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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夜夜繁星在線閱讀 - 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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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燁明翻開聯系人列表,從上滑到下,看來看去,能夠推心置腹,把自己的想法完全傾倒出來的人寥寥。

    鐘文山那小子都自顧不暇了,周昊和舒正軒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忙,從小到大因為透明的體質并沒有特別交好的朋友,后來通過演戲認識的又沒到那個份上,他忽然產生一種人生有些失敗的感覺。

    目光定在了“小宇”兩個字上。

    他握著手機,猶豫了好一會。臨近年末,周興宇是真的忙,他跟過,除了周興宇本人,沒人比他更了解了!又怎么忍心為了自己這點小糾結去打擾他休息呢?因為他知道,如果他說了,對方一定會很認真地替他思考,這正是他不想要的。

    手指滑過這個名字,拉到底,又回到最上端。

    只能去打擾白婭這個表姐了。盡管這個表姐口風不太緊,但好歹還是知道輕重的。

    于是,白燁明按了通話鍵。

    嘟——嘟——嘟——

    響了好幾聲,沒人接。

    白燁明泄氣地掛了電話,才想起今天白天白婭發了條wb說今晚上是久違的約會。

    好吧,出去現充了,這會講不定正打得火熱,哪里有空理他這個表弟。

    被這么一虐,白燁明更想周興宇了。

    那思念起先只是一條涓涓細流,平和地在他的血液中流淌,既而越來越洶涌,似乎想要沖破他每個毛孔,終于沖出一個決口,如洪水一般傾泄,占據了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從皮rou到骨髓。

    實在難忍,他打開了微博。

    無人可傾訴時,就向陌生人說吧。

    “生存真是艱難。”

    發出去后一秒,就有了七八條評論,有問他發生什么事了,有深表同感的,有讓他樂觀積極的,也有趁機表白的。

    白燁明翻看著那些評論,心情稍稍好了些。

    有學生黨評論說,期中考考太差,被沒收零花錢,現在天天食堂飯菜苦不堪言。

    有上班狗評論說,今年效績不好,公司旅行被取消不說,年終獎都要縮水。

    有人說,前兩天剛被偷了手機。也有人說加班中晚飯都還沒吃。

    有個評論讓白燁明心里亮了下,他說,如果艱難是為了自己的追求,那總有苦盡甘來的那天的。

    就在他刷著評論,被各種言論逗笑或深思之時,手機忽然震了起來!

    “小宇”兩個大字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他怎么會打電話來?

    白燁明又驚又喜,趕忙接起了電話。

    那個熟悉的聲音一如自己記憶中那般讓人安心,想來他們有好久沒有通過電話了。

    “怎么了?”對面問。

    白燁明遲疑了下,他知道對方一定是刷到他的那條微博了。他在說與不說之間搖擺好久。

    這幾秒的沉默馬上讓周興宇察覺到是怎么回事了。

    “傻子,和我還客氣什么?”

    電話對面很吵,周興宇應該還在外面。吆喝聲中還聽到了搬動器械的聲音以及相應的指示。

    這個時間還在拍攝,他是趁休息打電話過來的吧?

    白燁明瞬間有股想哭的沖動。想說話時卻發現喉嚨梗住了竟一下子發不出聲音來。

    “葉子?”周興宇低低喚道,電話那頭的環境音輕了好多,他應該是換了個地方。

    白燁明咽了口水,抹了下眼睛,確認自己情緒沒問題了,才開口道:“停拍了。”

    “怎么回事?”對方的聲音也變得緊張起來。

    “一言難盡,你在拍攝吧?先去忙吧。我等你,多晚都等你。”說著說著,他又哽咽起來,怕周興宇擔心,他反復強調,“我沒事,真的沒事。”

    周興宇心急火燎得真想不拍了馬上買機票回去看他的葉子!但大家都是社會人,由不得你任性。后半段的拍攝他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讓拍攝進度飛快無比往前推!比預期提前半小時結束了錄制!然后飛奔回酒店!

    剛進門,把包往床上一扔,就掏出手機給人打電話。

    白燁明接得很快,只響了一聲電話就通了。

    “你累了就先睡吧。”第一聲,嗓子有些啞。

    周興宇慌忙道:“不累不累!才十二點算很早了!”

    白燁明嘆了口氣,仍然在說與不說間猶豫。他說會等周興宇,完全就是因為想聽他的聲音,想他了而已。

    “來,說出你的故事!或者說你想我也行。”對方的口吻故意輕佻,想要調和下這陰郁的氣氛,與兩人間揮之不去的思念之苦。

    白燁明只輕輕“嗯”了聲,便慢慢地把發生的事情都給講了。包括任紅霞的家里情況,以及她犯的事,和東窗事發后的停滯及冬笙的焦頭爛額。

    說完了這些,他又把在Rose看到的那一幕和草莓音樂節上的發現給說了,并且一直在強調如果他早點發覺的話,也許事態是可以阻止的。即使無法阻止,也應該能提前做好準備。總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糟糕。

    “親愛的你不是萬能的。不是上帝不是佛祖不是安拉更不是玉皇大帝!你以為早點發現就能防患于未然?但很多事情并不是這樣的。”周興宇說得有點急,“說得極端點,我告訴你今天火車站有個人會被偷手機,你會怎么做?二十四小時守在那邊去找那個不認識的人提醒他注意手機嗎?”

    白燁明愕然。

    “不會是吧?那我告訴你一個人得了絕癥只有三個月壽命,他家里人都放棄治療了,你又會怎么做?努力勸說他家人不要放棄還有希望?”

    白燁明:“如果是我認識的人。”

    “巨額的治療費你來出嗎?”

    白燁明:“……”

    “所以,過去的事情不要多想了,就問你現在想怎么做?”

    “我想幫她。又不想受到影響。我……”

    “你對她感同身受?”周興宇內心輕嘆了下,這家伙總是這個樣子。

    “她是事出有因。所作所為是該受到譴責,但如果現在一切都沒了,她的爸爸,她的工作,她的將來都會受到影響。關鍵是,她真的是個很好的演員。”說到底,白燁明終究還是對于任紅霞有一點演員間惺惺相惜的感情,這讓他的移情變得更容易也更深入。

    周興宇替他總結道:“所以你是不想讓她放棄演戲?”

    “還有她爸爸的病。”

    周興宇輕笑了聲:“貪心的家伙。”

    這本該是生氣的地方,白燁明卻沉默了。他得承認,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這是那姑娘的事。她在一開始行這一行當就該做好相應的覺悟了。”周興宇說得冷冰冰的。接著又道,“現在比起你想怎么樣,更該去問她想怎么樣。”

    白燁明一怔。

    是啊,那么簡單的理他怎么就沒想到啊!當事人的想法都沒確認了,自己在這里七想八想是個什么事兒!

    “你說得對。是我,太自以為是了。”白燁明坦然承認自己的錯。

    周興宇柔下聲來安慰他:“你啊,就是喜歡一個人悶著想很多事情!這世界要比你的腦洞大很多。以后跟我走!哥哥帶你看大世界!”

    “行了,我知錯。我……”

    “什么?”

    “你趕緊睡吧,改天謝你。”

    “你不在每天失眠。”

    白燁明:“……”上完人生哲理課,立馬切換成撒嬌模式,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分裂。

    白燁明的心口也被那思念的情緒堵得發慌,脫口抱怨:“是誰忙得回來的時間都沒?”

    “尼尼,我錯了。過了這陣就好了,我保證,跨年一定回去!跨年晚會已經定好S市了,那天一定回去!”

    見不到的想念在這個晚上爆發,兩個人忘了時間一般說著話,一直說到手機快沒電了,插上充電線繼續聊,似是要把這兩個月來沒說的話都給補回來。

    掛了電話,夜已經進入最深之時,再過三小時天際第一道光就會亮起。

    白燁明卸下了心口的大石,整顆心被周興宇填得滿滿的,幸福又甜蜜地入了夢鄉。盡管第二天起來就后悔得要死,尤其當收到了周興宇慣例的早安call,早上六點,他才睡了三小時。

    睡得很滿足的那個人一下被抽去了工作,得了閑,想到了前一天晚上周興宇和他說的話,就決定去醫院看一下任紅霞。

    去過一次,他已經認識了路,在病房門口又見到了那個護士,滿是責備地瞪了他一眼。

    白燁明莫名其妙。

    “趕緊進去吧,昨天她來這兒就哭得稀里嘩啦的。”口吻中也透著不滿,看來是在責問他這個男票昨天干嘛去了。

    白燁明覺得很無辜,但也沒多解釋,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只要相關的人知道就好。

    走進病房時,任紅霞正面無表情地坐在病床邊,眼睛紅紅的,她的父親平躺在病床上,手上接了根針,連著掛在床頭的幾袋藥水包,一袋已經掛了一半了,另一袋還是滿的。病床上那人閉著眼睛,應該睡了。

    白燁明一踏進病房腳步就有些踟躕,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和家屬紛紛抬頭看了他一眼,只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便忙自己的事說自己的話去了。

    他徑直走到任紅霞面前,姑娘抬眼瞧他,面露驚?。

    “手鏈,娟娟替你收著了。”娟娟就是化妝師的昵稱。

    任紅霞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牽動了下唇角,卻是比哭還讓人難受的笑容。

    她站起身,想讓白燁明坐,但被白燁明拒絕了。他靠著病床邊的墻,輕聲問:“你還好嗎?”

    “不太好。”任紅霞依然牽著唇角,是只對外人才會有的逞強的表情,她的嗓子已經沙啞了好多,臉也略顯浮腫,一看就是哭了一夜,沒有休息好。

    沉默有五秒,任紅霞先開了口:“剛剛何總和楠哥都來過了,說那事兒壓下去了,不會曝光。也能繼續拍下去,不用擔心。這次真的對不起。”

    “那你呢?”白燁明知道,對外處理好了,接著就是要對內。這次搞出這樣的風波,一個處理不當就是公司整體的名譽掃地,犯事的人肯定沒那么容易放過,當什么事都沒。就是看懲罰的輕重了。

    “何總說,他們還要再商量。的拍攝是必須的,其他活一概先停了。嗯,收押待審?”

    任紅霞站起身看了下吊水的情況,聽到父親嗚咽了聲,又湊近聽他在說什么。

    她從病床頭拿了瓶礦泉水,倒進杯蓋中,放到父親的嘴邊,一邊說著:“爸,喝水了。”

    床上年近半百已頭發稀疏花白的男人臉上的皮膚都褶皺在一起,暗黃色的膚色就是普通勞動人民的典型模樣。

    他艱難地動了動唇,攝入了一點點水,表情才舒緩了一點。

    任紅霞服侍著她的父親喝水,擦嘴,又溫柔地在他耳邊輕喃了幾句。這姑娘沒有半點演戲時的專注,也不見半分在男人面前的妖嬈,就是一個最普通的鄰家女孩。

    “我和任敏一樣,是農民工子女。他們倆二十不到就到這里來打工,那時候還沒有我。我是在這個城市出生、長大,小時候他們倆都忙,我就跟著隔壁的阿婆。那時候并不知道他們在忙些什么,還以為是他們不喜歡我。后來長大了,上了小學、初中,周圍同學都是本地人,才知道他們是花了不少錢通的關系把我送進一般的學校。他們希望我能像一個本地人一樣長大,不會因為是農民工子女就受到別人的歧視。”

    她注視了會病床上的那個她最親近的男人,目光柔和似水。

    “他們就為了我含辛茹苦二十多年,我媽現在還在為別人掃屋子,不然生計都無法維持。我那些錢都送給醫院了,但手術真的沒辦法……”她說著,聲音開始哽咽。她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但淚水還是在泛紅的眼眶中打轉,只稍一放松便會奪框而出。

    白燁明抽了張紙巾遞給了她。

    任紅霞已經坐回位子上,手肘撐著床沿。

    “我高中畢業時,他身體已經不好了。住院住了一周,做各種檢查,太費錢了,后來就沒做了。回來硬撐。我說不讀大學了,去找工作。他大罵了我一通,我媽就在旁邊哭。哭得眼睛腫得和燈籠似的,嚇到我了,再也不敢說要賺錢了。后來看他們實在太苦了,我偷偷瞞著他們退學了,出去找工作,正好有同學介紹劇團的工作,我就去試了,發現在舞臺上比現實中自在多了,就一直兼著這份職,但你知道,劇團排戲是不分時間的,我做不到。”

    “后來金老師找到我,問我愿不愿意去冬笙。我沒和他說家里的事,當時是真的很想抓住這個機會,因為除了演戲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何總應該查過我的家底,他什么都沒說,也許已經預料到會有今天這事了吧。解決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快。”

    任紅霞苦笑了下,回頭看著白燁明,水汪汪的大眼睛顯得更加得楚楚可憐。

    白燁明的心動了下,動了動唇,卻還沒組織好語言。

    倒是姑娘搶了先:“謝謝你。我朋友很少,第一次對人說這些。爽快多了。”她這次笑了笑,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你要放棄嗎?”白燁明問。

    任紅霞一仰頭,又甩了兩下,帶著沙啞的聲音豁然道:“我現在只想治好他。醫生說動手術切了癌變的那個腎還是有很大機率康復的。”

    “那……”白燁明看著她,欲言又止。

    任紅霞看出他想要說什么,道:“我一直有在存,不夠的,只能再到處去求求人。”

    白燁明依然盯著眼前的姑娘,他發現自己好像不認識她了,誰能想到那開朗笑著的女孩肩上背著的那些東西?他見過她的很多種面孔,而只有現在的她最為觸動到他。

    “放心,我不會再做那種事了。一輩子都不會了。”任紅霞溫柔而堅定的眼神注視著病床上的男人。

    白燁明意識到,昨天她父親一定是與她說了什么,她才會哭得那么厲害。

    此時,白燁明覺得再多的話都是蒼白,他柔聲道:“有困難盡管說,劇組的大家都會幫你的。”

    “嗯,今天謝謝你。”

    離開醫院,白燁明的步子變得沉重,他有些懂了曾幾何時周興宇對他說過的話。

    “我們不能幫人決定他的人生。最終決定權還是在他手中。”

    這是多么無力的一份感覺呵。

    他抬頭看看那片天,烏云蔽日,灰蒙蒙的天蓋籠著大地,壓抑感悶得人難受無比。

    無能為力。

    一串鈴聲,依然是塵歌的。

    “明哥!”是鐘文山,“什么情況?”

    白燁明有些猶豫,剛從任紅霞那邊聽到的是確定的消息嗎?他還無法確定,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隨便說。于是他就問:“你不問何老師?”

    “他昨天一整天沒理我。我才不要主動找他。”

    何笙昨天處理這事情估計也是焦頭爛額,顧不上鐘文山了。

    “還沒正式通知,但我想應該沒問題,那事情壓下來了。”

    “程捷飛嗎?”鐘文山隨口一問,白燁明卻驚了。

    “你知道?”

    “大概吧。草莓音樂節上他給我介紹過,這也是個能干又可憐的男人。”鐘文山發表了句感想,“有個能干的老婆真是個悲劇。”

    白燁明默了。大體上出軌的男人或者是老婆太無趣,或者是老婆太強勢,無論是哪一種,他們都需要在外面找尋刺激和掌控欲。婚姻有道德法律的約束,但心沒有,這個問題的對錯永遠會進入一個迷宮。

    “說來那姑娘會怎樣?我還挺喜歡她的,特別有靈性,和她對戲超有感覺!”鐘文山在電話中說道。

    白燁明答:“看老板們的決策了。”

    拍攝停了三天就再開了。

    再回到片場的任紅霞人又瘦了一圈,但精神比之前好多了。她誠懇向大家道了歉,把那些不善的目光都給無視了,依然演自己的戲。

    鏡頭前的她不改往日風采,精彩得讓人嘆服。

    鏡頭下,她主動又來對白燁明說了聲謝謝,除此以外還是一個人默默看劇本發呆。

    徐佳佳知道她的情況后,每天會盡量先把她的戲拍完,由于是女主,說盡快,也有很多,往往會到晚上六七點,就見她結束后匆匆收拾了下往外跑去,那背影現在看來多了分令人同情的味道。

    何笙忙得不見人影,韓皓楠也忙得不見人影,倒是金海冬偶爾會來找任紅霞聊聊,姑娘有些焦急,那錢怕是還沒籌到。

    一周后的某天,何笙和金海冬一起來到片場,他們找任紅霞進屋談了大概有兩個小時,三人再出來時,任紅霞的狀態是放松的,她朝二人鞠躬,不停表示感謝。金海冬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安慰,何笙站在稍遠的距離看著任紅霞,眼神深邃,似是在想另一件事。

    該事件慢慢平息,的拍攝也快進入收官階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