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
浴室的氣溫剛剛好,遲溫將手伸進浴缸里試了試水溫后將秋景辭放進了浴缸。遲溫拿著花灑幫秋景辭清理。水珠從秋景辭的鎖骨處流下,遲溫眼神暗了下來心中反復告訴自己再繼續的話秋景辭就得進醫院了。 ? 浴缸里的水漸漸變涼,遲溫幫秋景辭穿上面料柔軟的睡衣和睡褲后將他抱起往臥室方向走去。遲溫將秋景辭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子,自己也鉆進被窩將秋景辭圈在懷里。 ? 晚上的氣溫逐漸降低,遲溫隱約感受到懷中的人睡的不安穩便耐著性子將懷里的人抱的更緊:“你能不能消停一會,不就是睡了你嗎?你特么又不會懷孕,能不能別跟個被強的姑娘一樣煩我?” ? “遲溫…我胃疼…”秋景辭消瘦的身體被遲溫禁錮在懷里,手不停的揉著肚子。遲溫嘖了一聲:“大晚上我上哪給你找胃藥?煩死了。”話是這么說,遲溫卻還是將枕頭墊到床頭把秋景辭扶起來給他揉著肚子:“喝杯熱水?我給你煮粥。” ? “哎對了,你帶藥沒?”遲溫給熱水壺燒水。“忘帶了。”秋景辭低著頭看著被子,長長的睫毛輕顫:“你說我們這樣算不算luanlun?” ? 是啊,他們現在這樣算什么?炮友還是兄弟?如果他們在一起的話會怎樣。 ? “別想這么多,乖,先喝水。”遲溫想著秋景辭只是不舒服所以才鬧小脾氣,他也沒想過他們這樣算什么,他甚至沒有想過和秋景辭談戀愛,他只是想和秋景辭zuoai而已。所以并沒有覺得他們這樣要付出什么,至于倫理道德之類的他根本沒有想過。 ? 秋景辭接過熱水,雙手緊緊的攥住水杯:“這是現實,不是。你不會以為我們真的可以像里寫的那樣兩個人毫無負擔的在一起吧?我不知道你把我當什么,是性伴侶還是哥哥,都是你先邁出這一步的。把我強了然后讓我別多想,還是覺得…我真有你說的這么賤?” ? 臥室中安靜到可以清晰聽見秋景辭放下水杯的聲音。遲溫心里倒抽一口涼氣,,秋景辭這逼竟然還記得自己在cao他的時候說的那句“在自己親弟弟的cao干下叫出來,你賤不賤啊” ? “不是哥……我那是開玩笑的” ? “你別叫我哥!我沒你這樣的哥哥!”秋景辭第一次沖遲溫吼道,吼完后又覺哪里不對勁,果然還是他大意了,嘴瓢(?_? ) ? 遲溫憋住笑把秋景辭抱在懷里:“別生氣了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歡你。” ? 喜歡是不可能喜歡的啦,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的。 ? “可我們是親兄弟啊……”秋景辭有些無奈:“未來我會看著你娶妻生子,成家立業的……” ? 遲溫安撫著親了親他的臉頰:“別想這么多,我喜歡你,但你是我哥哥,為數不多的巧合落在了我們身上而已。” ? 都怪那個種馬爹(¬_¬) ? 天漸漸亮了,二人收拾好東西準備回秋家。剛一進秋家的豪宅就碰見匆匆跑進的管家。秋景辭和新管家并不熟悉便沒有多言問他為什么如此匆忙。管家看向遲溫和秋景辭:“董事長他……出事了!” ? “什么?出什么事了?”不好的預感涌上秋景辭心頭:“父親怎么了?” ? “董事長昨晚跟周小姐去滑雪結果遇上了雪崩,二人喪命與此……”和遲溫通話的心腹道:“馬上就要召開董事會了,您和大公子快過來。” ? 周小姐是秋岐這幾年的新寵,秋景辭這樣六年在美國沒見過也正常。都說周小姐花容月貌,身材火辣,結果卻在最美的年華陪金主滑雪而喪失了生命。 ? 公司高層無不惶恐,秋岐的死讓公司造成了混亂。畢竟太突然了,秋岐正值壯年,和周小姐再生一個都不是問題。誰會想到他離世的這么突然。 ? 會議室的股東和各個部門的部長大眼瞪小眼。隨著秋景辭和遲溫陸續來到公司,所有人都覺得火藥味十足。 ? 一個是曾經備受重視卻居住國外,手無實權的原配大公子。一個是商界新星近年來多次得到董事長提拔,手握實權又有外界人脈的私生小公子。 ? 不管怎樣,不看好秋景辭上位的人明顯更多。常年不混跡在上流社會,與世無爭,毫無實權又沒有公司管理經驗的原配之子能把公司管好嗎?那幾個股東又多多少少是遲溫的人,如果秋景辭真的成為接班人,那他們這些遲溫的心腹還有好下場嗎? ? 事已至此,遲溫直接讓人拿出了兩年前秋岐支配給秋景辭的38.9%的公司股份和不動產權證等。意思已經足夠明顯了:“這些東西,都是父親的個人財產,卻在兩年前擬定了大哥作為父親個人財產的繼承人。”隨之又從秋岐的消費記錄里拿出證據:“父親在倫敦為大哥購置了一套別墅,房產證上寫的也是大哥的名字。說是父親死后讓大哥前往倫敦。” ? “……這些都是哪來的?你又怎么會知道?”秋景辭看著這些東西。“父親曾經跟我說過,讓我好好善待大哥,不然也不會將個人財產全部讓大哥繼承。不就是怕我這個做弟弟的對大哥不好嗎?”遲溫說道。 ? 股東們松了一口氣,遲溫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秋岐有意讓遲溫繼承公司,卻擔心遲溫不會善待大兒子,才將個人財產讓大兒子繼承。不管這些證據是不是真的,不管遲溫說的是不是真的。總歸股東們的目的是達到了,那就是讓遲溫繼承公司。 ? 秋景辭衣袖里的手很涼,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父親不再把期望寄托在他身上。從六年前父親把他從德國商學院送進音樂學院那一刻他就應該知道父親已經放棄了他…… ? 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彈鋼琴,畫畫……這是父親對他說的。 ? 秋岐的葬禮舉辦的很盛大,黑白籠罩了整個秋家。賓客們都是來自上流社會各個家族的掌權人,可見遲溫對這次葬禮有多重視。 ? 來往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在生意上和遲溫多多少少也有點聯系。雖然都表面因秋岐的死而悲哀,但握住遲溫手的那一刻卻低聲道:“恭喜啊,遲董。” ? “同喜。”遲溫反握回去,葬禮上所有人都心懷鬼胎。與其說是喪禮,不如說是一場辭舊迎新的歡送派對。 ? “我大哥呢?我招待了一天賓客都沒見到他。”遲溫在秋家轉了一圈才想起來沒看見秋景辭:“他該不會還待在靈堂吧?”說完便朝靈堂的方向走去。 ? 按理說靈堂只有死者的親屬可以進來,遲溫的一眾手下便站在外邊等。遲溫進入靈堂后看見地上跪著的秋景辭,他穿著一身白色喪服,眼神渙散又難過不已,機械性的往火里燒冥幣。 ? 這幅樣子的秋景辭是遲溫沒見過的,為了秋岐難過成這樣他是怎么也不能理解:“你至于嗎?” ? 正當他以為秋景辭不會理他的時候,秋景辭卻突然站起身,霧氣涌上烏黑的鳳眸:“這么多年來,你可能對父親有怨氣……但他對我超級好……”我不許你在他死后還是這種態度←_← ? “秋景辭,你特么什么意思?”遲溫無前兆的被這句話激怒了。一直以來都是不公平的,秋景辭可以得到秋岐多年來的重視,他卻不行,如今卻還要被公然拿出來說事。 ? “砰—”火盆被遲溫踢翻了,紙和灰全部落在了地上。火滅了。外面的心腹聽見聲音連忙敲門:“遲總!!” ? “滾!”遲溫沖著門外吼了一聲,轉頭盯著秋景辭仿佛要把他活吞了,目光犀利的嚇人。多年來的不平衡一瞬間就爆發了:“行啊,他最喜歡你這個兒子了,那就讓他看看他最重視的大兒子是怎么在他最看不起的小兒子身下被cao哭的……” ? 說完就不顧秋景辭的反抗將他抵在棺木旁,不顧對方的哀求將對方的雙手牢牢的用皮帶捆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