一個大包,眼睛緊閉,嘴張著,不知道已經喝了多少的水。 水下昏迷窒息只要三分鐘就會造成大腦無可逆轉的損傷,時間緊急,秦嶼在抓住對方軟綿綿的胳膊后破出水面,就著旁邊干凈的空地上就開始做人工呼吸。 以前歐洲留學時他經常去海邊游泳,遇到各種原因嗆水的人數不勝數,做起心臟起搏來也游刃有余:他捏著對方鼻子嘴對嘴吹了數口氣過去,再兩手交叉按壓著肋骨下側,幾個流程后溺水的男孩身體就開始抽搐,側頭張口哇的一聲吐出了大量泉水。 秦嶼松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浴袍都濕透了——被潤濕的布料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勾勒出胸膛明顯的肌rou線條。那些自知闖禍的男孩們縮在不遠處瞅著他們,各各眼亮如燈,看的他很不舒服。 "Are you ok?" 他抿了抿唇,換個姿勢用后背擋住他們頗有存在感的注視,溫柔地問著懷里悠悠轉醒的孩子。 我……我沒事……謝謝你救了我。" 男孩咳咳吐了兩口水出來,睜開眼睛呆呆的望著自己頭頂英俊成熟的臉龐,半晌才暈乎乎的回答道。 "你頭疼嗎?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警察過來?" 喲,還是個國人。秦嶼挑了挑眉,這才發現對方長得意外的清秀:杏眼薄唇,瞳孔像是貓一樣大又圓,深棕色的頭發披在腦后,皮膚白皙光滑,聲音甜甜的,像是用蜂蜜勾兌的牛奶糖。 他喜歡甜點,更喜歡長相甜美的男孩。這個男孩無論是外貌聲音都是他的款,要不是這次是帶著小仙鶴出來,又是在這公眾場合,他還真不介意來個異國春風一度。 "不疼了,放我下來就行,他們都是朋友鬧著玩的……啊!" 小牛奶糖暈乎了半天才發覺自己躺在別人懷里的曖昧姿勢,臉一下子就紅了個透徹。他掙扎地想要起身,結果腳還沒挨地,頭就驟然一暈,重重地躺回了總裁懷里:"對,對不起,我頭有點暈……" "沒事,你剛才摔進去的時候額頭碰到石頭上了,現在估計有點輕微腦震蕩,別動了,我給你叫個醫生。" 秦嶼溫香軟玉在懷,心里樂開花,哪里需要道歉。他一把把人抱到了旁邊用于休息的涼亭里,溫柔的給人喂了點水,又揮手叫了個犯罪集團的跑去叫醫生過來。 小牛奶糖躺在椅子上抱著瓶子咕嚕咕嚕的喝了半天才喘過氣,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注視著旁邊這個溫柔而善解人意的陌生人:"謝謝你救了我,我叫唐南,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嗎?" "我叫秦嶼,你叫我秦叔就好。" 姓唐?他可真甜的像是糖一樣。秦嶼暗想,看著男孩乳白色的皮膚心里癢癢,嘴上卻客氣道:"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下次小心點,這里的池子有些很深,你是一個人來日本旅游的嗎,你的父母呢?" "恩……我是跟我朋友偷跑出來玩的。"唐南咬著瓶口,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用下巴點了點不遠處站著看他們的消瘦男孩:"他叫森池,我在火車上認識的日本朋友,說這里溫泉比較好才過來泡的,打算明天一早就去爬富士山。" "你們幾個孩子一起爬?那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富士山有不少地方還沒開發完。" 秦嶼這才發現除了那幾個明顯是歐美人的男孩外,還有個存在感極弱,他剛才都沒注意到的亞洲男孩。對方被著厚重的劉海遮住了眼睛,被點到名字后朝他微微點了點頭,便像是影子般消失在了柱子后面。 這孩子怎么交的朋友都奇奇怪怪的……他心里嘀咕道,臉上卻揚起一個溫和的笑容:"我明天也要去富士山,如果你們出什么問題的話給我打電話就好,大家都是中國人,能幫就幫,來,我給你寫下我的號碼。" 他左右逡巡找到了筆卻找到紙,最后干脆向唐南伸出一只手:"你介意我在你手上寫一下嗎?作為交換,你也可以在我手背上寫。" "好呀好呀。"男孩估計還沒經歷過這么有趣的交友方式,好奇的睜大眼睛,向總裁伸出自己白凈柔軟的手掌。秦嶼一筆一劃的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和電話,用力很輕,把唐南逗得咯咯笑個不停:"好癢,癢啊叔叔。" "忍一忍就結束了。" 秦嶼嘴上笑道,下筆卻更加緩慢了起來,指腹輕輕的揣摩著對方柔嫩的皮膚,心里頗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如果不是有單墨白的話,他估計現在把對方身世家境盤問的一清二楚,拐進自己房間里一起泡溫泉去了。 ——不要誤會,秦總說的泡是字面意義的泡。他是潔身自好,但這并不代表他不喜歡逗自己喜歡類型的小男孩玩。 不過話說回來,小仙鶴生了這么久的悶氣也該消了吧,不知道現在在干什么? 男人寫完了號碼,一邊攤開自己手掌讓對方給自己寫,一邊分神想,然后飄忽不定的眼神就跟站在涼亭外,不知道看了他多久的單墨白對視了。 秦嶼:"……"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