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的禮物
巽關位于定州境內。 龍游江流經此地,有西陸最大的港口雁秋渡,是北昭最重要的邊境重鎮。 這里同時與古蘭、玄國、西曜、武邑和雍國接壤。 四周被欒山環繞,峭壁千重,易守難攻。 沿江直下,只需五六天,就能抵達首都沛京,距離定州不過七百里,與巽關遙遙相對。 程惜風來到甲板上,眺望遠處的景色。 只見兩岸林木蔥蘢,江水碧翠如玉,幾百艘戰船在湍急的水流中穿梭著,千帆過盡,聲勢浩大。 封桓執扇而來,與他一同俯瞰這水天一色的場景。 “北昭疆域廣袤,確實比玄國多了幾分恢弘壯麗之感。”程惜風感嘆道。 “玄國也不錯啊。” 封桓一身白色華服,漆黑長發只以一根絲帶束著,寬大的袍擺在風中獵獵翻飛。 他正經起來的模樣,倒是君子如玉,風流驚頽。 “雖然一年中有一半時間下著雪,但地勢平坦,最適合養馬。” 他笑道:“玄國的騎兵天下聞名,我家陛下御駕親征都被你打趴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永安帝如今還在玄國皇宮里和玄王眉來眼去呢。 程惜風想起自己一槍掄趴公公的事,心中訕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封桓倒是不以為意:“和華兒相處得還好嗎?” 封華是他的侄女。 永安帝的元后早亡,又忙于政務,封華自小便養在他膝下。 雖為叔侄,封桓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不考慮性別的話,基本算她半個媽了。 程惜風小心應對道:“殿下溫柔體貼,自然是好的。” “不好就揍唄。” 不料,下一秒畫風突變,封桓幽幽地嘆了口氣:“我家瓜娃子個個不省心,她是我養大的,什么德性,我這個做叔叔的還不了解?” “………” 程惜風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心說等等,原來你們這么有自知之明的嗎? “沒有什么問題是抽一頓不能解決的。” 封桓向他傳授經驗:“如果有,就再抽一頓,當年她娘抽我哥抽得可狠了!” 永安帝好歹…….也是你哥。 程惜風無語望天,這么丟臉的事,還是別廣而告之了吧…… 兩人又閑扯了幾句,封桓將扇子在手里一敲:“瞧我這記性。” 他偏頭一笑,對程惜風說:“雖然遲了點,但我還是有句話想對將軍說。” 程惜風正色道:“王爺請講。” 封桓的生母是北昭名門之一,余家的嫡女。 他乃肖其母,身若修竹,清貴優雅,不似玄國王族的奢華傲慢,自有一種云淡風輕的灑脫。 “別這么嚴肅嘛,” 瑞王抬手,將他額上的一綹亂發撥回耳后:“我想說的是,歡迎回家。” 然后,他當即表示,別看北昭這個樣子,在西陸也算能打的了。 咱娶你回來可不是當牛做馬的。 你就好好做你的王夫。 架有我打著,活有封華干著,受了委屈,自然有永安帝給你撐腰,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程惜風想了想,委婉的表示。 論干架他也算個中翹楚,打遍諸國無敵手,可以為三皇叔打頭陣噠! 封桓則豪邁的一揮爪子,說又不是打玄國,整個國家不是山就是平原地帶,連個水洼子都沒有,愁得他白頭發都多了好幾根——只要有水就能用青龍衛無腦平推過去,何況玄國都成自家小弟了,穩得一匹。 “打架這事你就甭管了。” 封桓瞬間投身催生事業:“麻溜的弄一窩小崽子出來,不然按我家宗室人數,亡國是遲早的事。” 程惜風:……. 正好封華喝完暈船藥爬上來。 見二人快被吹成咸魚干了,嫌棄道:“有茶不喝,有椅子不坐,在這當迎客松呢?” 封桓迅速扒拉著程惜風的耳朵說:“晚上給你送份大禮,皇叔之愛,一定要滿懷感激的收下哦。” 然后大禮就送來了。 程惜風面無表情地看著封華手里那根玩意兒,心中草泥馬奔騰而過,卷起塵土一片。 封華從自家叔叔送來的東西里掏出根玉勢,唏噓不已:“我家家風這么剽悍的嗎?” 然后問程惜風:“要不要試試?” 程惜風沒理她,見還有一截紅色的東西,拎出來一看,是條繩子。 “捆綁py?” 封華抱著胳膊想了一會兒,說:“正好我帶來的藥吃完了,要不,這次就用手指吧?” 她把玉勢遞過去:“喏,工具都幫我們準備好了。” 封桓此人,金玉其外,芯子賊黑。 私底下的愛好是閱覽各種黃暴小冊子,精通各種py,堪稱搞黃小能手。 程惜風:我的感動喂了狗。