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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偏執(zhí)成狂在線閱讀 - 第232章 黑化的木卿歌【信息含量爆炸的劇情篇】

第232章 黑化的木卿歌【信息含量爆炸的劇情篇】

    車窗關(guān)上了,霍震猛踩油門直接將賓利甩到了屁股后面,風(fēng)爵感覺自己是不是開玩笑過火了,他知道木卿歌喜歡夜弦,但他也知道這個男人會忍著,他最多暗戀不敢和他一樣不要臉得明爭暗搶,他剛剛那句話惹到他了吧。

    風(fēng)爵:“小蠻,你覺得夜弦那個女人怎么樣啊?”

    霍震:“不了解,不評價,但我勸你不要太靠近她。”

    風(fēng)爵:“為什么?”

    沈蠻“她不是普通人,她的眼神不太對。”

    風(fēng)爵第一次聽沈蠻評論夜弦,他們之間連交集都沒有,就憑借幾面得出了這些結(jié)論?

    風(fēng)爵:“什么叫眼神不太對?她不普通我承認(rèn),但眼神怎么了?”

    沈蠻陷入了沉思,那種絕對殺意的眼神他只見過一個人有,那個人被關(guān)押在私獄里兩年,那種狂傲到極致的眼神都未曾磨滅,他也是藍(lán)色的眼眸,漂亮的如同寶石,可看人的時候卻充滿了殺意。

    沈蠻:“7 年前,我在國外見過一個人,他被關(guān)在私獄里折磨了兩年,沒死。”

    風(fēng)爵一驚眼神都變了,“私獄?那個人進了私獄兩年沒死?”

    沈蠻:“是,一般人在里面熬不過一個月,但那個男人不僅熬了兩年,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變過,是個極狠的角色!”

    風(fēng)爵不敢相信,私獄這種東西他在繼承家業(yè)的那一年被祖父帶著去見過,那是比木家刑場還要恐怖的地方,位置在英國,是用來專門處理四大家族里背叛家族的人。死在里面的人多多少少還和現(xiàn)在四大家族里的掌權(quán)人有血緣關(guān)系。

    那種地方恐怖殘忍得連他這個成年男人都看不下去,但風(fēng)爵很奇怪,那個能在里面熬兩年的男人到底是誰!

    風(fēng)爵:“那個男人是哪一家的?”

    沈蠻:“是個外人,看容貌特征應(yīng)該是俄羅斯。”

    風(fēng)爵:“那就是哪一家的仇人?能抓進私獄處理的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沈蠻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我只是去見過,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被抓進去,但得罪的肯定不是風(fēng)家,不然也不會什么都不透露給我。那個男人的眼神我這輩子都忘不掉,那種極端壓抑的殺意和狂傲,不是一個人類能有的,他就像一頭瘋獸,不,應(yīng)該說是惡魔,凝視著你的時候仿佛靠眼神就能將你生吞活剝。”

    風(fēng)爵震驚不已,能讓沈蠻這個人如此描述甚至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都忍不住死攥的男人,該有多恐怖。

    風(fēng)爵靠在椅背上思緒紊亂,他不懂沈蠻說這些和夜弦有什么關(guān)系,“你遇到的這個人和夜弦有什么關(guān)系?”

    沈蠻:“因為那個女人的眼睛和那個男人的眼睛很像,特別是她威脅人的時候,那種威脅的眼神是帶著殺意的,她和那個男人太像了!”

    風(fēng)爵:“我靠!不會吧!夜弦和那個男人有關(guān)系嗎?夜弦不是早就父母雙亡了嗎?那個男人在私獄吧?”

    沈蠻:“五年前,那個男人跑了,從私獄跑掉了。”

    風(fēng)爵xiele氣一般倒在車后座上,能從私獄逃跑的人,從私獄建成的那一天開始,是沒有的。在里面的,除了剛進去的就只有尸體。

    風(fēng)爵突然聯(lián)想到了最可怕的事情,沈蠻懷疑的風(fēng)爵也開始懷疑,“你的意思是那個男人和夜弦有關(guān)?”

    沈蠻:“這只是我的猜測,單憑一雙長得像的眼睛沒辦法確認(rèn),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只有那一雙眼睛最獨特。我只是覺得夜弦的眼神不好,能露出那種眼神的人本身就很危險。”

    風(fēng)爵沉默著,他說得沒錯,只憑一雙眼睛不可能下結(jié)論,但是這件事從此便成了風(fēng)爵心里的一個疙瘩。

    四個女生坐在女寢樓下的臺子上等著看帥哥,黑色賓利開到幾個人面前時吸引了不少的學(xué)生目光,十月金秋,夜晚來得更快了,風(fēng)爵下車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

    風(fēng)爵這種類型駕馭花色西裝游刃有余,穿起身灰魚骨紋西裝時多了幾分成熟穩(wěn)重,照樣帥氣逼人,男人抬起頭笑意盈盈。

    “小寶貝兒,快下來!”

    三個女生的眼睛都看直了,夜弦抱著疊好的襯衫沒有從臺階上下去而是直接從高臺上一躍而下,風(fēng)爵沒想到她這么猛,兩米高的高臺就這么直接跳下來。

    風(fēng)爵下意識張開手臂護住她,夜弦跳下去的一瞬間雙腿彎曲下蹲完美落地,再站起來的時候沒注意到靠過來要護住她的風(fēng)爵,抬起頭時撞上了他的下巴。

    一個人捂著嘴,一個人捂著頭,狼狽得哀嚎。

    風(fēng)爵:“你跳個什么勁兒!靠!老子下巴都給你撞平了!疼死我了!”

    夜弦:“我頭還被你撞壞了呢!腦子都被撞笨了!賠錢!”

    風(fēng)爵捂著下巴一聽到她又要敲詐她抬手就想去拎她的耳朵,夜弦往后一閃又和風(fēng)爵抓鬧起來,“小兔崽子!別跑!”

    想抓住夜弦,幾乎是不可能的,之前一群人抓她都抓不到,更何況單單一個風(fēng)爵。

    林可可下了高臺,她是專門來認(rèn)識這位帥氣總裁的,化了美美的妝換了漂亮的衣裙,滿臉羞澀得整了整衣服,可他還在和夜弦追鬧,沈蠻不耐煩了挽起衣袖在夜弦回頭嘲笑風(fēng)爵的時候一把抱起她的身體扣住她的手腕壓到了墻壁上,這下夜弦老實求饒了,只是嚇壞了那三個女生一直不停叫著夜弦。

    “大哥我錯了!錯了錯了!饒了我吧!疼!”

    風(fēng)爵停了下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喘了好幾口才平靜下來,夜弦這個人在外面就是個不穩(wěn)定因素,她確實危險,因為她真的很會得罪人!

    “小蠻,松開她!”

    沈蠻松開了夜弦,三個女生趕忙上去扶她,看著風(fēng)爵身旁站著的高大威猛的男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貼身保鏢,一個個哪里還敢多看。

    等兩邊都情緒穩(wěn)定下來,林可可主動出擊了,“你好,我叫林可可,我是夜弦的閨蜜!”

    林可可漂亮的笑臉吸引了風(fēng)爵的注意,他上下打量了林可可兩遍眼中閃過一絲感興趣的意味,他換了個表情禮貌微笑著對林可可伸出了手。

    “弦兒都沒跟我說過她有這么漂亮的閨蜜呢,你好林小姐,我叫風(fēng)爵。”

    西裝革履的男人帥氣極了,他對著林可可微微一笑,帶著幾分邪魅和誘惑,不過一眼就讓她臉紅心跳,當(dāng)她握住男人的那只手時,很明顯感受到了他刻意的一點點重捏,這是在暗示她對她感興趣嗎?

    他的聲音比電話里還要好聽,他的真人比照片更加有魅力,這才是真正的霸道總裁啊,林可可只覺得自己的心正在被小鹿亂撞,臉頰逐漸緋紅,風(fēng)爵笑了笑松開她的手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她,聲音也壓低了許多。

    “林小姐照顧弦兒蠻多的吧?我先替她謝謝你,不過現(xiàn)在能不能給點時間讓我和她單獨聊聊。”

    風(fēng)爵說完對著林可可扎了一下眼睛,那眼神電得她渾身一顫羞紅了臉趕忙點頭。

    兩個人站到了cao場角落里,夜弦把放著襯衫的袋子給了他,剛想走又想起那枚戒指,鑲嵌著玉石的戒指靜靜躺在風(fēng)爵的手掌心,他看了很久才抬眼。

    “你知道這枚戒指的含義嗎?”

    “不知道。”

    “這是我媽的。”

    夜弦一愣,“那應(yīng)該很重要,別再弄丟了。”

    “我沒有弄丟,我只是把它給了你。”

    此時的夜弦還是在裝瘋賣傻,她總是這樣,不敢回應(yīng)就逃避。

    風(fēng)爵那晚將這枚戒指戴到她的手上是有些臨時起意,可是他后來想起來卻不后悔,如果他能贏,夜弦屬于他的話,這枚戒指遲早是要戴在她的手上的。

    “你收著吧,這枚戒指本來就是女人戴的。”

    “可這是你mama的東西,我怎么能要?”

    “我媽的戒指多了去了,不缺這一個,送你玩吧!”

    再等等吧,等他贏了再告訴她這枚戒指的含義。

    夜弦還完了東西,她幾個舍友也看完了帥哥,風(fēng)爵原本想直接離開的,奈何這藝術(shù)學(xué)院的美女一個比一個膚白貌美,特別是女寢門口,那一條條雪白纖長的美腿,各種顏色不同的熱褲短裙勾得風(fēng)爵眼睛直瞟。

    夜弦要回宿舍,劉思思和蕭詩也跟著一起走,林可可站在風(fēng)爵面前很明顯不想回去,劉思思看透了她的想法給夜弦和蕭詩一個眼神三個人先回了宿舍。

    林可可:“風(fēng)先生第一次來我們學(xué)校吧,要不要參觀一下?我來學(xué)校蠻久了可以幫您帶路。”

    風(fēng)爵勾著嘴角對林可可挑眉一笑,他一向來者不拒,主動的女人也更讓他開心。他瞥了沈蠻一眼,沈蠻秒懂上車等等吧,等他這個風(fēng)流主子玩一會兒。

    夜弦回了宿舍躺床上把玩那枚戒指,他明明很在意那枚戒指,放在手心里的時候眼神都那么虔誠,可是為什么又要給她呢?

    風(fēng)爵對她,也和木卿歌一樣嗎?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夜弦放下戒指看到了一個陌生號碼,她遲疑了片刻才接聽,手機的另一頭是一個熟悉又讓她恐懼的聲音。

    “弦兒,是我。”

    葉仙……………他找到她了。

    夜弦蹭得坐了起來,臉色也變得格外嚴(yán)肅。

    “怎么是你?”

    “厲偌清挺厲害,花了很多精力不讓我找你,但是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窮鬼了,不過是多費點力氣,我還是能找到你。弦兒,我想見你可以嗎?我在你學(xué)校外面,我在等你。”

    “什么?你來我學(xué)校了?”

    電話那頭的少年頓了頓,語氣中透著些許的淡漠,“對啊,弦兒,我想你了,我想見你。其實我早就找到你了,可是我不敢來見你,我怕你讓我滾,可是今天我好難受,我想見你……………”

    他的聲音在顫抖,他是在哭嗎?葉仙也會哭嗎?他被她踩著頭凌辱的時候都沒哭,現(xiàn)在還有什么能讓他哭呢?

    “你在哪里?校門哪一邊?我去找你!”

    “好啊,你來找我,我在大門西側(cè)的公交站臺上。”

    夜弦穿上外套就往外跑,她得解決葉仙這個最大的問題。

    林可可和風(fēng)爵說說笑笑不過半個小時,她的雙手就挽起了他,這女人夠上道兒的,這么快就忍不住了。不過風(fēng)爵還是看在夜弦的面子上沒有直白的撩撥她,其實也不需要,他只是站在林可可面前,這個女人就會主動倒貼,他的魅力對付這種小女生,風(fēng)爵游刃有余,但對付夜弦,他實在找不到辦法。

    夜弦跑起來很快,像一道呼嘯而過的閃電,黑色的煙花斗篷在燈光下閃爍,晃了風(fēng)爵的眼睛。

    公交站臺人煙稀少,夜弦到的時候只有葉仙一個人,他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抬頭仰望著星空,落寞的表情被旁邊的車燈照亮又熄滅,他像極了曾經(jīng)的夜弦。

    今天的葉仙穿著普通的短袖褲子,他的頭發(fā)也沒有抹發(fā)膠,手指上干干凈凈,只有那一根精致的手杖還提醒著夜弦他的身份。

    夜弦:“你怎么來的?”

    葉仙:“坐一個半小時大巴車再轉(zhuǎn)兩趟公交。”

    夜弦:“我還以為你坐勞斯萊斯呢,怎么突然來找我?”

    葉仙:“想你了,想見見你。”

    夜弦沒回答坐到葉仙的身旁和他一起看向了星空,“好看嗎?”

    葉仙:“好看啊,我媽在上面,看看她。”

    夜弦:“真巧,我媽也在上面,一起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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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的沉默,公交車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兩個人動也不動,突然葉仙張開了嘴。

    葉仙:“我見到小姨了,你幫她找了房子對吧,謝謝你。”

    夜弦:“我拜托孫悅幫忙的,他這個人熱心的很。”

    葉仙:“嗯,改天我會去謝謝他。”

    夜弦其實想好了很多話對他說,可是真正面對他的時候她又說不出口了。

    葉仙:“弦兒,你會恨我嗎?”

    夜弦:“會啊,失去夢想的時候特別恨。你也會恨我吧,那個時候我把你騙過去找人教訓(xùn)你還凌辱你,你恨我也很正常。”

    葉仙突然苦笑一聲,“對啊,我也好恨你。可我最恨的是我自己,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一切都是我………”

    淚水劃過臉頰,夜弦轉(zhuǎn)過頭看著葉仙緩緩落淚,他們怎么又同時開始憎恨自己了呢?

    葉仙:“我好像從沒有做成過一件事情,我一直在失敗,失敗之后就會遭受懲罰,弦兒,為什么人活著就要這么痛苦呢?”

    他突然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當(dāng)葉仙轉(zhuǎn)過頭的時候她才看清了他臉上的傷痕,額頭上的青紫厲害極了,他被人打了!

    夜弦抬手掰住他的頭仔細(xì)看了好幾眼,這傷痕是被鈍器所傷,而且打得極重。

    夜弦:“誰打你了?葉仙,誰打你的?”

    葉仙抿著淚拿下她的手掌輕聲道:“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反正我以前也被打慣了。”

    夜弦答應(yīng)過他會罩著他不再被別人欺負(fù),那句話并不是騙他的,當(dāng)初她找萬和組去教訓(xùn)他拍的視頻也被她強行要求刪除了,而且還警告過他們不要對這個男生下手,那天葉仙被打破了頭,還是夜弦跑去借錢送他去的醫(yī)院。

    夜弦:“你不愿意說是嗎?”

    葉仙搖了搖頭,她也不想多問喘了好幾口才說了話,“葉仙,我們以前做了好多錯事,你愿意的話我們一樣一樣來解決好嗎?”

    他看了她好久才點了頭,夜弦站起身看了看周圍拉著他去了隱蔽的角落。

    夜弦:“首先從一開始你對我表白到你和jiejie在一起,我是非常厭惡排斥的。那個時候我覺得你是個渣男,因為你嘴上說著喜歡我卻和我jiejie在一起,你在玩弄她的感情,并且你只是借用她來接近我。”

    葉仙低著頭沒有反駁,“對,我當(dāng)時就是這么想的。”

    夜弦:“你知道林綺夢對我意義重大,我警告過你威脅過你甚至還打過你,可你就是不放棄,所以我騙了你和我jiejie分手。”

    葉仙:“嗯。”

    夜弦:“我覺得你做的不對,但我也知道我自己也在犯錯。可我當(dāng)時只是想保護她,我不希望她被人騙,不希望她成為和我母親一樣的女人。”

    葉仙抬起頭,發(fā)紅的眼睛微微顫抖,如果說我對林綺夢不是只有欺騙你會信我嗎?”

    夜弦:“……………”

    葉仙:“她很好,她也是唯一一個愿意給我愛的人,我或許對她沒感覺但從沒想過要傷害她。她說她很喜歡我,就算是當(dāng)備胎也行,就想和我在一起。我說了我的想法,她說沒關(guān)系可以接受,所以我們才在一起。”

    葉仙或許不是太好的人,但絕對不是一個純粹的壞人,他對林綺夢沒有愧疚。

    夜弦:“那個時候的我沒有理智,你讓她夜不歸宿的那天,我真的很想拿刀宰了你,但她求我,我就沒去。可是我控制不住那種沖動,那個時候的我發(fā)病了又沒藥吃,我忍不住想報復(fù)你,所以我主動勾引你,那件事是我的錯。那三天是我準(zhǔn)備好的,讓你徹底愛上我然后再狠狠甩了你。”

    夜弦終于說出了當(dāng)年的真相,葉仙早就猜到了可還是忍不住淚水一邊哭一邊笑,“所以…………都是假的…………你從沒喜歡過我,也從沒想要接受過我,那三天也都是用來騙我的……………”

    他這一生,什么都沒得到,悲慘得連說出去都會被人笑。

    葉仙曾經(jīng)那么傲的一個人,因為遇見她飽受折磨,她對他的愧疚難以釋懷。

    葉仙忍不住捂起來臉,他不想被她看到如此脆弱的自己可是哽咽聲真的太壓抑了,夜弦走上前想安慰他可是又怕碰到他最脆弱的神經(jīng),只能不停得道歉,“是我的錯,葉仙。喜歡一個人沒有錯的,錯的是我,是我太邪惡,我不是個好孩子。葉仙,我也想補償你啊,可是我想不到該怎么做,我真的好后悔,后悔自己毀掉了你的人生,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被人打瘸,如果不是我你現(xiàn)在也能上體校還能打籃球…………我之前不是因為絕情才那樣對你,是我自己太恐懼,是我自己害怕面對你,一看到你就會想起自己的罪孽。我毀了一個男生,我騙了你的心,玩弄你的感情,我后悔可是一切都晚了……………”

    夜弦越說越激動,她的語速又快了起來,她真的悔過了可是世界上沒有后悔藥,錯了就是錯了。

    葉仙一直以為夜弦不會后悔,她就是個絕情的女人,不會管他的死活,她或許都不會愛上任何人,和他一樣骯臟不堪。

    可今天,夜弦道歉了,她誠懇地悔過一字一句訴說著自己的愧疚,她不再逃避他了。

    葉仙放下雙手,紅透的雙眼凝視著夜弦,看到的是她真實的悔恨。

    夜弦強忍著自己的淚,她有時候自己也愛哭,攥緊的拳頭一直在摩擦自己的褲腿,她緊張她茫然,她咬著嘴唇都泛了白。

    “葉仙,或許這就是我的報應(yīng),當(dāng)初我考試被人檢舉禁藥的時候沒想過是你,但我沒崩潰,甚至還裝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面對別人。不是因為我覺得有厲偌清幫我就可以萬事大吉,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那是我的報應(yīng),我毀了你的未來,現(xiàn)在把我自己的夢想償還給你。只是我沒想過,原來這個報應(yīng)是你親手給我的。我恨你還不及我自己恨我自己,錯的是我,該遭報應(yīng)的也是我,這些我都可以理解可以接受。葉仙,我欠你的我來還。如果你覺得還不夠的話,你跟我說,只要別再傷害別人,我jiejie真的很喜歡你,是我不愿意讓你們在一起。她很單純,我不想她愛著一個不愛她的男人,那樣會很痛苦。”

    她解釋了那么多,想獨自承擔(dān)所有的責(zé)任,葉仙突然覺得自己不該恨她了,他和她一樣都選擇了恨自己折磨自己。

    “弦兒,我不會傷害對我好的人。我不會再去打擾你jiejie……………”

    得到了葉仙的保證,她終于放心了,她最怕的就是已經(jīng)憎恨她的葉仙為了報復(fù)她而去傷害她最在乎的人。

    “葉仙,對不起,我跟你道歉,但我也知道道歉是沒有用的,我對你造成的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能解決的。我想了很久該怎么補償你,可我能力有限,我還不如你呢,現(xiàn)在還是靠著男朋友養(yǎng),你好歹也是個大少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等等我想辦法賺點錢賠償你。”

    “我不想要錢,我現(xiàn)在也不缺。”

    夜弦抿著嘴唇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全世界就好像她最窮,她認(rèn)識的各個都比她有錢比她牛逼。

    “那…………那怎么辦呢?那要不…………要不你打我一頓?你也踩我的頭!拍視頻也行!我想把尊嚴(yán)還給你!”

    夜弦處理事情的方式過于社會,葉仙低著頭都忍不住嗤笑起來,得到了她的懺悔,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忽然好了很多。

    “我怎么舍得踩你的頭,拍視頻傳出去了等厲偌清找人殺我嗎?”

    葉仙笑了,她就覺得問題不大了,終于解決了一部分,只要葉仙別再針對她,等解決了她就可以和厲偌清解釋清楚了。

    “那你甩我兩個耳光,四個也行,反正我扛得住!來!”

    夜弦有一段時間和萬和組的人來往甚密,她也在里面學(xué)了不少壞手段,甚至都影響到現(xiàn)在。

    “弦兒,我從來都只想讓你懺悔而已,你會對我感到愧疚,你會反省你當(dāng)初的錯,這些對我來說就夠了。”

    她應(yīng)該早點解決的,把事情拖到現(xiàn)在,讓葉仙痛苦到現(xiàn)在,上一次哭著求她把心還給他的時候,夜弦都快愧疚死了。

    “葉仙,你真的原諒我了嗎?”

    “會啊,我知道這次你沒有騙我。弦兒,你呢?你會不會原諒我對你做的那些?”

    夜弦看著他,兩個人相互對視,視線交流中她沒有移開眼神,“葉仙,算是償還吧,算我償還你的,用我曾經(jīng)最期望的未來,來償還我對你的傷害,我不恨你了,你也不要恨我,我們和解吧!”

    她伸出了手,虔誠至深的眼神滿是期待,她愿意懺悔也愿意償還,她欠的債她自己還!

    當(dāng)擊掌聲響起,夜弦終于露出了笑容,她緊緊握著葉仙的手對著他甜甜一笑。

    “弦兒,謝謝你。”

    他的身體涼涼的,秋天的晚風(fēng)很冷,他只穿著一件短袖露在外面的皮膚冰冰涼涼,但他的懷抱正在逐漸回溫,葉仙抱住了她,將她的身體圈進懷里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弦兒,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嗯……………”

    夜弦沒有反抗,她覺得他的身體太冷了,松開的話他會更冷。

    “你喜歡過我嗎?哪怕只有一點點或者一個瞬間?”

    周圍寂靜一片,除了幾聲蟲叫就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夜弦原本垂著的雙臂緩緩抬高攀上了少年的后背,她仰著頭緩緩抱緊他的身體。

    “有啊,葉仙,一直都有的……………你對好的時候我真的很煎熬…………因為我知道我在騙你…………葉仙…………我喜歡過你的,真的……………”

    真想永遠(yuǎn)停留在這一刻,他能感受到他求了這么久的愛意,卑劣骯臟的他,原來也得到過夜弦的喜歡。

    “弦兒…………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我以前做不到……………現(xiàn)在還是做不到……………弦兒…………我快堅持不下去了……………今天…………我本來想去死的…………可是你來見我了……………你告訴我你喜歡過我…………唔…………我不想死了弦兒……………”

    夜弦震驚了很久,身上的少年再一次哽咽到失聲,他剛剛說他要尋死?為什么?因為她嗎?因為走不出被她傷害折磨的陰影?

    “別死!”

    夜弦吼出了一聲,死死抓著他身上的衣服,她不能欠命的,她扛不住生命的重量,她最不想看到有人死去。

    “葉仙!別死!你怎么能死呢?你死了你小姨怎么辦?她那么愛你!她從小就最疼愛你!她在乎你啊!”

    “她不要我了……………”

    “什么?”

    “她不要我了,她趕我走……………她說寧可我死在外面也不會再回去見她……………可我只是想給mama報仇…………弦兒,我mama死了…………被葉天的mama,那個姓楚的女人弄死了……………而我認(rèn)賊做母…………弦兒…………我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我每一天都想著死,可是我一想到害死我媽的人還活著我就好痛苦…………我的人生已經(jīng)看不到希望了,我只想著報仇,所以我才回了葉家……………跪在自己的仇人面前叫mama……………”

    葉仙終于說出了所有的苦衷,他成為葉家的少爺是為了他被害死的mama,因為這對母子對葉家頻繁的索要錢財,他們煩了,而葉天的母親楚嵐更是對他們厭惡至極,當(dāng)葉仙 18 歲成年的時候,莫小竹帶著葉仙上門要求分割葉家的生意給他,因為他是葉家的長子,他有權(quán)力繼承該有的財富,莫小竹也知道這幾年要錢要的他們很厭惡,所以直接提出了分割財產(chǎn),拿葉家一部分生意給葉仙。她還主動立了字據(jù)表明只要給葉仙財產(chǎn)他們母子下半生就不會再來煩他們。

    就是這一張字據(jù)爆發(fā)了葉振庭和楚嵐的爭吵,葉振庭始終惦記著這是他親生的兒子不忍心讓葉仙一輩子這么糊弄下去,可楚嵐不愿意,他一邊罵著自己的丈夫出軌一邊要求立刻定遺囑,葉家所有的一切都必須留給她的兒子葉天。

    一晚上的爭吵在葉振庭暴怒突發(fā)腦溢血后結(jié)束,就在葉振庭昏迷不醒的時間里,楚嵐花了幾十萬打算找人開車撞死他們母子,厭惡打罵了十幾年葉仙的莫小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推開了自己的兒子,她最后一句話一直縈繞在葉仙的腦子里,他那個潑辣自私不停地喊著:“快跑…………快跑…………仙兒…………快跑啊……………”

    莫小竹死了,他們連葬禮都辦不起,骨灰裝在小壇子里擺在狹窄的小房間。葉振庭找人來接他的時候,葉仙已經(jīng)三天三夜沒合眼了,他呆若木雞不肯說話,直到葉振庭主動提出讓他認(rèn)祖歸宗當(dāng)回葉家大少爺,他說算是補償他親生母親的死。

    他一開始不答應(yīng),哭著罵著砸爛了葉振庭的病房,可當(dāng)楚嵐出現(xiàn)的時候他冷靜了下來,葉振庭當(dāng)著公證律師的面簽下了財產(chǎn)分割協(xié)議以及遺囑,他時日無多想在生命最后一點時間里做做好事,后來葉家多了一個跛腳的大少爺,而他的小姨再也沒找到他。

    夜弦驚恐極了,她在想如果今天她再逃避一次,葉仙或許就直接選擇了死亡,而他將永遠(yuǎn)困在沒能救下他的愧疚之中。

    “葉仙,不要死,就當(dāng)是為我,為我活著,不要死好不好?”

    夜弦不停得安慰他,就這樣抱著他輕撫他的后背安撫顫抖的身體聽他壓抑的哽咽直到他冷靜下來。

    他們進了學(xué)校,夜弦讓他坐在cao場看臺的臺階上休息,又將身上的斗篷披在了他的身上,他倒像個女孩子被人照顧了。

    夜弦買了礦泉水和紙巾,她坐在旁邊仔細(xì)幫他擦臉,兩個人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夏天,她對他好,特別特別好。

    “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嗎?”

    “嗯,楚嵐想進入四大家族,她野心很大,我現(xiàn)在幫她就是為了取得她的信任。只有等到她站到高處面臨四大家族的的敵對危險時,我才有機會搶奪她手上的權(quán)力,我爸給我的財產(chǎn)被她壓縮得只剩一點,如果我不和她合謀怕是一分錢都不會給我留下。弦兒,厲偌清應(yīng)該跟你說過吧,我做生意的手段特別卑劣無恥,但只要能達到目的拿到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讓你參與到這種斗爭,但我和厲偌清有太多利益沖突,他很討厭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一點。”

    夜弦拿著水瓶咕咚咕咚就是大半瓶,她不想?yún)⑴c,感情的事情就已經(jīng)很復(fù)雜了,事業(yè)就別讓她摻和了。

    “葉仙,我沒辦法教你該做什么,如果拒絕的對你就去做,如果你想放棄我也會幫你,你記著,只要人還活著辦法總比困難多,不要想著死,你死了你的小姨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嗯…………我明白……………”

    葉仙喝完了一整瓶的水暢快極了,他終于找到了活下去的勇氣。

    葉仙:“這所大學(xué)真漂亮啊!學(xué)費很貴吧?”

    夜弦:“聽說一年五六十萬,反正不是我出錢,努力讀就好了!”

    葉仙:“厲偌清真的很喜歡你啊,這么為你花錢!可惜啊,我沒這個機會,不然我也供你上學(xué)!”

    夜弦:“那還真是謝謝葉總,供我上學(xué)已經(jīng)有人了,你要是不介意供我每個月吃炸雞怎么樣?”

    葉仙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還這樣,偶爾嚴(yán)肅偶爾搞笑,說話腦回路清奇得很。

    葉仙:“行啊,KFC?”

    夜弦:“那必須的,葉總要是不介意,奶茶一起包了?”

    葉仙:“哈哈哈哈,你跳舞還喝奶茶,不怕胖得跳不動?你看看你這學(xué)校里的女生,一個比一個瘦,我剛剛看那食堂里女生吃的飯,全是減脂餐!就你又吃炸雞又喝奶茶,摸摸自己多胖了!”

    夜弦不服氣,站起身撩起自己的上衣露出了深深的馬甲線,“葉仙,你在說什么屁話!看看你弦哥的腹肌!你有嗎?”

    少年也是個容易被激的人,果斷撩起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精瘦的腰腹,看著還真有肌rou,只是這白皙的rou體上多的是淤青,葉仙本想炫耀卻沒想到暴露了自己的傷趕忙又放了回去。

    夜弦前先一步拉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猛地掀起他的上衣,近距離終于看清,那上面棍子抽的,用腳踢的,甚至還有煙頭的燙傷,這怎么看都不像是新傷。

    “怎么回事?你被人虐待?”

    “沒有…………我沒有!”

    葉仙慌忙否認(rèn),只是那驚恐的眼神騙不了夜弦。

    “是誰虐待你?是楚嵐?”

    葉仙沒有回答不停得把衣服拉回去,夜弦又抓起他的衣領(lǐng)往下一扯就看到了少年鎖骨上的一排煙疤,這就是虐待!

    “還有誰?還有那個葉天是嗎?他拿香煙燙你?”

    葉仙死咬著牙不肯說話,他想走了不想在這里被她知道自己過得有多悲慘,他害怕,他不敢說。

    夜弦固執(zhí),葉仙也固執(zhí),兩個人在cao場的都快扭打起來,葉仙想跑被夜弦扯著手臂,當(dāng)他想逃跑奮力推開夜弦的那一刻,身后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的身體往后一拉重重摔在了地上。

    “弦兒!”

    夜弦跌在草地上,她抬起頭下發(fā)現(xiàn)是木卿歌,他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答應(yīng)了她這段時間不會見她嗎?他怎么又來學(xué)校了?

    “卿歌?你怎么來了?你……………霍震!你做什么!”

    夜弦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霍震單腿壓著葉仙的身體抬起拳頭狠狠砸在他的肚子上,葉仙一聲悶哼剛剛喝下去的礦泉水全吐了出來。

    木卿歌扶起夜弦將她的身體摟進懷里,他不停地摸著她查看她生怕她受一點點傷害。

    “弦兒,你不用管,霍震會處理掉他,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不要怕,我們先走。”

    木卿歌想帶她走,可夜弦一直回頭看正在被毆打的葉仙,霍震的拳頭可不是誰都能扛得住的,她捱過一拳差點失去意識。

    “葉仙!葉仙!霍震你別打了!別打了!”

    木卿歌還是沒忍住來了學(xué)校,因為下午他在路上遇見了風(fēng)爵,他一想到今晚夜弦和風(fēng)爵又會見面甚至又會調(diào)情,他就憤怒他就憎恨,所以他要來阻止,他不容許夜弦被別人搶走!

    可剛剛他走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夜弦和葉仙正在糾纏扭打,那個陷害夜弦毀掉她夢想的罪人又來欺負(fù)她!不可饒恕!

    夜弦被木卿歌強行摟抱著想拖離這里,可夜弦力氣大,她必須要救葉仙,霍震會活活打死他的!

    木卿歌不理解為什么夜弦不聽他的話,為什么她要去阻止霍震,她不應(yīng)該比他更希望他死嗎?這種陰險狡詐的卑劣小人,一個骯臟下賤的私生子,就是該死!

    “弦兒!我在幫你!那個葉仙毀了你的前程!你為什么要放過他!”

    “卿歌,你讓霍震住手!我和葉仙和好了!我們沒有仇怨了!你別傷害他!”

    夜弦的解釋讓木卿歌越發(fā)妒火中燒,他們和好了?這種仇能和好?他可是毀掉了夜弦最重要的未來啊!她努力了大半生就為了能當(dāng)運動員,就為了能站到世界的舞臺上!為什么要原諒他!這種骯臟的小人死不足惜!

    夜弦想跑過去阻止霍震,可她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霍震就被木卿歌拉了回去,她的視線還在葉仙身上,她在哭又在叫,她的嘴里現(xiàn)在只有葉仙這個名字,她很著急,著急到眼淚直流渾身緊繃。

    木卿歌看清了她的模樣,他轉(zhuǎn)頭看向被打得無力還手的葉仙猛地抱住了夜弦的頭強硬地掰了過來看著他。

    “夜弦,你在做什么?那個男人是個渣滓,他陷害你舉報你還讓所有媒體報道你抹黑你!他連一點翻身機會都不給你!他毀了你的未來啊!為了你當(dāng)運動員的夢啊!夜弦!”

    男人的怒吼聲響徹云霄,昏暗的cao場上,男人的眼睛猩紅恐怖,他死死的盯著夜弦,眼中流露出的兇光幾乎讓她本能的顫抖。

    “卿歌……………”

    “弦兒,我愛你,我會為你掃除一切障礙,我會保護你,傷害過你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他像是瘋了,再也不是那個溫柔儒雅的醫(yī)生,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黑道霸主。

    “霍震,先別打死,塞到后備箱等到了沒人地方再處理。”

    “是,少爺。”

    木卿歌的聲音如同臘月寒冰,夜弦仰著頭動也動不了,看這個男人剛剛還陰冷毒辣的眼神看向她就立刻換成了溫柔繾綣的愛意。

    “弦兒,嚇到你了吧,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送你回宿舍好不好?”

    剛剛好轉(zhuǎn)的一切又開始朝壞方向發(fā)展,夜弦懵了,她一瞬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她救不了葉仙,他會被塞進后備箱,會被霍震處理掉,他們是黑社會,他們有槍,他們殺人都不會被抓,他們權(quán)勢滔天,他……………是黑道太子爺……………

    “不要!木卿歌!你不能殺他!”

    木卿歌眼中的溫柔停滯了,望著懷里的少女垂下了眼睫。

    “為什么呢?我在幫你啊弦兒,你不恨他嗎?不想讓他死嗎?還是說你在害怕我會有什么麻煩?弦兒,你不用怕的,霍震做事處理得最干凈,我的手上是不會沾染鮮血的。你不用怕惹麻煩,麻煩我來幫你清除。”

    他的話真的很瘆人,這才是真正的黑社會,一個殺人不眨眼,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處理一條人命的黑社會。他殺了人,指揮人殺人手上都不會有一滴鮮血,他是黑道太子爺,是權(quán)勢熏天的黑道……………

    夜弦低下了頭,她不敢看他,這個男人遠(yuǎn)超她的想象,他的溫柔永遠(yuǎn)是表象,他或許比厲偌清還要狠!

    “卿歌,算我求你,饒了他,我們剛剛只是有一點爭執(zhí),而且他想打我也打不過我啊,你知道我的身手的,霍震都不一定能奈我何,更何況一個瘦干還渾身是傷的小男生?”

    木卿歌低垂著眼,夜弦的聲音很低,還帶著討好,很明顯在為他求情。

    為什么呢?她總要對別人好,可那些人明明傷害她那么深,厲偌清如此,葉仙也是如此!而他,一個對她最好永遠(yuǎn)都在幫助她的人,卻被區(qū)別對待。

    是覺得他太溫柔好說話呢?還是說覺得他看起來太好欺負(fù)了?

    “弦兒,乖一點,我送你回宿舍。”

    “木卿歌!別逼我動手!”

    夜弦的眼神瞬息萬變,她抬眼的瞬間對上木卿歌陰毒的眼神氣勢絲毫不弱,那種狂傲,那種兇狠,那種殺意,能讓身為黑道的木卿歌都為之一怔。

    “哎喲,你們在學(xué)校里處理人啊?”

    風(fēng)爵的聲音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力,夜弦轉(zhuǎn)頭望去便看到西裝革履的風(fēng)爵被林可可挽著手臂正在看他們的好戲。

    “卿歌,這里是 A 市,還在學(xué)校呢,別搞這么大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黑道太子爺已經(jīng)囂張到連祖國的花朵都不放過了!”

    林可可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看到木卿歌的時候就想起了前幾天她見過他,她記得夜弦說他是個醫(yī)生,那剛剛風(fēng)爵嘴里的黑道太子爺是什么意思?這些人到底什么樣的身份?

    木卿歌:“風(fēng)爵,和你無關(guān),別多管閑事!”

    風(fēng)爵:“我多管閑事?木卿歌,你最近對我的態(tài)度怎么越來越差了?你這語氣是想威脅我?”

    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個男人竟然劍拔弩張起來,風(fēng)爵低頭看著夜弦被木卿歌控制對著她叫了一句,“小弦兒站那兒干嘛?過來,你舍友在呢!”

    夜弦想走可木卿歌卻按住了她的肩膀,那種陰狠的眼神盯著風(fēng)爵滿是憤怒,“風(fēng)爵,玩你自己的女人,別來打擾我們!”

    風(fēng)爵:“cao!別來打擾你們?夜弦是你的女人嗎?啊?木卿歌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啊?好意思來指揮我做事!”

    不知為何風(fēng)爵也突然怒火中燒,他盯著木卿歌的眼睛滿是惡意,這兩個人再一次對峙起來,沈蠻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自己的少爺正在和別人發(fā)生沖突,當(dāng)沈蠻入場時,霍震本能地起身扯著葉仙的衣領(lǐng)把他揪到了木卿歌面前。

    風(fēng)爵:“怎么了霍震?沈蠻來了你就知道害怕了?”

    霍震:“我不是怕,我得護著我的少爺!不然要是像沈蠻一樣保不了自己的主子被我傷了臉回去會被你家老爺子懲罰的吧?”

    沈蠻聽得這些陰陽怪氣渾身的怒也燒了起來,霍震囂張的嘴臉越來越讓他不爽了!

    沈蠻:“霍震,別以為一條外來的狗會咬人就這么狂妄,今天你敢碰他試試,試試看你的狗牙會不會被我拔光!”

    霍震一聲怒吼響破天際,“cao你媽的!沈蠻!你他媽來啊!”

    事態(tài)發(fā)展越來越嚴(yán)重,原本只是夜弦和木卿歌的對峙變成了木卿歌和風(fēng)爵的對峙,他們明明前幾天還關(guān)系賊好,又是照顧喂飯又是噓寒問暖,怎么就突然一言不合就要干起來!

    夜弦管不了那么多,她就想著先把葉仙救出來,這倆男人各自帶著保鏢不會有太大問題,但是葉仙被打了好幾拳估計連跑都跑不遠(yuǎn),現(xiàn)在只能依靠她救他。

    沈蠻挽起了袖子,風(fēng)爵帶著驚恐萬分的林可可往后退了兩步點起了一只煙,看到沈蠻要動手,霍震哪里會退縮松開葉仙的衣領(lǐng)把他往旁邊草坪上一扔就要沖上去和沈蠻干架。

    正好!

    夜弦整個人猛地往下一蹲離開了木卿歌的束縛,在他低頭的瞬間整個人往旁邊一閃滾了兩圈滾到了草坪上立刻抱起倒在地上艱難喘息的葉仙。

    “夜弦!”

    木卿歌急了轉(zhuǎn)身就要沖過去,夜弦慌忙拍打葉仙的臉確認(rèn)他還活著,在木卿歌追過來之前將他的身體整個壓在了自己的身上抱住了他。

    “不要過來!”

    夜弦防備的眼神再次刺痛了他的心,他到底該怎么做才能讓夜弦明白這些傷害過她的人不值得她付出呢?

    “弦兒,為什么啊?”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木卿歌,你今天敢動葉仙一根汗毛,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這樣殘忍的話她都說得出來,木卿歌緊簇的眉頭微微顫抖,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那樣的決絕不是在開玩笑,夜弦為了另一個男人又要將他一腳踢開。

    “夜弦……………你就這樣對我是嗎?為了一個傷害你毀掉你的男人對我這么殘忍……………夜弦……………你真的好狠心啊……………”

    夜弦不想面對他,她低下頭將葉仙半軟的身體往上抱了抱,“葉仙,你怎么樣?我送你去醫(yī)院吧,你還能動嗎?”

    “弦……………弦兒……………”

    少年低聲嗚咽著,霍震那幾拳幾乎要了他的命,一個職業(yè)的拳擊手,他根本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