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脫的辦法
浴室里水聲淅淅瀝瀝,水霧氤氳的鏡面上模糊映照出一個男人的身形。細密的水線從花灑噴出,澆在男人頭上,蜿蜒淌過他安順的眉眼,瘦削的肩膀,沿著因恐懼不安而急促起伏的胸膛,滑過平坦的小腹,穿行過隱秘地帶,再順著白皙筆直的雙腿流下。 陳念就這樣淋著水發著呆,許久之后,才伸出手去擠沐浴露,他洗得很慢很慢,兩手機械性地動作著,雙眼望著被搓出的綿密的白色泡沫出神。他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久到外面的人不耐煩地用力敲門,語氣焦躁而惡劣:“陳念,差不多就行了,你再洗又能干凈到哪里去。”陳念心臟驟然一縮,睫羽顫了顫,披上浴袍開門走了出去。 他的頭發還散發著濕氣,浴袍領口露出的一小片皮膚顯出熱氣蒸騰后的薄紅,臉色卻是蒼白的,掩在寬大袖擺下的雙手微微顫抖。林與鋒正站在門外,抱著雙臂上下打量著他,隨即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你和那個賤人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的,不要臉。”陳念低垂著眼眸,聞言身子猛地顫了顫,牙關咬得死緊,仍是一語不發。他知道,今天無論林與鋒怎么羞辱他,折磨他,他都該受著,他身上背負著沉重的債,這些年壓得他筋疲力盡,寸步難行,現在,債主終于來了,他既感到畏懼,又隱隱期盼自己的內心能因此解脫幾分。 陳念任打任罵的乖順態度讓林與鋒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他粗暴地扯下陳念的浴袍,將陳念用力壓到墻壁上。脊背猝然與堅硬的墻體相撞,陳念發出一聲悶哼,隨即他的脖頸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掐住了,林與鋒貼他極近,面容卻是咬牙切齒的猙獰,詛咒般的話語一字一句從那鋒利的薄唇吐出:“你以為做出這樣一幅可憐樣就能得到原諒?陳念,你今天既然遇到我,以為自己以后還會有好日子過?”陳念被掐得臉色漲紅,缺氧的窒息感如死亡的氣息般彌漫開來,他攥緊雙手,指甲幾乎嵌進rou里,竭力扼制自己掙扎的本能,任由林與鋒發泄怒火。 死了,就不欠他了。陳念在陣陣襲來的眩暈中想著。 脖頸處的鉗制被驟然松開,猛然一股新鮮的空氣灌入鼻腔,嗆地陳念不住咳嗽起來,他咳地彎下了腰,卻被人一把抓緊頭發,被迫直起身來,緊接著一股力道從脊背處襲來,將他整個人摜向墻壁。陳念被撞得頭暈目眩,他的半邊臉頰被壓在墻壁上,頭皮的撕扯讓他不得不仰起白皙修長的脖頸,將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身后人的眼皮底下。驟然一陣疼痛自肩膀傳來,陳念整個人抖了抖,額上冷汗涔涔,艱難咽下喉嚨口的痛呼。林與鋒像頭饑渴噬人的餓狼般狠狠咬著那塊皮rou,牙齒重重磋磨著,很快嘴里便充斥著一股血腥味。他感受著身下人的顫抖,仿佛品味陳念的恐懼般舌尖舔了舔牙齒上的血,眼里迸發出兇殘亢奮的光芒。他的手在陳念光裸的脊背上肆意游走著,粗糙的掌心在曲線美好的脊背上留下大片肆虐的紅痕,最終在腰側的軟rou上流連,惡意地掐揉,頓時激起掌下的軀體一陣陣的顫栗。 陳念其實很干凈。林與鋒一上手就知道了,這么青澀敏感的身體,別說男人,估計連女人也是沒碰過的。這個人從以前到現在一點也沒變,像晶瑩剔透的水晶,又像纖塵不染的宣紙,如一株雪白的棉花般安靜乖巧地長大。可林與鋒現在只想把水晶砸碎,把宣紙描黑,將這團棉花狠狠碾進污泥里。 林與鋒終于放過被掐紅的腰rou,手從墻面與陳念身體間的縫隙插入,粗糙的掌心撫過陳念的胸膛,在那兩點上重重磋磨著。陳念霎時間一個激靈,胸口那兩粒凸起火辣辣的,又疼又麻,然而比起生理上的疼痛,被人褻玩的羞恥感更讓他煎熬。林與鋒的身體將他牢牢壓死在墻壁上,令他退無可退。陳念下意識抬起一直垂在身側握拳忍耐的雙手,想要阻止林與鋒的動作,林與鋒卻仿佛早有預料似的,放開攥著他頭發的那只手,將他雙手手腕制在背后,胸前那只手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沒了頭頂的鉗制,陳念把被冷汗浸濕的額頭抵在墻上,壓抑地喘息著。他的視線低垂,一睜眼,就能看見自己腫硬的乳珠在林與鋒的大掌間若隱若現,原本白皙的胸膛被揉得泛紅一片,那兩點已被磨破了頂端,充血挺立著,在林與鋒的蹂躪下顫顫巍巍猶如兩朵凄艷的紅梅,明明是如此可憐的姿態,卻又無端yin糜,勾起人強烈的施暴欲。陳念只看了一眼,就跟被刺到一般閉上眼,額頭重重磕到墻上,似乎想將那樣不堪的景象甩出腦海。他盡力平復呼吸,但胸腔卻起伏得愈加劇烈,心臟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般跳得極快,盡管在見到林與鋒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好了被報復心理準備,但陳念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怕極了。 林與鋒像是終于玩夠了那樣移下了手,沿著陳念腹部滑下,那掌心明明是guntang的,陳念卻感覺仿佛一條蛇游走于皮膚之上,猛地打了個寒噤。林與鋒在他耳邊發出邪惡的笑聲,呼出的熱氣噴進他耳道里,仿佛毒蛇在嘶嘶吐信。 林與鋒目光移到陳念腹下,那根東西顏色不深,可見平時連手yin也極少,此時正像它的主人一樣瑟縮著,隨著身體的顫抖而小幅度晃動。林與鋒的手才剛碰到那處,陳念就猛地抽搐了一下,努力向后弓著身子躲避他的觸碰,帶著哀求說了進到這個房間以來的第一句話:“阿鋒,別……”剩下的話語被一聲驚喘堵了回去。 林與鋒毫不在意他的求饒,一把攥住了陳念的要害,揉面團似的胡亂作弄著。未經情欲的身體根本禁不住這樣的激烈直接的撩撥,陳念呼吸凌亂急促,一波波快感裹纏著絲絲縷縷的疼痛向他襲來,讓他在昏沉和清醒的邊界掙扎,額頭在墻壁上磕出血來。 林與鋒見手中的東西硬了起來,便冷笑一聲,撤開了手。陳念前面漲得生疼,又突然沒了撫慰,下意識地去蹭冷硬的墻壁,頂端被分泌出的液體濡濕,在墻面上擦出道道曖昧的水漬,這樣的摩擦卻是隔靴搔癢,難以得到真正的紓解。 陳念緊閉雙眼,睫毛微微顫抖,隱隱似有水光沁出,腰胯在墻面上不堪地扭動著,他知道林與鋒正在后面譏嘲地看著自己,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幅樣子有多難看,但他的身體好像突然不聽大腦使喚一樣,任他如何壓抑忍耐,都沒法停止這種yin亂的動作。墻面并不十分光滑,那些細小的凹凸起伏隨他的擺動刮擦過莖身和前端,帶來些微顫栗的快感。雙手被制在背后,陳念仿佛飲鴆止渴般無法停止這樣的擦碰。 林與鋒好整以暇地看著陳念這幅難耐的姿態,心里有一種將美好事物撕裂的扭曲的暢快感。他不緊不慢地將一條腿抵進陳念雙腿間,一只手揉捏著陳念柔軟緊實的臀rou,相比起剛剛兇猛的力道,此時甚至堪稱溫柔。陳念緊閉的眸子半睜開來,他的雙目已經有些失神了,身體還在本能地追求快感,但大腦已經混沌一片,他隱隱約約似乎聽到什么破裂的聲音,心里哪個地方呼呼灌著寒風。 在感到有異物侵入體內的時候,陳念的意識驟然回籠。在那難以啟齒的部位,有什么細長的東西捅了進去,沿著窄窄的甬道向前開拓。陳念悚然一驚,隨即劇烈掙扎起來,他的雙手被攥得死緊,只能使勁扭動臀部,想把那東西甩出來,可有一雙手死死覆在他臀縫上方,把他壓得動彈不得,巨大的力道把掌心下的臀rou都擠壓地變了形。后面的人似乎對他的反抗很不滿,又加了一根什么戳了進去。陳念心里咯噔一聲,忽然意識到那是林與鋒的手指。似乎是怕他再掙扎,林與鋒幾乎把陳念整個人都壓貼向墻壁,兩根手指在他窄小的甬道內運動著。陳念大口喘著氣,內心恐慌驚懼到無以復加,身體內部的感知意外清晰,他甚至能感覺到林與鋒手指指節的輪廓。兩根手指完全沒入后便在逼仄的腸道內攪弄,指節微曲,隨著抽插撐開腸道的皺襞。這是種怪異而危險的感覺,陳念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小氣球,而林與鋒硬是要把他的薄皮用力抻開,仿佛要容納什么大物件一樣,而事實上,陳念感覺自己已經處在崩裂邊緣。下身隱約開始傳來撕扯感,而林與鋒的動作幅度更大了,兩根手指在他體內橫沖直撞起來,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陳念疼得冷汗直冒,當第三根手指也試圖擠進xue口時,陳念終于忍不住低聲痛呼起來:“阿鋒,太疼了……”陳念感覺身后人的動作似乎頓了頓,又仿佛只是自己的錯覺。因為下一刻,第三根手指就蠻橫地擠了進來,隨前兩根一起胡亂沖撞起來。體內撕裂般的痛楚讓陳念倒吸一口冷氣,臉色煞白,他的精神繃成一根弓弦,仿佛正被一把鋸子切割,隨時都能“啪”地斷裂。 林與鋒很煩躁,陳念里面緊得要命,根本拓張不開。他忽然后悔一開始為了刻意折磨陳念而沒有用潤滑劑,但現在他也不想費這工夫了,手指上加了力氣,暴力地擠開狹小的甬道,這招似乎很有效,很快,他的手指就觸到一些粘稠的液體,仿佛潤滑般讓他的動作更加順暢了。林與鋒覺得差不多了,抽回手想要解自己的皮帶,低頭的瞬間,卻愣了一下。他的三根手指上沾滿了粘稠的血跡,有血珠隨著他手指的動作被帶出xue口,滴滴噠噠沿著陳念白皙的腿根滑下,在暗黃的燈光下顯得觸目驚心。 林與鋒沒想到陳念那里這樣容易受傷,他一只手掰開陳念臀瓣,原本極小的xue口被撐大了許多,此刻像呼吸般縮張著,邊緣粘了血沫,隱隱能窺見深處的一片狼藉。林與鋒雖然性格扭曲又腦子有病,但還沒變態到對著這種血腥場面獸性大發的地步,看見這樣的情景早已沒了興致。他想著再放兩句狠話嚇嚇陳念,于是松開對陳念手腕的鉗制,拽著肩膀把人翻了個面,這才發現陳念雙眸緊閉,面色慘白,額頭傷口的血順著汗液淌下,在臉頰上劃出蜿蜒的幾道血線,在酒店房間曖昧的昏黃燈光下,顯得有些可怖。一瞬間林與鋒竟有些心慌,直到陳念的頭耷拉在他肩膀上,耳邊聽到清淺微弱的呼吸聲,他才意識到陳念可能只是疼暈過去了。 變故發生得太快,打亂了林與鋒簡單粗暴的計劃。他原本想得好好的,在酒店里狠狠羞辱折磨恐嚇陳念一夜,就當討完了債,從此橋歸橋路歸路,讓那些該死的前塵舊怨見鬼去吧。他再也不想活在那些東西的陰影下了。 可現在這算什么呢?陳念這個沒用的東西!林與鋒一口氣卡得不上不下,郁悶極了。他氣惱地把身上的陳念撥開,陳念像個渾身散架的稻草人似的倒在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白皙瘦削的身體裸呈在地板上,身上遍布的掐咬痕跡和星星點點的血跡昭示著不久之前的一場凌虐,臀部還橫著三道血指印,是林與鋒查看陳念傷口時留下的,此時顯得格外扎眼突兀。林與鋒看得厭煩,扯過地上的浴袍蓋了上去。 接著,他在床邊坐下,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對策。陳念是一定要上的,不然這事沒完,他惡狠狠地想著。他老早就給自己設定好了解脫的條件,只要上了陳念,只要狠狠干了陳念,他就報了仇,他跳樓的老媽就再也不會夜夜來找他,他就能自私自利又無憂無慮地活下去了。自由的氣息似乎觸手可及,他仿佛已經聞到那令人迷醉的芬芳。只要陳念養好傷,乖乖給他兇猛地cao上一夜,他就能從夢魘里解脫了。對!等陳念一養好傷就cao,他多一刻也等不了了。 這樣想著,仿佛行動終于有了方向一般,林與鋒給陳念套上他在浴室里脫掉的衣褲,在濃重的夜色里把人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